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要被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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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好像不知道隔壁屋进了人,或者说他根本无所谓对方听到,他没脱衣服,宽长的t恤下摆叼进嘴里,却做得很用力。
似乎就等着他喘出声。
宴玖软着像一滩烂泥的腰被白奕一手掐着,另一只手拽着他的大腿根,他双手捂着嘴,强迫自己尽数吞咽下那些细碎的呻吟。
他们的做爱没有声,整层楼过于安静,安静到宴玖能听见隔壁的动静,隔壁不知道在做什么,发出很有规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他走神的状态被白奕抓住,他松开卡在他大腿的手,轻轻搓着身下人早就挺立起来的乳尖。
宴玖夹紧双腿,小声呜咽了句,下一秒又只能被迫同他在欲海里浮沉。
隔壁的声音消失了,过了几秒,他们的门被敲响了。
白奕眯着眼抬头看去,松开自己的衣服下摆,语气不怎么友善,“谁?”
“我是隔壁的,能不能”
是个女人的声音。
白奕没等她说完,“知道了,我们会小声一点的。”
“不,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
她沉默了片刻,到是没再说什么,从门缝里能看见她转身离开的影子。
宴玖松了口气,猛然对上白奕微笑着的漂亮眼睛,“哥,你夹得好紧。”
他很轻易地射了。
白奕挑起眉,什么也没说,但嘴角微微上扬,原本清冷的脸上布满红晕,几乎把所有的色情话语都说尽了。
宴玖不太好意思在看下去。
白奕在快射的时候拔出来了,他抽过桌角的一叠纸巾,裹住顶端,压着眉全都射进里面,之后草草替自己擦了几下,到是给宴玖擦得比较认真,做完一切后他又进浴室里洗澡。
宴玖浑身没力气,等白奕出来时他已经睡着了。
白奕俯下身,虔诚地吻过他的额头。
“晚安,哥。”
宴玖迷迷糊糊醒来,听见冯浪一波接一波的呼噜声,意识慢慢回笼,他眯着眼睛摁亮手机屏幕,时间正好卡在凌晨六点整。
他惊觉地坐起身,回忆起梦里,三眼乌鸦说过的话。
“你会固定在凌晨六点起床,但晚上,你还会来到这里,直到你完成任务。”
他最后只概括了一句话出来,潜意识真是个了不起的东西。
他睡不着了,冯浪的呼噜声太响,他只能无奈地刷帖子,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瓜可以吃。
最后他看到的不过是那些常规的,xx明星出轨、情夫杀死原配,还有xx和xx官宣之类的消息。
他合上手机,把自己闷进被子里,耳边似乎还能听见白奕压抑着地喘息。
白奕,他想起这个名字时,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那个用着白莲花头像的指导老师,忍不住打了抖索。
所以,三眼乌鸦为什么不给他换个名字。
没多久宴玖就起床了,跟冯浪一起去上根本不在意的水课,他本来就不怎么听课,这种课他是更加不听的,何况他今天根本集中不了,就好像被困在一汪春水里,任谁都打捞不起他。
老师说到下周即将期末考,开始划重点时,他才摁着眉心,强撑着一点意识,在课本上划来划去。
冯浪也看出来了他的状态不对,小心询问,“小九,昨晚没睡好?”
“嗯,做了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宴玖瞪了他一眼,转头盯着课本,没理他。
冯浪憨笑了声,“我懂,我懂。”
他肯定想到猥琐的事了,可他好像也没想错,这确实是个春梦,他跟白奕毫无顾忌地翻云覆雨,把彼此的身份抛到九霄云外,他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兄弟,毕竟梦里有什么可以讲道德的。
他趴在冰凉的桌上,尝试给发热的脸颊降温。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入睡之前,心里还在想是不是真的会回到那个梦里。下一秒他就看见了白奕的脸,他安静睡在自己的身侧,宴玖总算放松下来。
突然四目相对,白奕靠过来跟宴玖接吻,明明困得睡眼惺忪,还知道把宴玖摁在怀里,叫他无处可躲。
“哥,快睡吧,好困。”
他阖眼,隐约听见隔壁的声音还没停。
他睡醒时,三眼乌鸦出现了,它踩在白奕的头上,“今天的任务,不要被她找到。”
说完便消失了。
宴玖恍惚了一瞬,被谁?
