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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女王陛下

 

时间:早上,五点。

「陛下。」

习惯x的在门上敲了几下清脆的门响声,才将厚重的门打开,尽管这样的动作是多余不必要的,也许是基於对对方的尊重以及尊敬,他始终改不掉这个习惯。

门一打开,美轮美奂的房间映入眼前,虽然房内装潢高雅气派,但仍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喜欢简单的摆设,使得宽敞的房间看似有些简单的冷清。

现在是清晨,太yan才刚升起不久,那微弱的光束只能驱离一部份的黑夜,再加上厚重的窗帘掩盖住落地窗,使外头的微弱的光线无法照shej1n来,室内显得昏暗,但多年以来他早已适应,所以房内摆设在昏暗中他还是看得清楚。

轻轻的将门关上,踏着如猫的脚步,无声靠近宽大的能容纳三四个人的床,将手上的托盘轻声的放在一旁的小矮柜上,将托盘上的白se陶瓷茶杯拿起,另一手握着白se陶瓷茶壶的把手,动作俐落的将茶壶内的红茶到入里头装有牛n的茶杯中。

一缕轻烟自茶杯飘出,拿着茶匙轻轻搅拌後,他将调制好的茶放置在托盘上。

靠近床,他稍微弯着腰看着床上的nv子,轻声道,「陛下,该起床了。」

床上的nv子有一张姣好的容颜,眉清目秀,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头让人注目的酒红微卷发,散落在米se的枕头上。

看着床上闭着双眼的nv子,侧着身,一只手压在枕头下,他眼神透露一丝心疼与担忧,他知道压在枕头下的那只手正握着一把短刀。

看来眼前的nv子又整夜没睡。

睡不好,是因为那次事件吧。

思绪不禁忆起前日的暗杀事件,虽是在接通消息的情况下使眼前的nv子免於伤害,但近年来暗杀的行动多半在nv子熟睡之时所进行,造成眼前的nv子几日都无法好好入眠。

语落,nv子张开双眼,那瞳眸的颜se是冷冽的蓝,带着一丝失神无知的模样,令他想起对方nv孩时期的模样,但那模样很快就被那冰冷的眼神所掩盖下来。

不需要开口指示,在对方起身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茶,在一旁等待对方起身。

深se如酒红一般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nv子那张白皙的脸旁,他将手中带着浓郁茶味的茶递给对方,「陛下,您要不要再睡一会,我待会再叫您?」看着对方这礼拜连续两天下来都失眠,他为对方的身t感到担忧。

「不必。」

nv子没有立刻接过对方手中的茶杯,声音些微沙哑的说着,那双冰冷的蓝se眼睛直盯着前方的某处看着,良久,她才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茶。

白se陶瓷的茶杯传来温热的暖意。

她手捧着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唇轻碰着茶杯,小小的喝了口。

香浓的茶香味充斥她嘴里,滋润了她乾涩的喉咙。

啜饮着茶的同时,不知道何时准备好的披肩,自她身後轻轻盖着,只听到对方轻声的说,「陛下,刚起来会很冷的。」

她盯着手中的茶杯中未喝完的茶,没有搭理对方,半晌,她才开口轻唤了声对方的名字,「伊洛。」

「陛下?」

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房内的光线不足,但依然能清楚的看出对方的模样,或是说凭藉着想像模拟出对方的样子。

那张清秀漂亮的脸,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自己。

而他那头褐se的头发,就如同他本身带给别人的感觉,总是让人感觉如此的温暖。

对上伊洛那双祖母绿的双眸,也许是这两天来没睡饱的关系,她有些恍惚,总觉得那人的绿眸像是深潭一般,熟悉的令人陌生,不禁让她想起两天前要来杀她的杀手。

将手中没喝完的茶递给对方,「将今天的行程逐一报告给我。」神情冷冽的看向伊洛,只见他接过茶杯後带着些微错愕的神情,显然是对於她没将茶喝完而感到讶异,但她没有给伊洛多余讶异的时间,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去浴室,徒留伊洛一人在原地。

