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藏海道:“我是戴罪之身,不能随意走动,阿满…明日你能不能帮我去寻一个人?”
此处是辽东镇第七座城所属的劳工营,营地共七百多名劳工,负责与东夏交界长城和驰道的修筑工事。他们大部分是从各地贬来的苦役,也有附近吃不饱饭的平民跑来做杂役,先前在鞭下救下藏海的吴三就属于后者。
吴三以为藏海记不得他,可真是低估了藏海过目不忘的本事。藏海还记得他有一个名唤杨敬的表兄,如今是庄之行的副将。
藏海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得罪了胡工头一家,先前在溪边又被军中的士兵们发现了身子,不过多时定会打探到他的身份。到时候自己下场会有多惨烈,可想而知。他必须尽快在这里寻一个靠山。
藏海对庄之行心境复杂,自然避过他,情愿利用吴三去另寻他人。
阿满动作很快,第二日一早便寻来了吴三。
吴三见到藏海时,藏海正在和劳工们一同在荒凉偏僻的驰道旁铲冰、铺地基。
督工的领班和工头受不住冻,早早便寻了一处山洞燃了火堆取暖,只每半个时辰来督查进度。
藏海见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躬身行了个揖礼:“冒然寻吴兄前来,藏海实在过意不去。然我初来此地,无亲无友,只认识吴兄一人。”
吴三连忙扶起他,道:“先生客气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藏海撩开布衣的袖口,露出隐约的伤痕。
吴三被那触目惊心的伤吓了一跳,扶住那截手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先生这伤,不似寻常的。这莫非是…刑伤?”
话音未落,他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慌忙收回触碰的指尖。
“是狱中的刑伤,一直没有养好。”藏海点头,“也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近日又染了风寒,夜里一直在咳,总是会吵到别人。”
“京城里的友人之前嘱咐我,到流放之地,去信给他报个平安。但此地纸笔是金贵之物,轻易见不得。吴兄可有寄书信的门路?我想寄信去京城,顺便求几幅药。”
吴三闻言面露难色,边境艰苦,纸笔可是个稀罕物。他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喜,道:“我这里虽没有,但有个表兄,混的还行,在庄将军身侧也是能说上话的。”
“先生今日回去后,就可以随我一同去他帐中拜访。”
“至于治伤的药,我那里就有一些,明日让我家里人熬好了药送来。先生这伤,需尽快治,可拖延不得。”
藏海面露感激,再三谢过。
是夜,吴三带着藏海来到杨敬帐前,经通报后,顺利见到了杨敬。吴三中途有事,不得不先行离去,留藏海一人在帐中。
“说吧,你有何意图?”杨敬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藏海,“你那套说辞也就骗吴三那个憨的,我可不信你。”
他竟就是那个艳名满京都,传闻以色侍人的藏海?相传平津侯之死与其有脱不开的联系,杨敬才没那么傻,会相信他会因为纸笔特地来找自己。
藏海下巴被剑鞘抬起,杨敬抬手撩开垂在他鬓侧故意遮掩面容的长发。一张清艳的脸庞完完整整露出来。
杨敬不由低叹,眼前这人,不愧那些传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灯下观美人,美人更绝色?
藏海抬眸道:“我想跟杨大人做个交易。”
杨敬听藏海讲了片刻,突然打断他:“何必说这么多?我不需要你做这么多事,单凭你这张脸,我稀罕得紧,直接脱了就是。”?
杨敬这话,讲得粗鲁露骨。藏海闻言一愣,白皙的脸庞刹时艳红一片。
杨敬坐在上首,欣赏着他的局促和羞耻,随手从案上扔了纸笔给藏海:“你不是要写信吗?写吧。”
杨敬话题跳转太快,藏海一时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垂眼点了点头,捡了纸笔正欲席地书写。却突然被杨敬死死握住手腕。
“到案上研墨,没墨怎么写?”
藏海吃痛,紧咬唇瓣,忍着发痛的手腕,起身又跪坐在案边,认真低头研墨。
粗衣麻布,却丝毫遮掩不住眼前人的倾城国色。布衣单薄,衬得藏海的脊背更显清瘦,再往下,是细瘦的诱人腰肢。杨敬视线最后落到他脚腕间的铐链以及脏破的鞋子上,微微皱眉,却没有吭声。
藏海磨完墨后,正欲落笔,上半身却突然被杨敬从后方拥入怀中。
藏海被吓到了,隐约察觉到什么,挣扎着要起身,不想腰肢却被身后之人死死扣在怀中。
杨敬一手扣着他的腰肢,一手扯了他束发的发带。没有发带,长发瞬间倾泄而下。藏海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发带就被紧紧勒在口中。
杨敬用发带在他脑后打了个结,随后一把扯下他下半身的衣物,低声威胁:“要敢挣扎一下,我当即把你扔到军营。”
杨敬往藏海腿心探入两根手指,探寻着那隐秘的股间。抚弄几下后,他似乎察觉到异常,目光落下,秘处映入眼帘。
杨敬惊愕,随即大喜。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京城那些大人物都与藏海传有艳闻。竟然是这样?
甚至连庄之行也是,他先前就暗中派自己去寻双性军妓,但哪能这么容易寻得?
