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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胡同(副勘//内S)

 

喝得酩酊大醉的何塞靠着酒吧后门踩进这条胡同某个水坑里,他整个人几乎挂在门把手上,被污水淹没过的鞋面往内渗进水,把他的鞋子和袜子搞得一塌糊涂。他太醉了,以至于黏着门一路掉下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进了隔壁ktv的酒室。

总之诺顿走近了才发现地上这团东西居然是个活物,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天气啦、方向啦、今天的航线很顺啦之类的话。秉着不多管闲事的本性,他从何塞身上跨过去进了酒吧,还清了之前欠下的酒钱后他又一贫如洗起来。诺顿想起后门那个醉汉,于是折回去把人从水坑里拖出来,拖到旁边巷子内的空酒桶上翻起他的衣兜。

钞票在钱包里鼓鼓的有着一股咸涩的臭钱味,这人确实有点钱,连挂在衣衫内的那只怀表都是镀了金的。诺顿扯了几下没下来,反而被醉汉误以为是趁机贴上来做生意的站街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舔咬着他的下巴,手掌隔着衣服揉捏起诺顿的胸口。距离过近诺顿甚至能听见他嘟囔着”怎么那么平”,醉汉的力气很大,诺顿挣扎了许久都没退出来,那只手终于摸到了领口位。粗糙的手狠狠在胸口上摩挲的感觉让诺顿痛呼出声。

诺顿在那次事故以后就失去了下矿的勇气,改成了在帐篷之间走动的勘探员。这份工作比起他之前要安稳得多,当然,薪水也大大地不如之前,加上他为了‘宝藏’而借了不少钱,走投无路之下诺顿只得三番四次地跑来这边几乎无管教的地方。嘴上说着是喝酒、还酒钱,实际上他所做的跟那些站街女的职业差不多,说是区别的话,他的工作对象可没有性别之分。此时何塞在尝过甜头之后翘起一条腿将诺顿绑住,毫无章法地在他的颈窝里舔舐,布满茧子的手抚摸他有着大片大片烧伤的上身,诺顿颇为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性器勃了起来,贴着男人同样半勃的裆部。

也怪他的身体被调教得太听话,随便摸摸就有快感,倘若他是个女人,现在下面湿得跟可以养活片荒地。诺顿在‘直接拿着他的钱离开’和‘给他口一发再走’之间只想了三秒,然后扒开男人的裤头揉捏起他的性器来。

男人的阴茎尺寸非常可观,沉甸甸的任由诺顿握在手里操弄。何塞迷迷糊糊地被快感袭击了大脑,嘴里发出几声呻吟来,连带着手的动作都轻起来。诺顿解开他的皮带往下扯,直到他的东西全数露出来,拇指揩过冠状沟时男人的腿明显在颤抖。何塞的动作全凭只剩下交配念头的大脑支配,毫不配合地顶弄着诺顿的手掌,龟头三番四次地撞在掌心乃至虎口,诺顿没急着生气,一路把何塞的裤子拉到膝盖以下。他蹲下来把男人的包皮剥下去露出赤红的龟头来,他试着舔了一口观察男人的反应,而后跟吃棒棒糖一样把龟头含进去,舌头灵活地在上面舔了一圈。男人的体味偏重,诺顿忍着呕吐的欲望把他的老二吞进去,诺顿的口活很差,理由全在于他那张有烧痕的脸让人提不起盯视操嘴的快感。诺顿的手抚慰吞不进的阴茎根部,男人的身体放松地靠着酒桶,手指插进诺顿的头发把他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摁,力气大得诺顿的眼眶泛起了红。

他去扳男人的手,没成功,反而把男人给惹恼了,龟头用力撞击后槽牙和舌根,诺顿发出干呕的声音来,阴茎撑得他的两腮和嘴角都疼起来,他连牙齿都收不起来。男人的阴茎沿着他的舌头冲进咽喉,巨大的龟头立刻让诺顿起了呕吐感,消化完后的胃部只有胆汁反上来,随即被无礼的外来物堵回去。两次、三次,男人的阴茎贴着他的舌根射出来,精液的膻臊味混合了胆汁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诺顿控制不住身体重心往后坐,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把精液全吐出来,他后悔了,早知道应该拿着钱走人,宁愿被套上个‘小偷’名义都比现在这状况好。诺顿捡起男人掉在一边的钱包摸出一沓钞票数着。他过于专注了,没有注意到何塞在不应期后从醉酒状态醒来。

