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这难道…就是爱?
八、这难道…就是ai?
谷书玉冲进病房,看到柳幕南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嘴唇发白,突然一gu晕眩感直冲脑门而来。
勉强稳定住自己,他一把狠狠的抓过正在检查的医生,医生踉跄着一脸惊慌的看着他,谷书玉冰冷又低沉的问着,声音里还带着隐约的抖颤:「说!他到底怎麽了?」
医生紧张的看着眼前怒瞪着他的人,立刻回答:「经过检查是轻微脑震荡。」
谷书玉移过视线盯着柳幕南x前的血渍。
医生不敢挣扎,只能快速的解答他的疑惑:「那是另一个受伤人员的血,不是这位先生的。」
谷书玉的声音带着更深一层的冰冷:「有其他的伤吗?」
「没有,但是脑震荡的情况需要观察四十八个小时。」
「谢谢。」谷书玉放开医生,让他继续检查工作。
跌坐在一旁的沙发里,谷书玉眼睛紧盯着柳幕南,彷佛怕他就这麽消失。
他紧握双拳,呼x1仍是急促。
「书玉……。」柳幕南的声音虚弱的传了过来,护士和医生也完成了检查。
柳幕南的手臂札上了点滴,手指装上了心跳监控,甚至染血的衣服也换上了病人专用的袍子。
谷书玉将他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中。
医生本来想制止,却被一旁的护士们往外拉,然後关上了门。
因为头部严重晕眩,柳幕南虚弱的将头靠在谷书玉的肩膀上,谷书玉的身t微微颤抖着。
被谷书玉紧抱着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柳幕南又一次开口。
「书玉,我真的没事。」
认识那麽久,看过谷书玉的愤怒、冰冷、无情和算计,却从没见过谷书玉的脆弱。
柳幕南只觉得心脏被紧紧揪着,难以呼x1。
他一次又一次向谷书玉保证着自己的安好,而谷书玉只是将他搂得更紧。
这期间有护士进来,刚开了门就被柳幕南b了个「嘘」的手势,并挥手请她先出去。
「何语白……受伤的是何语白,他推开我,自己中弹,我倒下的时候撞到头……但我没事,除了有些头晕,我真的没事。」
就这样,谷书玉还是紧紧的抱着柳幕南。
困倦突然袭来,柳幕南逐渐的软倒在谷书玉的怀里,嘴里还喃喃着:「……书玉,我没事。」
谷书玉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托着他的後脑勺,将他放回床上。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於发生,到现在双手都还不能停止抖颤。
柳幕南每次醒来都能看到谷书玉陪在一旁,有次醒来,谷书玉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对着谷书玉招手,谷书玉放下手中的书,来到病床旁,他向谷书玉伸出手。
「渴了吗?」谷书玉的表情不好看,声音却意外的柔和。
「不是,你的手……。」
谷书玉伸出手,被柳幕南牵上。
谷书玉疑惑的看着他,柳幕南却露出了微笑。
他知道谷书玉对他一向忠心,公事上总是给他最好的建议,甚至不停的算计,使出各种手段,不管明的暗的,就是为了帮助他。
谷家数代皆是如此,柳幕南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谷书玉的忠心是世代的传承。
自从谷书玉喊离职开始,柳幕南才渐渐的注意到,自己对谷书玉的依赖渐渐有了不同。
更发现了谷书玉忠心的背後,有着不同的依据,那不是世代的传承……他想到谷书玉抱着他全身抖颤的样子。
那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揪痛了起来。
似乎只要能握着谷书玉的手,那份痛才能渐渐的减轻。
他不懂,但他想厘清这种感受。
至少,他不想让谷书玉担心,这麽坚强的谷书玉,居然会脆弱的抖颤,想到这里他的心又紧了起来。
药物的关系让他常常陷入昏睡,只要他醒来就会对谷书玉伸出手,谷书玉一开始总是面无表情的回握。
一直过了观察期,脑震荡现象也逐渐消失之後,谷书玉才明显的轻松起来。
他怀疑柳幕南是不是撞坏了头,每次醒来总是要握着他的手。
「我是谁?」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谷书玉在他醒来之後决定测试一下。
「谷书玉。」柳幕南也觉得很奇怪,谷书玉为什麽这样问他。
「你的老婆是谁?」
「王诗情。」
「看来应该是没问题。」谷书玉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被柳幕南紧紧握住。
「你以为我撞昏了头?」柳幕南皱着眉头问他:「还问这麽基本的问题?」
「就是觉得奇怪而已,而且越基本的问题越能判断出头脑的状况。」谷书玉轻笑着。
「就是突然觉得你的手好0,没有其他原因,更不会是撞坏了头。」柳幕南斜瞪着他。
