7
凌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温恙要出去上厕所。
他皱眉,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温恙不解,保持谦和:“怎么了吗?”
凌江冲他吼:“你一个大男人进女孩子病房干什么?”
“抱歉——”
“凌江。”容棾沂出声打断他又要道歉的话,“那是温恙哥,阿杺的哥哥。”
“阿杺是谁?”凌江还是皱眉,“认识吗你就放他们进来。”
随便把游戏机丢到被褥上,容棾沂说:“你说阿杺是谁,我救了谁,谁就是阿杺。”
这事儿其实不怪凌江,前几天温杺一直不说话,医生说被吓到了,刺激到神经,害怕,所以不敢说。
就连容棾沂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凌江阴阳怪气:“哦,那你就放他进来,当这是你家啊。”
“神经病。”容棾沂骂他,“滚回去争风吃醋。”
凌江气的踹门:“滚就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用最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他不敢再和容棾沂斗嘴,毕竟上次自己怀疑她的事儿她还没原谅自己,自己提早走了她又弄一身伤。
下次指不定又是什么意外。
温恙颔首,率先低头:“进去吧,等阿杺再跟棾沂妹妹玩一会儿,我就带她回去,别因为我坏了你们的和气。”
容棾沂故意补刀:“看看,温恙哥多善解人意,你就只会惹我生气。”
“死绿茶。”凌江翻白眼,小声骂道,“装的。”
虽然没听到他说什么,但看他表情,容棾沂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冷脸叫他过来。
凌江不解,脸色半点都没和缓:“干嘛?”
“叫你过来就是有事。”容棾沂招手,“给我切菠萝吃,我要吃那个大的。”
“猪。”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凌江照做,从窗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往外走。
温恙已经走远了。
容棾沂立马转变态度:“滚回来,有话跟你说。”
凌江叹气,拿手掏耳朵:“知道你没憋好话。”
“温恙哥那么温柔,你刚骂什么呢,人好心好意给你找台阶,你就骂人家。”容棾沂伸手揪他耳朵,“把你手洗干净,不然我不吃。”
“他是给我找台阶吗?”凌江不服气,握着耳朵,气冲冲地反驳,“你看看,现在他在你心里的分量比我重,容棾沂,男人最懂男人。”
还男人最懂男人。
容棾沂瘪嘴,不吭声,接着玩她的游戏。
凌江咽着口水,满腹怒气,但没地方撒,只能暗搓搓较真:“为什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玩游戏啊。”容棾沂举着手里的游戏机,“外婆从你那儿搜刮给我的,我以为多有意思呢,结果就一个俄罗斯方块。”
凌江挑眉,坏笑看她:“好东西被我删了,我让外婆拿来给你解闷的。”
“凌江,我讨厌你。”她当然知道凌江删的是什么,满面愁容,“那个菠萝,你给我生扒。”
凌江无语,伸手掐她脸:“凭什么?容棾沂,你凭什么?你从床上滚下来给我生扒,我是你哥不是哥斯拉。”
“扒去。”容棾沂推他,哼哼唧唧喊疼,“再掐我脸以后别进我屋。”
凌江收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轻哧开口:“娇的你。”
容棾沂像个炸毛的猫一样驳斥他:“管我,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
凌江怕了,立马献殷勤:“那你说,我给你扒去。”
走到一半,他又低眉补充:“容棾沂,怎么就拿你没办法。”
怎么就这么喜欢她。
到了门口心里又不爽,他拐回来,掰着她的脸,喃喃说:“容棾沂,咱俩第一次见的时候,继续拿你那个眼神看我,把我当垃圾看。”
“你有毛病吧?”容棾沂皱眉,很是不理解,“你受虐狂啊。”
“别管,那么看我。”他锁眉,额上碎发并不遮挡视线,目光之中,都是她嫩白的脸,“容棾沂。”
凌江叫她名字,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脑残。”容棾沂骂了他一句,冷着脸,瞪眼看他,眸光中都是厌烦,“松开我,疼死了。”
她的睫毛很长,但不卷翘,向下倾斜生长,总能遮挡她的棕眸。
再加上那个不可一世厌烦一切的眼神,刚刚好够凌江感受。
他又爽了。
松开掰着她脸的手,容棾沂白皙的嘴角那块儿瞬间浮现出红痕,凌江心满意足,俯身吻上去。
他说:“容棾沂,试着喜欢我吧。”
容棾沂把他推开,在他眼前头伸开手掌,比了个五:“五十万。”
凌江不解:“什么?”
容棾沂给他解释:“给我五十万,我考虑考虑。”
“财迷。”凌江拿指尖戳她额头,“你看我像五十万吗?”
容棾沂呵呵笑起来:“举报了就像。”
没明白什么意思,看她咽口水,以为她着急吃菠萝,所以转身出去。
到洗手台那儿,正扒皮,想起她的笑颜,忽然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跟警察举报他呗。
说的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到食堂借了把刀,切好块装盒子里放盐水泡起来,拎着东西往回走,碰到墙了看到上面粘的血迹,才发现手被扎破了,鲜血直流。
大好的机会,他得利用。
一进门,他就开始嚷嚷:“容棾沂,你害得我好惨啊,手都烂了。”
那会儿温恙已经带着温杺离开了,但外公外婆都在,坐在床前头给她削苹果。
外婆皱眉,神色不悦:“疯疯癫癫的,棾沂在这儿躺的好好的,怎么害你了,嚷嚷什么。”
“外婆——”
凌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举着手,眼泪全抹外婆袖口上了。
“我好疼啊。”
外婆把手收回来,受不了他那鬼哭狼嚎的样子:“起开,脏死了。”
没一会儿,屋外就围了不少人,以为这边在哭丧。
看外面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外婆逐渐失去耐心:“再哭一会儿围的人更多,我把你丢出去跟大家伙解释。”
闻言,四处环视一圈,凌江这才发现外面人都在看这边情况。
他起身,走到门前把门关上,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是神经病。”
平静的不像话。
等门彻底关严实,他才觉得丢人,坐到角落里不吭也不哼。
“凌江哥,我要吃菠萝。”
容棾沂很会装样子,嗓音甜腻,轻轻开口。
听的凌江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
他知道,她撒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凌江把盒子递上去,埋头说:“吃,吃大块儿的。”
“谢谢哥哥。”容棾沂乖巧接过,“哥哥,你手怎么流血了,是不是给棾沂洗菠萝才会受伤的。”
她咬着唇低下头,可怜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哥哥,棾沂再也不吃了。”
外婆握她的手,转头呵斥凌江:“他受伤是他不小心,和你有什么关系,别自责了,棾沂,他要欺负你就告诉外婆,外婆教训他。”
“外婆,哥哥没欺负我,真的是我无理取闹——”
“凌江,你看看你把棾沂欺负成什么样了,这么怕你。”外婆轻拍她的手背,是以安抚,“别怕啊,棾沂,外婆给你做主。”
“外婆,我没有——”
“哼,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自己翘课离开不等棾沂,棾沂会受伤会住院吗?凌江,你怎么就不反思,外公不说是不舍得,怕你介怀,你呢,你就什么也不顾只管欺负棾沂。”
“我是店里忙,丢不下责任没时间过来,才让你帮忙,你说好的让我省心,就是这么给我省心的。”
得。
这话驳斥的他没话说。
凌江点头:“行,都怪我。”
然后又看容棾沂,眼神里带着幽怨和玩味,仿佛在说:我看你演到什么时候去。
凌江一直在挨外婆的训,大半个小时过去,他啥也没听,一直看容棾沂,看的她喊困。
外婆说要留下照顾她,凌江不让,说自己知道错了,要补救,主动请缨照顾她。
“你最好是,凌江,没有下次了,棾沂比你小,不能欺负她。”
“知道了。”
送走她们折返回来,凌江就掀她被子。
她在笑,他就知道。
“容棾沂,好玩吗?”