何塞注视这只在自己腿间数钱的老鼠,一把把钱包抢回来,老鼠被他吓了一跳,愣着一双好看的眼看过来,若不是他脸上那些骇人的伤,何塞没准会被激起些许怜香惜玉的来。他提起裤子把钱包塞回兜里,瞧见老鼠手上还攥着叠钱毫不客气地弯下腰来抢。老鼠意识到他的目的反而把钱攥得更紧,嘴里还嚷嚷“这是我的钱!”。海盗都没有这家伙来气,何塞气得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看着人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仍觉得不解气,又补了脚在他的侧腰。

这下诺顿可真的疼得伏在地上起不来,连何塞抓着他头发拉起来也反抗不了,他被推在酒桶上,长手长脚的人趴在上面刚好和地面呈九十度。何塞三下两下把他的裤子扯下来,掌掴在他的屁股上,有点肉感的臀瓣戏剧性地抖了抖,何塞注意到诺顿前头的阴茎颤颤巍巍地吐出些精液来,心里冷笑这人明明一副冷淡禁欲的样骨子里竟然是个骚货,便不再留情,拉开拉链把自己的老二捅进他的屁股内。没有做过扩张的后穴艰难地吞吐硕大的器物,何塞掰开他的屁股好看清自己是怎么插进去,本以为面前这人是个松货,没想到后边被教得很好。被柔软紧致的穴肉着的感觉让何塞的阴茎恋恋不舍,艳红的肠肉随着何塞的动作翻出来又被捅回去,诺顿没有刻意掩饰他的叫声。他的脸蹭在木质的酒桶上刮出红印,他能感受到何塞是怎么在自己身体里大刀阔斧,过大的阴茎把里面填得满当当的,甚至撑得他产生了会坏掉的错觉,每当撞在他身体深处他总会下意识踮着脚把自己往男人身上送。太舒服了,爽得他的舌头不受控制地伸出来,连叫声都媚上了好几个度。何塞往下抓住诺顿的器物撸动,拇指蹭过马眼,他能感受到诺顿的身体在颤抖。何塞摁着他的腰窝在他屁股深处里射出来,也不理会精液会不会因为他的姿势一路往肠子流去。他抽出来随意地在诺顿的屁股上擦掉残余的液体,从身上找出几个钢镚塞进诺顿被操得略显红肿的后穴里。

冰凉的铁质物磨过前列腺时诺顿惊叫出声,身体倒是诚实地往后咬住何塞的手指直到把精液喷在酒桶上,何塞把剩下几个钢镚都推进去,又掏出钱包数了一叠钞票卷起塞进去。何塞并不喜欢诺顿这种趁他醉酒的时候贴凑上来做生意的作风,但这不妨碍他确实让自己操得痛快,钞票结结实实得把精液堵在里面后他拍拍诺顿的屁股,提起裤子离开。

男人的脚步彻底被ktv的噪音淹没过去后诺顿才从酒桶上直起身,他的手指撑开自己的屁股,好不容易才把那叠钞票拿出来,上面沾满了精液。诺顿骂骂咧咧地把钱丢到旁边,又开始把那几个被塞得过深的钢镚往外排,男人的精液沿着他的腿根流下去他也无暇理会,只想着赶紧搞出来了回去睡上一觉。

“操。”

“……呜、啊哈……”

钢镚滑腻腻的,诺顿撩起衣角擦干净,连同那十几张被攥得皱巴巴的钞票一同塞到兜里。钞票里夹了张名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诺顿不认得上面的语言,倒是认出了上面的图标是来自皇家贵族里的一支船队。他嗤笑出声,又想起何塞的尺寸在他认识的人里还找不出发来,看看故事如何发展、读者是否会对他的新作感兴趣。

故事该如何发展?

赶出来的东西,他要是知道就有鬼了。

好在奥尔菲斯的运气一向不错,上天总会帮助他一把。在某天清晨撕了两张草稿以后,他穿着外套出门,沿着蓝雾雾的路开了很久,抵达了那家早上七点开门的餐馆。

餐馆招牌是中文,贴在玻璃门上的菜单贴心附上了英文。奥尔菲斯看了眼时间,离它开门还有几分钟,周围可空旷得过头,他无所事事地绕到餐馆后面。露天座位的栏杆上挂着一串又一串用于夜光照明的灯串,巨大的垃圾集装箱上方的门板开着,再走几步,奥尔菲斯便能从大开的后门一眼看进餐馆的厨房,以及那背对着他,裤子掉在膝盖上、惨白又肥厚的屁股不断耸动着的男人,如果那商业油烟机的声音低一点,他估计会发出大部分中年男人都会有的毛病:做爱到一半,喜欢喘着自认为性感的粗气,以粗言秽语询问另外一人爽不爽。