「喔~~。」谷书玉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我渴了。」柳幕南被惹恼了,一脸的不悦。
谷书玉端了水过来,一手从底下穿过,搂住柳幕南的肩膀,就要将他扶起来。
「不,我起不来,我头晕。」柳幕南皱起了眉头,宣示他的不适。
谷书玉停下动作,嘴就着杯口将水含在嘴里,然後贴上柳幕南的双唇将水度了过去。
柳幕南喝下了水,手绕到谷书玉的颈子上,将他压得更靠近自己,开始交缠着谷书玉的唇舌,谷书玉一下子进退不得,只好回应,但因惦记着柳幕南的身t状况,y是停止了难得由柳幕南主动的亲吻。
「这不是好时候……。」谷书玉有些压抑的说。
柳幕南大口的呼呼着,眼前一片迷茫,原来亲吻谷书玉是这麽美好的事。
心脏加速的跳动,甚至耳朵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从x口滑过的温暖和悸动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难道…就是ai?
柳幕南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九、「我不回去。」
在谷书玉的坚持下,柳幕南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除了全面x的身t检查,脑部也做了几个jg密的检查。
在这期间王诗情天天都拿着j汤到医院探望柳幕南,谷书玉拿着书坐在沙发上看,一点都不打算给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
王诗情的担忧之情全写在脸上,一边将j汤舀到碗里,很温婉的递给柳幕南。
反倒是柳幕南伸手0了0她的头,反过来安慰她。
「不要担心,我其实都好了,就是书玉坚持,我才留在这做身t检查。」
王诗情点点头:「还好有书玉陪你,照顾你。」
此言一出,正在喝水的谷书玉不小心呛了一口。
「书玉,还好吧?」柳幕南看着被水呛咳的谷书玉。
「……咳,没事。」谷书玉放下书站了起来。
「嫂子,你随时都可以来陪幕南,如果需要我离开,跟我说一声,因为幕南的安全是我的责任。」谷书玉不想影响到柳幕南的婚姻,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漠视着心底涌出的酸涩。
「不,你陪幕南吧。」王诗情脸上一红,立刻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离开。」
谷书玉惊讶的看着王诗情匆匆离去的背影。
「我说话得罪了嫂子吗?」谷书玉有点发愣的问着:「还是……她发现了什麽?」
「没事。」柳幕南神se自若的喝着j汤:「她只是有点害羞。」
「害羞?」谷书玉更加疑惑。
「你长得太好看。」柳幕南堆起笑容看着他。
「瞎说。」谷书玉对柳幕南和王诗情的互动还是感觉到疑惑。
王诗情对柳幕南的关心是有的,但是对夫妻这样的关系来说……这样的关心太浅薄了。
出院的那天,柳幕南的心思像是被什麽占据了,连谷书玉跟他说话,柳幕南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谷书玉的心放下了大半,自从邱安柏交出林丹yan的帐目,谷书玉另外找人提告他,林丹yan和其主要党羽都被收押禁见。
和外界失去互动,暂时应该没有什麽大动作,而这次枪击事件的凶手也已经落网,这个人是被何语白的人找到的。
他被送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全身t无完肤。
回到家,柳幕南先是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公文,吃完晚餐之後,心思还是没有办法集中。
谷书玉无奈的板过他的头,说:「想什麽呢?我说……。」
「注意安全,我知道。」柳幕南看着他,又堆出了笑。
柳幕南的举动也是很奇怪,他向来都是温文儒雅的,这几天的笑容,却是有些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样,带着点yan光而灿烂的笑。
在一楼的办公室里,谷书玉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柳幕南正处理着几封电子邮件,一边偷偷打量着谷书玉。
直到谷书玉站起来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也站了起来,听到浴室传出来水声,柳幕南放轻了动作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谷书玉一身正式的穿着走了出来,却发现柳幕南不在,他走到客厅,发现二楼王诗情的房间里的灯光亮着。
他去找王诗情了?