“好玩啊,怎么,你要怪我?那会儿不还说让我试着喜欢你,现在就不耐烦了?”
看她说的义正言辞,凌江还是掐她脸:“你怎么这么多道理?”
“疼——”
她喊。
“受着。”
凌江黑脸,忽然就想歪了。
“疼什么疼,我他妈没在操你。”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说脸疼,别掐了。”
“容棾沂,我该你的。”
看她嘟着嘴,眼里带着蒙蒙的雾气,吃疼的样子,俨然是在撒娇,凌江不忍心,松开手坐在床边,捂脸泄气。
知道他是生气,容棾沂那手戳他肩,轻飘飘的,痒意纵满全身。
她说:“吃菠萝,等会儿给你擦药。”
凌江不看他,伸手拿了一块儿,送进嘴里干嚼,气全消了。
好哄。
容棾沂慢悠悠晃他胳膊:“嗳,别气了。”
凌江斜眸看她:“你说不气我就不气了?”
容棾沂不答反问:“我说了不算吗?”
成。
问题抛给他,让他自己回答。
“替我口,我就不气了。”
“你疯子吧?”
容棾沂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
“不愿意?”
“你发情啊?”
凌江伸手,扣着她的唇,冷脸说:“回答我。”
“不唔——”
刚听到一个不字,凌江就把带着血的手指头塞进她嘴里,阻止她说后话。
他说:“你说了不算。”
喜欢强制爱是吗?
他特意学习的。
“容棾沂,晚上,我等你。”
疯了。
真是疯了。
“凌江,你发育好没有,好意思让我帮你,还有,你早泄那毛病,治好没有?”
凌江答的特认真:“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我没问题,他说第一次都这样。”
所以他是做足了准备。
“不帮。”容棾沂咬他手指头,“洗手没有你就放进去。”
虽然疼,但凌江不在意,面不改色说起曾经:“上次,就是这只手放到你下面的,这次放你上面。”
容棾沂哼笑:“凌江,今天晚上别再让我看笑话。”
说完,她就躺进被窝里,并不期待。
只是帮他口,又不是跟他做。
再说了,行不行还得另说。
没劲。
“自己擦药,我不管了。”
她把被子蒙到头顶,打了个哈欠睡觉。
隔着棉被,凌江用手推她:“猪,你怎么不期待。”
然后就挨了她一脚。
吃疼的闷哼两声,凌江心情大好,往她身上一趴,耍起无赖。
“怎么办,你把我踹出隐疾了,这辈子就靠你养我了。”
“滚下去,你他妈把我压死了,压成肉饼了知道吗?凌江,我身娇体弱的,哪儿扛的住你,滚下去呀,我肚子疼。”
她疼的直哼,嘶嘶抽着凉气。
凌江起身,对着她诚挚鞠躬:“对不起。”
因为太高兴,他给忘了,忘了她肚子受伤的事儿。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他咬唇,小声询问:“我给你揉揉?”
“滚,不需要。”容棾沂喘气,侧身躺着,“去给我买卤鸡腿吃,要后街那家的,晚了我不要,凉了也不要,还有西瓜。”
凌江算是看透了,舔着干燥的唇,问道:“你装的是不是,故意让我去给你买。”
容棾沂乐在其中:“你就说买不买吧。”
“买,当然买。”凌江无奈,贴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到底疼不疼?用不用叫医生。”
容棾沂答的简单明了:“有一点,不用叫,饿的,吃了就好了。”
凌江出去的快,回来也快,他骑的电动车,几分钟就转到那家店了。
那家卤味一向做的好,凌江慷慨解囊,鸡腿鸭腿鸭脖猪蹄要了个遍,西瓜买了俩,生怕她不够吃,另外还给她带了烤冷面炒花甲和烧龙虾。
宁可撑死,也不让她饿死。
凌江买的太多,餐桌放不下,他就拿手托。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脑子有问题,凌江,你放阳台那边的桌上不就行了。”容棾沂咂嘴,捧着鸡腿啃个不停,“哪用得着你。”
凌江解释:“你不是要吃,我拿去了,你又开始要,还不如我拿着你想吃就吃。”
“哦,嫌我麻烦。”容棾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你别伺候我。”
凌江呵笑:“你也知道是我伺候你。”
他张嘴,咽着口水:“喂我吃一口。”
“哦。”容棾沂点头,选了个个头大的鸭腿塞他嘴里,“自己嚼吧,嚼多少算多少。”
凌江被她噎了两下,百感交集地问:“我上辈子是炸地球了吗?这辈子让你这么搞我。”
“怎么,觉得认识我不幸运?”
容棾沂洞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三两句就能篡改人的本意。
“一般。”把盒子找了个角落放着,不再伺候她,凌江蹲在地上吃起来,“体验感极差。”
容棾沂嘲笑他:“我没苛待你,还有,蹲地上吃什么吃,跟个流浪汉一样。”
“我流浪汉?”凌江蹙眉,特大气地掏了张卡给她,“应该六十多万,你的了。”
“空卡吧。”
“我没那么抠。”
顿了顿,他问:“女朋友,喜欢吗?”
