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
“唔嗯唔”
徐越清将沈舟也抵在墙上,胡乱亲吻,手覆在他的后背。
这吻技属实烂,就像没长犬牙的小狗一样,舔骨头。
“停下停一下”沈舟也将他推开一些,气吁吁说。
“怎么了?”徐越清抬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冷淡美人,气息轻微紊乱,白皙的脸上带着呼吸不畅的红晕。
中午在咖啡店,本来没什么事就想走了,碰巧沈舟也朋友找过来,以为徐越清是沈舟也新交的朋友,非要拉着一起吃饭,两人也不好说破这层关系。
只好三人一起吃了饭,饭桌上,徐越清才知道沈舟也今天是陪朋友过来看病的,偏偏凑巧自己也在这医院,就撞上了。
刚吃完饭,朋友临时有事走了,还把沈舟也托付给了他。
就这样,徐越清稀里糊涂的把人带回了自己家,两人还稀里糊涂的亲上了。
谁让沈舟也不给自己说地址,自己开车当然只能回自己家了。徐越清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被亲上色的薄唇,松开他,“抱歉。”
知道是自己逾矩了,最近这开了荤,总感觉像动物发情一样,偏偏又是他梦里的人,下车时,视线对视上,徐越清鬼使神差就吻了上去。
沈舟也没反抗,他就直接把人拉回来,抵在门上亲了。
徐越清松开手,正想去沙发坐下,就被人拉住,满脸疑问转过头。
“接吻不是这样的。”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一条湿滑的红舌轻弄唇瓣,就撬开了牙关,滑进嘴里,软若无骨缠上他的舌,缓缓勾逗,细致入微。
突然的亲吻,让徐越清楞怔在原地,放任连鼻尖呼出的气息都能感受到的人在他口腔里恣意妄为。
片刻后,分开。
沈舟也抬眸,擦掉下嘴角流出的唾液,微喘,“接吻应该是这样。”
徐越清:“……”
他是在嫌弃自己的吻技?但他要是说自己没亲过别人,就是在驳自己的面子,他不服。
“你吻技很好?”
两人的视线又对视上,透亮的瞳孔里清晰倒映对方的脸。
“谈不上。”
沈舟也错开视线,绕过他,坐去沙发,双腿交叠,修长匀称,漂亮的脸上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样。
徐越清坐在离他不远处,迟疑了下说:“你晚上要是不回去,就睡沙发。”
沈舟也刚才喝了酒,不能开车,又不愿意自己送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来自己家了。
“我要睡床。”
“什么?”
“我要睡床。”沈舟也加大音量,盯着他说。
耳聋的连带助听器都听不见了?
徐越清看他脸上没有丝毫客气,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又莫名的一乐,笑了,“那也行,我们两个一起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语尾还悠悠地转了几个音。
沈舟也换了个姿势,腿调换了位置,有些不甘示弱,“当然。”
不过耳尖变红了。
徐越清心情不错,晚饭时,特意给沈舟也做了一碗醒酒汤,让他喝。
沈舟也挑挑练练半天,把不喜欢的菜选出来,才慢悠悠地喝了几口,饭菜也是一样,吃的少,大部分都被挑练出来。
徐越清就这么杵着脑袋看他面前挑捡的一堆食物,也不恼,就好奇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饭后,两人洗漱,沈舟也没睡衣,徐越清只好把自己的睡衣给他。
沈舟也头发半湿,穿着衣服出来,边走边摸着布料,“你这衣服什么面料?”
徐越清拿着旧睡衣,正要去洗澡,“新买的蚕丝睡意。”这睡衣刚买回来不久,他自己都还没穿过呢,就先给沈舟也穿上了。
沈舟也嗯一声,轻车熟路地去了房间,跟在自己家一样。
“记得把你头发擦干。”
咔嚓声响,卧室门被关上。
徐越清洗过澡,没进卧室,拿了床被子把沙发收拾出来,他也不可能真进去跟人家睡,上次完全是迫于无奈,沈舟也中了药,自己帮忙而已。
徐越清大咧咧地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看到一半有些口渴,去冰箱翻出去超市买的青柠拿出来,皮味苦他不喜欢,在厨房削去薄皮,果肉捣烂成泥,拿蜂蜜倒进去搅拌,又去冰箱把冻好的冰块取出。
轻松几下做好一杯青柠水,尝上一口,酸甜可口,冰爽泌透。
看着冰水透过玻璃起的水珠,想了想,又做了一杯,敲响卧室的门,“喝饮料吗?”
