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不被发现？
提醒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寻欢者们，不要以为犯罪后能够不留下一丝痕迹，人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疏漏，就算再蠢笨的人，只要留心观察，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何况我总能发现身边的人的秘密，不知道为什么。我本人是个神经很大条的人，生活中流水一般的事物我从不关心，甚至连每日都出现的菜名都记不住，可我每次总能抓住那些一闪而过的情绪或者逻辑上的漏洞，这就像是一种天赋。
尽管我决意装傻到底，假装相信这个粗编烂造的理由，我们久违地去商店逛街，又在城市中心的公园里遛狗，还在清凉的游泳池里嬉戏，对了，我们还去了一次动物园，我知道她最喜欢动物。我们是路上最甜蜜的情侣，可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释怀，那天晚上的诡异画面无时无刻不占满我的思绪，电视里的对白、路上的行人、新闻里的出轨事件、她yu盖拟彰的快活的神情……好像全世界都在暗示我需要对那天晚上的真相进行发掘，这是非常奇妙的事情，就好像你自己身处一个楚门的世界，然后上帝编剧不断地安排演员递给你提示以达到他的目的。有一种说法是“鸽子的迷信”，但我更相信是x1引力法则这种理论，当人的思想集中在某一件事的时候，跟这个事件相关的事物就会被x1引而来，这是以种我们看不见的能量，一直引导着整个宇宙规律x的运转，将你解决事情的钥匙送到你身边。不管怎样，我已经忘了我是如何发现的，总之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我无意间知晓了她的新手机密码，上天赐予你打开一切的钥匙，你若不取，是为逆天。一个星期后，她已经深陷我所营造的甜蜜陷阱，松懈而毫无防备，此时不做更待何时？如今的我当然知道，有的事情永远不要去问，不要去发掘，可当时的我那时还没有看透到那种地步，就算是现在估计也做不到。
即使我不想承认，一个人在窥探伴侣的秘密，或者说——抓j，在抓j的过程中能够获得莫大的冲击感，这种自nve式的感觉甚至有时要有趣过出轨者偷情本身，这是任何恋ai中的其它环节都无法b拟的。别猜疑，也别羡慕，我可怜的读者们，你们都会机会了解到这种乐趣的。好奇心、占有yu、t0ukui、自nve？鬼才能说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如今我手握打开一切秘密的钥匙，一但我的脑中有了这个念头，它就从此在脑中挥之不去。“她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像一个黑洞，将我卷进去无尽的黑暗中，我身不由己，纵使那会使我失去一切，我是好奇的人类，发掘真相是我进化的结果和存在的理由。大概当时是这个烂理由驱使着我，做了这么一件大傻事。
“对不起，老公。”这一天入夜，她突然搂着我说：“我最近觉得自己变得有点敏感了，总是不知不觉中就采取了一种跟自己赌气的状态，你觉得有问题就跟我说啊，我可以变得更好的。”她像是在撒娇，又像是用另类的方法在道歉，这丝毫没有令我感动。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晚上，我会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nv人。可这对我没有用，到了深夜，我就会知道全部真相。
“我们不需要太完美了，现在的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当我的目的如此明确的时候，我才讶异自己原来是如此优秀的演员，我就像一个耐心的猎食者，匍匐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上钩。当晚，我和平时别无二致，等她洗完澡后以为我已经睡着了，我背对着她，并庆幸这个jg明的nv人没有看出任何一点破绽。此前我在网络上查过，人的睡眠分为浅度睡眠和深度睡眠，人通常在入睡20分钟后进入深度睡眠，为了保险起见，等听到她轻微的呼气声后，我依旧足足睁大着眼睛装睡了莫约一个小时，才蹑手蹑脚地从床的另一边爬下来，光着脚，踮着脚尖，拿起她的手机，走出去客厅，解锁了她的那部手机，整个过程十分顺利。这是一部iphone5，苹果系列最经典的版本之一，她说那个t不喜欢钱，多么虚伪恶心的人。我对苹果公司憎恨至极，为何要将手机卖的那样昂贵，以导致了人间的许多恶x丑陋事件。以后每当我见到有人用iphone，不仅鄙视，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排斥。