奥尔菲斯没有打扰他早上运动的兴致,找了个旁观的漂亮位置,掏出了他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

本来想出门吃个早餐,结果碰到了这种事。有点荒谬。记录一下,以后没准会用上。

他这边写完了,他们那边的事也结束了,奥尔菲斯看清在那人身下雌伏的也是个男的,没忍住挑了下眉毛。那正是奥尔菲斯的缪斯,看上去与奥尔菲斯同龄,他长了张意外冷欲的脸,红褐色的类似于烧伤的痕迹在他脸上形成了半片面具。他的嘴唇在动,好在奥尔菲斯学过皮毛的唇语:“谁让你射里面了?得加钱。”

那年老一点的把裤子一提,嘴唇飞快地像是骂了句脏话:“加个屁。这地方那么脏,你他妈好意思让我加钱?”

骂也骂完了,操也操完了,他转身就走出来。那烧伤男立刻穿好裤子,跟在他脚后出来,拽着他的衣服后领上去就是一拳:“去你妈的。”

他的声音有点大,奥尔菲斯终于不用再绞尽脑汁地去猜测他们的对话。他又是一拳打到脸上,飞起一脚把人踢到老远,那男的本来就有点年纪,这会儿直接趴在地上不动了。

“什么东西。”烧伤男自语道,在他旁边蹲下,从外套内侧里翻出钱包,把仅剩的几张大额钞票塞进自己的裤袋里。他把钱包原路放回去,起来时跟奥尔菲斯对上了面。

奥尔菲斯:“……”真尴尬。他主动出了声:“还活着?”

“嗯。”男人眼也不眨地撒了谎。他分明没有检查过。

“多少钱?”奥尔菲斯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确保对方听清楚了。

男人把那几张钞票在手掌里展开:“不止。”

奥尔菲斯把钱包掏出来。

男人盯着他那钞票多到近乎塞不下的钱包,表情扭曲了一下。

奥尔菲斯险些笑出声来:“给个时间?”

男人的眼球往上滚,看得出来他本想翻一个白眼出来:“下午三点吧,我会给你发地址。”说完他把手机递过来,让奥尔菲斯打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奥尔菲斯返回正门,餐馆的营业牌点亮了,他推门而入,点了菜单上推荐的a套餐。等待取餐的时间里他没有看见那个男人,敲着柜台以一个无聊且好奇的客人口吻问里面那位学生仔早上就你一个人吗?

“九点之后才忙呢。”浑然不知自己被视为非法童工的少年敲着柜台电脑,随口应着:“我倒是头一次开门就有客人来呢。诶,哥,这个库存在哪个分类?”

男人把一袋打包好的外卖放到柜台上,眼也没往他这瞟:“你开错备货档了。”

接下来便是他们工作的话了,奥尔菲斯没兴趣去偷听,提着外卖上了车。清晨的气温舒适,他快回到家了才想起来餐馆后面还躺着个生死未卜的人。

算了,那不是他关心的。

吃了早餐,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写了半页便丢下笔去洗了个澡,奥尔菲斯擦着半干的头发,在手机的信息箱里点开一条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一串简单的地址,其余什么话也没有。

真无趣。

奥尔菲斯下了车,把外套往手臂上一挎。这地方虽然偏远,但明显是居民区,那家伙连个宾馆房间都不愿意开吗?正想着,头顶传来一声口哨,奥尔菲斯抬起头,险些被从天而降的钥匙砸了头。

那男人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穿着一套过于正式的衬衫加西装裤,他点点自己的手腕,似乎在催促。

“你急什么?”这话便成为了奥尔菲斯进门以后说的第一句话。男人把烟头在桌面上碾灭,把它丢回烟盒里,“先说明,不能内射,不搞奇怪的py。”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补了一句“一小时后价钱翻倍”。

奥尔菲斯快要气笑了:“我是花钱来买服务的,不是来听你命令的,给我倒杯水。”

男人无动于衷:“你也没花钱。”

言下之意先给钱再说。

奥尔菲斯从屁股后抽出来钱包,捏了一把钞票丢到了男人脸上。那男人迅速把钞票一叠塞到自己口袋里,从沥水架上顺下来一个陶瓷杯,倒了近满的水递过来。奥尔菲斯也没客气,喝了两口,把剩下的水泼到了男人脸上。

真气人。

更气人的是那男人顺势解开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拉高衣服擦了下脸,揉皱的衣领口子下露出片同样带着点烧伤痕迹的肩颈。他似乎在奥尔菲斯来之前清洗过自己了,浅淡的薄荷沐浴露的香味随着上升的体温飘出点尾巴来。

他指了一指那勉强能被称作客厅的地方里的那张沙发。

沙发是布制的,是上了年纪的人非常钟爱的老花布,非常软,坐下去的时候跟被沙发吞进去了一样。奥尔菲斯刚坐下,那男人便跨坐上来,低头解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伸手来解奥尔菲斯的衣服,吓得后者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干什么?”