门开了,沈舟也目光扫过他,又移到客厅,桌上摆着饮料,杯壁正往下淌着水珠,还有几袋坚果零食。
越过徐越清,径直走向客厅,在摆放饮料前的软沙发坐下。
徐越清也坐了过去,剥起坚果,吃起来。
沈舟也端起杯子,怔怔看向饮料,几块要化掉的冰,里面还有果瓣,一股柠檬的清香味,还有蜂蜜的味道,上面放了几片薄荷,颜色鲜翠欲滴。
喝下一口,酸甜不腻,解夏日暑气,他开口评价,“有点甜。”
徐越清不信,喝了一口自己的,哪里甜了,明明就是正常口味,但嘴上跟心里想的却不一样,“下次给你少放点糖。”
剥了几颗坚果,吹去碎壳残渣,伸手放在沈舟也面前,“这个不甜,尝尝这个。”
沈舟也伸出细长手指,捻选起他手里的坚果仁,细嚼慢咽,“这几个,不好吃。”
徐越清:“……”
手里还躺着几颗没被选中的果仁,收回手,一口闷。自己脑子抽了,要给他剥坚果,还不吃。
两人看了一会电视,徐越清困了,把主卧拿出来的薄被铺开,沈舟也早就看见了沙发上的被子,见他忙活,“不是一起睡吗?”
“你睡吧,我睡沙发。”
沈舟也不明,明明有主卧,他却睡在次卧,就算睡沙发,也不去睡主卧。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腕,“睡卧室。”
徐越清停下动作,站直,目光直视他,“你确定?”
到底两人还是睡在了一起。
一双长腿紧勾住徐越清精壮的腰,沈舟也双眼点燃欲望,漂亮的脸上晕染着红,仰头轻声呻吟。
徐越清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勾起了欲望,和沈舟也上了床,大概是难忘那令人上瘾的滋味,又或者是难忘这个梦里相见的人。
他挺着腰,猛力撞击身下美人的敏感点,看着粉嫩小口逐步变得艳红,扩大一口一口吃下自己的性器,莫名又多了几分力道往里撞。
沈舟也撞得起泪花,呜呜咽咽开口,“慢点啊慢点”
徐越清勾起嘴角,伸手用力捏了他的胸,用指尖捻弄起红色乳尖,轻轻拉扯,沈舟也难忍,挺上腰,又是一声娇喘长吟。
小穴紧缩不止,绞得徐越清舒服,低闷呼一口气,滑嫩壁肉嵌合肉棒,摩擦的快感如水汇成海,淹没他,登上极乐。
连续顶弄好一会,沈舟也抓着他的手臂更加用力,呻吟声高起,嗤嗤水声黏腻清晰,连带着穴口都拦不住,流出了液体还有白色黏沫,徐越清也没停,腰间的腿无力,他就紧握住细腻腰肢,继续顶入,腿间的粉白性器不堪其扰,喷射出来,在快速起伏的小腹上波动。
徐越清有些意外,从沈舟也的体内抽出,将人调转了个方向。还在高潮快感缓冲中的沈舟也没反应过来就趴在了床上。
徐越清摸着他光洁的后背,腰间下的屁股不圆,像有些漏气的气球,上手摸了一把,沈舟也哼吟一声。
臀瓣泛有水光,是刚才流出来的,徐越清扶着着自己的性器对着臀缝穴口插了进去,穴肉立刻涌来,包裹住肉棒的每一个部位,快感又一次翻涌而来。
半眯着眼,享受愉悦,扶着韧性的腰,顶弄,后入式看的更加清晰,也不知道那小小的洞怎么吃下着粗大的肉棒的,徐越清俯下身,饱满腹肌贴上沈舟也的后背,身上的沐浴露香气还未消散。
闻着他白皙漂亮的脖颈,鼻尖蹭了下,手摸着他的没什么肉的前胸,下口咬在沈舟也的肩膀上,身下的撞击更猛,啪啪肉体撞击声还有细微的黏腻水声。
沈舟也扛不住,下体传来的快感,侵蚀着大脑,一潮胜过一潮,睁着涣散的眼睛出声,“太太快了慢点呃啊”
“舒服吗?”徐越清舔着他的后颈,搓弄起他敏感的乳头,肉棒被绞紧在湿湿热热的穴里,跟随每一次的抽送都带着翻滚出圈边的媚肉和肠液,湿哒哒的滴落在床单上。
沈舟也喘着粗气,手指紧抓着面前的枕头,敏感点每次的碾压,都让他颤栗,快感的无限放大,呻吟也变得断断续续,他听清楚了耳旁的话说,但没有回答,只是收紧小穴,绞得更紧。
没等到回答,徐越清笑了声,撞得更快,挺翘鼻尖的汗摇晃的滴在了他的后颈处,浇燃了两人的欲望,继续着未做完的情事。
事后,徐越清搂着浑身潮红的,只睁着一条缝的沈舟也躺在床上,漂亮的脸上没有平时里那么冷淡,眉眼带着媚气。
沈舟也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水莹的眼眸无声地扫去一眼,接着就闭眼睡了过去。身边的人呼吸逐渐平缓,徐越清搂着他的后背摸过一小会,还是决定起床将人和地方收拾干净,才又躺下睡去。
次日,徐越清起床时,沈舟也的头还埋在被子里睡觉,昨晚只给他套了上衣,一双长腿赤条条的裸露在外。
早起的阳光沿着窗缝照进来,像一条明黄绸带丝滑搭在他的光洁长腿上。
徐越清把薄毯扯了扯盖住他的腿,起床去洗漱。
初秋来得又急又快,夏末的燥热因第一场秋雨被硬生生掐断,银杏叶开始被季节漂染成应有的淡黄。
徐越清套了个黑色牛仔外套,穿上白色运动鞋就出了门,从地下车库开着那辆奥迪a4l向着目标地出发,路程不算近。
