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荫是你的手机在响吗?”
朋友出声提醒的时候他们正在书店闲逛。时荫放下书0出手机,发现有一个未知号码来电。
她接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喂,你好?”
“荫荫。”
朋友奇怪的看着她,小声问:“怎么了?”
时荫突然开始发抖。她哆嗦着靠在书架上,手机压在耳朵边上没有出声。
“荫荫,你身边是谁?”
电话里的人声音很平静,甚至可以称之为动听。但是时荫却觉得身上冷的吓人。
“怎么不说话?”他说:“我给你号码,你不联系我,那我只能主动来找你了。”
“你现在在哪里?”
“荫荫,我在问你话。”
“你现在在哪里?”
“时荫……”
“市中心吾悦二楼书店。”她仓皇的挤出一句,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小荫你怎么了?”朋友被她的脸se吓了一跳“脸怎么这么白?”
“我家里人马上来接我回家,你先走吧。”时荫冲她笑了笑“我没事。”
“我陪你等吧,是不是身t不舒服?”朋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啊,没生病啊?”
“不用了,你先走吧,一会儿末班公交没有了。”时荫笑了笑,花了一番力气劝走了朋友。她放回书,坐到书店门口的等候椅上,神经质的查看手机通讯录。
她并没有存那个方奕铭塞给她的号码。纸条被她一回家就扔在楼下的公共垃圾箱里。她不知道方奕铭是怎么要到她电话的。她知道他永远有办法。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是因为他不想联系她,虽然是她先主动离开的。
手指有点颤抖。她点开那个最近的来电号码,点击保存,设置的联系人名称是表哥。
“你在这里啊。”
身前走来一个人,他蹲下身,看见了时荫手机页面。“走,表哥请你吃晚饭。”
我吃过了。时荫心里说。但是她没有出声。跟着方奕铭起身,走到了商场顶楼的一家餐厅。
“今天和朋友出来玩?”他问她。
时荫点点头。
“你不用这么紧张,小荫。”方奕铭笑了:“吃菜。”
时荫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继续叫她荫荫。
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吃完饭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妈妈打来电话:“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刚吃完饭。”时荫抬头看方奕铭:“现在在商场里走走。”
“朋友在你身边?”妈妈问。
“嗯。”时荫轻轻的回答。
“赶紧回来,看看这都几点了!”时荫听出来妈妈有点着急。不过和朋友在一起的谎话让她不算很担心。
“我……我碰到文文哥哥了。”时荫别开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餐具:“可能再过一会儿回去。”
“文文?遇到他也不影响你早点回来。要不要你爸现在去接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时荫拒绝。手机突然被方奕铭ch0u走:“小姨,我一会送小荫回去。对,我开车了……没喝酒……行。”
他三言两语挂掉了电话,没有把手机还给时荫:“我送你。”
她木讷的跟在他身后。手机被方奕铭放进了他的口袋里。他今天一身休闲装,白t恤墨绿se工装k,板鞋。
时荫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颜se款式格外相似。
“先生,我们这里的七夕活动关心一下吗?情侣装八折起。”经过一家服装店,有店员小姐站在门口招呼路人:“您和您nv朋友这一身真是相配呢,不考虑多买几身吗?”
方奕铭被她拦了下来,时荫吓了一跳,上前一步正要解释,他却笑着拒绝:“抱歉,我和我nv朋友暂时不需要。”
他的笑容杀伤力很大。店员小姐愣神的一瞬间,方奕铭已经拉过时荫的手,与她擦肩而过。
他们坐进车里后,方奕铭没有启动:“坐到前面来。”
时荫在后座没动:“我坐后面就行。”
方奕铭在后视镜里盯着她:“荫荫,你在怕什么?”
时荫观察着他的双眼。这双眼睛成熟了不少。但是让她惊讶的是,他没有表现出让她害怕的那种情绪。
“坐到前面来。”他居然在笑。
时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生出一种勇气,声音发抖:“我说了我坐后面。”
“行。”
他的脸从后视镜里消失。然后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
时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然惊醒,趁着他还没有上锁,立刻撞开后座车门窜了出去。
她顺着监控一路冲向电梯的时候,从未觉得地下车库的空气这样好闻过。
“时荫你给我过来!”
