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
【明主】声息
“有我在的话,就不需要雨宫自首了吧。”
头晕得几乎站不住,太阳穴疼得突突跳动,雨宫莲摇摇头甩去轮回后熟悉的不真实感,入耳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想听见的那个声音,但很快耳膜像是没入水面一般轰隆隆作响,隔绝掉所有声息,只余下一个念头愈发清晰。
“等……”
明智向前跟上新岛冴的步伐被雨宫莲微弱的否定打断,对方一手捂头,额头不断有冷汗滴落,另只手颤抖但坚定地拉住他的袖子,“抱歉,我有话要和明智说……能、能推迟到明天吗?”
看在圣诞节的份上,新岛冴犹豫片刻同意下来,“好,我明天会再来找你们的,至少今晚祝你们圣诞快乐。”
留下两个男高中生在雪景里面面相觑,与周遭欢快氛围格格不入。雨宫莲惨白的脸色实在太差,硬生生逼回明智质问他发什么疯,他不耐烦地挥开对方扯住袖子的手,抱臂居高临下问道:“你想干什么?别说你要自己去自首,那些事都是我干的,我没那么卑鄙到想逃避——”
尾音止于雨宫莲轻轻把头靠在他肩膀,好似圣诞的甜蜜恋爱泡泡把怪盗团团长的心一同裹起来,明智差点没绷住把他丢出去,可锻炼良好的男高头痛欲裂还不忘死命钳住他手臂,紧闭双眼忍痛小声说:“随便找个酒店,我头疼到不行了。”
明智冷着脸把人丢进房间,决定把方才前台暧昧的笑容和阁楼垃圾一起打包扔进不可回收垃圾桶。雨宫莲踉跄两步后找准沙发倒了下去,面朝下适应半晌后歪头看向还在门口的明智,冒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明智喜欢我。”
“啊?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明智终于在一连串傻逼行为里被气笑,恨不得撬开这人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花还是某个夺舍的shadow,他在自己也说不明的恼怒催使下回身准备开门离开,他今晚早该把雨宫莲丢在街头好好享受下他最后的自由生活。
握住门把的手被强硬抓住按在门板上,好似背后悄无声息黏上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炽热的鼻息扑在后颈拉响明智的警报。雨宫莲甩甩脑袋,随手取下眼镜扔开,趁明智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掀倒在地,主动坐在他腰间,还故意用屁股压过那块区域。
明智忍不住爆发了,“雨宫莲!下去!”
被他叫到名字的人却像故意听不懂铲屎官话的猫一样装没听见,俯身和明智的左手十指相握按在地上。雨宫莲的脸没了眼镜遮挡后说得上颇有姿色,乱糟糟卷毛下那双深灰色眼眸如掠食者般锐利,如果他说的话能更符合逻辑些就更有压迫感了。
“不对,应该说是因为我喜欢明智,才让丸喜老师创造了个喜欢我的明智吧。”雨宫莲喃喃自语,苦恼一会后他那神奇的脑袋瓜得出一个神奇的结论,“所以原本的明智不喜欢我……不管了,反正是我想象出来的,到那天就会消失,在那之前做什么都行吧。”
他的视线这才聚焦到上了狂怒状态的明智身上,用他以往宣布盗走秘宝的怪盗语气说,“明智,我要强奸你。”
雨宫莲是个傻逼,现在看来他自己也是个傻逼。明智吾郎按着胯下那颗毛茸茸的头超然且冷静地想着,一边气愤地稍稍用力按下,逼着对方吞到底。
“呜……等、等下……”
雨宫莲含糊不清地想挣开,可二话不说捅进喉咙的性器呛得他咽下所有语句,扒着明智的大腿努力吞进所有,第一次给人口交的男高中生显然技术不熟练,好几次牙齿没收好嗑到明智,换来不客气地一掌扇在屁股上。
“这点事都做不好,果然是阁楼垃圾。”明智冷笑,事已至此他不是很想承认对方坐在他腰间时就有硬的倾向,反正肯定都是雨宫莲的错。
难道阁楼垃圾的评判标准是会不会含男人鸡巴?雨宫莲奇妙的脑回路分了下心,微微退出一点用舌尖去舔那根东西,属于性的咸腥弥漫在口腔,做了会心理准备后闭着眼自虐般将性器含进最里,深喉的窒息剥夺空气,只余下他在数不清轮回里惦念的那个人的气味。
……他是和明智在做爱。
雨宫莲被揪着卷毛昂起头,突然涌入的空气让他止不住咳嗽起来,嫣红的眼角沁出泪水,明智掐着他的脸颊咬牙道:“喂,死了吗,你可别让我明天自首多一个上床时杀了你的卷宗,太丢脸了。”