「是。」

在踏入浴室前,她听到後方的男子给予自己的回应。其实这样的话是多余的,她老早就将今日的行程记得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让对方逐一报告给自己听。

但她内心此刻带着莫名情绪,似一滩湖水被他人翻涌着,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也许是因为前两日的暗杀让她接连两天都睡不好而造成,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重大日子将要与那个三年未见的人见面,或是对於要面对那群老狐狸而感到烦躁。

亦或者是,伊洛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带着愤恨、杀意的双眸的杀手。

看着镜面中神se有些交瘁,但不失王者风气的nv人,她紧抿了唇。

不管哪一种,都不重要。

一出浴室後,便看到侍nv们在自己的房内,而伊洛在一旁指示着。

窗帘已经被拉开,原本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

「nv王陛下。」

一位侍nv眼尖,看到她一出来,便赶紧双手提着裙摆稍往两边侧,双脚微微曲膝,其他後知觉发现的侍nv才赶紧跟着做。

「出去吧,其他让伊洛来。」

侍nv们应声,对於nv王陛下的话并不感到讶异,这样的状况侍nv们早已司空见惯,自从几年前的暗杀事件,一位杀手假扮成侍nv的身分混进g0ng中,藉机谋杀,事件後虽无伤击nv王陛下,但为了nv王的安危需要更加小心谨慎,那次之後凡是与nv王陛下有关的事情,都由她的心腹伊洛一手打理。

待侍nv都走後,伊洛拿起侍nv们放置在桌子上白se与蓝se为主的繁华衣服,开始为站在一旁的她穿上。

「陛下,您心情不好?」辅助她套上厚重的衣服,站在她身後的伊洛,整理着她繁厚的裙摆问着,「您连你最ai喝的茶都没喝完。」早上一起来喝他所调制的茶,是nv王陛下的习惯。

她曾经对他说,一早能喝到他所调制的茶,能让她感到这一天是个好的开始。

而今天,她却没有喝完。

她双手微微抬起,好让对方帮自己穿好衣服,「大概是事情太多,心烦。」感觉腹部被衣服拉的很紧,皱着眉,「重大节日的衣服都如此难穿。」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但穿上这样的衣服的您,非常美丽动人。」伊洛帮她系好後颈的缎带,拿起一旁的珠宝盒,选出一条能衬托出她的高贵典雅的项链,帮她戴上。

「美丽,有什麽用?只会被那群老狐狸当做无用的花瓶看待罢了。」

「至少在我看来,您不并是。您这些年来的努力就算他们看不见,至少您的子民都看到了。」

听着伊洛的话,原本脸上没有什麽表情的她,嘴角微微g起,扯出一个僵y、有些无奈的笑容,「就是如此,我才能撑到现在吧。」

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伊洛的眼睛,她总是会想起那个杀手。

「已经查到那个杀手的身分?」看着镜中的伊洛,她声音淡淡地问着。

正准备帮她佩带上项链的手,顿了下,「那个杀手自尽,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能判断身分的物品。」

「那个杀手还有个同夥的,要尽快找到才行。」她喃喃的说着,那天暗杀她的人假扮着侍nv,当时伊洛假扮成她的模样,待在她的床上擒住前来杀她的杀手,然而另一个看时机不对,逃跑了。

而那个杀手逃跑前与躲在布帘下的她对视了眼,那是一双碧绿如深潭ㄧ般的双眸。

伊洛听了低着头没说话,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梳理着对方微卷的红发。

他梳的很慢很慢,速度慢的生怕会拉扯到对方任何一丝红发。

房内安静的只听见梳头发的声音,忽然,伊洛停下梳发的动作,双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轻声道:「薇儿蒂,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即使要我拼上我的生命、背离我的至亲,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当中。」声音轻的让她几乎以为是她听错。