翻到13号那一天晚上的微信记录，很快就发现了他和一个男人接吻的照片，这令我紧头皮发麻，但很快知道那只是一个在旁桌喝酒的人，他们玩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输的人去亲吻隔壁桌，据说他们还舌吻了超级久。然后，她被那个男人拉入了一个智障群，一群男的在聊sao，一群有的没的，si猥琐男，内容无聊无b，她居然跟一个这么无聊的人接吻。
我查找了最可疑的聊天记录后，并无更多收获。原来仅仅是这样么？因为一个游戏接吻一个男人，我们当年玩得有多开放？以我认识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情。这有什么啊！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她是怕我吃醋？……不对，这解释不通，更有可能是她故意留下来障人耳目。我又拿起她的ipad，我的运气不错，输入同样的密码轻松解锁，ipad里微信的信息并不多，时间逐渐流逝，再经过一番考究，我觉得我可能错怪她了，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么，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我最近确实是想太多了……
时间已过去大半个小时，我觉得不会再有所发现，即便是有大概她也删g净了。我吃惊地发现自己对她的ai是否恳切并不十分地关心，对她是否诚实也不在意，而此时唯一能x1引我注意的，依然是那天晚上她的r0ut是否出轨。如果她真的出轨，我就要狠狠地惩罚她。我放下ipad，心里松了一口气，庆幸我的毫无发现，我想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便她对我不是完全诚实。
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很多人生中某一刻的一念之差，是会影响人生的整个轨迹的。我当时不知脑袋ch0u了哪根筋，突然关心起她的工作来，反正已经难以入睡，而且窥探他人ygsi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停不下来，我又十分好奇她和老板之间的关系，我更想确定一下那个老板是不是同x恋，没想到，我的这个无聊的举动竟成了整件事情的关键。我这辈子g过无数的蠢事，这件事无疑是最蠢的，没有之一。我早已检查过13号他们的聊天记录，并无什么特别，他们之间的对话繁冗而且都是工作相关的事情，可就在15号的记录里，我发现了如下几段话：
老板男：后来那只母狼肯回去了？
nv友：并没有，我们去开房了。
老板男：wtf！你男朋友知道么？犀利了我的王医生！
nv友：我很dry…他像是有点怀疑…我不过后来好像蒙混过去了…
老板男：没想到我目睹了出轨全过程！不过这样都能蒙混过关，你也挺厉害的。
nv友：【笑脸】
我们去开房了、我们去开房了、我们去开房了……我甩了下沉重的脑壳，反复地着这几个小学生都能看懂的字，当其实早已猜到的结果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居然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犀利？！这算哪门子厉害？！出自这个每次见面都假装跟我很熟，用诡异的目光望着我的宠物医院老板。黑se的幕笼罩住我，幽静在我的耳边爆炸了，我的脑壳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sisi地定住了。接着，我又翻找了其他人的聊天记录，她删掉了手机所有相关记录，删掉了ipad那一天的记录，可百密一疏，偏偏没有想过要删掉ipad里不是那一天的某些聊天记录。打开了这一条线索，所有的聊天记录都被我翻出来了。他们的同事在法可追寻，如今我才知道，它的出现大概是为了更好的遗忘。晨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s向她的脸颊，此后无论我多努力回忆，在我的回忆里都再也不会出现她的样貌，我已完全忘记了她的脸。此外，我却保留了那天的几个印象，半夜跟踪我一脸茫然的狗子，沙发上的时装杂志，手提电脑上刚看过哪部电影，楼下香樟树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等等。我想我一定当初在梦中见过这个画面，它在我的梦里停留了很久。
