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结
晚饭照旧,准备时间充足,饭菜丰盛。
卫生间内,热雾缭绕,两人赤裸身体纠缠在一起,唇齿相依,湿舌互相勾缠。
沈舟也细长手臂勾住徐越清的脖子,嘴里被对方强势的扫荡,腰也被有力固住,因为缺氧大脑有些眩晕。
喘息间,徐越清松开含住的唇,吸得过分用力,嘴唇肉眼可见的红肿,伸出舌头舔舐几下,热水打湿的发尖落着水滴,落在沈舟也的脸颊。
沈舟也半睁着眼,大口喘气,对视徐越清的黑瞳,深沉沉的黑,一眼望不见底,底色跳动着欲望的火苗。身上打起的沐浴露泡沫被热水都冲了下去,皮肤光滑水润。
徐越清摸上后背的手,向下捏了捏他的臀瓣,看了一眼两人都挺直的性器,蹲下身,握住他双腿间粉白肉棒,漂亮能下口,迟疑几秒,一口含住前端舔吸。
“啊啊嗯唔”
突如其来的湿热包裹,快感流窜飞速,沈舟也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栗,双腿开始发软无力。不得已,只能半靠在墙上,手抵住在他腿间一上一下的头,轻声哼吟。
徐越清听不清周围动静,只能在舔弄嘴里的性器时,偶尔抬头看对方的反应,以及抓着他头发的手的力度。
视线落在漂亮的下颚线处,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润,胸前的乳尖像红豆一样挺立,双手托好沈舟也的臀瓣,伸舌卷着柱体来回舔舐,连根部的耻毛都吸含住,包住下方的囊袋侍弄,湿哒哒的唾液布满整个部位。
接着回到充血红的异常的前端,还在滴水,舔掉前端不断冒出的水,用舌苔磨蹭几下,包裹住整根性器,嘴里发出声响用力吮吸,手顺着臀缝摸到后面的小穴,软软的,试探性往里戳了几下,再插进手指扩张。
“唔”前后夹击的感觉一冲而上,沈舟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攥紧了抓着头发的手。
徐越清用手指戳弄他的敏感点,嘴上的侍弄也不停歇,包的脸颊都凸起一大块,前端卡在喉间紧绞着,头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反复几次,性器吐出一股浓精,溅在他的嘴里和脸上。
吐出嘴里的性器,起身接了花洒的热水,抹了一把脸,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沈舟也红着脸木木看着他一番动作,似乎还没从高潮中回过神。
徐越清将他捞了过来,揉起胸前微红乳肉,偏头对着他耳边说:“现在该我舒服了。”
下体早就憋得生疼。
沈舟也余光瞥了一眼,耳尖红了。
把人侧转过身,靠在墙上,分开闭合的臀瓣,对着粉红小口慢慢挺了进去,这舒服的收绞感,小穴里的嫩肉接触到肉棒就立马吸了上来,像无数个小口不停吸着每一寸。
徐越清手用力捏着他的胸,头靠在他的肩膀,喘着粗气,哑声说:“很舒服”
下体撞击个不停,卫生间空间狭小,啪啪肉体碰撞声甚至比水声还要大。
“啊啊哼唔”
沈舟也被撞得眼神失焦,下体刚泄过腰间还有酸胀感,变软的肉棒跟着撞击一甩一甩的。
徐越清顶撞一会,抽出肉棒,又把人翻了过来,抬起沈舟也的一条长腿,小口就现出眼前,水光紫红肉棒又猛地插了进去。
“啊”
沈舟也乏力呻吟一声,就要软下。徐越清眼明手快将人捞在怀里,轻咬了一下他的脸颊,“搂紧我,别掉了。”
身下的交合不歇,沈舟也揽着他借力,避免摔倒,嘴里溢出吟叫,粉白性器作势抬起了头。徐越清直接将他抱起,托起他的臀,打桩似的抽送,精力好似用不完。
沈舟也不停流泪,红嫩的唇微张,放任侵蚀入骨的愉悦感淹没自己。
手机的震动在徐越清手腕处响起,是早上的闹铃。强行睁开一条缝,看一眼时间。
早上七点半。
翻过身,沈舟也埋在他怀里,睡的安稳,闭着眼摸了会他光滑的脊背,才静悄悄地起身。
自从在一起睡习惯后,每次醒来,沈舟也都紧靠着他,次数多了,也就养成了习惯。只要两人睡在一起时,徐越清就会自然地抱着他睡觉。
提前预约煲好的排骨汤正冒着香气,徐越清快速地煎了两个蛋,煮下宽面和青菜。拿出特意去超市买的两个用来吃面的碗,分好面,舀出排骨汤,配菜摆个漂亮造型,端在桌上放凉。
又去切了爽口小菜拿出来。
沈舟也困顿抬着眼皮出来时,就看见了桌上的早饭,连筷子都给他放的端正。
“洗漱了,吃饭。”
沈舟也反应迟钝地点点头,去了卫生间。
两人面对着坐在不大的餐桌上吃面,沈舟也的那碗多了几块排骨和玉米,没有徐越清碗里的葱花。
吃过饭,徐越清问沈舟也要不要自己送他上班,沈舟也告诉他,关珈会过来接他,这也是常事。
徐越清也就没再问。
三天后。
徐越清早早地跟苏潼打过招呼,要提前下班,今天是关于夏乐案件法院开庭的日子。
为此,他还特意开了车,方便下班时早点过去。
自己上班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把今天该做的工作做完,换好自己的衣服,出了门。
“店长,我先走了。”徐越清跟还在忙碌的苏潼边打着招呼,脚边快步地往外走。
“好。”苏潼笑着答他,看着走得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
貌似从上次徐越清大半夜跟自己请假后,就越来越忙,人也变了不少,连平时精神状态都不太一样,是谈恋爱了吗?