容棾沂瘪嘴,哪那么容易上当:“滚开,谁说我收了你的钱就是你女朋友了,我那会儿说的是考虑,不是同意。”
凌江也没泄气,点头坐到凳子,说:“那你考虑。”
除去他不行那事儿,有那么一瞬间,容棾沂觉得他还是挺帅的。
容棾沂瞬间矫情起来:“继续给我托着。”
“行。”凌江无奈叹气,知道她爱干净,拿湿巾擦了手,捧起西瓜到她眼前头,“我上辈子欠你的。”
嘴里嚼着东西,说话不太清楚,多是吴侬软语:“知道就行。”
北郑的夜总是来的格外早,虽是在十月,天也早早的黑了。
下午四点多,日头刚刚西斜,凌江就锁了门,捧着盆子进浴室,可见他有多着急。
他出来的时候,粘了一身燥意,就等容棾沂。
但容棾沂睡着了,呼吸很平稳,这些天少有的安静。
那几天她总是说梦话,梦里喊疼,然后把她自己吓醒,这还是她住院后第一次睡这么沉。
站在床前,遮挡了光线的阴影打在她脸上,红扑扑的脸格外可爱,凌江轻轻摸了一下,不忍叫她。
“没良心。”
他嘟囔,然后没了下言。
凌江也跟着睡,就躺着另外一张床上。
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压了个人,很沉,他没法动弹,那人好像还在碰他。
娘啊,不会被鬼压床了吧。他想。
然后吓得不敢睁眼。
下一刻,一只带着热意的小手隔着内裤包裹起他的硬挺。
这他妈怎么还是个色鬼。
不对,鬼是凉的。
凌江睁眼,就见容棾沂伏在自己腿间。
那人幽幽地问:“给你爽醒了?”
凌江喘了声,眼神飘忽:“我以为鬼压床,吓醒的,以为是色鬼,来揩我油,谁知道是你。”
容棾沂角度清奇:“你嫌我重?”
凌江拒不承认:“没有,你自己想的。”
“哦。”松开握着他阴茎的手,容棾沂下床离开,“你自己撸吧,我重,再把你压死。”
“你怎么说走就走?”
他还硬着。
凌江气呼呼坐起来,拉她的手,让她坐自己腿上:“容棾沂,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把我撩拨成什么样了。”
“活该。”
轻飘飘两个字,弄的凌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没办法,掰起她的小脸,咬在她唇上:“别耍赖,下午答应我的。”
“疼死了。”容棾沂噘着嘴,眉头皱的很深,“我咬死你。”
她低头,要脱他内裤。
凌江怕了,因为她真的会说到做到。
他抗议:“不行,你把我咬废了我以后怎么伺候你。”
手被他握着,使不上力气,容棾沂只能喘气:“咱俩这叫乱伦,你玩上瘾了吧,还想以后。”
“乱伦怎么了?”凌江不以为然,“又不是亲的,随便外人怎么想,能让你舒服不就行了。”
稍微用了点力,凌江轻易就把没防备的她推到床上,燥热的手掌隔着裤子在她腿根摩挲。
她咽着口水,问:“不是让我帮你?”
他答:“知道你想要。”
低醇的嗓音,蛊惑力简直拉满。
容棾沂咬起唇,闭着眼感受:“没套。”
凌江低头伏在她耳边,左手也不闲着,解她上衣排扣:“那就射进去。”
“滚啊。”
“下午买了。”
他下午就想了,想跟她做。
低头埋在她胸口,舔吃她白花花的乳肉,以及挺硬的乳头。
凌江呵笑:“我就知道。”
容棾沂皱眉:“呼——知道什么…?”
挺翘的乳头被他含在嘴里,湿濡不断渡在上面。
拨了她的内裤,使劲儿掐起她的阴蒂,引的她娇喘吁吁。
凌江说:“我硬了,你也硬,啧,还湿。”
“混蛋。”
敏感地带被他不停照顾,浑身轻飘飘使不上力气,容棾沂只能骂他。
手指在湿濡的甬道里来回进出,带出不少甘泉,凌江轻笑,送她高潮。
趁她还沉浸在愉悦里,扶着柱身,直挺挺戳进去。
出乎意料的紧。
他问:“没跟人做过?”
“废话。”容棾沂忍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我就只是说话淫荡,自慰都没搞过。”
“知道了。”
知道她疼,凌江俯身,单手覆在她乳上,另只手按压她的阴蒂。
趁她分心想要说话,直接顶破了那层障碍。
他说:“我也是处。”
散漫,带着些微欣喜。
他进的深,容棾沂疼的说不出话,指甲在他背上留了好几道痕迹,下腹不由自主缩紧。
忍住射精的冲动,凌江拍她屁股:“紧。”
容棾沂呜呜咽咽地控诉:“你他妈要把我顶死了,怎么不温柔。”
凌江伸手扶上她的泪眼:“你不是喜欢强制爱?强制爱哪懂怜惜。”
然后开始顶送。
掐着她精细的腰,目光停留在她随着自己动作晃动的带着红痕的乳上,凌江伸手再次揉上去,趴在她耳边哈气:“软,紧,湿。”
动作之后带出爱液,快感取代疼痛,随之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舒爽。
被他说的羞恼,插的脑子发昏,她问:“你怎么不射?也没戴套。”
凌江咳了声,别开眼看她们交合带着血渍的地方:“忘了。”
容棾沂又骂:“傻逼,戴套你也能忘,有没有品德。”
凌江低头,拿嘴堵她。
“别破坏情致。”
凌江练过防身术,跆拳道也学了点,高一时候走的又是体育,浑身有的是力气。
他不让容棾沂说,容棾沂就不说,小手抵着他坚硬的腹部,收紧甬道阻碍他。
凌江无奈重喘:“再夹真射进去了。”
在她温润湿热的穴道里重重顶了一下,指缝夹着她充血挺立的乳尖,用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唔…”
嘤咛两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被他顶的。
“凌江…”她挺起腰,喉中欲念纵起。
凌江缓缓抽动性器:“凌江在操你。”
语调中是遮不住的欲。
盯着她白皙带着粉的肉体,阴茎迅速胀大两分,本来就紧致的穴更是紧紧包裹着他,柔软的穴肉绞着他,爱液浇在上头,爽的凌江头皮发麻。
边艰难抽动,他边想:怎么真操上了。
明明只是想想,怎么现在已经进去了。
凌江抬头,忽然看到她的泪。
他皱眉,问道:“哭什么?觉得我欺负你?”
下面动作没停,指节又抠着她的阴蒂,快感一波又一波袭到脑海里,容棾沂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迷迷糊糊的点头。
坏心思腾起,凌江笑说:“那你去跟外婆告状,跟她说我怎么欺负你的。”
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能看到他在自己腿间不停动作,喘着气,脸颊绯红一片,呻吟声脱口之后就再没能止住。
她的小腹不停收缩,知道她要高潮,凌江刻意加快动作,次次往更深的地方顶去。
烟花炸开,大脑空白一片,容棾沂被他送上高潮了。
凌江也射了,射在她还在痉挛的小腹上。
用她要的温柔,亲了亲她颤抖的长睫,不知疲倦一样,从枕头下面拿出避孕套,套在自己茎身上,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再次挺进去。
双腿被他放肆打开,是整根没入的深度。
“好深…嗯…凌江,好厉害…”
甬道里,热淋淋的蜜液全都浇在他龟头上。
凌江哼笑,掐着她的乳就又开始抽送:“只是进去,就又高潮了?”