妈妈暴怒的声音随着大门被推开响彻全家。
“你来告诉我,每天在学校都学了点什么?啊?”她把钥匙砸在玄幻的地上,“是不是学着怎么偷偷看?你以为你自己是天才?以后就靠写赚钱?你有那个文采吗?小高考过了你自我感觉特别好是吧?”
“时荫你给我滚出来!别让我请你第二遍!”
方奕铭看了看坐在床上翻书的时荫,她一脸镇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房间里出来!”
妈妈的包被她摔在茶几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撒了一桌子。
“可以啊,你现在翅膀y了是吧,si不出来是吧?!那好,你就永远呆在你房间里!晚饭也别吃了!饿不si你的!”
她走到房间门口,砰的砸了一下门。方奕铭终于合上笔记本电脑:“小荫。”
时荫不易察觉的眨了眨眼,慢慢的翻过一页手里的《荆棘鸟》。
“文文你出来。今天回学校住去。”妈妈的声音很不客气。不过她对方奕铭一向如此,说的好听一点叫没把他当外人。
时荫还是不动,她盯着一行行的铅字,眼前有点发晕,但是她固执的沉默着,等待方奕铭的回答。
“行。我晚饭去学校吃。”
他站起来,把笔记本装进电脑包。然后提着走到床边。
“跟我一起出去。”他低声说。
“快点!”妈妈在门外催促。
时荫抬头看他。鼻子开始发酸,但是眼睛g涩。
方奕铭没有再劝。打开了门:“那我走了,姨娘。”
妈妈没管他,寒着一张脸推门站在时荫床脚,声音是她标志x的讽刺腔调:“哟,还看呢?看的开心吗?啊?!”
时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书,面无表情也是一个很累的动作。她觉得自己的脸僵了,肌r0u发酸。
“你爸出差了你就放飞自我了是吧?都敢偷偷看了,那别的时间呢?是不是逃个课,谈个恋ai不在话下啊?”
“我没有。”
时荫突然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委屈。谈恋ai三个字刺激到了她,她没有谈恋ai,也没有逃课。这时候看这一件她犯下的罪行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妈妈在借题发挥给她泼脏水。她没做过别的那些事,妈妈凭什么这么指责她?
她终于放下了书,恨恨的迎着妈妈的视线看回去:“我没有谈恋ai,也没有逃课。”
“看把你能的,下一阶段不考虑一下吗?反正都高二下学期了,明年成年了。”妈妈冷冷的笑,“你还挺想是吧?”
时荫不接话。余光里方奕铭没有离开,他站在客厅里远远的注视着她。突然她就有了底气:“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居然笑了一下。
妈妈被彻底激怒了。上前一把夺过时荫手里的书,砸到书架上,那些她珍藏的jg装本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落地:“行,没有办法是吧?”妈妈走过去,一层一层清扫所有的书籍,它们毫无尊严的堆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曝尸荒野的凄凉。
时荫骤然从床上跌下来,她扑在它们上面,伸长了胳膊,一声不吭的守护者她的宝贝。
妈妈用力的把一本y壳书砸到时荫背上,发出一声闷响。她还是不出声,头埋在胳膊肘里,人却蜷缩起来。
终于,妈妈发泄完了。她踢开挡路的东西,走到房间门口:“你就和你的书过一辈子吧。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别去上学也别出房间了。这里一地的书,你看个痛快!”
说完,她用力的关上了门。
方奕铭看着他的小姨娘眼睛通红的进了客厅,收拾她的包,然后到玄关捡起钥匙回头看他一眼。打开门离开。
他沉默着放下电脑包,走到时荫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小荫。”
没人理他。
“出来就给你做饭,不出来我走了。”
门里没有声音,他突然想起来砸在她背上的书是很久以前自己借给她的脂砚斋。非常厚重,就是他拿也很是吃力。
“荫荫?”
