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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校生的初次进攻……大成功;狐狸精;被抛弃的可怜竹马

 

因为一个根本不值得实验的课题,我被派遣到了这里。

是的,初次见面,你好、你好、你也好。

我的名字是se-5033,specialexperintalodel-5033特殊实验型-5033。

当然,实验中请称呼我的临时代号…

虞,俞。

虞俞。

是的,请多指教。

……

……

余晖市最好的私立学校是圣斯特里安学院,由于是中外合资、学生们毕业后也大多留学海外,亦被戏谑为“余晖市第一贵族学校”。

也的确,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能够进入圣斯特里安学院的学生们非富即贵,与其说是高中生活,不如说是二代们的交际场。

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下。

……

高二一班,虞俞,黑发黑眼,五官端正,面部轮廓流畅圆润,眼尾自然下垂,瞳仁大而明亮,天生一副阳光开朗的犬系脸。

热情小狗今天也在笑眯眯地和转校生搭话呢。

「检测:实验对象出现,计划不变」

虞俞趴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侧头和同桌说话。

“诶?一起吃饭?和我吗?”他下意识睁大眼睛,指指自己。

新转来的同桌局促不安对对手指,眼神四处乱晃,藏在黑发下的耳朵尖不知不觉红了一片。

“俞、虞俞同学觉得、冒、冒犯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季澜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一下子散掉了,他想着,感觉灵魂要从嘴巴里飘出来、吓得都要碎掉了。

“怎么会!”虞俞慌乱地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把白飘飘又摁回去,“当然、我很高兴!今天一起吃午饭吧,季澜同学!”

季澜的长相偏向清秀,此刻由于高兴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脸颊染上薄红,“那真是太好了!……”只是他又迟疑了片刻,“但是宴同学那边……”

身材纤细的少年低下了头,半长刘海遮住他的眼。虞俞只听见对方轻轻柔柔的声音:“他不会生气吧?”

怎么一股茶味?

虞俞表面不显,内心小人却是微微挑眉。

黑发少年一边摸出手机给竹马发消息说中午要和同桌一起吃饭和他道歉,一边大大咧咧抓抓头发,在窗外偷窥者怨怼的视线中,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啦,阿泽又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吃饭而已,他生什么气?”

“这、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季澜把头低得更下,激动地连瞳仁都在颤抖。

……这、这样啊……

这样呢。

虞俞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热情、开朗、乐观积极又全能的小太阳,最好的朋友居然会是那种人——

宴泽年不知道听过多少明里暗里对他的窃窃私语。

和竹马完全相反的性格、阴郁冷漠且拒人千里之外,除了成绩好打架狠,此外毫无长处。虽然身形高挑却瘦弱,脸色惨白。据说有不少人暗自揣测他是不是有什么抑郁症一类的疾病。

谢谢关心,我好得很。

现在更是气血沸腾,气得差点眼冒金星。

宴泽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看着聊天界面,对方发来一个小狗作揖的表情道歉。

虞俞怎么会有错。

“没事,不过今晚可以来我家吗?”

他一字一句地敲击。

“我很想你。”删去。“你上次想吃的那个蛋糕我学会了,可以来吗?”

宴泽年早知道自己性格古怪阴暗,从小只有虞俞愿意和他玩,哪怕只是他性格好、一时的善举。但从那个时候起,宴泽年就认定了虞俞。

他为虞俞做过很多事,暗地里揍过不友善的学长,明面上也挡下很多女生寄给他的情书。但对方大大咧咧的性格,似乎无论再亲近也只是把他当成好兄弟。

宴泽年不知道自己对虞俞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他也不在乎,但他很清楚,自己被虞俞抛弃,就会失去生活的一切意义。

虞俞去哪、做什么、他都可以跟着做,但唯有这点,对方想要抛下他这点,绝对不可以。

“……小鱼……”一双漆黑的眼死死盯着屋内,宴泽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揪着窗棱,嘎吱嘎吱地响,“……那个人是谁……”

他咬牙切齿地注视被狐狸精诱哄着抛弃自己的竹马。

……

狐狸精季澜脸上的笑更大了。

“阿俞、啊,抱歉……我、我是说……”他手足无措地红了脸。

虞俞疑惑抬眼,习惯性皱皱鼻子,像小狗一样:“没事,叫我阿俞就好。……阿澜?”

“嗯……是!……阿、阿俞……”

yes!又近了一步!

季澜红着脸,偷偷给自己打气。

虞俞眨了眨眼,又摸摸鼻子。

……

宴泽年和虞俞同班,之所以上午不在仅仅因为那个大课间他被学生会部长叫走了。

宴卿年找他聊了什么他也没听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心里的危机感从出门起就没消失过。

中午虞俞没有和他一起走,宴泽年捂着难受的胃,呆呆注视他和那个转校生说笑着离开,只觉得恶心得好像要死掉了。他什么都吃不下,只觉得反胃。

“可不可以不走。”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需要我、更需要我。”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虞俞满意地眯起了眼笑。

软乎乎地像只毛茸茸萨摩耶。

“当然,我很需要阿泽哦。”他的眼睛干净得可怕,“毕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会丢下你。”

尚显稚嫩的男孩装作老成,拍了拍另一个男孩的肩安慰。

“不要丢下我。”

宴泽年把脸埋进臂弯。

下午五点,圣斯特里安的钟楼敲响。

宴泽年手里拎着自己的包,背着竹马的包,无言跟在虞俞身边。从教学楼到校门的这段距离,不知有多少男男女女和虞俞打招呼,他都好脾气地一一挥手回应。

你好啊、你好、你也好。

好像热情乖巧的萨摩耶,软软的又热烈又可爱,宴泽年总感觉能在竹马身后看见欢快甩着的毛茸茸尾巴。

与之相反,虞俞却觉得这次的实验对象有一点像那一位丢给他养的蓝猫。敏感、脆弱、黏人,而且极度排外。

别的事情不必赘述。

校门口,虞俞随手抛起手中钥匙,和宴泽年挥了挥手告别。英姿勃发的少年郎身姿笔挺,臂弯搭着校服外套,把一身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西裤衬得高级了不少。

阴湿风格的竹马上车前犹犹豫豫地回头看了他好几次,嘴唇嗫嚅了半天,还是磨磨蹭蹭地吐出来一句“注意安全”。

“知道啦。”

永远鲜活永远生机勃勃的超新星笑的洒脱。

直到那辆低调的超跑消失在道路尽头,虞俞才转身,嚣张步伐里多少带着几分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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