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我不是怪物!埃米莉……埃米莉你在吗!快点让老汉德打开门!”
“芬恩……”
一名妇人无法压抑情绪,哭喊着拉开门跑出走廊,被其他出门的居民拉住。
老汉德正要对单薄木门外说拒绝的话语,陆离走到他身旁说:“外面的是人,他带着油灯,光亮会驱散雾气。”
“我认得出丈夫的声音,一定是他……一定是……”妻子埃米莉也在妇人的搀扶下哭到。
不知所措的老汉德看向走来的房东,房东咬牙说:“听……听驱魔人先生的,快开门让他进来。”
“谢谢……谢谢你房东先生,谢谢你驱魔人先生……”
抽泣的埃米莉连声道歉,另一边,老汉德连忙取下门闩——
罗德斯特港失陷
房门打开,芬恩跌进木屋,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抱着埃米莉。
他湿透的衣物沾染一片来自海滩的沙砾。
老汉德连忙去关门挂上门闩,陆离这时问向芬恩:“你从哪里回来?”
“是驱魔人先生同意让你进来的。”埃米莉小声和丈夫说。
芬恩没有听到,他的心神完全被陆离话语所导向的地方所禁锢,呓语般呢喃说:“港口……是港口……港口……”
“港口怎么了?”
芬恩隐藏着恐惧的呓语让陆离意识到恐怕罗德斯特港出了问题。
“驱魔人先生……芬恩。”
房东这时压着嗓音说道,用手指了指木门:“我们去房间说吧……”
他担心会有雾里的东西撞破木门冲进来。
……
侦探社客厅。
芬恩和埃米莉相互依偎坐在沙发上。
其他住户被房东赶了回去,他自己不知为何选择了留下,倚靠在离窗户最远的门旁边。
芬恩比刚开始镇静了许多,只有身体在小幅度颤抖着,不知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冷颤中,他缓缓讲述起在港口遭遇的事。
芬恩是“海螺角”号的水手,她是一条普通的小型三桅帆船。
她很幸运,因为在清晨出航的“海螺角”号避开了因疫病而封锁起的港口。她很不幸,因为疫病而封锁起的港口,她无法靠岸。
按照驱魔人联合组织的安排,“海螺角”号可以将船停靠在港口,亦或是在海面抛锚渡过一夜。
两个选项无论哪个都有些糟糕——前者可能与可怕的疫病接触,后者谁知道怪异之雾袭来后他们会遭遇什么。
于是“海螺角”号船长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决定:靠近港口,但不在港口停靠。
芬恩祈祷能明早平安归家后,就和其他船员一起汇合在点满了油灯和火把的货仓里。虽然浓郁地鱼腥味熏得他们快要失去嗅觉,不过总比待在黑暗的甲板上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