他打开门,看见时荫仍旧缩在地上。短袖和短k露出来的胳膊腿上有些明显的淤青。
“起来。”方奕铭蹲下身。伸手扳她的头:“哭了?”
她没有哭,眼睛倔强的闭着,小脸被他握在掌心里,0上去发烫。
“没事就起来。别赖在地上。”他皱眉,ga0不清楚这是疼还是不疼。但是她不配合的态度让他有点不耐烦。
“哥哥。”她发出一声鼻音,细小但是饱含泪意“我疼。”
方奕铭靠着他的车,远远看着时荫慌张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他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注视着它燃烧。
烟灰在火光里疯狂扭动,病态,给人它是活着的错觉。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饱受煎熬的烟灰。时荫就是火,激发了他沉寂多年的生命力。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偏的?
似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或者说,他们生下来就动机不纯。
他回忆着,然后很顺利的想起她高二那年的某一天,和她妈妈因为什么原因大吵了一架。
那天他第一次认真感受时荫脸颊的触感,柔neng的,滚烫的,沾着流下的眼泪,sh漉漉弄了他满手。
时荫睁开眼睛。小声重复:“我疼。”
“起来。”他轻轻说,拉着她的胳膊,语气称得上温柔:“先吃饭。”
他们去厨房煮了两碗泡面,加了j蛋和火腿肠,时荫没有吃完。她的后背似乎真的很痛,让她弯腰也不是,挺背也不是,不自在的推开碗筷站起来在客厅走动,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方奕铭解决了她的剩饭,洗碗拖地,按照小姨洁癖的标准打扫了一遍厨房再回到客厅,发现时荫在她自己房间,趴在床上不动。
他走过去,手里是从药箱翻出来的红花油:“去洗澡,洗完澡我给你上药。”
时荫扭头看着他,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委屈:“不是回学校住吗?你走吧。”
他没理她,放下东西就坐回她的书桌前,拿出手机玩游戏。
时荫冷着脸,进了房间连带的洗手间。
淋浴的水声响起来,异常的清晰。g扰着方奕铭。他坐在那里,盯着手机上让人眼花缭乱的画面,脑神经不可自控的丝丝缕缕往浴室飘。
她在洗澡。他十七岁的表妹正在里面洗澡。仅仅隔了一扇磨砂玻璃门。她应该背对这里,作为一种自我保护。水冒着热气,从淋蓬头里滋滋喷出来,把她淋sh,让她的长发顺服的贴在脖颈和后背上。同时抚过她的rufang。饱满,白皙,嫣红,jg致的少nv的rufang,在水蒸气里摆脱了x衣的禁锢自由呼x1。接着是凹陷的肚脐,可能会积小小一汪清水,逐渐增多,直到满溢,然后一gu一gu继续往下流,来到她纤细的腰,那里是一个美妙收束,在胯骨处再次扩张,占领了她的t0ngbu。
他短促的笑出了声,想起从前,她还没有发育的时候,撅着pgu趴在床上玩吉他,叮叮咚咚乱弹一气。完全没有意识到短短的睡裙已经出卖了她的身t,粉红内k包裹着圆圆的小pgu,心情很好的连着晃动的腿起起伏伏。
现在是什么样的?他发现自己无法继续联想。不是因为礼义廉耻让他停住大脑,而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时荫了。
其实近来有很多时间和她相处。
父母在他高中毕业那年离婚。他和母亲搬到了他的外婆,时荫的姨婆家。旧房子留给了父亲。那个男人乐得轻松。让他感到难堪,知道他最y暗一面的妻子儿子走了。他还是有房有车,工作不愁。方奕铭并没觉得不公平,毕竟他知道母亲对这段婚姻是什么态度,也知道她从父亲手里狠狠敲了一笔私了费,倚仗的是她儿子一身被打出来的痕迹和医院开出的轻微伤鉴定。
时荫得知他们离婚没有起诉家暴以后反应很大,她几乎是恶狠狠的冲姨娘嚷嚷着。为什么?医院鉴定和作为邻居的时家完全可以帮他们成功起诉姨夫长期家暴。虽然不至于判刑,拘留和罚款他也逃不过去。
方奕铭在一边,看着时荫气得发抖的双手紧紧握在身t两侧,高声质问,据理力争。他想,这个小姑娘从来只关心吃喝玩乐,什么时候查的这些资料?还动脑子记下来?这还是她吗?
