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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晏来跟楚翰飞一起去工厂检查定制的道具。
楚翰飞则让宋珵美留在自己的家里。
她很少允许别人单独留在自己的家,因为这是她不可侵犯的神圣空间。从前除了穆清以外,没有什么其他人能获得这样的权限。
两人吃完早餐,宋珵美身上的围裙还没摘,笑容灿烂地0了0她的头,目送她出门:“我等你回来。”
楚翰飞被他这电放得一阵恍惚,觉得他像一个乖巧的宠物,一位贤惠的妻子,却也像护崽的母亲。
她赶紧甩了甩脑袋,甩掉乱七八糟的甚至带一点hse废料的幻想,上了裴晏的车。
裴晏没急着发动车子,左手握着拳头,似乎拿着东西,右手抓过楚翰飞的手。
楚翰飞不屑道:“我又不是你追求的对象,不用跟我玩花花公子那套。”
裴晏说:“你先摊开手嘛。在美好的早晨接受一份花了心思的礼物总是好事。”
楚翰飞伸手接过,发现躺在自己手心的是一块漂亮的天青石。湛蓝se的晶t在清晨的yan光下闪烁,与天空的颜se相呼应,散发出温柔的能量。
“很美,谢谢。”
裴晏这才发动车子:“看到的时候就觉得适合你,知道你会喜欢。而且,我为什么就不能追你啦?”
楚翰飞皱起眉头:“你突然发什么疯?”
裴晏摇摇头:“不是突然发疯。昨天我去应酬,听到一些跟我们有关的流言蜚语,我给了老东西们一点劲爆的回应。”
楚翰飞道:“既然是流言蜚语,何必放在心上。不过,你说了什么?”
“我做了一点澄清。告诉他们,我对你动了真心,叫他们不要再嚼舌头了。”
金主和金丝雀的流言总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自己老爸的那点破事传得到处都是,再加上他们三人行事张扬,会被调侃和消遣,楚翰飞并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难受。
她笑道:“凭你我的关系,你不必为我出头说话。”
“我没有为你说话,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对他们讲的也是事实。”裴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样说可就伤我的心了。”
说着,他的语气逐渐认真起来:“你楚翰飞是什么人,我需要为你出头吗?你并不需要拯救你的英雄,因为你本身就是在走自己的英雄之旅。我会这么说,只是因为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态度。”
“不要卖关子了,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听到这种话,楚翰飞有些不耐起来。
这一个两个的,是要g嘛,b自己一个当惯了人渣的人对同样游戏人间的他们认真吗?
“不是要b你,但我确实是有些急了。合作完这次的项目以后,你是不是想跟我们玩消失?”裴晏质问道。
“我又不搬家,我们还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消失到哪去。”
裴晏轻笑,一副看透了她的样子:“从别墅搬走后,你就在刻意躲我们,只跟我们公事公办。”
楚翰飞不满道:“我这叫处事专业。”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是不喜欢我们。我相信,你这样的人,对从前的每一任都是认真的。只是你还在习惯逃避的行为模式里。ai到做到一定的限度,你就觉得够了,甚至是怕了,就想躲,就想离开。这是回避型依恋。”
“裴晏,你这就有点过了。”
“你改变了我的生命轨迹,我也想改变你的。”遇上红灯,裴晏踩下刹车,一把抓住楚翰飞的手,让她0自己的心口。
楚翰飞挣脱开:“我ga0不定你。”
绿灯亮了,裴晏继续前行:“你不用ga0定我,我也不用ga0定你。我只是很喜欢你这副鸵鸟的样子,并且恶劣地想把你埋在沙子里的头拉出来,觉得这么做很有趣。”
“变态。”楚翰飞骂道。
“哎,”裴晏的语调开始上扬:“我们真正变态的事情都做了,你眼睛都不眨完全不怕。反而是做这种中学生每天都在演的纯情桥段的时候,骂我变态?”