未免太过敏感。
被他耻笑,容棾沂气不过,勾着他的头让他附身,咬在他肩头才满意。
她说:“凌江嗯…有本事你就去告诉外公,说我咬你…啊说我在床上咬你…”
凌江一下又一下地笑,次次深顶,顶的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猫咬人,他也要咬回去。
附身停在她胸口,乳肉吸进嘴里,故意用牙齿研磨,舌尖儿沿着乳晕打转,求饶也不罢休。
他笑:“不告,等他们捉奸。”
然后又往里顶。
他问:“想怀孕吗?”
容棾沂咬他脖子:“傻逼,我知道你戴了。”
血珠儿瞬间冒出来。
“嘶。”凌江吃疼,故意往更深的地方顶,“你能感觉出来?”
“废话…啊嗯…”
她语调本来很硬,但被凌江入的太狠,最后成了绵软不间断的呻吟。
凌江托着她的腰,让她往自己身上靠:“服不服?”
容棾沂不解:“服什么?”
“当然是——”
凌江使坏,深入顶开她的宫口,花穴瞬间收涌,人抓他抓的更用力。
“操的你服不服,容棾沂,你平时能不能也喘着跟我说话?”
“发什么骚,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啊?你是不是偷偷喝药治——”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就被他猛烈的撞击顶成一连串的呻吟。
凌江掐着她的下颚,黑眸里灌满了欲念,他缓缓说:“容棾沂,我把你关地下室,除了你,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
长长往外呼了口气,盘蛇一样挂在他身上,喘息不已:“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既然治好了就给我好好做,体验不好下次我找别人。”
扣着她的腰,凌江低眸审视:“换谁?”
“我看温恙就不…”
“换他?他懂情趣吗?”
肉棒被凌江抽出来,花穴瞬间空虚起来。
容棾沂还没来得及反应,凌江就托着她的臀,把她转了方向,以后入的姿势插进去。
这个体位进的要比那会儿深上几分。
大掌覆上她挺翘的肩,左臂顺着她的腰拦在胸前。
因为凌江的顶弄,容棾沂被撞的身子一下一下往前倾,硬挺的乳尖在他胳膊上来回摩擦,一阵又一阵瘙痒。
“啊…你干嘛这么顶我…”
“叫什么叫。”抽了缠在她胸口的手,改用手揉捏拉扯,“外面都是人,左边七个,右边五个,你叫这么骚,被人听到我可不管。”
“我有什么嗯…好怕的,有本事你带我去走廊,当着她们的面…野…野战。”
他身上很烫,下腹那块儿尤为明显,偏他俩那处又紧贴着,弄的她浑身燥意,眉头皱的很深。
“空调调低点,我热…凌江…热死了。”
好好的名字,被她叫的换了音调,凌江直笑,柱身又跟着胀大两分。
容棾沂当然感受的出来,觉得下面要被他撑坏了。
她没忍住,小声呢喃:“别让它长了,再长捅死我了。”
“夸我厉害。”凌江哼笑,扯她乳尖的手更加用力,指腹一直贴在上面,“你还挺有兴致。”
他回应的,是她那句野战。
“可惜,我不喜欢当众表演。”
空调被他调低,容棾沂如愿,挣扎着要往床上趴,让他单方面操她。
但凌江不松手,说她已经尝到甜头了,只让她弓腰,他则在后面顶弄。
碍着她是第一次,凌江一直控制着,没弄太深,身娇体弱的,弄狠了他得好几天做不成。
后入的姿势太深,次次顶到她宫口那儿,每顶一次,她喘息声就会大上几分。
凌江乐在其中,沿着她光洁的背深吻。
没一会儿,容棾沂就又高潮了。
热流顺着龟头涌下去,一寸一寸缠绕在他柱身上,配合着容棾沂穴里颤动的软肉,仿佛一张一张小嘴在吮吸。
凌江动作没停,还在一记一记往里深顶。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快感不停送上去,她说不出话,喉头被他的顶撞不停挤出淫叫。
高潮余温还未散去,小腹痉挛着收缩,下面夹的也紧。
简直夹的凌江寸步难行,他皱眉,接着往里深入。
层层交叠的媚肉包裹着他的茎身,像是邀请,又像是驱赶。
不消分钟,凌江就被她绞的头皮发麻,射了进去。
然后,她又高潮了。
粉白迷人的身体软的像滩水,没有骨头一样全靠凌江支撑,深深的欲念还挂在她身上,叫嚣着凌江心里的不满。
趁她还在晃神,抱着她坐回床上,用过的避孕套丢进垃圾桶里,换了新的套上去,接着又放进去。
“怎么不让我休息…”
掐着她的腰,转了她的方向,视线刚好落在她点点樱红的胸前,凌江颔首咬上去。
他往里顶了一下,然后吩咐:“自己动。”
没有支撑点,全靠凌江带着,唯一可以着力的地方就是他的性器。
喘息一声,容棾沂把胳膊缠在他脖子上,试着想动,但根本不会。
她咬唇:“我不会。”
凌江哼笑,揶揄说:“不是没少看,怎么学不会?”
容棾沂不答反问:“实战和教程哪能一样?”
“就你道理多。”握着她纤细的腰,扶着她往上走,后又重重落下来,“这样。”
性器落在她敏感的软肉上,瞬间引出一股热流。
“这里?”
凌江激动起来,他刚才怎么找都找不到,没想到这会儿误打误撞碰上了。
肉棒还在里面颤动,磨的她不停娇喘。
“别顶…别动…好嗯…舒服嗯…”
指甲再次划在他背上,是她邀请的证明。
原本打算让她自己来的,但现在找到地方了,凌江兴奋,摁着她的腰自己往里送,次次顶在她那块儿敏感的地方。
泪水伴着爱液一齐落下来,咽了咽口水,高潮再次迭起。
像是发现什么宝藏一样,凌江呵呵笑起来:“果然是这儿。”
暖白的屋里都是她暧昧绵长的呻吟,偶尔也会掺上几段凌江抑制不住的粗喘。
舔舐着她白嫩的胸脯,凌江开始了大开大合的深入,每一次都是整根没入。
茎身颤动,叫嚣着主人掩饰不住的欢欣。
容棾沂被他顶的接连高潮,眼泪一串一串落下来,一直叫他名字,不是求饶就是求操。
弄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想要睡觉,但凌江没让,还记得她下午答应自己的。
性器抵在她嘴边,他说:“给我口。”
容棾沂摇头:“不可能,床都上了,还差这一次吗?”