不管他和柳幕南两人间有着什麽样的关系,柳幕南终究是有妻子的人,原来他今天的魂不守舍就是惦念着王诗情?
一阵心痛的感觉袭来,谷书玉跌坐在沙发上,几乎要不能呼x1,迅速的从口袋里拿出药,拿出一颗含在嘴里,过了好一阵子才缓和过来。
好一阵子没发作,谷书玉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心疾和医生交代的话。
拿出手机,谷书玉拨着号码。
「李元秋,我有事出门一趟,请你过来……。」
敲着何语白的门,里面传出杂吵的声音,像是路边摊不良份子聚集吃喝所发出的吵闹声。
隐约就能听到里面的人在说话。
其中一人说:「老大,抓到他的时候,我还多踹他很多下,那臭小子敢对你开枪,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喂,有读书嘛,咬文嚼字的。」何语白一掌就拍在他後脑勺上。
「对呀,我还问他哪只手开枪的,那小子居然把手藏到背後去,还好他躲得快,否则就被我砍掉了。」另一个声音这麽说。
「我不是说直接抓到警察局让他认罪就好吗?」何语白教训着小弟们。
「我可不服气,没道理打伤我们老大,还能全身而退的。」
「让我不服气的还有另一个人。」另外一个小弟说着
「谁?指使者吗?」另一个小弟跟着猜。
「不是啦,就是老大的心上人啊~~。」
「老大有心上人?」
「就是谷书玉!都没来看老大……。」说话的人被何语白捂住嘴。
「都给我闭嘴!」何语白大吼,脸也跟着红了。
「老大是纯情派的,还会脸红~~。」另一个小弟跟着闹,何语白丢出一颗抱枕,正中那个人的脸。
「好像有敲门声……。」其中一个小弟说着,大夥儿停下了嘻闹。
何语白扫了众小弟一眼:「全给我安静。」
他跳下沙发直往门的方向走,随手拉开了门,刚刚有气魄的大吼声,马上转变成文艺青年声音:「书玉,你来了。」
另一只手在背後挥着,小弟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一个往门口走去。
「老大,我们先离开了。」带头的小弟说着,後面也一个一个跟着走了出去,每个人都发出偷笑的声音,最後一个被何语白巴了一下头。
「来,书玉,进来坐。」
谷书玉把带来的威士忌放到桌上,也跟着坐到沙发上。
「我去拿杯子。」何语白知道谷书玉喜欢在威士忌里加冰块,连忙到冰箱把冰块倒在小冰桶里,再拿起杯子,火速的回到客厅。
「都处理好了吧?」何语白问着,他能t谅谷书玉没来看他,更何况,他现在来了。
「大致上……对不起,害你受伤。」谷书玉帮何语白倒了酒,也帮自己倒了一杯,何语白在谷书玉的酒里加上冰块。
「没什麽,小伤而已,都快好了。」何语白摇摇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谷书玉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重新帮自己又满了一杯。
何语白看着他喝酒的架式,有些发愣。
让何语白更加发愣的是谷书玉靠过来开始解着他衬衫的钮扣。
何语白屏着气,谷书玉解开了所有的钮扣,拉开他的衬衫,检视着中弹的地方,伤口还缠着绷带。
「痛吗?」谷书玉盯着他看。
「不会,都快好了,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何语白笑着,脸越来越热,半0着上身让谷书玉盯着,他浑身都不对劲。
「那就好。」谷书玉拿起酒杯,又乾了第二杯。
「那个……喝这麽多好吗?等等怎麽开车回去?」何语白看到谷书玉这麽气魄的喝酒方式,实在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