薇儿蒂正是她的名字,自从成为nv王陛下之後,她已经很多年没听到别人这麽叫她。

尽管身後的人在过去那段时间里,时常这麽叫她,但当她是位nv王陛下的那刻起,她许久没听到对方这麽叫她。

薇儿蒂感到有些怀念,每次叫伊洛私下可以这麽叫她,但对方总是坚持叫她陛下。

如今能从对方的口中听到,她感到十分意外,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变得愉悦,她挑着眉转身看着对方笑着说,「现在的我是东维格的nv王,守护我本来就是你的职责。」看着镜中的自己,对於对方jg心的打扮感到满意。

「就算今天的你不是东维格的nv王,我也会这麽做。」

拨弄着发丝的手停顿了下,她并不知道伊洛会这麽对她说,不在看着镜子,而是转过头来直视着身後的伊洛,看着伊洛坚定的神情,她g着一抹慵懒的笑容笑着道,「我也和你说过,我要的是你待在我身边为我效劳,作为我的利刃,为我切除一切的障碍,而不是一昧的想牺牲生命,成为我道路上的垫脚石,那样的角se并不适合你。以si作为效忠的最高荣耀,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已经根深蒂固的想法。」她不知道为什麽伊洛会突然提到这个,但怕对方又要做了什麽傻事,她继续道。

「成为我的利刃,跟随在我身边,是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好好珍惜你的生命,不要让我觉得救了你的生命是无价值的。」冷冽的蓝带着不可忤逆的魄力,「能为我去si的人不只你一个。」

看着抿着唇不语的伊洛,薇儿蒂恢复原有的神情,「况且,如果你不见了,对我而言是很困扰的,因为我再也找不到能像你这样厉害的人,护卫队的大队长。」

仅管明白身为王者的她,总是受到保护,而他却是随时要拼上x命保全她的生命的牺牲者。

但她不愿意因为这个原因,而看到身旁的人为此牺牲。

况且,活着的人能做的事情b亡者多,唯有选择si亡才是丧家之犬的下下策。

伊洛听了,不禁愣了会,但他很快就带着温和的笑容对着薇儿蒂笑着。

也许这就是他决定一生效忠这个nv人的原因吧。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该是要迎接我那位淘气的王妹,给予成年礼到来的祝贺。」

「是。」

看着对方纤细坚挺的身影,伊洛苦笑了声,右手下被长袖所掩盖的纹身不知道何时显露出来,轻0着那深蓝的刺青,过往的记忆被g勒出来,他有些失神的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语,「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睡的好。」

并没有多想,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而不是这样提心吊胆的过着每一天。

也许是为了赎罪,或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或者是为了报答对你深深的感谢。

不过是什麽,只是纯粹的,希望你幸福。

时间:早上,八点。

看着忙进忙出的侍nv们,有些恍然,距离上次回g0ng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

「蕾特亚大人,麻烦您看前面的镜子。」听着身後侍nv的话,才将思绪拉回来。看着镜子中的少nv,一发金se的头发贴散於x前,身上穿着不同以往的繁华衣着,少nv这时才感受到一gu莫名的压力。

缓缓吐了一口气,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同时也是自己的成年礼,想到今天一整天的行程蕾特亚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这种场合永远都是她最难以应付得来──与其说难以应付,只是不想面对那些带着带着笑容面具的家伙们。脑中想的尽是该如何逃离这个地方,但今天的加冕仪式是非常重要的场合,想逃也无法逃呢。

毕竟,拥有妲门瑞特之戒的她,必须藉由今日的成年礼,证明自己的身分与地位。

低着头轻抚着指上的戒指,在这个国家,这枚戒指bx命还要重要,它代表的不止是地位,还有身分,以及诞生於这个国家,作为东维格国子民的证明。

而加冕典礼的仪式後,将会得到戒指的附加权力──名为普洛米思的忠诚的权力。

蕾特亚在沉思的时候,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打开,只听到些许吵杂的声音。

「大人你这样闯进去不行的──」

「蕾特亚大人还在里头──」

「磨磨蹭蹭个什麽我只是进去找蕾特亚谈重要的事情,拦住我g什麽?!」

转头望过去,不出所料,一头金发的少年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然而在自己与对方对上眼时,只见到少年瞪大的双眼,愣在原地看着她。