“……?”那男人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第一次啊?”

奥尔菲斯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男人这会打量的目光里掺上了鄙夷:“我是说,第一次跟男的做吗?”

……。奥尔菲斯争辩了一句:“我又不是基佬。”

愣是不愿意正面承认的面子鬼。男人在心里得出结论,往后退直到自己半跪在奥尔菲斯的腿间。看在钱的份上,他今天心情还可以,至少没直接把这小雏鸭赶出门去:“我先给你弄一次,你能接受我们再做。”他在沙发上撑起手,从下往上地看着奥尔菲斯,“……如果你有病,你可以现在坦白,不然我会打断你的肋骨。”

奥尔菲斯踩上茶几,让自己的姿势换作主动方,“比你干净。”

男人嗤了一声,垂下眼,把奥尔菲斯的皮带解下来,拉链声在沉默中吵得让人提心。男人几乎没给奥尔菲斯生出什么感想的时间来,把内裤拨下来,半握上奥尔菲斯没什么反应的阴茎。

跟所有底层工人的手一样,他的手指和掌心无一不带着大小陈旧伤,反复愈合后的茧子厚重,粗糙得生疼。奥尔菲斯的肌肉紧绷着,他下意识地想说出些不合时的话来,把气氛搅得尴尬又剑拔弩张起来。男人的大拇指堪堪摩挲着阴茎口,而后他低下头,伸出舌头抵着那致命敏感的龟头磨蹭。

他有一条柔软的舌头。

紧张孕育出快感,奥尔菲斯的手抓住了男人的头发。他发现了,男人喜欢把他的阴茎往上撸,好让奥尔菲斯看清楚自己的阴茎是如何在男人的口腔里进出,从浅色阴毛里拔地而起的嫩白色茎体在血管的加持下透着微红。男人再一次张开嘴,露出舌头和口腔的深处,让奥尔菲斯勃起的阴茎沿着舌面一路被吞进去。

他在取悦自己。

他的确在取悦自己。奥尔菲斯松开手里的头发,难得好脾气地拍拍男人的脸,说要操他的屁股。

男人立刻把嘴里的阴茎吐了出来,伸长手勾开沙发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抓出两只避孕套来。他咬住避孕套的包装一角撕开,捏着顶部,熟练地把避孕套套在了奥尔菲斯的阴茎上。

奥尔菲斯怀疑他先前的讨好是装出来的,为了避免自己在他嘴里射精。

男人没心思琢磨他的想法,低头把另外一只避孕套给自己弄上。他从奥尔菲斯的胯间站起来,顺势把裤子一路踩到脚下,奥尔菲斯隔着透明的避孕套看见他的阴茎,黑紫色的,狰狞得丑陋。

男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想也没想便要转过身去。

奥尔菲斯阻止了他。

男人又嗤了一声,在他身上岔开腿,扶着奥尔菲斯的阴茎缓缓坐下去,他没有坐到底。

粗长的阴茎被柔软湿润的肠壁挤压着,是与先前男人为他口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龟头随着男人起伏的幅度一路缓慢往更深处探去。

好紧,紧得像是一种变相的折磨。男人同样脸色也不好受,他稍稍换了下动作,让自己的腰腹往前挺,奥尔菲斯清晰看见他的腹下鼓起自己阴茎的形状,随着男人不断下沉的身体攀爬而上,男人的喘息声越渐低沉,像是苦欲,最终他放弃了将奥尔菲斯的阴茎纳入底的想法,抓着沙发坐回来。

操男人跟操女人的感觉对于奥尔菲斯并无二样,都是阴茎操进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被操的那人在有序的抽插中发出呜呜咽咽的淫叫来。男人的手肘撑在他背后的沙发面上,近乎把奥尔菲斯整个人拥进怀里,男人的呼吸和呻吟抵着他的肩膀爬进他的耳朵,这便是操男人的坏处了:鼻子里净是男人的气味,困在他颈侧的手臂上有大块的肌肉,倘若不是自己的阴茎确实插在男人的屁股里,奥尔菲斯作为一位家的头脑会恰时的提醒自己肤白貌美还青涩,理应是被操的那一个。

“你叫得真难听。”奥尔菲斯如是说道。

那缠绵得要拉丝的呻吟瞬间消失了。男人摆动屁股的动作也停下了,看过来的目光传达了‘你他妈事逼’的意思:“那是你太闷了。”

奥尔菲斯毫不畏惧地看了回去:“你是说我要跟早上操你的那头猪一样?”

