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我们要个孩子吧?
晏之安睡得很沉。大抵是不太爱往心里装事的原因,他鲜少做梦,那种醒来之后有着清晰脉络、能够被完整回忆起来的梦境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在他迷迷糊糊之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有些擦边的春梦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和羞耻,轻颤着咬住嘴唇,试图吞下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呻吟。可软热有力的舌头却在下一秒撬开他的齿关,不留任何遗漏地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以更为热烈的吻夺取他的呼吸。
亲吻着他、抚摸着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地舔吮他的唇舌,卷裹他唇边溢出的唾液,用指腹摩挲他颈侧许久未曾被触碰的腺体,落在耳中的低沉喘息好似在压抑什么——大抵所有类似的梦境都是这样,会让那些看不清具体面目,自身却下意识地知晓对方身份的人,做出一些和平日里不同的、按理来说不可能会出现的举动来,挑逗撩拨着沉溺于梦中的人的神经。
晏之安甚至想要仰头,去主动迎合面前的人的亲吻,更多地获取那总是能够让自己产生微醺错觉的龙舌兰味信息素,可对方却在这时候避开了他的索吻,舔过他的唇角,沿着他的脖颈细密地吻了下去。晏之安能够感受到喉结上传来的丝缕刺麻,被睡意卷着的意识迷蒙得要命,却无端地将那里被舌头舔舐、被嘴唇嘬吮的触感体会得太过分明。
被涂抹上一层淫靡水光的双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泄出了带着轻颤的喘息,与脖颈的皮肤被舔吮发出的水声混在一起,显得煽情而淫靡。
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晏之安终于感受到舔玩着自己喉结的唇舌移了开来,转到了颈侧暴露出来的腺体上。猛兽利齿般的牙尖轻轻地抵在了那片被舔得湿漉漉的皮肤上,小幅度地按碾磨蹭,似迷恋,似爱怜,似某种浓郁情感的特殊凝结。
然后那尖利的牙齿猛地用力,没有任何停顿地刺破皮肤,深深地陷入了下方脆弱的腺体当中。霎时间,强烈得令人难以忍受的、几乎占据了身体的所有感官的被侵占感猛烈地窜起,让晏之安全身都颤抖着绷起,连脚趾都难以自抑地蜷扣起来,将床单抓得皱成一团,连从床沿垂落的部分都被拉扯上来一点。
但晏之安仍旧没有醒来,他的嘴唇哆嗦着张开,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纤长的睫毛也不住地扑扇着,像受了惊吓不住扇动翅膀的蝶,薄薄的眼皮不停地颤动着,仿佛随时都能够睁开。
只是,或许是那种自己正身处梦中的认知太过强烈,分明只差那一层薄薄的纸就能清醒,晏之安却并未作出任何挣扎,只是任由那个叼住了自己命脉的人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用手指在开始变得湿润的肠道里简单地抽送了两下,就换上了更为粗壮滚烫的东西。
硕大浑圆的龟头挤开穴口,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就仿佛担心惊扰到了仍旧沉在睡梦当中的人一般,缓慢温吞到了极致,可并未经过太多开拓的肉道想要吃下alpha太过粗勃的肉具,本身就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哪怕许言昭的动作再小心细致,那种从身体内部被挤压、侵犯的鲜明触觉,依旧将晏之安沉于水中的意识,一丁一点地勾上了水面。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墙边那个做工精致的巨大衣柜,米白色的柜子在昏暗的光线笼罩下,看不清细节,显出一种朦胧而暧昧的优雅,晏之安有些茫然地盯着那个柜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那根插入了他体内炙热肉柱,仍旧在坚定地往更深处推入。
刺入腺体当中的牙齿没有离开,反倒咬得更加用力了,超出了腺体容纳限度的、alpha的信息素持续不断地被注入,每一丝都带起让晏之安全身颤栗的刺激快感。
“言昭、唔……你怎么……哈啊……”勉力转动自己被睡意笼罩的大脑,理解了眼前的状况,晏之安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就被身体里那持续不断的冲击流窜的快感给逼得只鼓得上喘息,那双没有完全恢复清明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光,看起来湿软而淫媚。
许言昭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他略微摆动腰胯,让抵在肠壁上的鸡巴轻微地扭摆戳蹭,只一会儿就成功地找到了那个隐藏得极为巧妙的岔口,一寸寸地挤了进去。
晏之安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了,身前没有经受任何抚慰的肉茎挺翘起来,亢奋地从顶端渗出透明的腺液。