「你你你你、你的、的的、衣衣、服──」

「衣服?」看着换上一半的衣物,在看着对方瞬间红透的脸蛋,挑了眉,「外面的侍nv没和你说我在换衣服吗?」

「我我、我我、那那那──」

「有什麽事情吗?」看着对方僵y的模样,思绪八成已经乱到不知到哪去了,蕾特亚一脸不在乎的看着对方,微笑的提醒对方,「还是你是专程来这里欣赏我换衣服,尤里斯?」

「我什麽都没看到──」

话才刚落下,只听到对方头也不回的高声大喊,逃跑了,那音声还伴随着侍nv们的笑声,回荡在g0ng殿长廊之中。

「尤里斯大人那般胡闹,你们这群小丫头也跟着一起胡闹吗?有时间那边笑还不赶快动作,等会要是延迟到殿下的典礼时间,陛下知道了若是生气,我可帮不了你们。」妇人带着有些责备、威胁的口气,在房中大声喝斥,听到此话的侍nv们瞬间安静了下来,各个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工作。

「殿下,需要我去跟尤里斯大人好好的g0u通一番吗?」听着妇人的话,蕾特亚转过头看着眼前神情严厉的妇人尴尬一笑,「不用理他,米兰,尤里斯只是因为跟我在边境待久了,忘记g0ng中的规矩。」米兰是她年幼时在g0ng中最照顾她的侍nv,犹如母亲一般的存在。

「在边境待久只是藉口!g0ng中的规矩不可以这般胡闹,我可不希望殿下您和尤里斯大人难得回g0ng就被他人闲言闲语。」妇人碎念着,但眼神透漏着担忧与心疼,手不停歇地为蕾特亚整理仪容,「你们两个都是我看到大的孩子,这些年在边境可有吃好穿好?」

「米兰,你就是ai瞎c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给你看看?」

「一想到那群老狐狸,我都不得不担心……还是我和陛下说情?我相信陛下也舍不得你们的。」

「米兰,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小nv孩,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我的成年礼,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需要你出面维护的那个弱小nv孩。」蕾特亚伸出手轻轻拉着米兰那双有些皱痕的手,那双手似乎不像记忆中那般,在当年能完全的包护住她,「况且陛下她要处理东维格子民的事情就够她烦了,不用这样增添她的烦恼。」

听着蕾特亚的话,米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nv,欣慰的笑着,「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不管你们分别要面对的东西是什麽,别忘记要让自己吃饱睡好。」米兰轻轻拍着蕾特亚的手,轻叹了一口气,「也许现在最需要帮忙的反而是陛下吧……这段日子,她总是睡得不好。」

蕾特亚正要开口时,身边的侍nv此时开口提醒道,「蕾特亚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米兰看着房内唯一留下的侍nv,盯了些许,看到对方的神情有些飘移,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了对方的脸一把,只听到对方咧着嘴大叫,「痛、痛痛痛──米兰你做什麽!」

「你这野丫头,我还真不知道你在殿下身边是帮她还是帮倒忙呢,这麽多年没见难得回g0ng也不回来看我。」

「那也不用这样捏我吧……」米可鲁吃痛的抚着脸蛋,红棕se的眼睛泛着泪,「一见面就是捏我脸,哪敢去见您……」

「谁叫你每次看到我就作贼心虚一般,不捏一捏我放不了心。」米兰看着与自己样子有七分相似的少nv,「自己的nv儿怎麽样我还不知道吗,刚刚尤里斯大人会那样子我还猜不出原因?」八成是跟自己nv儿有关。

从小到大,她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跟尤里斯特别合不来,非要闹他不可。

「我──」听着米兰的话,米可鲁瞬间哑口无言,「但也不用这样吧,每次都这样捏我都怀疑我不是您亲生的……」看向别处,米可鲁埋怨的小声道。

「好了米兰,米可鲁不是故意的,我也该过去了。」看着母nv俩的互动,蕾特亚忍住不笑,米可鲁大概只有在米兰面前才这副模样吧。

不,应该说所有的人在米兰面前也不敢做什麽小把戏,蕾特亚心里默想着。

早上:八点三十五分。

焦虑的在门口徘徊着,就在自己想在走廊上抓个侍nv问一下目前状况,门终於打开来。

看着眼前的少nv不同往日的模样,微愣了下,看着对方的衣服不禁想起方才闯进房门的场面,耳根有些发热,但怕被眼前的少nv发现,故作镇定的走上前去,「典礼就要开始了,你怎麽现在才弄好。」