在自己乱飘的思维把自己的脸套在那个猪脸上之前,奥尔菲斯咧了咧嘴,往上挺了一挺腰:“你不是被很多人操过吗?……你就不会花点别的心思吗,这样我怎么做得舒服。”

完完全全把自己作为一个没操过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新手问题丢给了他。

男人闭了闭眼,按下了想杀人的心。

“你叫什么?”奥尔菲斯问。

男人露出戒备的神色来:“……诺顿。”

奥尔菲斯重复了一遍:“诺顿。”

他又露出那副高傲的、让人欲呕的笑容来:“不妨说说,被我操是什么感觉?”

“我说了不玩py。”

“我付钱了。”

诺顿低下头来,他的屁股收得紧了,夹得奥尔菲斯一声闷哼。他的目光冷冷的:“你给的钱不够。”

说完他的手一撑,从奥尔菲斯的身上起来了,看这架势是心情和耐心都耗尽了,要把人赶出门去。奥尔菲斯记着他的钱放哪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的裤子捡起来,捏着那叠钱对上脸色黑沉的诺顿,慢悠悠地说:“那我回去了。”

“那是我的钱。想干什么?”

奥尔菲斯没有回应他,把钱卷中央的洞撑起来,套上了自己仍然勃起的阴茎。他的阴茎先前在诺顿的屁股里磨了近十来个回合,避孕套上沾着点滑腻粘稠的液体,而此时这点粘液又因奥尔菲斯的动作沾上钞票——下一秒诺顿重新弯下身来,攥着那叠钞票咬牙切齿地说:“我没赶你走,松手。……我会给你口出来。”

奥尔菲斯没动,手上使着劲,避免诺顿把钱拿走:“你牙多金贵啊,我大老远跑来还付那么多钱,给我口就完事了?”

“你他妈想怎么样?”

这就算服软了。

奥尔菲斯伸手去拽钞票里的避孕套,抓着一侧,玩闹似的把另外一侧甩到诺顿脸上,他重复了那句会把对方惹怒的话:“被我操是什么感觉?”

诺顿仍攥着钞票,一手摁在奥尔菲斯的腿上低下头来,呼吸相近得给人一种他要亲下来的错觉,不过他说的话可没带这种旎旎的氛围:“操是个动词,我可不认为刚才能有什么感觉。”

奥尔菲斯哦的一声:“你装也叫得很难听。”

他松了手,任由诺顿抽走了钞票,这回钱被仔细地收了起来。诺顿折返回来,难得守信地半跪下来,大拇指揩着对方阴茎上的冠状沟好一会,似乎在做心理斗争。阴茎重新被纳入温热的口腔,这会诺顿没再故意作姿弄骚地舔吸,有点长的黑色卷发挡住了他的眉眼,只给奥尔菲斯留了一点鼻子、因不断吞吐阴茎而泛红的嘴唇、一点脸颊和偶尔能看见的下巴。

奥尔菲斯往后一仰,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包烟草,抖出一根点上火,透过寥寥淡色的青烟注视诺顿起伏的发丝。

诺顿有意地挑着敏感的地方反复刺激,包皮被他剥下来,舌头反复在龟头上缠绕,舌尖抵着阴茎口,很快他便吸吮起来,企图刺激奥尔菲斯射精;奥尔菲斯的阴茎尺寸中规中矩,可他的长度却是惊人的离谱,在浅浅尝试了下深喉以后诺顿立刻打灭了这个念头,毕竟他并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口交而窒息死去的人,那可太恶心了。

……妈的,他不是处男吗,怎么能忍那么久不射。

并不知情自己被冠以处男标签的奥尔菲斯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编造的故事里。他想象着自己是名为奥尔菲斯的作者笔下的一位角色,一位信仰着父母的天主教、初尝禁果的少年,南国的中午总是寂静而沉默,他的母亲正在离家几公里的工厂里摔洗衣服,他的父亲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午睡,鼻鼾声能够透过墙来,给他的心跳增加几份紧张。