徐越清开着车,急忙忙地赶往法院。
沈舟也出来时,就看见倚靠在大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的徐越清,穿着黑色冲锋衣,手插兜里,长腿半屈着靠着树干,清纯的俊脸正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黄昏的残阳打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层金色光辉配上周围萧瑟的场景,倒是有几分像故事里的主角。
“徐越清。”跟在沈舟也身后的关珈眼尖,先吼了一声,跟他打招呼。
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徐越清抬头,刚好对上沈舟也的视线,漂亮清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因为开庭的缘故,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正式着装外是律师袍,胸前佩戴一枚律师
徽章,高挑修长身形衬托下,禁欲感扑面即来。
徐越清迈步走了过去,站在台阶下,浅笑着对沈舟也说:“结束了?”
沈舟也扶了下眼镜框,轻嗯一声,得了答复,徐越清似乎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对关珈打招呼。
关珈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先叫的他,怎么倒先跟沈舟也说上话了。
虽然还没有下判决书,但徐越清看两人的表情,猜测也有大差不差的结果了,其他的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犯下的罪恶总要由自己付出相应的代价,法律的诞生就是为了实行这一切。
某自助餐厅内。
三人围坐在一起,桌上的汤锅煮的沸腾,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泡。
室内开了暖气,沈舟也防止染味,换下外套,关珈和徐越清去拿菜。
徐越清端着个盘子挑选菜品,关珈秉持着什么贵就拿什么的原则,装了一大盘。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徐越清跟关珈见过几次面,他性格明朗,不像沈舟也那样冷淡,平日相处的还不错,但没谈过这件事,许是沈舟也没给他说过。
徐越清拿了几串龙虾,瞟了一下关珈那盘快放不下的肉串,含糊不清,“…嗯…就偶然间认识…”
眼睛不停搜寻还有什么是沈舟也喜欢吃的。
“是吗?”关珈嘴里发出疑问,手上继续拿串,“舟也,他很少交新朋友。”
“嗯?”徐越清不理解,拿青菜的手停顿一下,又想起他那冷淡的性子,不苟言笑的脸,处处挑剔到不行的饮食习惯,估计也很难有人能忍受吧。
于是,笑笑说:“确实很难交到朋友。”
关珈以为他是高兴成为了沈舟也的朋友,也笑着说:“哈哈,他就这性子,多相处就好了。”
“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徐越清拿过几串香菇,正想问关珈关于沈舟也的事,旁边人突地就不见了。朝座位看去,一盘堆得高高的串把人遮挡的严实,不漏一丝缝隙,徐越清怕几人吃不完,随便拿了几串,去了座位。
沈舟也本来是跟关珈坐一边的,但他拿的山堆一样的东西,活生生的饿死鬼投胎样,为了方便他奋战,就换到对面坐下。
徐越清端着盘子过来,把菜放在他面前,顺手拿了盘水果。关珈恨不得把串全下红汤,忙了一天早就饿的不行。
“你怎么就选了这些。”关珈看着那没几个菜的盘子,好像都是沈舟也喜欢吃的
“我怕等会吃不完,就没拿多少。”
“怎么会剩呢,不会的”
这点东西三个人估计不够。
徐越清不知道关珈的具体饭量,又说:“不够到时候再拿就行。”把盘里的挑选出来放进清汤。
“劝你再去拿些。”沈舟也在一旁,淡淡开口。
“嗯?”徐越清又是一个疑问。
然后他就明白了为什么,那盘肉串没多久就被关珈消灭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吃了一份蛋炒饭,十几份小甜点,肚子撑的微微鼓起。