凌江不肯让步,掰着她的嘴把柱身送进去。
温热的湿濡,两张销魂窟。
擦去她眼角的泪,凌江自己抽送:“口完让你睡。”
容棾沂说:“我讨厌你。”
他笑:“下次再操你就喜欢我了。”
夜色正浓。
给熟睡的容棾沂洗完,抱着她出来,凌江却睡不着。
把她丢床上,看着满室狼藉,凌江神清气爽从医院走出去,跑进内衣店和药店又回来。
洗手给她抹了药,收拾好地上散落的一切,往床上一躺,也不睡觉,只看她。
他呢喃:“容棾沂,我得手了。”
天还没亮,凌江就奔去食堂,拎着豆浆油条和福圆子回来。
容棾沂爱吃。
但她没醒,睡的格外沉,晃也晃不醒。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探她的鼻息。
有那么一会儿,凌江真的以为自己把她累死了。
她人没醒,温杺和温恙却来了,俩人拎的全是补品,燕窝阿胶成堆放。
因为昨晚上容棾沂说的话,凌江没给温恙好脸色,对着温杺说:“姐姐睡了。”
温杺小心翼翼踮着脚,看了容棾沂两眼,然后又跑到温恙旁边,重复一遍凌江的话。
温恙摸着温杺的头,淡然出声:“阿杺,那我们走吧,不打扰棾沂姐姐了,好吗?”
温杺乖巧点头:“好。”
凌江却不满意,曲起指节敲桌,提醒说:“温恙,她叫容棾沂,是我女朋友。”
温恙颔首,一副谦卑模样:“知道了,谢谢提醒。”
门被他从外面拉上,眨着眼,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看到阳台上床单和内衣飘荡的情景。
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一觉睡到现在,能让凌江大动干戈洗了那么多东西。
看了眼墙上黑色的挂钟,十一点十五,凌江伸手捏她鼻子:“你也不属猪啊。”
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笑。
难不成是他太厉害,让她累着了。
细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好像射了六次,还不带她帮自己口的那次。
也确实是。
第一次哪经得住这么折腾。
容棾沂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还以为是早上,左眼睁开一条缝,怕太阳刺眼,结果屋里暗沉沉的。
右眼也跟着睁开,伸了个懒腰,余光正好落在对面的挂钟上,她“腾”的一下坐起来,结果又因为腰腹过分酸疼,骂了句:“我靠。”
凌江坐在门前,静静看着她:“睡醒就这么大欲望。”
伸手在腰上揉了两把,稍微舒缓一些,往外呼上一口气,她解释:“有毛病啊,我疼。”
凌江起身往这边走:“是我厉害。”
眸光落在始作俑者身上,容棾沂咬牙,想给他来上一巴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凌江坐她后边,粗壮的手停在她腰间:“实话实说,你自己看看你睡了多久,十八个小时,容棾沂,你是不是猪八戒转世,又能吃又能睡。”
“停。”容棾沂拿手遏制住他,趁他不明所以,卯足了劲儿一脚踹他腿上,“我服了。”
她闭眼,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浑身一热,又想起昨晚的艳事,有苦说不出。
片子上也没说做完第一次踹人会疼啊。
凌江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浑身颤抖,床也跟着他轻晃。
容棾沂当然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
她伸手,恶狠狠抓在他手背上:“你给我死。”
凌江吃疼,咬牙直啧:“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昨晚上费力讨好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我疼。”她吸着鼻子,一脸委屈,“你给我上药没。”
可怜。
实在可怜。
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操。
凌江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把药从抽屉里拿出来,拧开盖子说:“上过两次了,再上一次。”
她伸手堵上他的眼睛,气呼呼提醒:“关门。”
“知道。”凌江起身,站在门口张望了会儿,确认没人要进来才把门上锁。
容棾沂指着门后堆放的一堆礼品盒,阿胶,还有燕窝,问道:“谁拿的?”
凌江咂嘴,不是很想回答:“温恙。”
听到他的名字,容棾沂眼睛瞬间放大两分:“温恙哥今天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她这样子,摆明了没把自己放眼里。
凌江心里不爽,皱眉问她:“容棾沂,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咱俩算什么?”容棾沂伸腿出去,用脚趾在他腰腹前面画圈儿,媚眼如丝看他,典型的勾引,“乱伦的炮友。”
这个答案,凌江不想要。
他生气,握着她的腿,稍微一用力,就倾身托着她的腰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他和容棾沂体型悬殊很大,容棾沂属于弱不禁风那挂的,早些年没人在乎,吃饱饭都是问题,所以脸色一直苍白,他壮的顶她俩,一只手几乎就能握满她的腰。
凌江把手放在她浑圆的臀上,轻轻揉搓,脸色并不和善,格外凶狠。
趁她不备,他把手往下挪,顺着臀缝用指尖戳她穴口,中指则寻找她的阴蒂。
容棾沂身子瞬间软了,没有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
即便这样,她也依旧嘴硬:“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说谎。”凌江挑眉看她,脸上忽然挂起笑意,“湿了。”
容棾沂不为所动,右手抵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抠起他的乳头:“哦,那又怎么样,我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她这不冷不淡的态度,凌江气不过,用力握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看她:“容棾沂!”
容棾沂眨着眼,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你打死我啊,反正我就在医院,死了你就说是我自杀,和你没关系。”
他心疼。
为什么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
凌江不是没见过她要赴死时的模样。
把头搭在她肩上,凌江环着她的腰,轻声说:“哄哄我。”
哄他什么。
刚还气的要死,现在又变了。
容棾沂皱眉:“你学变脸的?”
凌江重复着呢喃:“哄哄我,棾沂,不要死。”
容棾沂差点忘了,早前儿确实和他演过生死离别的戏。
他是当真了。
容棾沂问:“那你为什么不哄我?”
凌江捧着她细白的脸,小声说:“棾沂,外公会舍不得你。”
他也舍不得。
这就是他低头的方式。
容棾沂伸手推他,贴着他的耳廓,悄声说:“给我上药。”
她身上只穿了外衣,内衣什么的都没有,凌江洗了,还没给她换,所以根本不用废太多事。
药膏是凉的,容棾沂身上却格外火热。
刚把她上衣脱掉,凌江就又硬了,容棾沂一脚踹上去,说他不正经,让他别乱搞。
“哦”了一声,俯身小心翼翼给她擦。
他昨晚上吃的太狠,肿了不说,还破皮了,有些红痕到现在也没消。
容棾沂嘟囔:“没有床品。”
凌江不解:“啥?”