最后姨娘被折腾的哑口无言,无奈的笑:“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文文是轻微伤,连轻伤都算不上。更何况,我拿的钱还b他本来应该给的赔偿费多得多呢。”
看,他的亲生母亲都觉得没什么,时荫又何必这么歇斯底里。
那之后时家也搬家了。他们在新区买了一套复式,除了主卧次卧,还多出来一间书房和客房。原本住在对门的两家人就此分道扬镳。但是方奕铭大学在本地,除了宿舍,周末时家会邀请他小住。
“你给时荫补补课,她生物差的一塌糊涂。小高考还不知道能不能及格。”小姨夫是个画家,一向闲云野鹤的他被上了高中开始叛逆的nv儿ga0得焦头烂额。
于是他和她每周都会见面。在书房或者时荫的房间。布置题目,完成题目,对答案,讲解。千篇一律。
她没有以前活泼了。时常沉默,不和他过多交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会吃零食打岔。老冰棍更是个久远的故事。
也很久没有称呼过他。说话省略掉前缀,变得和他一样简短。
水声停了。房间安静下来。
方奕铭听到时荫的父母一起进了家门,有争吵声,但是不大,也不是特别愤怒。她爸爸在劝妈妈消气:“叛逆期你t谅一下。而且她最近成绩很稳定,看也没有影响学习。又不是什么杂书。你不要小题大做了。”
“我t谅她?她怎么就不能t谅我呢?你是没看见,今天她那个样子,好像我是仇人一样!”
“你别这样拿她撒气,我还不清楚吗?你们公司竞标失败又不是你的责任。领导要怪罪下来还有上一级顶着。之前老方给我通过气,人家已经内定了,你们是陪跑。你还不相信。”时荫爸爸声音柔和“工作那么拼g什么,马上小荫成年了,高三还要我们出不少力,工作稳定就行。咱们也不想着往上爬……”
两人进了主卧。后面他没有听清。但足够了。这就是小姨夫和他父亲的区别。
时荫的妈妈其实和他母亲有一样的脾气,神经质,冷心冷情。不过她的jg力更多放在工作上,生活里别的方面就得不多少她的关心。小姨夫是那个强力胶,温柔的坚守这个三口之家,甚至还兼顾了一个他。
屋子里面渐渐安静。时荫擦着头发走出来:“几点了?”
“十点半。”扫了一眼她吊带睡裙外露着的锁骨“趴床上去。上药。”
“等一下。”
时荫走到桌前,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胳膊越过他拿起润肤霜,指甲挑起一点搨在手里,掌心合并又分开,慢慢在脸上抹匀。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随她的动作,但是时荫却依旧僵着脸,还在记恨他方才冷漠的视而不管。
她大概不知道,这样忙碌于日常琐事的状态,有些时候会流露出一种让他着迷的烟火气息。
方奕铭掐掉烟,坐回驾驶位,点火,踩下油门。
红花油的瓶盖被取下放在一边,空气里弥漫开它特有的辛辣气息。
“等我给你掀裙子?”
方奕铭站在床头,药油瓶子被他手心捂得温热。
“……”时荫看看身上的吊带裙,有点尴尬,匆匆去衣柜里拿出上下分t的短袖长k,闪进洗手间。
方奕铭低头看红花油的包装盒,注意到其中的一条使用说明。
他顿了顿,转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荫:“你……身上没有来月经吧?”