看得徐越清眼睛都亮了,这可真是太适合吃自助餐了,都不枉费他为了拿食材,跑的这几趟。关珈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以为是自己吃的太多。
还没等他出声,徐越清就高兴地说:“下次吃自助还带着他,太适合吃自助了。”
这让关珈哈哈笑出声,卸掉了心里的尴尬。
饭后,沈舟也给关珈叫了代驾,送他回去,关珈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给沈舟也开车的,结果却变成他送自己回家。
拉下车窗,磨磨唧唧说了好一会,沈舟也果断叫代驾师傅赶紧开走。
看着离开的车尾灯,徐越清按了下手里的钥匙,旁边的车灯闪了闪,“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沈舟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坐上了副驾驶。徐越清坐在驾驶位,开了暖气,又把副驾驶的自热模式打开。
余光忍不住地瞥向沈舟也,路灯的光线暗,车内也没开灯,只能看见他精致侧脸轮廓,以及带着的银框眼镜折射的光。
夜晚的温度渐低,到家时,两人都带了一身寒气。
徐越清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玄关处衣架,转身看见,沈舟也穿着白衬衫正取下起雾的眼镜,西装裤收紧腰形,留下流畅的腰线,肩宽薄背,衣领露出一截净白后颈和漂亮的后脑勺。
他眼神暗光一闪,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沈舟也。
沈舟也正擦着眼镜上的雾气,身后就贴来温热的身体,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徐越清头靠在他的肩上,微凉的鼻尖轻蹭他的脖子,嘴里喃喃低语,“谢谢。”鼻翼翕动,撰取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今天的沈舟也,异常好闻。
他心里破开了一条缝,他好开心,好开心。
残障人士作为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平日里有不少好心人乐意援助,可一旦上升到利益和麻烦,谁都不愿去碰这个烫手山芋,没人愿意接一个累赘。
他本以为沈舟也作为一个律师,除了该有的职业操守之外,都是以利益为重,可他却作为法律援助去接下这个案子,愿意为一位渺小,无法为自己申冤的小孩尽心付出时间和精力,尽管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沈舟也戴好眼镜,转过身,透过镜片沉默看他,徐越清和他视线对视,室内安静一片。
他收紧怀抱,贴的更近,目光落在沈舟也粉红薄唇上,心里涌上一股急躁,压低声说:“我想吻你。”
不等沈舟也拒绝,就含住他的双唇嘬吸,温柔细腻,跟小孩吃到心心念念的糖果一般。
舌头探入嘴中,摩挲讨好了几遍,齿关才为他打开,刚撬开一条缝,就迫不及待钻了进去,游荡在口腔中,最后落在一直没动的软舌上,轻碰几下,慢慢缠绕上,勾出吮吸。
沈舟也就这么任由他抱住亲吻,只有舌尖偶尔勾逗和脸上飞起的浅红泄露出来。
许久,徐越清喘着粗气松开沈舟也的唇,唇色浅粉变成红润,碰了下唇瓣,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镜片朦胧,看不太清。
徐越清亲上脖颈,舔咬,手隔着一层西装裤子揉弄起臀瓣,沈舟也颤了身,呼吸变得急促,手勾上他的脖子。解开衬衣,起伏的胸膛若隐若现,大手搓揉乳尖,稍微拨弄就蝇立起,轻扯一下。
“嗯唔”沈舟也收紧手臂,哼出一声。
徐越清直接将人抄起,放到沙发上,倾下身,腿半跪下挤在他的双腿间,西装裤中间突出一个明显鼓包。
徐越清勾笑,手隔着裤子摸着那滚烫,含上他的耳垂,“你硬了。”
沈舟也睁着泛雾的眼眸望着他,半张着嘴压抑着喘息,腰不受控制地往他手中送。
耳边细微的色情声和呼吸热气钻进徐越清的耳朵里,勾起他的欲望。拉下裤子,掏出他的粉白性器,握在手中。
明显感知身下的人呼吸沉了。
徐越清大拇指慢慢按摩前端冠状,嘴亲在他的脖子,肩膀,接着是乳头,伸出舌头舔着小肉粒,舌尖打转,手里的肉棒跳了跳,小眼流出透明清夜。