别开眼,她问:“你怎么不知道爱惜我。”
凌江再次解释:“你要的强制爱,怎么爱惜。”
容棾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知道她睡了一天没吃饭,饿的慌,凌江动作很快,没有故意逗她,很快就把问题解决。
洗了手,指着阳台上晾的奶牛内衣,他问:“穿不穿?”
容棾沂摇头:“不穿,疼。”
“那你别下床。”凌江叮嘱,转身出门,“吃什么,给你带。”
容棾沂根本不客气,一口气报了一大串:“黄焖鸡米饭,麻辣烫,黏玉米,小吊梨汤,西瓜,葡萄,红提,娃哈哈,还要吃炸淀粉肠。”
“吃的下吗你?”凌江哼笑,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昨晚上吃了我不是喊大就是喊撑,这么多你怎么吃的完?”
容棾沂脸瞬间红起来:“滚出去。”
凌江低声地笑。
原本以为她这么胆大,根本不会害羞,结果也会不好意思。
他摆手,转身的时候背上被抓的痕迹全都露了出来:“那我滚了。”
还有他脖子上那排整齐的牙印儿,虽然已经结痂了。
都是她的杰作。
他走之后,外婆她们来过,问凌江人在哪儿,容棾沂解释说他去给她买饭了,所以不在。
外公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仔细端详她胳膊上的伤,虽然还涂着去疤的药膏,但应该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外公叹气,轻轻摩挲她的伤口,别开眼,眼泪滑落在被子上。
容棾沂从后面抱他:“我没事儿,外公,别担心了。”
外婆也过来劝。
只是那个小老头,这几天好像老了不少。
“我那是见义勇为,你应该高兴才对,小妹妹多可爱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不帮忙,她就要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了。”
外公终于说话:“你也还小。”
容棾沂嘿嘿笑起来:“我不小了,明年就十八了,得有大人的样子。”
屋里外公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他眼睛要哭花,外婆掺着他离开。
她在后头追着喊:“外公外婆,你们回去好好吃饭,凌江哥对我很好。”
提着大包小包,跟搬家一样,凌江从外面回来,热的出了一身汗。
容棾沂往床上一躺,问他:“能不能喂我?”
凌江用她自己的话堵她:“炮友还得给你提供这种服务?”
容棾沂不认,揪起病号服下摆说:“我是病号。”
就她鬼点子多。
凌江买回来了一张大桌子,足够她用,但是得下床,病床上放不下。
收拾好一切后,凌江抱她过去:“小病号,来吃饭。”
容棾沂本来是要自己走的,但凌江坚持说她走不了,要抱她。
她不信邪,下床走了两步,差点因为腿根的酸楚摔到地上。
“信了吧?”
凌江好整以暇看她。
容棾沂不吭声,窝他怀里,有意无意拿手碰他的坚硬,故意撩拨着他。
凌江扼住她的手腕,问道:“不疼了是不是?不疼吃完接着做。”
“不可能。”容棾沂欠儿兮兮笑起来,“我好疼啊,凌江,你昨天晚上好厉害。”
她装的,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
凌江哼笑:“容棾沂,演技有待提高。”
把她安放到桌子前头,让她自己坐着,凌江说:“我看你吃不吃的完。”
容棾沂握着筷子,耸着肩笑起来:“吃不完都留给你,我的——垃圾桶。”
看她笑的高兴,凌江不说话,去阳台收了床单和她的衣服,又转去浴室。
至于干什么,应该是自己去撸了。
容棾沂在外头喊:“凌江,你最好在里面待的时间长点。”
不然她可又要笑他。
裤子已经脱了,听完她的话,凌江气不过,开门出来:“这么关心我,要不你帮我?”
“滚开。”容棾沂砸了一张纸巾过去。
她问:“你怎么没给我买水?我不说你就想不到吗?果然,对我也没多好,一点也不上心,还想着追求我,这辈子没机会。”
“梨汤不是喝的?医生交没交待不让你喝冰水,不让你喝饮料。”凌江刚把门关上,就又气呼呼把门打开,“容棾沂你没事找事是吗?”
她不说话,握着汤勺笑个不停。
凌江再次关门。
容棾沂再次开口:“你把我湿巾放哪儿了?”
凌江刚坐到马桶上,手还没挨上去。
他就知道她是存心的。
开了门,裤子也不提,直接走到她面前,凌江说:“既然做不成,那你给我口吧。”
“我不——”
那个“不”字她还没完全说完,凌江就掰着她的嘴把性器戳进去了。
殷红的小嘴被堵满,什么也说不出,凌江摁着她的后脑勺,主导着进出。
他说:“心疼你你不知道珍惜。”
她的嘴巴很烫,热意源源不断涌到他柱身上,小虎牙每次进去时都能磨到他的龟头,格外舒爽。
容棾沂眨着眼,抽空问他:“我能不能咬死你?”
凌江用拇指按着她的唇,格外用力,眼底都是笑意:“咬死我了谁操你?”
容棾沂答的云淡风轻:“我找别人。”
凌江不说话,用指甲抠着她的唇角,当作惩罚。
容棾沂吃疼,用自己软绵绵的手碰他:“你锁门没有?等会儿要是有人进来,我就说你强迫我,报警抓你。”
凌江一点也不怕:“没锁,你随便报,进去几天养精蓄锐,出来接着玩强奸,说不准你就被我操死在床上了。”
看他逐渐有了射意,容棾沂把他推开,用清水漱口之后说:“傻逼,射出去,我要吃饭。”
拔叼无情的——女人。
不对。
叼在他身上,她没有。
凌江正思索着要怎么形容她,门就被敲响。
“3233明天出院,记得去护士站领药。”
容棾沂淡淡应声:“知道了。”
忍住嘴角的酸痛感,她又恢复了一贯的作风——冷脸。
从侧面看到她脸色冷淡,凌江笑起来,蹲下去仔细欣赏。
容棾沂的脸很小,上面几乎都是精致的五官。
饱满的额头,漂亮无情的狐狸眼,向下倾斜生长的睫毛,瞳孔更多是棕色,高挺的鼻梁,右眼下一颗明显的黑色泪痣,标准的唇。
长发遮挡下,她那张白皙的脸显得更为漂亮,鼻梁打下的阴影,全都带到她左脸上。
凌江忍不住感慨,她是真漂亮,第一次见她就被勾了魂,他也是真有眼光,就喜欢她那个瞧不上一切的眼神。
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一直看到她忍不住了,直接询问:“你他妈到底穿不穿裤子,要看到什么时候?”