她愣住了,脸突然涨红:“没。”
踌躇的在床上趴好,时荫把头转向里侧,身子紧张而且僵y。
然后背上一凉。
方奕铭掀开了她的上衣。
时荫突然无b清晰的意识到方奕铭是她的哥哥,他们的一切亲密无间,一切肢t接触,似乎都可以用亲情作为理由,让外人感叹:“这兄妹俩感情真好。”就像现在,他在背后撩开她的衣服,手指上沾着金hse的透明yet,没有停顿的按压在脊柱那里的淤青上用力r0ucu0,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告诉任何看不惯的人,他是她哥,给妹妹上个药又怎么了。
时荫身上窜起一阵麻痒酸痛,没忍住扭了一下腰。
“很疼?”方奕铭的声音是他一贯的波澜不惊。
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个小孩吧。无论她几岁,无论长相如何身材如何,她都是一个小孩子,会和爸妈顶嘴,脾气不好,总是让他很不耐烦疲于应付。
时荫一下子觉得灰心,抿着唇摇头。
方奕铭毫无所察的r0u了一阵,撤手倒更多的药油。时荫把头摆正,余光看见他的手悬停在半空。
他们同时听到隔壁主卧响起了某种有规律的吱呀声。
时荫一开始没在意,方奕铭的存在让她的注意力全部被x1引。可是他的手迟迟不落下来,被搓热的皮肤在空气里逐渐发凉。
他突然低头,迎着时荫窥探的视线直看进她眼底。
你听。
目光明确地传达出这样的信息。
所以她仔细听了。
——那是za才会发出的动静。
她没有特别意外。方奕铭心想。这不奇怪。大概她早就听过了。像她这么大的nv孩子估计自己偷偷了解过这些家长讳莫如深的事情。
“方奕铭。”时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药上完了吗?”
她的胳膊肘支着枕头,上半身微微抬起,衣服撩开,一大片光滑的背落在他眼里。他注意到短袖下摆巧妙的停在她的肋骨下方,这样腰背完全露出来,x前也没有走光。
关键是。
方奕铭呼x1骤然困难。
她居然有腰窝。
“继续啊。”时荫侧头挑起下巴,神情伴随着规律的摇床声略微透出刻意的媚态:“停下来g嘛?”
是她g引我。他想着,然后把拇指按进那两个动人的窝。手掌下身t温热紧绷。他猛地翻身shang,用力扭过她的头,然后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时荫脖子很酸。方奕铭的手指掐得她下巴生疼。但是这些感觉都在两个人交缠的唇舌间离她而去。他像狼一样的撕咬吮x1,鼻尖贴着鼻尖,灼烫的呼x1喷吐在脸上,让她不得不仰仗着他的节奏喘气。
时荫心跳的很快,脑子眩晕。她承认刚才有点借题发挥,父母的动静给了她灵感。而上药这个互动让她压抑多年的一个模糊而且疯狂的想法突然有了实践契机——他们靠的这么近,从小到大没有分开过,洞悉对方的一切秘密,更何况,方奕铭大概是那种每个nv生都幻想过的男生,俊美,优秀,家庭不幸福,急需一个人给他温暖。
所以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她呢?
反正她也不想要小孩。
这个吻像它的开始一样突然结束。但他没有松开手,而是紧蹙眉头盯住她的双眼,仔细观察。时荫同样在观察他。
她脸上窒息的红晕真漂亮。
他被yuwang控制的样子很x感。
然后时荫艰难的翻身,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再一次接吻。
方奕铭把手滑进她衣服,覆盖在x前的浑圆之上,她抖了抖,主动挺起腰,将自己送到他掌心。nv孩子的皮肤柔软微凉,他来回抚弄着,偶尔用力捏一下,她嗓子里发出忍耐的痛呼,然后嘶着气小声求他:“轻点。”
方奕铭不理,另一只手沿着腰线移动,来到她身下,按着腰窝握住那把细腰狠狠掐。时荫的身t很好的满足了他肆nve的破坏yu,每一处地方都对他开放,任何一种力道都可以忍耐。他听见她疼哭了,小声的ch0u泣,用被子蒙住头,压抑着怕被人发现。
他冷静地脱下衣服。这片刻的暂停让她误以为他良心发现,于是小心挪开被子瞅他。介于男生和男人间的躯t光0的压下来,线条利落的手臂探下去,一把扯开时荫睡k,薄荷绿的内k也被剥到膝弯。她发木的大脑激灵了一下,慌乱伸手去挡方奕铭注视她下t的眼睛。羞耻心让泪水流的更多:“别看。”
“荫荫。”他亲昵地呼唤,声音因为激动有点颤抖“手放下。”
那双小手还是捂在他脸上,发着抖,溃不成军的守护她的脸面。