无视少年人的心情,在他胯间的女性——不,还是维持第二版草稿吧,年纪相近的男性不会引起‘父母’的关注——年轻人加快了吞咽的速度,堆叠在神经线上的快感宛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倾倒。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朋友的头发,好生出一丝他可以控制的期待。他想起去年祷告日被父亲从床上掀起,在寒冬里踩着及膝的雪艰难前行,和那位总是独自在教堂第一排闭着眼默念圣经词句的青年。每当放学后他爬进邻居家的院子,难得像个学校里的乖孩子那样躺到青年的大腿上,在头发的间隙里盯着青年的下颔和嘴唇,幻想自己的阴茎在他嘴唇里进出……

……他真心为这份侮辱感到幸福而流泪。

被图囵满足的意淫和射精的高潮重叠,奥尔菲斯呢喃着仰起头,失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未尽的烟掉在他的手臂上,烫得他回过神来。诺顿的手仍在他的阴茎下端撸动,他的嘴微微张着,一滩白色的精液黏着他的牙齿和舌头,嘴唇上粘着的精液连接着奥尔菲斯的阴茎,一座堪称奇迹的桥梁。奥尔菲斯弯下腰,捏着诺顿的下排牙齿,重新摁着自己阴茎插回去:“吞。”

诺顿:“嗬?”

“吞下去。”奥尔菲斯另一手控着诺顿的上颔,避免对方一怒一闭一咬,自己就担起下半辈子被喊阉人的意外责任。奥尔菲斯没有理会诺顿的挣扎,奋力抵抗着他反抗的力气,“……我会给你加钱。”

……诺顿瞪了他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张着嘴,任凭奥尔菲斯的精液全数射进自己的嘴里,舌头小幅度卷着边缘的精液,一点一点地吞下去。他的喉咙收缩着,看得奥尔菲斯一阵兴奋,那在脑里多般活跃的少年同样颤栗着,在夜晚的被褥下念着青年的名字,好似这便拥有了肌肤相亲的记忆。

‘沉浸在自我意淫的幸福里的少年并未预见到青年的死亡。

而在一件谁今天早起了去见情妇的事都能被嚼得稀碎的小镇上,一桩死亡居然什么闲聊话都没翻起来,连案件也以自杀草草结案,他的遗物被打包成一个行李箱,丢在了镇子东边的垃圾场。

出于对‘伴侣’的忠诚,他展开了调查。’

有点俗套,但好极了。

奥尔菲斯把钱包拿出来,这回他吝啬地捏着两张钞票,塞到了诺顿那张似乎想掐死他的手掌里。他本以为会从这位钱洞虫里听见怒骂或者嘲讽,没想到诺顿看了眼钱,什么也没说。

不。并非什么都没说。

“你知道你射精的时候会哭吗?”

诺顿在他的胯间里撑起下巴,露出与他之前相仿高傲的、让人欲呕的笑容。

在储物柜前穿好了外套,诺顿从侧门的那道走廊离开,他手里捏着饭卡,打算去学校食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省下圣诞假第一天的饭钱。

他的运气向来以差劲出名。刚过拐角,他便一眼看见了那位跟他不太对付的教授。室外正死劲地往大地上丢成片的白色垃圾碎屑,他亲爱的教授穿着件格外红艳的长款毛呢大衣,正对着不反光的玻璃打着围巾。诺顿缓下了脚步,开始思考从哪儿走能够避开这家——

“诺顿。”

看吧。

诺顿没动,原地应了他:“愚人金教授。”

愚人金打好了围巾往他这走,说话语气跟给他们上课的一样,轻佻又暧昧,老让人想入非非:“怎么那么晚没走?”

诺顿回他:“数据有点对不上,改……”他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愚人金似乎没在听,伸手把他脖子后没整干净的头发往外带,又把领子抚平整,这才满意地咂嘴:“好了。车站不是这个方向吧,你是去哪?”

诺顿不动声色地往旁走了两步,捻着被他抚平的领子说:“食堂。”

“食堂早关了。”愚人金贴过来,逼着诺顿往电梯走,“我请你吃饭。”

诺顿反射性地要拒绝:“不用了。”

“来嘛,就当陪我。”愚人金的手搭在诺顿身后,以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说:“也就你每次都不跟我们吃午餐。”

想好的拒绝理由再一次被拦在了嘴边。愚人金在他身后,看不见他因为不忿而撇了嘴:“我有校内兼职。”

我们我们,他又不是不知道愚人金可喜欢拉着学生到处跑,上至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下至出校门喝个咖啡。他们一同走进电梯内,愚人金按下的按钮通往室内的停车场,“喔,辛苦吗?”他的视线从从关闭的电梯门移到诺顿脸上,后者的表情没变,连带着话都不愿意回他。愚人金插着兜,上身倾向诺顿,直到对方被他逼得往侧走了一步:“你是不喜欢我吗?”