滚烫的肉杵一直侵犯到了岔道尽头的生殖腔,才终于停了下来,许言昭放过那个已经彻底被自己的信息素占据的腺体,安抚地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亲吻舔吮,原本握住晏之安的腰的手却来到了他的小腹,摸索着找到了那个被顶得变形的部位:“怎么又变小了,明明上次操开了……”
“别按、嗯……混蛋、啊、别……呜……”几乎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体内被侵犯的地方,晏之安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触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扣住许言昭手腕的手指克制不住地有些痉挛,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水意,像某种有着半透明外皮的浆果,只需要伸出手在上面轻轻地一掐,就能挤出内里馥郁甘甜的汁水来。
许言昭没忍住,在那里又按了两下。于是理所当然的,他的手腕上又收获了两道延伸至手背的抓痕。
在晏之安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里,乖乖地移开了手,许言昭亲了亲身下的人冒汗的鼻尖,只觉得刚才生出的阴暗情绪消散了大半。
——不管那个留下了信息素的人是谁,都绝对不可能和他一样,见到晏之安现在的样子。
这么想着,许言昭又亲了亲晏之安的嘴唇。结果被稍微缓过了神的男人借机叼住嘴唇,重重地咬了一口——没出血,但许言昭觉得并不是晏之安嘴下留情,而是他实在用不上力。
拿舌尖轻轻地舔过嘴唇上被咬得发疼的地方,许言昭弯了弯唇角,而后俯身贴上晏之安的面颊,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始恶人先告状:“之安哥好过分……”
“明知道我容易吃醋,还故意刺激我……”趁机舔了一下晏之安柔软的耳垂,又咬了一口他颈侧的皮肤,许言昭的声音听起来更可怜了,要是不去看他正在做什么,光听这个声音,甚至会让人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只垂着耳朵低着头,浑身湿漉漉的大型犬。
还有些没能从睡梦当中清醒过来,晏之安的双眼中浮现出些微的迷茫,一时之间竟被许言昭的话给带歪了思路。
“之安哥今天去见谁了?”于是许言昭借着这个机会继续往下问。
并不只负责需要待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工作,晏之安时常需要和其他不同性别的人一起处理事情,在身体贴得比较近的时候,偶尔也会带上一些其他人的味道——有时候是alpha的,有时候是oga的,但那些无意之间沾染上的气息,甚至不需要特意地进行清洗,大多数情况下,在晏之安正常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而那些和晏之安一起工作的人的味道,许言昭早都已经记清楚了。
今天晏之安身上的味道,并不属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终于稍微摆脱了被强行从梦中拉起的睡意,晏之安把许言昭的问题来回咀嚼了两遍,总算是明白了他的那句话从何而来,不由地感到有点好笑。
“他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来对我表示感谢而已,”推了推某个人在自己颈窝里乱蹭的脑袋,晏之安有点无奈,“而且我已经……”
“——是上次那个对你表白了的舰长?!”然而,不等晏之安把话说完,许言昭就抬高了音调,语气里还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就知道他对你图谋不轨!”
晏之安:……?
原来这家伙真不知道他今天见了谁?那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仔细观察许言昭的表情,这个alpha就又跟小孩子似的,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好半天才再次闷闷地开口:“他有说什么吗?”
“有倒是有……不过我觉得那多半只是玩笑,”并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晏之安偏了偏头,“又或者只是因为当时特殊的状况,让他产生了某些错觉。”
毕竟吊桥效应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验证的。而且那位舰长,应该并不是那种会对身上留有其他alpha气息的人,做出追求举动的人。
许言昭的嘴唇动了动。
——那个家伙,绝对是认真的。
只有在面对自己真正产生了好感,想要认真追求的人的时候,alpha才会像孔雀开屏一样,极力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味道。
但许言昭一点儿都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的意思。
他的之安哥心太软了,万一知道了那位舰长的真实心意,因此而产生了犹豫怎么办?