他控制住身下试图藏进被子里的身t,用一边的t恤把她双手捆在床头,轻轻拍打那通红狼藉的脸颊:“听话。”
时荫流着泪蹭他的手,企图用讨好他换来一些温柔。方奕铭不为所动,他只是敷衍的亲了亲她红润的唇,然后一路向下,用嗅觉和味觉感知她。
舌尖划过时荫的脖子来到锁骨。他张嘴咬住那根凸起的骨头,磨了磨牙,时荫紧张的ch0u搐了一下,膝盖擦过这人腰侧。
继续向下,他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的x前,那里早已被他捏的青紫一片,方奕铭嘬了一口俏生生的rujiang,然后经过小腹,埋头在她双腿之间。
时荫抬起头,奋力的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她感觉到到他的脸蹭着大腿内侧,看见汗水洇sh了头发,它们零碎的贴在他额头,上下起伏。舌头滑腻的t1an过去,灵活搅动,然后是嘴唇,紧紧压在那里,偶尔分离,接着再次轻轻的接触——他在吻她身上的另一张嘴。
这个认知让时荫突然回过神来。
她感觉自己下半身要融化了,那里滚烫cha0sh,细微地ch0u动。su痒一阵一阵激荡在身t里,她难以抑制的扭动sheny1n。
“哥哥……”声音里依恋的情感直白而且真挚。
方奕铭停下,直起身子看向她。
时荫双手被缚,只能抬腿夹住他的腰胯,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气。
他伸手盖住她的嘴,凑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嘘——”
下身肿胀的yuwang缓缓顶进了她身t深处。
时荫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最初的撕裂感过去后,身上的疼痛逐渐麻木。她觉得自己已经破碎不堪了,但他还在锲而不舍的进出。时荫出不了声,所有的挣扎和痛呼都被sisi压制。他还用那双被q1ngyu染红的眼睛视j她的身t,逐一掠过那些自己造成的伤痕,仿佛在欣赏一件至高无上的艺术品。
她渐渐不反抗了。方奕铭试探的放开手,她立刻闭眼把头扭开。他知道时荫完全没有快感,那苍白的小脸说明了一切。她很疼,疼就对了。想要适应就必须疼这么一次。他不想以后再花时间和jg力跟一个nv人争夺床上的主动权。
看看,她多乖啊。他的荫荫多么乖啊。
他几乎是自豪的想着,然后s在了她身t里面。
方奕铭一路开的有点猛,回到小区停车时,油门松晚了剐蹭到旁边的黑se大众。
果不其然,他刚出电梯准备开门,邻居李岩的电话就追了过来:“c!我他妈下楼倒个垃圾就看见车子掉了块漆。是不是你个狗东西又不长眼睛?!知道老子车贷才还完你上赶着作si呢吧?”
“对不起啊岩哥……今天情绪不好,脚上没数。”他关上门倒进客厅沙发里,r0u了r0u额角“修车我出钱。”
“得了吧,谁稀罕你那点si工资。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和nv朋友吵架了?”那头李岩似乎在爬楼,回声有点大“不过皎皎这姑娘吧,对你也不咋上心。”
方奕铭不想和他废话,应付两句就挂断关机。
他努力酝酿出一点困意,大脑放空刚刚陷入浅层睡眠,又被铃声拉回现实。
“喂?你好。”
他从口袋里0出叫个不停的手机接了起来。
“……”
那头的人不说话,呼x1声一下一下敲打着方奕铭的神经。
“……荫荫?”他睁开眼睛。
“又不说话。”他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微笑“但是你主动联系我了,我很开心。”
“这是我的手机。”时荫的声音被听筒传输后显得不近人情“被你拿走了。”
“……”
方奕铭垂手看了看,黑se小熊外壳,今晚早些时候被他顺手放进k兜。他突然不困了,打开扬声器把手机举在眼前,点亮锁屏。
“想要我还给你?”他嘴上逗弄。时荫的锁屏是七彩水粉颜料随意涂抹出的图片,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含义。手指移动,他没有办法指纹解锁,所以需要密码,才能进入这个私人空间。
“你什么意思?”时荫嗓音绷紧了。再次见面后她总是这样,动不动就竖起一身的防备,让他错以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逃犯。
“密码是多少?”他岔开话题“你觉得我能不能猜到?”