蕾特亚耸了下肩,「没办法衣服太难穿。」

「你也只是站在那边给别人穿吧。」

「喔?这麽说来你刚刚都看得一清二楚?」蕾特亚朝着他甜甜的一笑。

听到此话把他原本要讲的话吞了回去,呛了几声,瞬间胀红着脸,「谁、谁谁谁看你了──」

「咳、咳。」站在少nv身後的妇人轻咳了几声,神情带有你们再继续讨论这话题等等就让你们知道结果的眼神。看着米兰的模样他撇过脸自动跳过这个话题,「等等的典礼你有把戒指戴在身上吧?」

「当然有,我又不像你,连代表自己身分的戒指都可以弄不见。」语落,蕾特亚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

「我真的ga0不懂你怎麽能把这麽重要的东西弄丢耶,每一两个礼拜就会发生一次恒纹之戒不见的事情。」蕾特亚边说边将收在自己身上的戒指拿出来,「诺,尤里斯,你的戒指,今天这麽重要的场合你应该不会带到不见吧?」

「……那你就收着。」

「什麽?」

「我说,我既然这麽容易弄丢,你乾脆帮我一辈子收好!」尤里斯脑羞的说,但话刚一讲完看着蕾特亚脸se凝重地看着他,他立刻就後悔,「我──」

「尤里斯,你真的知道这个戒指在东维格代表的涵义?」蕾特亚停下脚步看着他,「你知道我今天成年礼代表着什麽吗?」

对於自己一时的恼羞而说错的话,尤里斯感到烦躁不已,很想对对方说刚刚的话只是一个玩笑,但当时的口气说出来的话,要怎麽弥补根本弥补不了什麽,「我都知道,一但今天典礼过後,凡事要对你效忠的人,你都可以和对方签下契约行使普洛米思的忠诚仪式。」

而普洛米思的忠诚,同时对於稳固自己地位的一种手段,为了防止过多的猜疑与背叛。尤里斯心里默想着,没有把这段话说出口。

对於东维格国的历史中,在初代nv王建国的时候便是用这个仪式来防堵他人的叛变之心,在当时,能行使普洛米思的忠诚的人只有成为下一任的王,或王者的继承人才能拥有妲门瑞特之戒,得以行使这样的权力。

但随着时间的演变,妲门瑞特之戒渐渐地不在是只有王才能拥有的东西,反而成为王族後裔的证明,而王族凡是成年典礼仪式後才能行使普洛米思的忠诚。

正因为这点,现在的局势不同以往,代表东维格王的证明不在是一个人拥有,而是复数,这对於现任的王是非常不利,他不认为即使是感情深厚的手足,也能全然的信任,即使信任,但不代表其他人的歪脑筋不会动到这个即将成年的四王nv身上。

听着尤里斯的话,蕾特亚一手cha着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还说这种话,你应该知道你这枚戒指放在我这保管,争议已经很大了,还说出这种话?」

尤里斯淡淡地看了一眼代表自己身分的戒指,又看向蕾特亚,「但你应该也知道我希望你保管的用意是在何在。」

「你应该知道我的立场,我不会接受的。」

「就算你不接受还是得要接受。」

「那我就把你这个戒指给丢到外面。」

「你敢丢就丢。」

米兰看着对峙的两个人,有说不尽的无奈,虽然想为这两个孩子说些什麽,但他明白现在此刻他们说的东西是他这个妇人无法cha手的事情,即使明白,但身为侍奉王族的人,有些话是不该多说的。

「你就不怕她生气?!」

「有什麽好怕顶多就罚我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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