许言昭甚至有点庆幸晏之安是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了,这样就能够避开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的示好,但旋即他又觉得,如果晏之安是oga的话,他就能直接标记对方,让所有见到对方的人,一眼就能知道,这个人已经驯养了一只匍匐在脚下的猎犬,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角色。
许言昭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那些融入了龙舌兰气味的柑橘味芬芳,大量地灌入肺部,在带起些微的酥麻之后又被吐出,突然出声:“之安哥,”他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话不能让许言昭信服,正在思考着该怎样说明,才能让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晏之安就被这跳跃性十足的话给弄得一愣,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许言昭略微抬起了身子,自上而下地望着晏之安有些泛红的脸,那双红色的眼睛深得望不见底,像传说中诱人堕落的恶魔,让人在与他对视的时候,毫无自知地落入设好的陷阱当中,“我们要个孩子吧。”
在他说话的同时,那根埋在晏之安身体最深处的鸡巴缓缓地抽离——然后猛然挺入,毫无停顿地插到脆弱娇嫩的生殖腔内,顶得那个敏感到了极限的器官不受控制地大力绞缩痉挛,往外吐出汩汩的汁水,将那根粗勃坚硬的肉棒洋洋地浸泡在其中,亢奋地跳动着,勃胀得越发可怖。
许言昭只动了一下就停了下来,那根凶悍到吓人的肉棒就那样插在晏之安的体内,将他因刚才的对话而稍微转移开来的注意力,全都重新拉扯了回来,连那上面的青筋勃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之安哥,”而这个压在他身上,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的alpha,还在重复着刚才的话语,“……我们要个孩子吧。”
许言昭的声音放得很轻,也很软,像委屈又依恋地蹭着主人手掌的小狗崽,又像扯着大人衣角要糖的奶娃娃,但他身下的动作却比刚才更凶狠了几分,从穴口挺入的巨硕肉棒有如烧红的铁杵一般,一口气将这个大张着腿的beta操穿,丝毫不知收敛的力道顶得晏之安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往上挺起,微张的双唇发着抖,仿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伸手解开晏之安上身的衣服,许言昭眼含迷恋地欣赏着身下的人小腹上,被自己顶出来的一点形状,宽大的手掌从他的腋下一直抚摸到臀尖,又从小腹重新往上推抚至胸前,在那浅色的乳晕处按揉。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腹部的凸起随着鸡巴的抽离而平复下去,许言昭亲了一下晏之安汗涔涔的额头,垂首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乳粒,悍然挺胯,再次捅到了生殖腔的尽头。
那种每一下都被插到最深处的摩擦感和被侵犯感,实在是太强烈了,逼得晏之安快要发疯。他分明觉得自己被那超过了容纳限度的东西撑得难受,已然被挑起了情欲的身体,却又难以自制地因自身被彻底地填满占有,而生出毫无作假的充实满足,胸前的乳头被咂吮啃咬的酥麻更是让晏之安全身发软,连一点像样的挣扎都无法做出。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敏感。
——就好像只要到了这个人的手里,他身体的每一丝快感、每一点欢愉,都会被成千上百倍地放大,形成让他无可忽视、无可否认的洪流,蛮横地将他冲入与这个人交汇的情潮当中。
这种无法自主的感受,甚至让晏之安不由自主地生出恐惧。
“之安哥……”比先前更加低哑的嗓音落入耳中,激得晏之安浑身一抖,连指尖都克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生、唔……升不了、哈啊、生不了的……嗯……”感受到那浑圆的龟头又一次退到了穴口,晏之安打着颤弓起背,胡乱地抵在许言昭的身上推搡,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抖。
然而许言昭最是知道该如何将他逼上绝路。
粗肥坚硬的鸡巴在晏之安自以为成功地从alpha身下逃离的时候,陡然前挺,粗暴地破开大力抽绞的穴肉,毫无怜惜地撞进仅能容纳半个龟头的生殖腔,仿若要将那里凿出一个孔洞来一样发狠。在那一瞬间攀升的快感堪称暴力,强烈凶猛得让晏之安的大脑出现了长达数秒——数十秒的空白,连自己究竟是不是高潮了都无暇去思考。
“可以的,之安哥,”再一次把一整个龟头都挤进了狭窄的生殖腔内,许言昭低喘着停下动作,隔着肚皮轻柔地推按着那个拼命抽搐的娇嫩器官,讨好地舔去了晏之安眼尾晕开的些许湿意,“之安哥只要点头就好……剩下的交给我好不好?”