“咳咳、咳,是、是我强奸你。”雨宫莲执着地纠正。
明智懒得在这块口舌之争了,他认定雨宫莲今晚脑子不正常,虽说在他扒下裤子口交时毫无阻拦之意的自己也没多正常。
“明智……”
雨宫莲又贴上来想亲他,被他嫌弃地扭头躲开落在耳下,“你才口交过,不要。”
能想出假死计划的怪盗团长呆呆愣了下,失落地哦了一声后开始脱衣服,他外套下是一件单薄的黑色打底,明智不知多少次想吐槽他的品味,但此刻深黑单衣下露出那截窄腰白得几乎发光,雨宫莲脱上衣到一半又想去解裤子,少年人抽条时又薄又细的腰肢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明智看得眼烦粗鲁地把衣服往下一拉。
“原来明智是喜欢不脱上衣的那种吗?遮着更有感觉?”雨宫莲仿佛上课听到重要知识点,有条件的话还想拿本子记下来,“明白了,我的校服有配套衬衣,下次我可以穿着衬衣解两颗扣子做……唔。”
喋喋不休的嘴被捂住,明智感觉再不转移下注意力的话,额头跳动的青筋就要蹦出来了。他俩在口交前转移到了床上,于是偏过身打开床头柜,果不其然发现了计生用品,他把润滑剂和避孕套丢到雨宫莲身上,后者眨眨眼说:“明智好熟练啊,不过我很干净的,之前没和别人做过。”
“射在里面清洗不干净你可能会生病,我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明智绝望地回想起前台那个笑容,明天在他们退房结账时应该会笑得更厉害吧。
雨宫莲没说话,拆了润滑剂后就呆住了,在异世界开车猛创阴影的怪盗团团长在这之前见过尺度最大的也就是shadow魔罗,真让童贞处男上手实操只能祈祷他的学习能力在这也能发挥作用。
他倒出一点在手心捂热,指尖在从未有人造访的入口徘徊半晌,心一横挤了进去,诡异的酸胀和疼痛一起翻涌,但雨宫莲顿了顿后倒出更多润滑,强硬捅进后穴拓开甬道。太奇怪了,他没注意到自己扶着明智肩膀的手在抖,所有注意力都在后穴被撑开的饱胀感里,好似内脏或者什么更柔软的东西都被戳到,莫名让他红了眼尾。
“啧。”
明智忍无可忍夺过润滑,褪下手套后倒满润滑液挨着雨宫莲的手指一同挤进去,三根手指的粗细就逼出他细碎的哭吟,尚未尝过鱼水之欢的男高中生就要承受同性的侵入,献祭般打开自己的纯洁羔羊被乌鸦啄去眼珠。明智不无恶意地想就算阁楼垃圾现在后悔,他也要咬着他后颈肏进去。
但雨宫莲只是捂着眼喘了会,腰肢打着颤却没有挣扎的意思,尽力放松后穴让手指进出得更顺利,顺从到明智怀疑他是不是中了什么色欲或者洗脑状态。
和死对头做爱不该在他的人生清单上的。明智自暴自弃之下加了根手指,在柔软肉穴里胡乱搅动着,他不是没见过那些大人们间肮脏的性交易现场,但想到要将那些调情手法用在雨宫莲身上他就生理性反胃,只凭着本能和生物学知识在甬道里探索。
雨宫莲凑上来讨好地亲吻他的喉结,黏黏糊糊问:“明智,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脏。”他再次不客气地回绝。
那头卷毛好似都蔫巴了,雨宫莲不说话后室内只剩下叽里咕噜的水声和他压抑的喘息,明明这人平时沉默寡言得很,也不知道话多是仅限今晚还是仅限床上。
“——唔!”
在擦过某个凸起后雨宫莲的喘息忽而高亢起来,之前因疼痛而疲软的性器也有了抬头的趋势,他狼狈地弓下身夹紧大腿,握住明智的手抽了出来。
“不用管我的。”雨宫莲抬起颤抖的腰,扶着性器对准一点点坐了下去,扩张不充分的穴道艰难吞入庞然大物,穴口撑得发白,饶是在异世界受过不少伤的怪盗团长也忍不住从内部撑开的痛苦,才进了个头部就停在那倒抽冷气。
这同样绞得明智也不舒服,要不是情况不对,他几乎想揍雨宫莲一拳,但鸡巴在对方穴里时还揍他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扶着腰的手不自觉伸到后颈安慰性地捏了捏,毫不意外摸到一手疼出来的冷汗。
“你个蠢货,扩张没做好最痛的是你自己。”
雨宫莲涣散的眸子望向他,之前的锐利软化成一些说不清的东西,他嗯了一声显然没放心上,晃着腰坚定地坐到底,骑乘姿势让性器进得格外深,少年捂着沉甸甸的小腹茫然想是不是捅到了内脏,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要被贯穿了?