我摇醒了她，她开始si不承认，我始终没有告诉她我已查看了她的手机和ipad，因为我要保证道德的制高点，另一方面，我也想最终留一手，以备将来不时之需。我告诉她我的判断，是因为她很黏人，就算她喝醉了，也一定要嚷着回家。事实上这个逻辑十分严谨，光凭这个我确实也能够判断出来她那天晚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每当她显得有点不耐烦，说我疑神疑鬼的时候，就被我的一句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想你亲口承认顶回去。在我的反复催问下，她终于投降，交代了一切，可我没有办法再相信她了，尽管我知道她这一次说的可能尽是实话。
“怎么发生的？”
“她刚好来这边……”
“只是刚好吗？”
“当然是只是刚好啊……我不知道。吃宵夜的时候，她说要来看看我，我拒绝了，然后她一定要来，还问了我同事，我同事发了定位，她就过来了。然后她想要我，我也拒绝了，后来我就喝多了，我的同事，她们一直在怂恿我！我想着只需要半个小时打发她就好，没想到后来就睡着了，直到你打电话来……”她耷拉着脑袋，声音细得像吐蚕，眼睛没在看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我的想象，从她伤心的表情里，我却读出了一种带有报复心的喜悦，这更令我怒不可遏。
“在哪里发生的？”
“就是我们第一次约的那个酒店。”
“为什么是那里。”
“因为我有啊，你忘了么？你上次帮我开的，你说你不常来深圳开卡也没用，后来你不就给我了吗……”这太可笑了，居然是我帮这对j妇y1ngfu挑选的酒店！
“我当然记得！”我此时又恨自己的声音不够严厉，努力提高声调，恶狠狠地说：“做了几次？！”
“只有一次……”
“真的只有一次吗？！”
“只有一次。”
“怎么做的？！”
“她一开始用手指，然后她用身t压上来摩擦我，可我一点也不舒服……我一直想回家的啊爸鼻！”这种时候的这种撒娇令我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
“你ga0cha0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不喜欢她那样弄我。”
“给我看她的相片！我要看看她有多丑。”
“谁跟你说她很丑的……”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见她竟然真的笑起来了。
“是你啊！你又是骗我的？！这个你也骗我？！我taade需要听你说实话！我需要知道taade所有细节！！！”我歇斯底里地嚷着，尽管我知道我并不需要如此。稍微冷静下来，我又说道：“你从头开始再说一遍，我需要知晓一切，不要再遗漏任何细节，因为我都会知道。你知道我是一个程序员，我的大部分的工作就是寻找bug。你跪下g嘛？不要跪啊，起来啊！”我没有吓唬她，这是我的天份，另外我真的不想让她再骗我了。
“对不起嘛……”她用身t包裹着我的手臂，这时候我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我也发现自己的手原来一直在哆嗦，而她的身t冰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想的……”
我们彼此沉默了很久，我才勉强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也想原谅你，可是你能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吗……”
“就……原谅啊，就原谅啊！我们本来就是约pa0认识的呀！这根本没有什么，在我的圈子里经常发生的，你弱爆了……”她如是说。我当时脑袋里突然想到一句话：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单身才叫约pa0，开放式关系的契约基础才叫约pa0，我们不是暂停了契约了么？！你的契约jg神哪里去了？！所以你这个叫出轨！我没你们那么厉害好了吧！我一直在说、一直在说，我不能原谅的不是出轨，而是说谎！这不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问题，而是我的眼睛里全他妈是屎了！给我看她的相片！”
她说没有。看见她不知悔改，又想将分手的缘由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于是恼怒起来。“你给我滚！”我嚷嚷着，尽管我知道她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家。
“对不起嘛……我是喝多了嘛！”
“放p！酒醉三分醒！以前你喝多了只会嚷着回家跟我睡！”
“我是一直要回家的呀，可她就要我去陪她一会，然后我的同事也在那说一起回去吧，都是她们怂恿我……”一群g点很奇怪的人，真是物以类聚。
“她们叫你吃屎你不去吃屎？”
