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空无一人,原本躺在床上看书的安娜不见踪影。
脑袋转向右侧,一张半透明的精致面颊从肩膀后探来,近在咫尺。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安娜努力张望,窥探陆离在做什么,浑然没注意陆离的脸庞离自己只有几厘米:“你收回视线的时候,你在看什么呀?”
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的安娜此刻表现的同样好奇。但不知是否看了信件先入为主的原因……她看起来有些奇怪。
“一封信,署名是你。”
哗啦——
信纸被陆离晃动,发出轻响。
陆离会思考,会质疑,并且这种思考与质疑无时无刻都在存在。但他不会让这种质疑主导自己的意志。
就像陆离的理智值测试回答。
要么是左,要么是右,不存在中间。
在无法确认事情本身时,得到的信息只能提供参考,而不是证据。这也是陆离很少对事物发表看法的原因——不说,就不会错。
“诶?在哪?”安娜表现出不似作伪的诧异,飘起身形往书桌上张望。
“你看不到么?”陆离微微蹙眉,抬高手臂。
安娜迷惑看了看陆离好像拿着什么的手指,又看了看陆离脸庞:“你手里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
陆离想到一种可能,拿过桌角一盒火柴,划着后置于信纸下。
燃烧特有的硫味扩散开,火柴头冒出微弱火苗。
火焰没有被一分为二,里面的纸张没有熏黑燃烧。
一封不可视之信。
“门”的新把戏么……
“又是一封我看不到的信?”安娜猜到了什么。
“嗯。”陆离点头,迎着安娜好奇的目光。“还记得小瑞纳的日记么,信纸是从上面撕下来的。”
“唔……”
接下来,陆离将信纸上的内容完全讲述了一遍。
安娜几次欲言又止,情绪距离变换,直到陆离说完最后一句话,抬眸看来时,才脸颊通红焦急辩解:“这不是我的写的!呸……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