沈舟也抓紧他的衣领,压低声音极速呼气,大脑眩晕,快感随之而来。徐越清咬了几口瘦腰,软软白白的像糯米糍,就是带了柔韧度,肉还有点少。
将人往外托了些,拿过抱枕垫在他的后腰处,沈舟也迷离地看他,银框眼镜往下落了些,鼻尖冒着汗,白衬衫大敞开,身上落满痕迹,下身裤子半拉露着漂亮性器,有一种蹂躏的凌乱美。
见他看着自己,徐越清蹭上他的唇瓣,忍不住舔了下,“给你口。”
蹲下身,挤在他的长腿间,握着性器就往嘴里送,被手撸过的性器已经湿了,舌头绕圈似的挑逗前端,特意挑了小眼用舌尖戳。
沈舟也不敌,抓着在腿间耸动的头,双腿条件反射向里夹紧,大口喘息,徐越清被他箍住,不方便动,只好把肉棒吐出来,上面全是分泌的唾液,抬头,拍拍他的大腿,“放松,放松点。”
“夹太紧,我不方便动。”
说完,舌头舔着他的根部,包住精囊,继续做口交。
沈舟也边喘息,感受着袭来的快感,边低着头看徐越清吞吐自己的性器,视觉冲击不比快感来的弱。比浴室那次隔了热气的场景,看得更加直观。
小腹的燥热流动的越来越快,喘息也越来越重,沈舟也挺腰在他嘴里抽送,喷了出来,徐越清红着眼,起身,扯过几张纸,把嘴里包的精液吐出来,丢进垃圾桶。
脱下身上的衣服,那根紫红肉棒就这么跳了出来。剥掉沈舟也的裤子,从抽屉里拿过润滑剂,挤在手上,半蹲着,抬起他的腿,手里的润滑摸在穴口,伸指进去,粉红小口立刻上来吸着他的手指。
沈舟也闷哼一声,搭在肩上的腿用力回缩想勾住什么东西。
“放松”徐越清继续扩宽甬道,指腹摩擦嫩肉,熟练找到敏感点按压。
小穴溢流出水,身下人变得绵软软,徐越清才扶着肉棒插进去,腰肢耸动抽送,沈舟也的腰被垫高,一腿挂在徐越清的肩上,一腿被压着呈一字打开,客厅的吊灯明亮的晃眼,他只能眯起眼呻吟。
徐越清快速抽送,穴里的柔软、湿润、紧致都让他着迷,快感如洪水泛滥从那个地方传来。伸手把沈舟也脸上摇摇欲坠的眼镜取下,放在桌上,压了上去。
“呃啊”沈舟也叫了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成一字马岔开,穴里的肉棒插到顶端。
阴影笼罩,沈舟也涣散地睁着眼,看清靠近的男人,湿发,薄汗,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徐越清抱着他,吸咬着他的唇瓣,身下的抽送开始缓慢,却不忘顶到他的敏感点,给他带来快感。
被撞得不清醒的沈舟也缓和一下,哑出声,“会肿。”
徐越清弯起眉眼松开,“那我给你舔舔?”舌头慢慢舔过他的唇,来回好几遍才留恋不止停下,然后又换成舔他的耳垂,耳廓。
沈舟也被弄得又麻又痒,轻声哼吟。
不明白他今天怎么总是在亲和舔。
徐越清按照频率抽插小穴,润滑液和肠液流下一大片打湿沙发,粘腻地混在两人的嵌合处。
这场未成年侵犯案件,由于保护未成年隐私不予公开,最终审判为被告人杨某强奸猥亵罪,有期徒刑五年,精神赔偿损失十万六千元结束。
叮铃——
烘焙店门口的古铜铃铛摇晃。
徐越清呼出雾气,走进店里,今天店长苏潼休息,他跟换班的人一起上。
张程来的时候,徐越清已经在将今天该用到的配料准备好了,正翻揉着发酵面团。
“早啊。”张程笑嘻嘻地朝他打招呼。
“早上好。”徐越清继续手里的工作,笑着说。
简单打过招呼,熟练地开始今天的烘焙工作,做胚成型,点缀装饰。室外降了温,却没有影响到工作间,室内依旧温度高持不下。忙活到中午,张程告诉他说,今天要研发新品,下午每人都要做新的成品出来。徐越清点头,前几天苏潼已经告诉过他了,但他一直没想好做什么。
下午,桌上琳琅满目摆满各式甜点,面包,形状各异,摆放整齐。张程做的是巧克力奶酪米软欧,徐越清做了达克瓦兹。
众人围在一起,品尝味道,根据市场形势,商讨一番后,选出了其中几个新款先推,其余的后期改进后,再陆续推出,这样才有花样吸引客户。
徐越清下午手里做着新品,脑子里却全是想着沈舟也喜欢吃哪种,以他这种口味,可能没几样能入他的口吧。
下班时,看见案台今天没用完的材料,思考几秒,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做的太复杂,也不一定能讨得了他什么欢心,反正总是面无表情,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张程走的时候,见他还在工作,疑惑地问,“越清,下班了,你还不走?”