“嗯……”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喜欢还是约pa0？”
“约pa0，我喜欢的是老公。”
“喜欢我你还跟她约？！”
“我不想的……玩大了……”她低下头，“所以你一直知道咯，所以……这一个星期的甜蜜都是假的咯？”
“假的！”实际上她二度约pa0后到现在这一个多星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之一，我几乎一度欺骗我自己相信了她，而她因为内疚也对我非常的t贴，但我不能告诉她我看过她手机这个事实。我后来才想起，也许正是我这句话把整段感情划上了句号。我清楚地记得，她那时眼睛里空洞无物，承认出轨时的表情都没有她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绝望。我知道她也一样感受得到这种幸福，而这种痛苦正是我对她施加的报复之一。
与所有最糟糕的情侣一样，最后那几天我们争吵、哭泣、za、然后分手。她说既然我承认了婚礼这种仪式感存在的必要x，那也同时不能否定分手pa0这种仪式感存在的必要x，她说的很有道理，我无法驳斥和拒绝。“你就这么喜欢za吗！”那个时候，我大概这样说着，我不断说着最能伤害她的话，她被我剥光衣服仰面躺在床上时，面如si灰，身t如si尸般僵y，细声饮泣，眼神呆滞。我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行，可还是勉强进行了za。“我跟她上了床，可我是ai你的呀。”她用这样的经典回答答复我，却被我用她的底k蒙住了她的那张充满痛苦的脸。“我不想看你的脸。”我无情地说着。“老公，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你打我吧，你打我好不好……原谅我……不是说好了一辈子的么？”我掐住她的脖子，她眼泪扑簌，没有反抗，可我怎么能舍得打你呢，我的ai人，而且，我想要让你一辈子都生活在内疚和悔恨里呀。她说我跟她之前认识的所有男人nv人都不一样，但有什么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我说你既然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就把今后的一切都交给时间吧。我记得她流着泪，x1shun着我的下t，一边像是祈求原谅，一边又像是要求惩罚，她说着“不要不要我”，又叫我打她，用鞭子ch0u她，她将我们买的情趣用品都摆出来了，我弃之不顾。我了解到我现在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我也明白我此时能对她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对她做。我知道我没有表情，动作生y，我堕入仇恨的深渊，只等待生理机能将一切结束。我没有把最后的希望注入她的身t，溅了她一脸，然后我整理了衣服和电脑，扔下了她家的钥匙，她抱着我的脚求我不要离开，ch0u泣得很厉害，我狠狠地将她踹开，又说了一大堆残忍的话。
后来，她挽留了我很久，可我没有能够从逻辑上找到一个原谅她的理由，我要她给我一个理由就好，她只是一味的说：就原谅啊。我声称要离开深圳，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城市，她苦苦缠着我，y是跟着我到了广州。之后她就像黏在了我身上，又跟了我三天。很奇怪的是，我很清晰地记得那几天内的所有细节，大概也是因为离后来发生的打击太近。我记得我告诉她，她在我身边待多久都可以，我可以一直陪着她直到她找到下一个，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以后当然还能做朋友，也许还会是不错的朋友，因为我们如此聊得来。我还记得我们在小区里遛狗的时候，她穿了一套白se的连衣裙，yan光铺洒在她的身上，天气不冷不热，凉风习习，我将孩童做的草环戴在她的头上，走过一个西式的白se穹顶凉亭，我和她的狗子们在进行最后一次玩耍。感觉像婚礼一样，我喜欢这种简单的婚礼，我大概这样说着，她好像痴痴地说愿意。最后那几天可能我并不幸福，可是很快乐，很平静，很舒服。还有一个画面，是她坐在窗边，抱着自己的双腿，望着天空中的云朵发呆，然而她的神情空洞无物，好像什么都没想，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这也是我心中认识的那个她的最后的画面。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上天对我的设定就是想得到的永远得不到，可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上天偶尔会奖赏我，幸福其实和苦难一样多，只是当幸福每次来敲门的时候，我并没有好好抓住，我根本没有享受幸福的能力，仅此而已。