明明已经帮他口过了,他那儿还硬着。
凌江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他咳了声,红着耳根提裤子离开。
“谁让你那么好看。”
凌江丢下一句这个,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虽然已经饿了接近一整天,但容棾沂胃口还是不太好,只吃了一小块儿黏玉米,喝了半碗梨汤,就一直歇着晃神。
凌江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还湿着,古铜色健硕的躯体露在外头,腹肌尤为明显:“怎么不吃,真等我喂你?”
“吃不下去。”容棾沂舔唇,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凌江,你能不能想办法取悦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有胃口了。”
凌江摇头:“我又不是男模馆出身,你这是逼良从娼。”
容棾沂瞬间冷脸,少有的温柔也因为他的拒绝而消失殆尽:“你自己看着办。”
“欠你的。”他走过去,拉着容棾沂湿漉漉带着热汗的手,在自己上身来回摩挲,“我刚解决完,等会儿又要自己去。”
话语中夹杂着莫名的委屈。
容棾沂满不在乎:“谁让你一直发情。”
她手上滚烫的温度全都跟潮水一样袭到他身上,勾起一团又一团火,顷刻间就烧满全身。
凌江握着她纤细的手,带着欲念出声:“软。”
“等会儿能不能帮我撸。”
容棾沂也拒绝:“没力气。”
凌江不给她留退路:“那我扶着你。”
他都已经说了,容棾沂不想多费力气,干脆直接把手转到他下面:“随便,反正出院之后我不帮你。”
“不行,我自己没你舒服。”凌江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容棾沂,要不你包养我吧,我当你男宠。”
容棾沂还是拒绝:“不要,嫌弃,一天到晚除了发情还是发情,泰迪都没你来的多。”
谁让他看到她就想起反应。
被凌江握着自己的手,没怎么细细感受,只知道他那东西不停变大。
容棾沂觉得没意思,用另一种空闲的手摸他裤兜:“你烟呢,给我抽一口。”
凌江委婉拒绝:“我跟你在一块儿都没抽。”
“啧。”容棾沂不耐烦,眉头锁的格外深,“给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她又想起来在学校和江家大小姐打的那个赌。
江家大小姐说:“半年时间,你要能泡上凌江,我给你十万,泡不上就跪地上给我舔鞋,我还是给你十万。”
她那会儿肠胃炎严重,急着用钱治病,想也没想就答应。
谁能想到,一向不露头的外公竟然在前不久主动找到她,把她带回家给她一切。
她再也不是那个没人要的姑娘了。
那之前,容棾沂是个混球儿,北郑三中的魔王,抽烟喝酒打架逃课,样样都沾,不服管教,男朋友谈了不少,不过都是消遣,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他们。
父母关系不睦,她不想参与,只想加剧他们的分离,最后弄的谁也不要她。
最开始接触凌江,也只是为了拿那十万块钱。
凌江问她:“会抽吗?”
容棾沂从他手里接过来:“废话。”
她身上没火机,烟卷叼进嘴里也是白搭。
容棾沂再次伸手:“火机。”
凌江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照做:“喏,别把我熏死。”
因为他的话,点了火,从容不迫地吸上一口,又用指尖夹着黑色细烟,容棾沂腾出中指去挑凌江的下巴,眉梢半挑,棕眸尽是不屑。
下一刻,白云一样的烟全都撒在凌江脸上。
层层烟纱之后,是她荒寂无情的脸。
容棾沂轻笑,中指转去他干燥的唇上,轻轻一抠,殷红的血就顺着她的手冒出来。
像只吸血鬼一样,容棾沂危险地眯起眼,贴唇咬上去。
血珠香甜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淡淡的烟草味钻进凌江鼻息里,叫嚣麻痹着他的神经。
她指尖粘了一点猩红,凌江正好看到,射过之后,握着她的手,全都送进他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容棾沂此刻看着他,就想凌虐他。
她笑起来,眼眸微眯,眸中却无笑意,下一刻,尚在灼烧的烟就转到他耳垂上。
弥足地咽了咽口水,容棾沂说:“凌江,我给你打个耳洞吧。”
危险又迷人。
丢了烟支,取下耳骨上那个红色的耳骨钉,容棾沂直接按上去。
凌江的耳垂被烟烫的通红,但没口子,表层灼烧感强烈,没多疼,耳骨钉生生摁进去也只是些微的痛,比不上容棾沂胳膊上的伤。
耳洞是在右耳。
刺眼的血粘在她手上,凌江握紧她的手腕,一下一下吮吸她的手指,上面的血也被他舔的干净。
她要往自己身上爬,凌江制止,把她摁进自己怀里,握着筷子喂她:“容棾沂,吃饭。”
这些天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撒了个干净,容棾沂没拒绝,窝在他怀里,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
说起来是容棾沂出院,但她什么也没操心,全程躺尸,都是凌江在忙活。
又是取药又是搬东西,反正只要是她的,凌江一件也不落。
那些阿胶之类的,听了容棾沂的,凌江也搬着送到车上。
容棾沂还在病房里坐着,啥也不干,纯粹休息。
温杺和温恙又来。
凌江下楼了,还没上来。
温恙问:“要出院了吗?”
容棾沂点头:“差不多好全了。”
温恙低头,不太自信:“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吗?”
“缠了纱布。”容棾沂把胳膊伸出去,语调平缓,“结痂了,不怎么碍事。”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温恙还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眨着眼,呼吸急促,张了张嘴,刚要问什么,凌江就上来。
凌江问:“还有什么吩咐?”
温恙闻声回头,目光停驻在他右耳上。
那个耳骨钉,他见容棾沂戴过,现在怎么跑他那儿了。
“是你啊。”碍着容棾沂在,不能表现的太刻薄,凌江打招呼,“棾沂要出院了,你们以后别来了。”
温恙点头,回头冲容棾沂浅浅一笑。
“棾沂,早点痊愈,谢谢你。”
“没事儿,阿杺,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温恙替她回答:“我妈说再等等,让她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容棾沂笑着凑到她身边:“可以啊,不是什么坏事儿,阿杺,去练跆拳道吧,防身用。”
温恙好不容易抬头,却不敢看她的眼,支支吾吾说出一句:“我…棾沂,我假期要结束了。”
这都十月十三号了,他假期才要结束。
容棾沂惊讶了一下,感叹说:“温恙哥,你国庆假期还挺长的,什么学校啊,放假放这么久,高考的时候我考虑考虑报这个。”
“北郑科技大学,就在咱们北郑。”温恙难得发自内心地笑,“其实我们…其实我高中也是在三中读的。”
北郑科技大学,北郑数一数二的双一流大学,大概率和她这种学渣无缘。
容棾沂不好意思笑起来:“温恙哥,不错嘛,优秀毕业生,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凌江不爽,站在门外敲门:“外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
温恙犹豫了会儿,壮着胆子开口:“那个能不能…棾沂,你们回去吧,我也带着阿杺走了。”
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还是没能宣之于口。
一直到走廊上,他才问自己:温恙,你怎么不勇敢。
凌江拉着她的手:“走了。”
容棾沂不高兴:“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哪冲了?”