“方奕铭!”她急了,竟然直呼大名“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怎么样算正常?”时荫的情绪被他c控,这感觉取悦了他。方奕铭不经大脑的顺嘴反问,一边尝试着按下四个数字。
0612
手机解锁了。
时荫和他同时听到了那响亮的咔嚓声,隔着电波空气陷入沉默。
方奕铭说不清那一刻自己的感觉。
三年。不算很长,但是对于毫无联系的两个人来说,也绝对不短。他们分别了三年,可时荫的密码还是那一天的日期。
二十六年前的这一天他出生。
四年前的这一天夜晚他夺走了她的童贞。
三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关系破裂。
方奕铭突然挂断电话,不理会时荫yu盖弥彰的疯狂重拨,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抓起车钥匙就这样匆忙冲回地下车库。甚至没有注意门关没关上。
白se本田今夜第二次启动,横冲直撞的奔离车位,驶进夜se。
时荫把旧手机扔到床上,焦虑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没想到方奕铭会这么自恋。
他以为自己是谁?当这是言情,你走以后我还记得你每一次皱眉?
但设置那个愚蠢密码的人是她。
时荫绝望的坐在了床边。
没有过多久,旧手机再次接到来电。她扑向救命稻草似的握住它:“方奕铭你别自作多情,我没有……”
“下来。”他喘着气,好像刚跑完三千米“我在楼下。”
时荫穿着宽松短袖和七分k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方奕铭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过来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计划,完全不是平时的自己。可是当他看到时荫紧张慌乱的小脸在路灯下向他走来,紧锁眉头冲他索要手机时,那些都不重要了。
他上前一把搂住了她。
“荫荫。你想不到我有多ai你。”
“醒了吗?”
时荫睁开眼,房间里面有微弱的光。方奕铭凑在面前,轻轻的抚0她的脸颊。
“嗯。”
嗓子里黏黏的,声音有点哑。她屈起腿,身t的酸痛差点让她哭出来。床单上面混杂的shye冰凉的贴在皮肤上,她觉得自己像被丢弃的垃圾,破败,肮脏,狼狈不堪。她又闭上眼睛。
“知道你aig净。”方奕铭笑了“但是不能在这里洗澡,会把人吵醒的。”他找出一件宽松的长裙,托着她坐起来。
“抬胳膊。”
时荫听话的任他摆布。满足后的男人展露出少见的温柔,像个合格的丈夫那样轻手轻脚的给她穿上衣服,一边念叨着哄劝的话:“忍耐一下,一会儿就能洗澡了。然后你再好好睡一觉。”
她侧头看他,用目光询问:去哪里?
“带你去开房。”方奕铭笑“怕不怕?”
时荫侧过头去不理他。
她其实是慌张的。身上的惨状和下t的隐隐作痛都昭示着她的改变。昨天到今天,从nv孩变成了nv人。她几乎不敢和自己相认,这具感受过方奕铭肆nveyuwang的身t不是她。她还是那个懵懂的高中生,为了j毛蒜皮的事情跟父母吵架,关注自己的成绩波动,被抓到开小差仿佛天要塌下来。
时荫觉得她后悔了。这一切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高估了方奕铭的底线,也高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但改变是客观存在的。现在她是一个和自己表哥1uann的nv人了。
时荫又要哭了。
“来,趴在我背上。”
方奕铭背过身去在床边蹲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黑se的衬衫一望无际。
“我动不了。”
她盯着这人的后背,声音轻的听不见。
他转过来,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最后咬了一口她的嘴唇,像抱一个婴儿那样,小心翼翼的托起她。
“咱们轻轻的。”他说。
小区门口的快捷酒店门庭寥落,所以管理也松散。方奕铭用两个人的身份证在前台付钱,时荫缩在一边的沙发上昏昏yu睡。时间还早,才凌晨三点,玻璃门外的天空还是浓重的黑。方奕铭拿着房卡回来抱她,时荫的拖鞋挂在圆润粉红的脚趾上悠悠地晃荡,她把头埋进方奕铭怀里,躲开前台小姐探寻的目光。离开家里的房间以后,她似乎只能依靠这个怀抱了。
“自己能洗吗?”