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偷看她手机，或者再往前几个月，我不会对她不好，或者再回到最初，我并不会和她开始。帮她收拾好衣物后，我们便在地铁站分了手，回家的路上，我买了当天去丽江的机票。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从丽江古城的一间客栈的床铺上醒来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然而我很快又记起发生的一切，但我又反复怀疑那只是一个梦。等到我终于肯定这一切已经确实发生了之后，痛苦又再次袭来，并没有因距离而减少。我一直认为就像那首歌唱的，旅行赋予其离开的意义，此时的意义就在于离开，离开我深陷沼泽，不可救药的ai情。可是事情依旧在那里，即便我到了月球，事情还在那里，我的双x恋nv友还是出了轨，不止一次，对象是一个t。
剩下那几天，我游玩了几处景点，可我并没有被景se所感染，而是愈发地愤怒起来。一是为了惩罚她，也是为了断绝自己的后路，我在拉市海的单人小艇上掏出手机，在那个有我们共同朋友的群里宣布分手，也告诉了所有人她反复出轨的事迹。我特意渲染了一下笔锋，没有人b我更清楚如何去伤害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诚实，实际上也算是一种暴力，过度的坦率就是一种自私，所谓的坦率大概其实也只是对自己的心自私而已。那又怎样？她更糟糕。这个bitch活该如此，我就要让她在悔恨中度过一生。看着她被所有人问话、唾弃、指责，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点欣慰。我要让所有人提醒她，自作孽，不可活，因为她的不忠她失去了婚姻。做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就有一种将宿便排出t外的舒畅感觉，然后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我之所以选择飞往丽江旅行，这个着名的yan遇古城，是因为我要在这里寻求安慰，运用我的绿帽子光环，大概很快，我就能够满血复活。
可我等到我来到了这里，才记起我不善于去发觉美景，也讶异自己对除了她之外的nv人也失去了兴趣。几乎所有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只想着她一个人。她所有的样子都是可ai的，尤其是笑着的时候，会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头发大多数时候总是乱蓬蓬的，可我却只喜欢那样。如果你还记得我之前的话，温柔、可ai、奇怪是对一个人高中低的评价，而每一个人不会只有其中一点，而是都会存在的。就好像她，非常可ai，有一点温柔，并一点也不奇怪。我对她的可ai全面服从，五t投地。美丽容易，可ai才难。而且无论她用怎样的语气说话，她的话也总是温柔的。
我记得有一个晚上，我被一个nv孩拉进她的客栈，几瓶风花雪月下肚，我却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被我删减过的被未婚妻反复出轨的遭遇。“你还是走吧。”她忍受了我近一个小时，终于下了逐客令，我灰溜溜的滚回街上，坐在空无一人的广场发呆。丽江的客栈隔音很差，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隔壁那些相ai的情侣或是偶遇的狗男nv们制造的声响，汇成了如同莫扎特的交配进行曲，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这使我夜不能寐。我问自己，我来这里g嘛来了？
我记得她跟我说，我跟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告诉她，我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是我知道自己其实跟所有人都一样；我b其他人知道的多的地方，就在于我知道自己一无所知。我们都不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把未来都交给先祖遭遇相似事情时在dna里写下的设定。她说反正我不一样，总是说一些听上去好像正确的歪理。