“我等会再走。”徐越清头也不抬,专心揉手里的面团。
“行,那我先走了。”张程见他工作这么上心,就没继续问,一溜烟地跑了。
连续做了几款,尝了味道,心里总感觉沈舟也不怎么会喜欢,自己也做的也复杂费时间,收拾好东西,决定还是明天再继续做。
接下来几天,徐越清在确定好做简单款式的饼干后,下班都在工作间忙碌。
由于做的成品过多,导致饼干售卖区堆积不少,所幸顾客买账,没怎么有剩余。
又是一夜晚。
徐越清埋在沈舟也的颈窝处,平复呼吸。侧过身,把人搂进怀里,埋在他的脖颈间,手轻抚他的后背,有些硌手,养了这么久好像没怎么长肉。
不满地捏他腰间软肉,嘴里呢喃一句,“好瘦。”
沈舟也早就睡了过去,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漂亮的脸上只剩下薄红还在。徐越清休息了一会,打扫干净卫生,长臂一伸,把睡得正香的人捞在怀里,入眠。
外面寒雨交夹,室内一片温旎。
一周过去,徐越清重新做了一款饼干,青柠味,没有做柜台售卖那种花里胡哨的外表,圆形饼干裹了一半脆皮黑巧,不甜不腻。
青柠的香味持久不浓,黑巧选了甜度低的,对于顾客来说味道可能会太淡,但沈舟也吃的话却刚刚好。满意地用盒子包装好,下了班。
今天,沈舟也要过来,他得赶紧回去。他可是提前给他钓了胃口的,心里想着脚下生风,走的更快那盒饼干被他揣在怀里,像是怕碎了,更像是一份满满登登的欢喜心意。
路上,空中飘来雪花,风吹下落进越清的眼睛,稍纵即逝的凉意让他停下脚步,一抬头,黑沉不见云的夜幕下,雪花落得又快又密,逐渐变成一片片雪白鹅毛飘来。
原来是初雪来临了。
徐越清吸吸鼻子,寒冷的空气就这么进入了肺,有些干燥。头顶染上雪白,他顶着风雪继续往家走。
离家不远处,一个24小时便利店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似乎正在说话,女人扯住男人袖子,不让他走。
便利店门牌灯光明亮,晚上没什么人,徐越清在对面马路,一眼就看见醒目的两人,看背影,男人应该挺帅的,个头高,身材看着也不错,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那女人,长发,穿着精致,灯下阴影打
在小巧的脸上,很漂亮。
毕竟俊男配美女,徐越清八卦地看着对面,边走边瞧,心里猜想各种狗血桥段,那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女人对他的拉扯,甩了几遍手,试图挣脱开。女人估计是放弃了沟通,直接拉着人,亲了上去。
徐越清笑笑,估计是一对小情侣闹别扭。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看清了男人的侧脸,光影映在有些冷淡的脸上,这熟悉的面孔,是沈舟也!
前行的脚步停下,周身像是被初雪的寒冷僵了身,冻在了原地,没由来的发寒,心里的热情瞬间变成冰坨砸在心上,又痛又冷。
连刚才的嬉笑一并消失。
便利店外的两道人影几乎融为一体,看上去还挺般配的,徐越清僵硬地强行转身,踏着薄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沈舟也难得起了怒意,手挡住凑上来的红唇,更顾不上什么绅士礼仪,大力将人推开,“滚开!”
今晚上,沈母让沈舟也回家吃饭,还把之前一直没给他介绍成功的相亲对象也带了过来,沈舟也不感兴趣,没表态是因为不想撕破脸,避免过于尴尬。
饭后,沈母让沈舟也送人回家,出于两家的利益关系,他没拒绝,谁知道路上女生说个不停,说着关于他们结婚以后的话,还要对着他上手。
沈舟也直接停车,把人扔在路边,让她自己回去,又说明了自己对她没兴趣,谁想女生硬说自己很喜欢他,被拒绝了,还想凑上来。
沈舟也没管被他推开的女生,径直坐回了车里,直接开到徐越清小区楼下,打开车灯,手上的红唇印还在,仿若还能感受到那温热。
胃里止不住的痉挛,反胃像是要吐出来些什么,沈舟也用湿巾使劲擦手,一遍遍用力擦拭,车椅上堆起了用过的湿巾和手纸,手心泛红,直到皮被擦破带了血丝,才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