他被这个哑谜搞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好歹他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叫醒白奕,打算送他去上课。
他趁白奕洗簌的时候去退了房,等着前台退押金时,一个女人提着黑色垃圾袋路过他,他被她盯得发毛,忍不住蹙眉看向她,女人微微笑着,因为笑容太过标准,又没什么走心,反而显得很诡异,就像是在模仿谁。
她走得很快,而且没什么声音。
宴玖闻到了很淡的恶臭,像是鱼腥味,也像是尸体的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他问前台。
前台笑了一下,“没有哦,你应该是闻错了,我们这里卫生天天搞的。”
这下宴玖马上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学的是谁的笑容了。
白奕总算弄好了,他拎着宴玖特地提醒叫他带上的那把菜,“哥,我饿了。”
宴玖点点头,沿路找了个街边摊,给他弄了两肉包。
“你不吃吗?”白奕犹豫着没接。
“不饿。”
白奕摇摇头,“哥不吃的话,我也不吃。”
宴玖知道他看出来自己是在省钱,只好勉强咬一口,剩下的都递给他,“我不怎么爱吃肉包。”
“真的?”白奕明显不信。
宴玖确实很少吃肉,孤儿院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肉,但长久不吃肉时,猛然尝一口,只会觉得令人发呕。
“真的,我吃素多一点,”宴玖看着他,耐心解释,“肉有点油腻,我吃下去觉得恶心。”
“那你刚刚应该买菜包的。”
“你在长身体。”
11
白奕没带书包,但宴玖还是不放心回家,便让他跟同桌拼着一起看。
他把人送进校门,转头走向应聘他的便利店,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既然三眼乌鸦说不要被找到,他只好今天尽量哪里都不去,减少被发现的概率。
便利店有个小电视,他同事正在看新闻,一脸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太可怕了,你晚上下班的时候要小心啊。”
“嗯?”宴玖凑了个脑袋过去,看见前线记者站在警戒线外,宣告这个城市里出现法的言语戏弄,有点不知所措。
“还要继续吗?”他顿了顿,带上了质疑的笑意,“哥已经射五次了,再做下去的话,应该也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你还数这个。”宴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白奕点点头,腰又在低频地往前顶,一下一下,不轻不重,不徐不疾。
“不,不许再数了。”宴玖试着用强硬地语气说话,只是现在声音微微发颤,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哥,弄脏了。”他指着一旁的牛皮纸,无辜地看向宴玖,上面是零星的几点精液,暴露着刚刚的荒淫无度。
白奕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处理,他恶劣地往前压,连着几个快速地抽弄,逼得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不做了。”
被突然叫停,白奕周身仿佛永不熄灭的欲火凝滞了一瞬间,他看他一眼,没说好或者不好,不过动作确实停了,只是依旧没有拔出来。
“哥,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顺势而为,”白奕薄唇轻启,视线微微闪躲,嘴里却还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叫你来只是检查进度,你空着手来,论文不会还没写吧?”
被说中事实的宴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应激的同时也会反咬一口,“你刚刚睡了学生,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举报你的吧。”
白奕低头叼住他的唇,细细厮磨,耳尖不自觉地又红了,“嗯,你举报我吧,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宴玖猛然掐住他的下巴,咬破了他的嘴唇。
白奕垂着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
“哥,我们有42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可你总是不来见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太废物了,后来一直埋头做实验,幸好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崩溃,但从语气里,宴玖觉得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温度降了些,头晕的感觉逐渐退去,宴玖歪着脑袋,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三眼乌鸦是你创造的吗?”
“是我。”
他推了推白奕的腰,别扭地低头看了一眼交缠的地方,“还不拔出去。”
“很热、很舒服,不想拔出来,哥。”他撒娇着,用着惯常的伎俩。
宴玖的嘴角扯了一下,“有人进来的话,被发现怎么办?”