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个原谅她的合理的歪理啊。我可以接受出轨，但无法原谅说谎。我一直在想《星际穿越》中安妮·海瑟薇问的一个问题，ai情的意义是什么呢？对，我知道ai情的意义之一在于交配繁衍，可失去了之后呢？ai人已经si了，或者已经分手嫁人，不可能再回去了，为何还要承受这样痛苦的失恋煎熬？原来三十岁了也会失恋，多少岁都会失恋。也许失恋毫无意义，只是ai情的衍生品。
你们有没有试过ai一个人，然后有一天忽然发现眼前的她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她，可为时已晚，你已经陷入了自己制造的这个谎言中，无法自拔，此时你ai的依然是她，可是你也已经开始讨厌她了。布罗茨基在《少于一》里说过：“你会被你所ai的东西改变，有时候达到失去自己全部身份的程度。”我当时的处境就是这样，如果要选择相信ai，就会变成一个丢掉自身的恶魔。就像我一直以来所信奉的逻辑那样，情绪要先于理智出现，情绪与理智相b更自然，而我是自然的俘虏，所以我也是ai情的俘虏。ai情要我杀人，我就去杀人。好吧，我几乎要找到一个原谅她的理由了。
接下来，我在丽江的酒吧里意外地撞见了一个我不曾预想到的人，他拖着新交往的nv朋友的手走进来，我第一眼就认出他，那个被我们g引的程序员同事男。他用黑框眼镜下的一对可ai的明眸打量着我，皮肤依旧白净细腻，更令我羡慕的是她的nv朋友，第一眼看上去我就知道，这是个清新脱俗而举止得t的nv人，单眼皮的她两眼温柔又有神。他们在一间酒吧离我不远的桌子坐下，向我这边张望了一眼便看见了我，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他忙向我招手示意。
喝了一杯酒后，他们告诉我二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难不si又毫发无损的车祸，因此第二天他们就决定了一起去旅游。很快，我也述说了最近的经历。从他惊讶的神情我知道，这几天他根本没有点开微信的那个群，我甚至猜他根本没有看其他人发的朋友圈，这个幸运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我最喜欢这种人。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出轨，她输了，我赢了，就这样。”
“没有什么谁输谁赢的，你们都谈婚论嫁了，结果都是输家。”他毫不留情面地反驳道。
“我不管，我告诉所有人知道了，我要让我们所有的共同朋友审判她。”我看了一眼她的nv朋友，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尽是羡慕。
“那些人只会在群里说说而已，最终他们审判的反而是你……你不信？我知道某明星被出轨后发微博，会有很多人去骂出轨的那一方，可大众思维和现实的情况是两码事。他们都并不怎么喜欢你，你不知道么？你居然不知道！我c。每当你离开房间，他们就开始吐槽你，你早就成了众矢之的。你表现得太聪明，太炫耀，没有人喜欢被人夺去光芒。就算他们嘴上说什么出轨是不道德的，然而他们肯定内心在窃喜。”
“他们不喜欢我？”我有点吃惊，我以为自己还是很受欢迎的。
“那个群里没有几个人喜欢你，他们都在你背后说你坏话，而且是当着你nv朋友的面说的。”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呢？”她的nv朋友打断了我们，对我说着：“你想想看，这件事本来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现在你把事件公布，让所有人都来指责她，她面对的不仅仅是失去你了，还有世俗的眼光。你不懂nv人，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后果：她把你拉黑。因为没有nv人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她的nv朋友关注的点一直在我向大家公布她出轨这件事情上，nv人总是更懂nv人。
“不可能，她不是那些庸俗的nv人，她是双x恋……”
“可我刚才听你说了那么多，她首先是nv人啊，没有什么第二种nv人，从最基本的共同x来说，这天下只有一种nv人，那就是nv人，她跟我们没有什么区别。还有，你一开始就没有给她太多希望，不说共同理想，男人如果没有让nv人感受到宠ai和经济，很难保持一段关系自始至终。就算你现在有一定存款，可你没有稳定的源头啊，这种不安全感最容易令人产生动摇。在你的什么x冷淡风民宿赚钱之前，就算你再找一个普普通通的nv生，也很难确保她不会出去寻求安慰，说老实话，我也不一定做得到。”她最后看着他男朋友，目光里有一种温柔。
我沉默了一会儿，只说着：“我记得她说过原来心真的会痛，这说明她是真的ai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