交给你个屁。
点头就好个屁。
可以的个屁。
到时候还不是要拼命操他,操到怀上为止。
一大堆不那么文明的句子在脑海里胡乱地扑腾翻滚,试图从喉咙里冲出,跳到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alpha脸上,可晏之安的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好似大脑和身体的链接通道已经被强硬地切断,这具被快感侵占的躯壳已经无法再受他的控制一般。
“之安哥,哥……好哥哥,答应我好不好?”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大开大合地操弄,许言昭就像是撒娇一样,用耻胯轻轻地磨蹭着晏之安下体,那根深埋进生殖腔的肉棒也随之抵在腔壁上,小幅度地戳蹭碾动,在肚皮上顶出挪动的鼓凸,“好哥哥……好老公……”
从未被使用过的称呼倏地落入耳中,刺激得晏之安全身都是一个哆嗦,被撑开的穴腔条件反射地夹缩,死死地绞住其中侵入的异物,顿时,那种从内部被挤压、摩擦、侵犯的感受变得愈发明显,敏感到了极点的内壁就如同被转动的刺球滚过一般,酸软麻痒得要命,连血管内都似乎传来被蚂蚁攀爬啃啮的刺麻。
察觉到了晏之安的反应,许言昭停下动作,试探着开口:“哥哥……老公?”
“唔……”被侵犯的部位不受意志控制的绞缩夹咬,一下、一下地吞吮着插在其中的硬物,太过直白强烈的反应,让晏之安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恨不得伸手捂住许言昭的嘴,又或者他的眼睛——总之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但无论是在体型还是体力,甚至是体位上,都占据优势的alpha显然不可能让他得逞。轻而易举地抓住晏之安抬起的手,按在了头顶,许言昭的双眼微微发亮:“原来之安哥喜欢我这么喊你。”
“我没、啊嗯、别……呜……哈啊……”下意识地出口的反驳话语,在穴腔内壁被磨了一下之后,就化作了断续的呻吟,低哑而骚媚。晏之安根本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老公……”眼皮上落下了一记轻柔的吻,过近的距离和逐渐蓄积而起的泪水,让晏之安无法看清许言昭的表情,“……好老公……”温热的双唇吻过滑落的泪水,贴上他滚烫的耳朵,“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好哥哥……之安哥……”压在晏之安掌心的手稍微松了开来,牵着他来到他在快感刺激下,难以自制地往上挺拱的腰腹,隔着肚皮抚摸那个被彻底地操成了龟头形状的器官,许言昭一边放软声音,一边专门对着晏之安的手心顶碾,磨得晏之安的手指都不受控制地蜷了起来,哆嗦着想要从他的手中抽离。
“之安哥……”愈发低哑的嗓音沿着耳道钻入,带起的麻痒一路蔓延到无法触及的深处,让晏之安的双眼都有些失焦。
身体里面实在是太酸了。
分明是个生来就未曾发育完全的器官,内里的神经末梢却不合常理地过于密集,不像个用来孕育生命的器官,反倒像是天生适合被侵犯的淫贱容器——在先前那样凶猛剧烈的奸操过后,这种自内部被温吞挤碾带出的酸麻让晏之安生出成倍的难耐,就如同这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缝隙的穴腔肉道当中,钻入了无数条细小扭动的虫子,在不断蠕动抽绞的穴肉浅表来回地钻拱,那一阵阵沿着穴壁流窜的电流,甚至让晏之安无法分辨究竟是舒爽还是难受。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让那根在自己体内作乱的东西拔出去。
“……呜……别、啊……别再、磨……哈啊……不要、嗯……”没有办法从许言昭掌下挣脱的手指痉挛着收紧,在自己的小腹上掐出殷红的指痕,又很快发着抖卸力,不敢对生殖腔再施加任何外力,晏之安的双腿搭在许言昭的腰肢两侧,既不敢用力夹紧,又不敢往两边打开,就那么颤颤地靠着,生怕牵动身体的其他地方,勾出更加难以忍受的快感,“拔、啊唔……拔出去、哈……拿……啊啊、拿出、呜……”
那种在不同的选择之间摇摆挣扎的模样,简直可爱到让许言昭的心尖发颤。
“那之安哥答应我好不好?”湿滑软热的舌头从晏之安颈侧的腺体,一直舔到了他印着细密吻痕的喉结,又往上来到他泄出喘吟的双唇,顶开齿关在敏感的上颚轻轻地一勾,“只要点一下头就好……之安哥,好哥哥……”
被许言昭给哄得、磨得晕晕乎乎的,晏之安根本都有些想不起来他到底在求些什么,只胡乱地仰头追寻他退开的唇舌,迷迷糊糊地点头。
“之安哥答应了?”刚刚还放得低软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喑哑,许言昭亲了一下晏之安的嘴唇,又重新压了上去,将他的声音尽数堵回了喉咙里,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抵在生殖腔最深处的阴茎缓缓地往外拔出,一直到饱满浑圆的龟头浅浅地卡在穴口,被那圈殷红泛红的嫩肉颤颤地含吮——然后一口气捅到了底。没有刻意调整角度的鸡巴狠狠地碾过通往生殖腔的岔道口,不做丝毫停留地操到肠道更深处,先前未曾被触碰到的软肉没有任何征兆地被蛮横操碾过去,陡然升起的快感让被擦过的穴肉不受控制地蠕动抽绞起来,像是要夹断其中的事物一样拼命地吮咬,却由于更多地分泌而出的汁水徒劳无功,只能放任那柱身上勃凸的青筋接连擦过肠壁上敏感的软肉。