“你说走了就说走了,拽我干嘛,不知道我胳膊疼啊。”
“容棾沂,你他妈就爱说谎,伤在右胳膊,我拽的你左手。”
谎言被戳穿,容棾沂不吭声,闷闷跟在他后头。
上了车,和他并排坐着,却不挨他,离他离的老远。
凌江了不惯她:“下车你自己搬东西。”
容棾沂也不是吃素的:“不要了,师傅,后备箱里东西送你。”
凌江忽然暴走:“我给你买的你也不要?”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要。”
凌江越过她,直接和师傅谈:“师傅,阿胶燕窝是你的,其他我拿走。”
他给她买的内衣什么,他可要拿回去。
师傅也拒绝:“我不要,我一个光棍汉大男人用不着补,放后备箱也占地方。”
车内瞬间静下来。
“我给你拿。”隔了很久很久,凌江率先低头,“容棾沂,我给你拿。”
她不说话,歪头睡觉。
外公外婆轮着番打了不少电话过来,都是在凌江手机上,说要下楼来接她们。
凌江同意,说让她们下来。
小区管控严格,出租车和外来车辆不让进,只能停在外面。
下了车,容棾沂就站在树下,看他劳作。
太阳打在头顶上,没一会儿,凌江身上就出了不少汗,短袖紧紧贴在他身上。
外婆温婉地笑:“棾沂,你先上楼。”
容棾沂摇头,随便捞了一个帆布兜到手里:“我拿东西吧。”
“吃苹果。”凌江把那个帆布兜夺走,塞了苹果到她手里,“一样的拿。”
容棾沂咂嘴:“再怎么对我我也不感动。”
凌江不在乎:“随便你,要人不要心。”
进了家门,往床上一躺,容棾沂就开始睡觉。
她心里还是憋着口气,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
外婆和外公出去买菜了,就剩她俩在家。
凌江和她一块儿躺到床上,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容棾沂态度冷淡:“和你没关系。”
他问:“怎么回事儿?这么快就腻了?”
容棾沂不说话。
江家小姐要的已经达到了,她明明可以直接交差,怎么又犹豫了。
是不是因为那点钱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
容棾沂不明白。
她咬着唇,偏头问:“外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凌江也看她:“不知道,去买菜了。”
“帮我。”容棾沂一骨碌,爬到他身上,“让我高潮一次。”
“你没好——”
容棾沂不在乎,低头吻上他的唇,带着他的手到自己下面。
她又重复,眼中早已被欲念灌满:“凌江,帮我。”
“嗯。”凌江淡淡应了声,曲起指节,脱掉她的裤子覆上她的阴蒂。
“凌江…”
容棾沂叫他,意味不明。
她需要一次高潮,来短暂麻痹她的神经。
心里荒芜的地带被情欲占满,不用前戏,穴口已经湿润到凌江可以直接把手放进去。
凌江手上有着一层薄茧,是他小时候在少林寺挥舞刀枪留下的。
知道怎么让她舒服,凌江刻意用自己带茧的手,抵在她花穴里的媚肉上抠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了。
容棾沂挺着腰,引他进去。
虽然上次做了好长时候,但她下面依旧紧致,小嘴呼吸一样,一张一合地咬着他不松口。
粘了一手的湿濡,很快,凌江又放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淫靡的水声响溅在空气里。
“再深一点…凌江…”
凌江不说话,低头埋在她腿间,悄悄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覆上她阴蒂的瞬间,她挺了挺腰,一股爱液浇在他手上,却不是高潮。
“吻我…凌江,你吻我…”
眼尾早已挂上泪,触目惊心的红浮现在她眼角。
凌江伸舌,随着他的手指一块进出,鼻尖抵着她的阴蒂来回顶弄。
湿濡快活的舌像条蛇一样钻进她湿哒哒的花穴里,所到之处尽是柔情。
埋在她腿间,他忽然问:“容棾沂,你高兴吗?”
回应他的,是她高潮时落出的热流。
凌江贴着喝了两口,拿纸巾替她擦拭。
他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水,鼻头也是。
俯身给她盖被子时,容棾沂正好看到。
她伸手,指腹落在他唇角的晶莹上,迷离着眼又塞进他嘴里。
容棾沂问:“好喝吗?”
凌江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
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打心底里不高兴。
把手收回来,长长喘了口气,她说:“我睡了。”
凌江点头,伸手想摸摸她,然后又收回去。
就这么徘徊了两次,终于,他把指尖停在她眼角,擦去了那滴泛凉的泪。
凌江叹气,语调格外温柔:“睡吧,睡醒就好了。”
然后,关上门,转到厨房里,洗了砂锅给她炖燕窝汤喝。
刚才潮吹时喷了那么多水,他要给她补补。
凌江不会下厨,在电脑上搜了教程,才勉强做出来一锅。
味道不好也就算了,砂锅也差点被他弄碎,裂了个口子,以后不能再用了,他就下楼去买,准备再给她做一锅。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太刻薄,在温恙面前争风吃醋,容棾沂才不高兴。
所以他要补救。
外婆她们回来的时候,凌江刚洗完新的砂锅,还没往里面加清水。
外公问:“忙活什么呢?”
凌江有些心虚,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温恙送来的燕窝,我炖一点给棾沂妹妹喝,她胳膊还没好。”
“好孩子,我来。”外公抢着动手。
凌江不肯:“外公,您去歇着吧,我来就行。”
外婆也来拉他:“一把老骨头了,歇着吧你,让凌江动手,他也该学学,不能总靠咱们。”
凌江动手能力不太强,光是清水就注了四五次,不是嫌多就是嫌少。
结果他在厨房磨蹭了太长时间,耽误外婆做饭,午饭只好去外面吃。
容棾沂是被她们叫醒的,让她去外面吃了回来再睡,醒的时候,凌江特意捧着碗邀请她品尝自己的手艺。
见她喝了一口,凌江满脸期待:“怎么样?”
容棾沂咂嘴:“没放糖。”
这么一说,凌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
他挠头:“下次一定。”
凌江在地上蹲着,重心不太稳,容棾沂伸手推他一下,他果然就坐到地上去了。
她笑着伸手:“勺子给我,我要吃红枣。”
“高兴了?”
凌江探头,没觉得生气,反而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