“刚刚不怕,现在都做完了还想这个?”白奕勾着唇,情事后的脸上还带着点欢愉的媚意,也不知道是不想藏还是藏不住。
那时候脑子烧坏了,他想辩解一句,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我得回去了,腰酸。”
白奕迟疑着,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抽出阴茎,交合的地方传来黏腻的水声,听得他燥热不已,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宴玖的脸上,两人贴得很近,对视时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白奕得寸进尺,“明天来找我。”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宴玖扣住他的后脑勺,指缝插入他的发丝之间。
白奕不做挣扎,只是垂眸轻轻笑起来,“老师。”
“好吧。”
“我会安静陪你写论文,你也不想延毕吧。”
虽然语气很温柔,但宴玖只觉得头又该死地隐隐作痛了。
衬衫还有点湿,套在身上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乳尖被摩擦得又在发痛,透过沾湿的衣服能清楚看见发肿挺立着的乳尖,这层布料简直欲盖弥彰。
他跑去捡回来那件西装外套,勉为其难地遮住胸口,下一秒又被白奕剥下来,“这是哪个男人的外套?”
“干嘛告诉你。”
白奕撇撇嘴,心情不太顺畅,他把湿掉的衬衫也解开扣子,“别穿了,穿我的。”
墙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他取过来让宴玖穿上,宽宽大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有点空,随着动作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白奕有点看不下去,他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宴玖,“互换。”
宴玖好笑地看向他,还是听话地互换了衣服。
白奕只穿着白大褂,明明露不了多少,但宴玖光是想着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觉得自己喉咙很干涩。
他对宴玖的目光置若罔闻,低头摆弄着凌乱无序的办公桌,向他递去牛皮纸袋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明天别忘了。”
“知道了,老师。”宴玖在老师两字时读了重音,刻意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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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冯浪难得起了大早,宴玖觉得新奇,忍不住问了句,“浪浪,怎么起来了?”
“今天实习,”他在镜子前打好领带,笑得合不拢嘴,“听说领导是个美女姐姐,我打算好好表现。”
宴玖一时语塞。
“你呢,在我表哥那边还好吧?”
“你表哥是顾世观?”
冯浪无语地看向他,“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你竟然忘了。”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忘了。
“我得走了,你要不要搭我车?”
宴玖眼睛亮了,亲热地道谢,“浪浪,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两人去寝室楼底下的车库,宴玖远远看到一辆夸张的骚紫色敞篷超跑,正在他们走过去的路线上停着,他心里已经感觉不妙,随着冯浪摁响钥匙,那辆车果然亮起车灯。
“怎么会想着买这辆车?”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副驾,内心颤抖地关上车门,要不是快迟到了他情愿去搭公交车。
“多帅啊,刚买的限量款,今天第一次开,美女都没载过,你可是我载的第一个。”冯浪拍拍车头,得瑟了一把。
他点点头,很平静地微笑着,“赶紧走吧,要迟到了。”
冯浪一个甩尾,把宴玖稳稳放在了办公楼下,周围挤了不少人在一旁看热闹,这辆车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视线,头发吹乱就不说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微弱地叹息一声,推开车门,一脚才刚刚迈出,楼上就传来一阵阵尖叫,紧接着有人砸在他的眼前,与他近在咫尺,若是他提前一秒下车,他应该也陪着一起砸死了。
脸上被溅起的血沫模糊了视线,他懵懵地揩过睫毛上的血,看着指腹黏腻鲜红的腥臭血液,颅内是嗡鸣一片。
身后是冯浪凄凄惨惨的尖叫,混着周围乱七八糟的细碎声跟惊呼,还没好全的发烧致使他的头感觉又晕了。
他看了一眼尸体,是不熟的面孔,又回头遥遥望去看对面的天台,依旧什么都没有。
“追过来了,还是活动范围变大了?”他低语着,唇边是淡淡的笑。
冯浪抖抖索索地问他,“怎么办,小九,我,我是走还是不走啊?”
宴玖回头,对他灿烂地笑了,“他跳楼跟你又没关系,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冯浪害怕地咽下口水,腿发颤着踩下油门,留下一句便溜之大吉,“小九你脸上有血,笑起来好像那种变态杀人凶手,快去洗洗吧。”
“你也记得洗车。”
也不知道冯浪有没有听见,宴玖无所谓地跨过尸体,一脚踩进血泊里,顶着众人的视线捋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便进入了空旷的电梯中,留下一连串带血的脚印。
他看向他们,“不进来吗?”
“你先吧。”
“对对,我们不急。”
他点点头,并不打算虚与委蛇,沉默地按上了关门键。
好凶啊,这只鬼,已经第六个人了。
死亡时间基本集中在上班跟下班两个阶段,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它难道喜欢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