“你骗、啊啊……混、嗯……许言昭、呜……哈呃、啊嗯……不、行唔……啊啊……”不同于先前每次都尽根插入,一口气操到生殖腔的动作,许言昭这一回还要恶劣得多。就好似故意作弄人一样,他插顶的频率和角度都没有任何规律,时而快速地对准肠壁上的一个地方大力进攻,时而又放轻了力道,绕着最为敏感的骚点嫩肉打转,却总也不给予最能够缓解骚痒的刺激,惹得晏之安发出近似抽泣的声音,分开的双腿也不住地相互绞磨,紧紧地夹住了许言昭结实有力的腰肢。
“我刚刚明明拔出去了,”坚硬的龟头发狠地碾过穴壁上的隐秘入口,在肠道深处快速地顶撞几下,又往外退回,对着那处岔道来回地碾蹭,许言昭故作无辜地曲解晏之安的意思,“但之安哥没说我不能再插进来,”这么说着,他故意往那窄细的腔道内挤入了一点顶端,而后在那敏感的甬道蠕动着企图将肉具吃得更深时,从那里滑了开来,“……明明出了这么多水,就那样拔出去的话,之安哥会很难受的吧?”
晏之安知道许言昭在说一些毫无可信度、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站不住脚的鬼话,可他被情欲烧得昏昏沉沉的大脑却拒绝思考,让他根本连反驳的话语都想不出来,只痴痴地张着双唇,被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alpha一遍遍地亲吮品尝,连舌根都被嘬咬得发麻。
轮流碾过前列腺和腔道口的鸡巴又一次操到了肠道的最深处,被挤占得太满的肉道拼命抽绞着,往外吐出丝丝缕缕的性液,将两人交合的位置弄得湿黏狼藉——可那汹涌的快感却似乎总差了一点什么。就仿佛搔在了被蚊虫叮咬出的鼓包周围,抓住了即将从手中滑落的湿滑木棍,又或者攀附在无处借力的悬崖边缘,就那样被卡在了天堂与地狱之间,连挣扎都不知道该如何挣扎。
之前被强行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早已经被松了开来,胡乱地摸索间攀上了许言昭的手臂,发着抖收紧,隔着布料死死地掐住了底下结实的肌肉,晏之安哑着嗓子呻吟,却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那根没能控制好力道的鸡巴毫无征兆地撞开了通往生殖腔的岔道,生生地往里挤入一截,难以言喻的满涨酸麻,让晏之安的脑中有如信号不良的雪花屏一般,只能呈现出杂乱的碎点。直到口腔里那属于自己精液的味道扩散开来,晏之安才意识到自己高潮了。
然而那种极致空虚的感受,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弱分毫,反倒在许言昭从腔道中退出而变得愈发强烈——晏之安甚至委屈得有点想哭。
“别、呜……别拔出去、嗯、难……哈……难受、呜嗯……”当晏之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哀求更为强烈的侵犯,那从舌尖推出的每一个音节,都羞耻得晏之安浑身哆嗦,可他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被插入的巨棒烫得痉挛的穴道拼命地绞蠕滚动,表现出让晏之安头脑发晕的放荡与淫贱,“生殖腔、哈、插……啊嗯、插进来……嗯……求、呜、求你……言昭、呃啊……”
“可是之安哥刚刚明明不喜欢我插进去……”分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知满足的坏狗却还想诱哄身下的人说出更多——只有在这种时候,晏之安才会发出更多极力忍耐的声音,在几乎烧尽神智的欢愉当中,吐出他最想听的呻吟。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消除晏之安的那份不安、恐惧,只能将对方纠缠得更紧一点——更紧一点,直到这个人在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掉着眼泪被送上高潮的时候,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无关的事情。
“因为太、呃啊……!”下意识地想为自己辩解的话语被操入的鸡巴顶撞成拉高的尖叫,晏之安额发汗湿,双眼失焦,显然又一次被推上了顶峰。但身体里没有片刻停顿的捅插,很快又将他重新拉入了欢愉的地狱,连拼命内扣的脚趾都敏感得发抖。
“……我……啊啊、不要再……操、那里……哈啊……不、嗯、我……呃啊……”终于再也无法思考、无法控制喉咙里的声音,晏之安摇着头哭叫,本能地寻找着能够让身上的alpha失控的话语,“操、操进来、呜……操进……生殖腔、哈、你……你不是想、嗯……想生、呜啊……那就、啊……”
许言昭猛地顿住动作,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了他不平静的心情:“之安哥说了……什么?”
