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已经被秦时月清理干净了,哥们也记住了路线,宋平安依旧跟我有十步左右的距离,画外音飘在我的头顶上方四处张望,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提醒我,我左手拎着天蓬尺,右手捏了一张我画的黄符,气势汹汹。
我以为小巷子里还会有埋伏,实际上并没有,那几个鬼影子也不如何凶恶,难道是故意设计的这个路线让我们走?非常有这个可能,没准那几个鬼影子就是个幌子,很快我就证实了这个想法,走出了巷子,眼前突然就是一变。
一条小路,很窄,只能并排过两辆车的距离,路灯昏暗,马路的右侧沉寂的像是个死城,但是在小路的左侧,却无比热闹,那里仿佛是另外的一个空间,我看到许多的人在烧纸,火光映射中,白色的纸钱萨满了左侧的马路。
左侧白色的纸钱洒满了露面,右侧的马路黑漆漆的,像是阴阳相隔的阴阳路,这是专门为我设计的吗?整的这么大扯,挺看得起我啊,哥们冷笑了声继续前行,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在我前面有个人在烧纸,烧纸的盆子里面火焰蒸腾,纸钱烧完了就朝着左侧飘了过去,那边许多孤魂野鬼争着抢纸钱。
一个男人见我过来,朝我喊道:“喂,离我远点,没看见我烧纸那吗?”
烧纸,烧纸,又见烧纸,我特妈讨厌烧纸的人装神弄鬼,去年今日,哥们就是碰到了个烧纸的女人,从此进入了灵异界,前些日子,还碰到个烧纸的男人,今天又来这一套,就没点新鲜的了吗?
哥们一点都没客气,猛地向前一步,飞起一大脚把那烧纸的盆子给踹翻,大声喊道:“文明祭祀,城区不能烧纸,你特妈不知道吗?”
我一脚把烧纸的盆子给踢翻,那个男人就不见了,很明显这是个圈套啊,果然就是,烧纸的盆子被我踹翻之后,盆子里的火焰轰!的声生气,一股子热浪迎面而来,我急忙后退了两步,天蓬尺朝着那火焰挥舞了过去。
嘎嘎嘎……一阵怪异的叫声响起,火焰升腾出一个人头来,一张人脸出现在我眼前,分不清楚是男是女,脸上画着诡异的符号,秃头,一点毛都没有,看上去跟在剥光了鸡蛋壳的鸡蛋上画了张人脸一样。
更奇异的是,人头,却是兽身,一个说猫不是猫,说狗不是狗的身体,一身的黑毛,毛很长,四肢着地,却偏偏是羊的蹄子,身后甩着一条很长的尾巴,獠牙露出,眼睛血红,怪异的一塌糊涂。
这副尊荣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又后退了一步,道:“你是个杂交的禽兽啊!”
那禽兽红色的双眼盯着我,眼神之中带着嘲讽和邪恶,嘴里发出嘎嘎嘎……鸭子一样的叫声,我都惊了,这得是杂交了多少遍才能整出这么个玩意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