楚翰飞不接话。
“看来还是撅着pgu请你来c我毕竟容易一点。”裴晏叹气:“你吃过了我这样的,还会想去吃别人吗?吃过了饭的人不会再选择吃屎吧?我没有底线,什么都能跟你玩,什么新鲜的玩法都能想出来。”
“臭不要脸,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饭吃?不对,呸,老娘从来不吃屎。”
裴晏恶劣地大笑起来:“看,你承认我这碗饭质量很高了。我对自己的美貌还是很自信的。而且我又不是空有皮囊,你说是吧。”
楚翰飞把椅背往后调整,舒展了一下身子:“你们好讨厌。我还以我们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上一局是结束了,可你就不想开始更深入更刺激的吗?”
“你知道吗,”楚翰飞的声音低下来,很烦恼的样子:“宋珵美说他可以一直当我的狗。我想起这话就觉得压力爆炸了,他还叫我不要有压力。这不就是给我施压吗?”
“我们这不是施压。”裴晏耐心解释道:“我们只是试图让你明白,ai是用ai来换的,ai不是单方面的索取或者付出,而是双向的活x流动。”
“再说了,我们是什么货se,你很清楚。你要觉得压力爆炸,就对我们发泄出来。反正我们几个在你眼里都是你巴不得掐si的狗东西。不要忍。”
这个味道就对了。跟他们几个,才不要玩什么中学生阶段的纯ai游戏,就该相互厮杀,恨里伴随ai,ai中掺着带血腥味的追逐。
“好啊,那我们就开新的一局好了。”楚翰飞轻轻点头,手里的水晶尖端有些割手,可是这样的疼痛也为她带来刺激。
楚翰飞做了一个长梦。
她看见自己在血se漫天的战场上,手里拿着冷兵器,一下又一下地t0ngsi身下的人。
他已经被t0ng得稀烂,眼珠子掉出眼眶,血流得到处都是。
t0ng够了以后,她捧住那颗已经失去生气的头颅,俯下身亲吻。
时空交错,数个不同的场景交叠。
有一幕,她是在沙场上的将军,把敌军的人按在身下凌nve亵玩;切到另一幕,她又变成了骄纵的公主,在花园里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做不被许可的事情。
醒来以后,她的心口很疼,像真的被冷兵器戳穿了一般,像si过了好多回,怎样做都无法缓解那gu压迫和难受。
她明白过来,是能量阻塞了。
无奈之下找到施修能帮忙,他则建议做一趟萨满之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会想起来,是再次遇到了我们的关系。过去留下的伤痛到了时间释放,你的身t才会用疼痛提醒你。”施修能笃定道。
楚翰飞带着眼罩,躺在施修能的怀里,听着咚咚敲打的鼓声,在清醒的状态下把意识切换到另一个维度,从更高的角度观看自己的前世。
半个小时过去,一趟旅程结束,她已经哭得不行,才明白过来纠葛早就发生在很久以前。几人的身份不停在加害者和被害者之间转换。互害,相ai,杀si彼此,又把彼此从深渊中救出来。
施修能抚0着她的脸,道:“很多事件,从小我的角度来分析,似乎只是人与人之间无尽的仇恨和厮杀。可是从灵魂高我的层面,设置恨的剧情是为了用ai来化解。你看你这辈子,在我们的游戏当中就做得非常好。”
楚翰飞道:“尽管人生剧情皆是虚妄,可是t会过的情绪真实无b,永生永世都会被铭记,印刻在灵魂之上。重新想起和经历那些疼痛,太难受了。”
施修能道:“你知道疗愈的真谛吗?疗愈并不意味着忘记一切。疗愈是当你再次回顾上演过的剧情,发现它们已经不再能伤害你。曾经一起演过这些真切戏剧的演员们能用生生世世,无穷无尽的时间,来了悟大家的本质都是一t。要去ai而不是怕,要去释放而不是紧缩。不要让杀戮和仇恨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要往更光明和谐的境地前进。”