晏之安红着眼眶和他对视,那双焦糖色的眼睛仍旧是迷蒙的,像被雾气洗涤的宝石:“操进来、嗯……我,我给你、哈……生、呃、生……啊啊——!”
缠在许言昭腰间的两条腿蓦地被握住拉开,强硬地按到胸前,晏之安掐在许言昭手臂上的手被迫滑落下来,哆嗦着攥紧了发皱的床单,还夹着粗勃肉棍的屁股在这个姿势下被迫抬高,被拍打得泛红的臀尖颤颤巍巍的,距离下方的床铺有着好一段距离。
没有再进行任何多余的询问,许言昭拔出自己的阴茎,对着那张被操磨得无法合拢的小口顶蹭了几下,猛然发力,“噗嗤”一声顺着湿软绵密的穴道一下顶干到整根没入,浑圆的龟头没有任何阻滞地操到腔道尽头,挤入那紧窄暖热的穴腔内,干得晏之安整个人都猛然弹跳了一下,喘息着吐出细弱的呜咽。
晏之安的身体已经被彻底地操软了,穴道内的媚肉也被磨得充血绵腻,每当许言昭往里挺入时,就热情地拥贴上来,柔顺地被撑开鸡巴的形状,被空虚和饥渴折磨了太久的生殖腔更是每被顶操一下,就剧烈地痉挛抽搐一阵,失禁一般地往外吐出汩汩的汁水。
剧烈的快感刺激着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让晏之安只能发出断续的气音,就仿佛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那一个用以感受快感的器官,连大脑都被烫得融化开来,糅进了那个特殊的器官当中。
许言昭粗重地喘息着,双眼由于亢奋而有些发红。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张被反复奸操的肉嘴——被撑到了极限的穴口被操得发肿,泛着诱人的艳色,每当他挺胯操入时,肉穴洞眼就会被顶得往里陷入,被捅插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响,而当鸡巴往外拔出时,又能往外卷出一点湿软的媚肉,连带着被勾出的粘腻骚液淋过被拍打得泛红的臀尖,沿着脊背蜿蜒着往下滑,在那优美的曲线上留下情色的水迹。
晏之安又射精了。从马眼中流出的精液由于姿势的缘故,大多都落在了他自己的腹部,还有些溅到了他的胸口、下颌,连一边的乳尖上都沾了一滴白浊,看起来靡乱诱人得要命。
——于是许言昭干得更狠了。每一下都插得晏之安腰肢抖颤,哽咽求饶,他却还故意腾出一只手去摸对方刚刚射了精的阴茎,惹得这个被情欲烧得迷糊的beta小腹抽搐,双腿乱蹬,双眼中再见不到一丝清明。
只觉得胸口的热意满涨得越发厉害,许言昭狠力在晏之安体内顶插十数下,终于忍耐不住地俯下身,咬住晏之安的腺体,射在了他的生殖腔内。
强劲的精流击打在生殖腔内被擦操得充血的内壁上,持续不断的快感被感受得太过清晰,有如被强行延长的高潮,让晏之安一直漂浮在不那么真切的云端,直到许言昭刺入腺体的尖牙被往外拔出,才缓缓地下落——却又没有落到实地,反倒有如跌入了沸腾的气泡水当中一般,耳边、体内、皮肤上,都满是翻腾的气泡闹出的动静。
晏之安才刚回过神来,就感到自己的面颊上湿漉漉的。他以为自己又哭了——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可被他的手抹开的那些眼泪,却并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