旭日初升,晨光交汇透过防窥玻璃照耀在徐越清俊气的脸上,眼帘下的黑色瞳孔一半黑沉一半透着微光,如宝石玛瑙般闪烁。
考虑到时间,徐越清走的是绕城高速,起了一个大早。路上没什么车辆,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到达目的地。
靖立特殊教育学校。
徐越清将车停在校门口不远处,拿出后备箱的东西,走了进去。
校园不大,早晨也没多少人,徐越清步子迈得快,几下就到了三楼。教室里安安静静,一个女老师正站在讲台上打着手语。
徐越清趴在走廊栏杆上,看向操场上已经从水泥裂缝中钻出来的杂草,等教室里的老师上完课。
教室里刷刷翻阅声响起。
“徐先生,你来了。”许淼淼早就看见了站在教室外的徐越清。
徐越清转过身,笑笑,“许老师。”
“先进来吧,外面站着不方便。”
许淼淼带着他走进办公室,徐越清跟在后面,进去时把门大敞开靠着墙,手里提的东西放在书桌上。
“徐先生有段时间没来呢。”许淼淼微笑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徐越清接过,道了谢,杯里的茶叶冲泡的太快,转了个圈才沉到杯底,最近因为沈舟也,都差点忘了自己有要事。
这所学校是残疾儿童学校,徐越清之前做志愿者的时候来过几次,后面捐助过学校,一来二去就跟这里的老师许淼淼熟络了,时不时会过来看看。
“最近有事忙,就忘了。”
许淼淼笑着呵呵一声,“这么忙还过来,徐先生上心了。”
“客气了。”徐越清将几个手提袋推了过去,“这是买的一些小东西,分给孩子们尝尝。”
两人提上东西去教室,徐越清和许淼淼各自拿着袋子分发东西,饼干,小玩偶,糖果,水果什么都有。
分完,正好到了课间休息时间,许淼淼让大家各自休息,徐越清被小孩簇拥着围住,笑着坐在角落的一个小凳子上,大部分都打着手语问他,最近怎么没过来或者是自己想他过来玩之类的。
徐越清耐心打手语给每一个小朋友解释回复,自己最近为什么没来,还有一些其他咨询问题。
这时,其中一个一直沉默在旁的小朋友,见其他人问完了,才凑上前去,问徐越清,“夏乐,最近好像生病了。”
徐越清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自己坐着的小凳子上,贴着一个名字,夏乐,他记得好像是个文静不怎么说话的小女生。
“病的很严重吗?”
“嗯,老师说,夏乐最近都不会来了,哥哥,你能代我去看看她吗?”小孩眼睛黑黢黢,亮晶晶,带着渴望看他。
“那你有什么想告诉她的?”徐越清不忍心拒绝他,问。
“希望她快点好起来,我很想她。”小孩比划了半天手语,才拼凑成完整的一句。
“好。”
课间铃响时,徐越清去了办公室,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有人说话,声音不大,他敲了敲门,“许老师,我想问一下夏乐”
抬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黑色西装领露出一截漂亮的后颈,腰背笔直在椅子上。
听见声音,办公室里的两人都扭头看了过来,许淼淼说:“徐先生,你找夏乐有什么事吗?”
徐越清单手插兜,走过去余光瞥向旁边,确定是沈舟也,有点意外,上一次见过面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但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对着许淼淼说:“就听班上同学说她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
许淼淼叹口气,脸上没了笑容,“夏乐,她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
听许淼淼说完才知道,夏乐不是生病了,而是在放学回家路上,被人猥亵强奸,因为受到太大的伤害和心理上的刺激,不愿见人,也不愿跟人沟通。家里人申请了法律援助,沈舟也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律师,由于被害人的创伤过大,这案子也就一直这么拖着。
徐越清沉默地捏紧沈舟也靠着的背椅,弱势群体生活本就受限,连小孩子都没放过,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沈舟也扫了一眼靠在后背的手,连血色都没了。问了低着头擦眼泪的许淼淼,夏乐的地址,起身离开了。
徐越清跟许淼淼打过一声招呼,紧跟上沈舟也的步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