“没有。”诺顿回他。

愚人金的眼睛眨了两下,直起腰,视线回到电梯门上,没再说话了。

诺顿把手插入外兜,开始肆无忌惮地通过反射的电梯门打量起愚人金。愚人金的嘴唇往下绷着,似乎是被呛得不高兴,大概从没有过被学生这般对待吧。

诺顿默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似懊悔,更似窃喜。

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并没有持续很久,上了车,愚人金把车开出学校,提起了近来学校流行的几个话题,诺顿这回没扫他的兴,应付了几句,不多时他们在一间餐馆门口的停车场内停下。愚人金像是这儿的熟客了,刚进门侍者便跟他打了个招呼,领着他们到桌边,座位靠着室内唯一一扇玻璃窗,享受室内暖气的同时还能往外数这条路上过去多少辆车的好位置。

诺顿自落了座便翻起菜单来看,一份八盎司的牛排居然要整六十美元?他吃的是什么特别腌制过的牛排吗?镶金了?对面的愚人金从他手上拿走了菜单:“有什么忌口吗?”

美金上的人头微笑着从诺顿眼前飘过去。诺顿攥着桌布边,表情有点木:“……我还不太饿。”

愚人金又开始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把菜单翻到配菜那页,像在自言自语:“西兰花?玉米粒?烤芦笋?艾瑞卡他们几个不爱吃蔬菜,倒是愿意吃几口土豆泥,真挑嘴。给你配土豆泥?”

艾瑞卡是系里出了名的喜欢黏愚人金,跟她一块玩的朋友多半也嘴甜,而她专业知识又充足,更重要的是——她家很有钱。

据说有钱到实验室那台全新c57仪器是她捐赠的,因为人大小姐觉着a87反应太慢,影响她周末飞巴黎看时装秀。

那笑得有些嘲讽的美元人头消失了。诺顿考虑了三秒,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不挑食。”

愚人金伸手唤来服务生,手指点着菜单,声音很低,诺顿没听见他点的什么,临结束时愚人金问了一嘴甜品,被诺顿摆摆手拒绝了。他是真不喜欢甜点。

愚人金还在坚持:“他们家芝士蛋糕很好吃。你也尝尝?”

‘也’?

那他更有理由拒绝了。

服务生收走了菜单,给他们上了餐具和柠檬水。此时才下午五点多,用餐的人不多,也有可能因为天气过于恶劣的缘故。愚人金喝了一口水,在诺顿开始数餐巾的花纹有多少个卷前突然出声:“我问一个事。”

“什么?”诺顿在卷上掐了个指甲印,抬起头来。

“每当我提到其他学生的时候,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愚人金的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笑道:“你跟他们关系不好?”

“没有。”诺顿如实道,“说不上不好,点头交罢了。”

愚人金唔哼了一声:“那就是不喜欢我。”

诺顿被他的话呛了一口水,捂着胸口咳嗽好一会才说:“没有!”说完他立刻压低了声,语速急促:“我不是……我……我要是不喜欢我干嘛要选你的课?”

愚人金不买他的账:“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诺顿下意识要给他解释:“那是因为你总提到——”他注意到愚人金的表情,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愚人金接过了他的话:“总提到别人是吗?”

干。诺顿拿起杯子猛喝一口,感觉自己突然爱上了柠檬水。

愚人金往后靠,神情得意:“哎呀,害我还以为我被讨厌了呢,原来只是喜欢跟我二人世界——”

诺顿提醒他:“教授。”

你是真不觉得论坛上关于你跟学生的二三事的贴不够多啊。

虽说愚人金的话是事实,但诺顿还想着再挣扎几句:“不完全是……我只是……呃……主要是,我本可以跟他们一样,但我因为现实问题没法参与这段经历。”

他耸了下肩,像在自嘲:“我需要——”

“嗯哼。”愚人金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请过学生吃晚餐。”他的手指曲起,无声点着白色的桌布,“你是第一个。这样说你会高兴一点吗?”