杨敬随手从案上拿了一盒软膏,这是某个同僚前些日子悄悄塞给他的,说是专门用于军妓身上,他还未有机会用过,今夜恰好试上一试。
杨敬用手指挖了一些软膏,送进了藏海的女穴中,软膏入体即化,藏海全身哆嗦着,不住地呜咽。
杨敬起身,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拿来三根粗长的玉势。个个似婴儿小臂般粗大,栩栩如生。杨敬半蹲下,将一盒脂膏完完全全都涂抹在这三根玉势上。
藏海一双美目睁大,被吓到瑟缩成一团,微微发抖着。
杨敬却没有丝毫心软,将藏海上半身按在案上,只余臀部高高翘起。他拿起一个玉势,直直塞进了红艳的女穴中。女穴因为先前那软膏,早早分泌了淫水,因而虽窄小,玉势捅进去时,还算畅通无阻。
杨敬又取来一根玉势塞入藏海后穴时,却只能捅入一个顶端,穴口被顶到发白,将近撕裂。
藏海不住地哭喘,乱发下泪水和口水早已将不施粉黛的素白瘦削小脸打湿,发带紧束于口齿间,堵住了求饶的言语,只余断断续续的哭泣呻吟。
杨敬拍了拍他白嫩的臀部,道:“放松一点,让后穴也吃进去。”杨敬身为军中的武将,力气自然很大,见后穴的玉势迟迟进不去,终于耐不住性子,一手掐紧了臀肉,一手拿着玉势,毫不顾忌藏海是否会受伤,直直强塞进去。
“呃…呜——”藏海细嫩的脖颈上血管瞬间暴起,疼到眼前发黑。他似濒死的鹤一般纤颈高高仰起,口中的柔软小舌无意识地抵在唇角的发带处,瑟瑟抖着。
杨敬才不管藏海如何,只低头欣赏着藏海腿心处自己的杰作,面露满意之色。
两个粗大的玉势插在两口窄小的穴中,女穴口处那两瓣花唇小心翼翼瑟缩含着根可怕的粗长玉势,腿根处全是流出的骚水,顺着大腿内侧流下。而后穴口似是已经见了血,丝丝血迹映在白玉和细嫩的股间,说不出的勾人。
脂膏的药效渐渐发作,藏海被痒意逼到发疯。他的脊背抖的不成样子,想伸手去触碰身后的玉势,却被轻而易举制住细腕。
杨敬掰起他的下巴,解开了藏海口中的发带,将第三根玉势塞入他的口中。藏海眼含热泪,泪珠扑簌簌地流下,很是可怜。杨敬却毫不留情拍了拍他瘦削的脸道:“继续写吧,写错一个字,我就用这儿扇你的脸十下。”
他指了指自己胯下的巨龙。
藏海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忍着扑天盖地的痒意继续提笔写信。
杨敬一边欣赏着藏海写字时赏心悦目的姿势,一边伸手把玩着他的臀肉。藏海全身抖得愈发剧烈,意识也逐渐模糊。
身下乱动的手指突然触碰到那处湿软的红豆,藏海始料未及,发出一声破碎的低吟,身子剧烈一抖,下身亦喷出一股骚水,顺着玉势边缘的软肉流下。
“写错了呢。”杨敬的声音似恶魔般响起,只见纸上墨迹染做一团。
杨敬脱了下身的衣物,那滚烫的巨根终于得以释放在空气中,甚至比藏海的细腕还粗。
他走到跪坐着的藏海身侧,拔出藏海口中的玉势,抬起他的下巴。那根巨物抵在藏海侧脸上,煞是可怖。
只听“啪”的一声,发烫似铁的肉刃直直拍打在藏海脸庞上。藏海满脸的泪,顺着乱发滴落而下。
吴三匆匆忙完回来后,却被拦在了帐外。正当他面露疑惑时,帐内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和呻吟。他愣了一下,随即似是明白了什么,黝黑的脸庞顷刻之间变得彤红。
杨敬你这厮,居然敢对藏海做这种事?藏海又不是你军中的军妓,更何况藏海是我带来的人,你这样做,置我这个表兄的脸面于何地?
帐外看守的士兵见他作势要硬闯进去,无奈道:“莫急,大人刚刚传了水,已经快结束了,等他们完事就是。”
吴三低骂了句脏话,抬头便见杨敬撩开账门,穿戴得整整齐齐,大踏步而来。
杨敬看了一旁张牙舞爪的吴三一眼,露出餍足的笑:“谢了表兄,将军有公务传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吴三闯入帐中时,藏海正在浴桶中低垂着眉眼擦洗着身子。柔顺软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是伤痕和红印,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和精液。
烛光在他长而密的睫毛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藏海感觉到有人过来也毫无反应,仍旧自顾自清洗伤处。
吴三颤抖着声音轻唤:“先生,是我对不住你。”他本以为藏海不会再搭理自己,却没想到藏海闻言轻轻抬眸,反倒对他扯出一抹笑,“怎能怪吴兄?”
“吴兄…可否告知我现在几时了?”藏海眼眶泛红,透过氤氲的雾气,看向吴三。
吴三连忙答:“应该还有一刻就子时了。”
藏海闻言点了点头,他需得尽快离开此处,千万不能被平津侯知晓。昨夜子时他为躲避侯爷早早便睡了,藏海猜测侯爷亦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迷迷糊糊中只见一个人影帮自己掖了掖被子便离去了,第二日起身时发现枕边多了几粒治咳疾的药丸和一身新的粗布衣衫。
虽然不知道平津侯是从何处得来的那些东西,但藏海可不敢随便扔掉,毕竟以侯爷的脾气,可不容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