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纸条的奥尔·彼得斯明白了,是哥哥乔纳冒充了自己,随即奥尔忽然释然了。
他难以接受哥哥被麻绳捆住脖子,施行绞刑,他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所以奥尔·彼得斯没有反抗的被警方带走,他想要代替哥哥去死,代替哥哥替死者赎罪。
那是一双带着愧疚与留恋的眼睛。
……
浮现的画面逐渐消失在纯白空间中,但这里还缺了什么。
缺了最后一幕,最后一个信徒,那个少女身上所发生的事。
最后一个人的故事
一望无际的纯白空间里,只有矗立的木椅和坐在其中的陆离。
陆离安静地等待,考验会在最后会告诉自己一切。
然后,告解室忽然重新包起陆离和木椅,突兀立在这片纯白空间。
斑斓的色彩如油画般陆续染上纯白空间,教堂的外墙,彩窗,长椅,倾洒的朦胧光芒。
一切恢复原状时,舒缓的风琴声重新在教堂里流淌。
只是这一幕恢复并不完全,陆离面前的木墙外,朦胧变幻起斑驳的景象。
它可以被推开。
一道念头忽然在脑海浮现,这么想着,陆离伸手推动木墙。
那不是窗户,告解室的一边木墙也没因为陆离的推动而倒塌。但就仿佛陆离真的推开了一扇窗户,朦胧的景象忽然变得清晰:里维斯子爵推动着轮椅,经过荒凉的墓园走向小道尽头的华丽马车。
陆离注意到没有植物在墓园里生长,树木也早已枯死。
其他镂空木墙外透露出的景色仍然是教堂与风琴,只有面前的在变化,这种撕裂的景象带给陆离生理本能的眩晕感。
陆离像克服幻觉幻听一样克服这种眩晕,静静注视着。
“那张纸上写了什么?”里维斯目睹女仆将女儿抱上马车,她手里还带着那张粗糙的草纸。
“一些你不会信的事……我想验证后再告诉你。”
少女说道。
“如果是教堂弄得鬼把戏,不要相信。”里维斯子爵的棕色眼珠变得阴鸷。“如果真的有神灵,它怎么可以让最虔诚的信徒遭此劫难,又让她的孩子绝望地——”
“一切都过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