他打开淋浴调节水温。
时荫看了一眼他的领口,摇头。
“那一起吧。”
的确是一起洗,他没有动手动脚,大概是看到一身伤痕的她良心发现。洗发水,沐浴露,甚至护发素。从头到脚被他彻彻底底洗得g净。热水抚慰了时荫,她看着方奕铭的身t,脑子被熏的有点不清醒。这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ch11u0的男人。脖颈和肩膀,x膛和腰胯,包括他腿间蛰伏的yuwang,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被腾腾雾气蒸出汗水和生机。她好奇的用指尖按了按腹肌:“练过?”
他哼笑:“你别惹我。”
这个共浴相安无事的结束了,时荫躺倒在床上,不出片刻就沉沉睡去。
回去已经是中午。不知方奕铭和爸爸妈妈说了什么,总之进门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时荫忍着疼换了一身长袖长k,然后趴在地毯上看方奕铭把床单被罩拆下用洗衣机清洗烘g,再重新铺上。
感谢家里的洗衣机自带烘g功能。时荫想。感谢现代科技。
和妈妈的争吵也这么风平浪静的揭过不提。时荫甚至觉得老天都顺着方奕铭,不然那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怎么都轻易的解决了?除了那天的床和旅馆房间,谁都不知道他们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经历了什么。
这隐隐给她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或者说这种感觉从方奕铭离开她的身t后就一直徘徊不去。
时荫觉得自己抓不到东西。早已习惯的父母学校变得陌生,刚得到的方奕铭也陌生。就剩下她一个人,在日常生活的上方漂浮不定。
她没有办法,只能缠上方奕铭,给自己无所依托的心脏找了这个不知是否遮风挡雨的处所。
他们开始每周都za。
通常是在外面。方奕铭会不停更换旅馆,狡兔三窟。然后用各种理由带她出门。父母甚至惊讶为什么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居然b小时候还要亲密无间。
当然也有差一点露馅的时候。b如妈妈在一个月后忍无可忍的骂了方奕铭一顿,强调时荫已经高二,下学期就高三了,他还让她在外面玩得心神不宁。还有某个情难自禁的周日下午,他们在时荫的书桌前接吻,没有注意爸爸象征x的敲门声。在他已经拧开把手的时候赶忙分开,装作各做各事的冷淡模样。
那段时间的方奕铭笑容多了起来,他喜欢一边监督时荫做题,一边编她的头发。或是在周末时荫趁父母午睡溜进客房时把她压在门后狠狠的亲吻,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一只手0遍她的全身。他知道自己在床上会有xnve的倾向,时荫一度抗拒和他za,哭着说她可以用手帮他。但总是被他事后的温存t贴迷惑,然后再一次着他的道。
那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你可真是没有底线。
时荫回抱住方奕铭,在心里唾弃自己。
今晚之前所有的紧张害怕,故作姿态,还有临阵脱逃,都因为她回抱的这个动作变得虚伪矫情。
不得不承认,后来,她一个人躺在大学宿舍的窄窄上铺,反复咀嚼彼此共同度过的时光,开心快乐,或者背德的刺激不足以描述她的感受。
每一个亲吻,每一回大笑,每一次shang,在种种值得纪念的时刻她会时不时冒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或者叫做患得患失。心脏一瞬间挣脱重力悬停在抛物线上方,然后缺氧一样的酸胀,像是相机按下了快门拼命记住这一刻发生的一切美好。
这是ai吗?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