诺顿张着嘴,没发觉脸火烧原野似的烫起来:“……喔。”

“喔。”愚人金轻笑着重复了一遍。

幸而这会他们的前菜都上了,否则诺顿真的想一头淹死在那不足半杯的柠檬水里。愚人金给诺顿点了龙虾浓汤,而他自己则是金枪鱼塔塔。摆盘精致,食物可口,在诺顿对于食物评价的字典里属于‘好吃’那一类别。

上主菜的时候,愚人金没急着拿起刀叉,而是托着腮观察起诺顿对于自己给他点的主菜的反应。他的动作太坦然,诺顿低着头往嘴里塞了两颗西兰花,试图忽略过去。

“怎么样?”愚人金问他。

怎么样?诺顿怔住了。他对食物要求极低,之前在此道上最高评级是“吃饱了”,但这似乎没法用于现在,他想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很好吃”,又立刻补上一句“我很喜欢”。

愚人金点了下头,这才拿起刀叉,把他那份烤鲈鱼一分为二。

用过晚餐,墙上的钟表指向七点,外面依然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刮得比刚才更起劲了。诺顿掏出手机来看地图,这儿距离他的公寓有一段距离,平时坐车需要半个多小时,今天这天气下公交纷纷延迟整整六十多分钟。愚人金结账回来,手里提着个纸袋子,他拍拍诺顿的肩膀,趁诺顿抬头看他的瞬间捏捏对方的耳垂:“走吧。”

愚人金的手很凉。

倘若不是记着车停哪儿了,或许他们要跟旁边那对情侣一样,在大雪中擦干净每一辆车的车牌分辨。诺顿把手放在车内出风口取暖,愚人金在外面把车上的雪扫下来,划拉划拉的响,跟他的心跳一样扑通扑通的。

愚人金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冷意。“你家地址给一下。”他点着车上的触摸屏说道,诺顿说了个地址,车载导航转了几圈,甩出来一条极远的路程导航。

诺顿听见愚人金嗯?了一声,掏出手机查了点什么,不到半分钟便举到他面前:“你家附近塞挺长一段的。”愚人金的话带着笑,诺顿没在意,连着手把他手机抓牢了,“嗯,连环车祸……你刚没戴手套吗?”

他察觉到愚人金更靠过来了,距离太近,对方的话有意压低了声:“当然没有。”

当然没有?……啊。他是故意的。

诺顿立刻抬头,愚人金一瞬间也动了。他抽出手,在触摸屏上取消了行程,点开历史行程的第一条开始导航:“小路现在应该还没开始铲雪,我车盘低,就不冒险了。去我家坐坐?”

他像是现在才想起来要询问诺顿的意见,转过头来问,莞尔一笑:“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诺顿真心希望这雪能下够一整个周末。

“进来吧。”扫干净身上的雪,愚人金把大衣和围巾挂到立式的衣帽架上,在鞋柜深处找出一双全新的拖鞋拆开:“要喝点什么?”

“呃……”紧张在一车程的心理准备下还是悄然无声地冒出芽,诺顿正犹豫着是只脱鞋还是连袜子一块脱了去,毕竟这可是全新的……他随口说道:“都行。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我喝什么你喝什么?”愚人金人已经在往室内走了,闻言撤回来几步笑言道:“我喝酒,你也要喝吗?”

愚人金今天的服饰也很可人。黑色高领打底,深灰色马甲只系了中间那颗扣子,脖子下是一串椭圆形的黑玛瑙锁骨链,叠着一条半长的牛角型银坠镶同款黑玛瑙的链子。诺顿的视线随着一路堕下去,连带着他的思维堕进他自觉荒秽的想法里:想操到那条浅灰色的西装裤颜色变深,更想在那件黑色高领的腹上射精……

没等到回应的愚人金轻轻咳嗽一声。

诺顿猛地回过神来,耳朵通红:“嗯。我成年了。”

愚人金被那句‘成年了’逗乐了,转身往餐厅走去。诺顿趁机脱了鞋,把袜子塞到最里面去,这才踢着那双与愚人金同款的拖鞋跟上去。玄关到室内有一段走廊,走廊尽头是客厅,再往后便是通往后院的小平台。诺顿转过身,客厅另外一头连接开放式的厨房,以一张半人高的桃花木吧台作为两个空间的隔断。愚人金把从餐馆带回来的那个纸袋子放进冰箱,从冰柜里拿出一只马天尼杯来。

“那是什么?”诺顿这才想起要问。

“甜点。”愚人金勾着脚关上冰箱门,冰杯放到水槽台面,他拉高了袖子,“你走的时候拿回去,配个咖啡可以当早餐,或者下午茶,我经常就那么干。”

“你还挺勤俭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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