楚翰飞皱起脸:“为什么人类造出这样残酷的象,并陷在其中无法自拔。你看,更久远的年代就不说了,光说父权这几千年,就没有好过。战争,复仇,互相伤害,循环又循环。同样的戏码,他们演得不腻吗?我都看腻了。”
施修能用手抚平她的眉头:“你无法影响别人想要造的实相。你要做的,只是辨识出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并且只专注制造和注视让你真正感到开心和快乐的剧情。”
“那……”楚翰飞抓住施修能的手:“c我。现在。”
楚翰飞在回溯前世的过程中想起来,施修能曾跟自己有过一段特殊的关系。
这样穿越时空而来的禁忌带给她更多刺激。
“我看到有一世,你是古埃及的大祭司,而我是你的nv儿,被选为nv祭司。”
“我成年的那天,你送我一头狮子。年轻且没有经验的我试图骑上去,却无法驾驭它。”
“你抱住我,带我翻身而上,狮子在你身下乖得像一只大猫。你是至高无上的神之子,怀中是身为人之子的我。你紧紧搂住我的腰,不是因为害怕危险,只是因为你的手指实际0到的是我更下面,更隐秘,更cha0sh的地方。”
施修能边听楚翰飞的诉说,边根据她的讲述对她做相应的事情,将她抱在自己的身前,伸手抚0她的sichu。
楚翰飞张开腿享受他的伺候,继续说故事。
“我虽身为nv祭司,心里却很不屑那一套教导。我知道nvx不卑贱,男x不尊贵;身为处nv不纯洁,非处nv也不肮脏;我还知道nvx的经血跟月亮和cha0汐紧紧相连,是人t内最富有灵x的工具之一。我还知道很多很多,我明知道我被教导的知识是错,而我内心的信念才是对。”
“你跟我所想一样,我们两个的灵魂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可是身为大祭司的你无能为力,只能违背自我的真实意志,当宗教和政治的工具。”
“我不顾l常地ai你,你也主动接受我的ai。热恋之中的人无法抵抗自然的x1引力。”
“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借着宽大衣袍的遮挡,用手指深深c我。”
施修能的手指则cha进x的深处,舀出甜腥的iye。
“我露出得t的微笑,你面容肃穆。我们的上半身齐整又光辉耀眼,下半身却紧贴在一起,做着被定义成最下贱肮脏的事情。”
“我们不知廉耻,反以此为乐。我想,在那压抑的一世里面,只有跟你忘我地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算找到唯一的发泄出口。”
施修能握着楚翰飞的腰,从她背后c进去,一下又一下地撞到最深处。
“啊……”楚翰飞叫出声来,身t不自觉往后倾,贴在施修能火热的怀中。
“纸包不住火,大祭司和nv祭司渎神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最后呢?”施修能压住楚翰飞的手腕,用更快的速度c她,c得她xr0u翻飞,水声响亮。
楚翰飞收缩肌r0u用巧力夹他的d,回过头去望他。她的内视之眼忽而能看到他过去的形象,黑金se的长眼,身躯强壮又带着火一样的热,明亮得像太yan一样的存在。
“最后啊,我们的鲜血双双溅在人造的伪神面前。”
楚翰飞翻身压过施修能,用nv上的姿势c他。他的ji8深深cha在自己的t内,两人紧密相连,她仿佛又回到过去,那背着众人偷t0uhuan好的时光,惊惧背后是更为巨大的快乐。
“那一世结束以后,我的灵魂陷入长久的困惑。我不知道勇敢地追求所ai是对还是错,于是我把心封闭起来,我玩乐,我纵情,可是不愿意再对人类敞开。”
施修能把她的头压下,吻她:“那现在呢?”
“现在啊……”楚翰飞埋在施修能身上:“c……”
他守不住的jgyes在里面,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他,yx翕动。
她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看到很多只飞舞的蝴蝶,在yan光的照耀下四散在空中。
“我再试试吧。谢谢你回到我身边,我们还可以一起演这么好玩的戏。”
前后历时两个多月,终于到了最终表演的日子。
楚翰飞站在搭好的装置面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施修能拿着一束鼠尾草,仔细地熏场馆的每一个角落。
楚翰飞坐下来,看着他做仪式呼请东西南北四方神灵守护空间的样子,很喜欢这样神圣又安静的时刻。
宋珵美拿着颜料和画具过来,准备在楚翰飞的身t上进行绘制。
裴晏则在做最后的安全检测。
楚翰飞脱下衣服,让宋珵美在自己身上作画。她放空脑袋看着忙碌的大家,看着大家一同孕育创作的项目,心里升出一gu满足感。
宋珵美捧着她的脸,道:“闭上眼睛。”
他的动作很轻,化妆刷扫过眼皮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他呼x1喷在她脸上时带来轻微的痒,弄得她心跳都乱了好几拍。
宋珵美没忍住,凑过去,让自己的吻落在楚翰飞的脸颊上。
“这样靠近你,很难忍住不亲。”他说。
楚翰飞睁开眼,揪着他的领子,咬住他的唇,回赠他一个带血的吻:“我不喜欢那么轻的。”
裴晏见两人亲得忘我,赶忙凑过来,语气贱兮兮的:“还好我们都是自己人,不按小时收费。不然画眼睛亲脸,刷睫毛亲嘴,得拖到什么时候,花多少费用才能画完这个妆?”
楚翰飞转头瞪裴晏,直接对着他就是一脚:“谁跟你自己人?我才是跟你们收费的那个,忘了吗?”
宋珵美笑眯眯地帮腔:“我们楚nv王踹人一脚也要收费的。在我身上花掉的钱,多踢你几下不就补回来了?这叫能量守恒。”
楚翰飞大笑起来,发现宋珵美说话变呛不少。
“啧啧,你这个坏东西,把我们温文尔雅的大画家都给带坏了。才几天,他就已经跟你沆瀣一气。”裴晏捂着痛处往后退,摇着头道。
楚翰飞对裴晏翻白眼:“你们几个,认识我之前有哪个是好东西吗?我只会把你们带好。还有,注意你的不恰当用词。”
做完仪式的施修能看着好笑,走过来打圆场:“别闹了,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再不抓紧的话,一会观众都该入场了。”
一个小时之后,宋珵美完成了楚翰飞的全身彩绘。
观众们陆续入场,表演正式开始。
楚翰飞的身t左边被绘制成很暗的如岩浆一样的深红,右边则是闪着光的深蓝se。
一半火山,一半海洋。
施修能在单击的鼓声中将她捆起来,吊在张着一对巨大翅膀的架子上。
位于装置心脏处的她看起来仿佛一个被献给神灵的祭品。
背景音乐一切换,惊涛骇浪声朝众人袭来。
忽然,场内所有的大灯都灭了,在不同的角落,一盏又一盏的蜡烛被点起来,只剩星星点点的微茫。
悬在最高处的楚翰飞身上闪耀出幽深的光茫,被风吹起的飘带在她背后飞扬,像她延展开来的触手,像舞动的爪子,伴着越发激烈的配乐声,她朝众人展示出凶悍又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
她睁开眼睛,长发随风而动,眼中闪烁着金se的光,像最具有威慑力的豹,也像锁定猎物的老鹰。
三人臣服地跪在她身下,对她朝拜。
楚翰飞缓缓从装置上降落下来,手往后用力叩击,巨大的装置随即往周边四散,碎片溅落在地上,打在几人身上。
演出的视觉效果十分震撼。
直到场馆内的灯全部亮起,还有些观众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
表演很累,但楚翰飞玩得很痛快。即使排练过好几次,她每次把装置打烂的时候心里都爽到不行。太痛快了,裴晏设计的这环简直惊yan。
好不容易卸了妆,楚翰飞懒懒地躺在宋珵美怀里,抚0他的脸:“我觉得好不真实。”
“怎么说?”
“道德经里面,我最喜欢的是老子讲人群和他自己对b的那一段。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宋珵美抱住她,听她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