不对,这是他应得的。雨宫莲想说什么,却只从喉间挤出一声嘶哑的呻吟,他这才回神似的眼中泛起泪雾,双腿酸软彻底跪不住软倒在明智身上,灼热的肉刃似乎要把肠壁烫伤,宣示它夸张的存在感。
他和明智都穿着上衣,体温隔着两层织物艰难传递,他想更强硬地命令这个丸喜从他幻想里创造的明智脱下衣服肌肤相贴,但现实是他目前的勇气等级只够他扒完裤子。
“……痛是应该的。”雨宫莲哑着声音说,明智好像看懂了些他眼里藏着的是悲伤,被两度拒绝后他也不敢问了,小心翼翼地吻在脸颊和颈侧,“明智本来不应该喜欢我的,这是我的错,所以再疼也是我应得的。”
明智十分欣慰这人终于认识到都是他的错,但他想不明白前一句,什么叫不应该喜欢,难不成他现在觉得阁楼垃圾还算顺眼的事被垃圾本人发现了?
侦探掐着怪盗的脸颊逼他直视自己,质问道:“我一开始就想问了,什么叫‘本来不应该喜欢你’,这和丸喜又有什么关系?那家伙不会干涉现实到这个程度吧?”
“因为明智已经——”
雨宫莲卡壳了,他发现了某个极度震惊的事实,拯救世界打伪神那次都没结巴过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不是丸喜老师按我的想、想象歪曲现实的虚假产物吗,都是我臆想的明智,你怎么会知道丸喜老师的事……”
他后半句话消音在明智越来越明亮的营业微笑,摘掉面具后再这么笑的明智就证明他是真生气了而且程度不低。明智一把掀翻他到床上,姿势变化让性器在体内转了圈逼出雨宫莲的闷哼,下意识合拢双腿却卡在身上人腰间,后知后觉自己的姿态有多淫荡。
明智恨不得掐死这人得了,不顾对方微弱的抵抗,狠辣地往里一顶碾过前列腺,突如其来的快感激得雨宫莲浑身战栗,穴肉却食髓知味地缠上入侵者,乖顺地敞开内里任由攫取。他钳着雨宫莲的腰毫无顾忌地操他,阁楼垃圾不过是一款廉价方便的飞机杯,全然不顾他还是第一次,直到看见雨宫莲咬着下唇呜呜咽咽才满意减缓速度,眼尾飞红显出几分近乎乖巧的可怜。
“轻、轻点好不好。”
明智微微掐住他的喉咙,手指在急促呼吸而起伏的喉管上方按出一块凹陷,阴恻恻道:“哦,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偶吗?怎么,控制不了我?”
“不是!我、我以为……”雨宫莲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所幸明智也不想听他说,与其听他怎么气死自己不如抓紧时间多操几下,不是谁都有好脾气在死亡轮回后看见沙币宿敌扬言要强奸自己还能保持平稳心态的,何况还自作主张把他认成受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只是操他都算便宜雨宫莲了。
“要么闭嘴,要么叫点好听的。”
掐在喉咙上的手略微收紧,雨宫莲识相闭上了嘴,可体内不断作祟的器物顶得他说不出的奇怪,最初的疼痛过去后快感渐渐接管感官,他还没试过用前面获得快乐就被迫习惯用前列腺高潮,灼热的阴茎每次碾着那块凸起捅进去时,陌生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抽搐着缩紧小腹,又湿又软的肠肉却将阴茎绞得更舒服。
轮番几遭下来,未受抚慰的前端也重新抬头流出清液,抵在明智的小腹上,被他捏住前端嘲笑道:“呀,原来joker这么色啊,光靠后面都能硬起来。”明智垂头注视被拉入情欲泥淖的少年,棕发垂落在莲的脸旁构成一个极度暧昧私密的空间,他轻咬着宿敌的耳垂明明是最亲密的姿势,却将满腔恶意倾泻在这个人身上,“刚开始就想说了,莲摇着屁股给我口交的样子真像狗啊,很熟练呢,你对多少人这么摇过尾巴——比如之前轮回里你想象中的我?”
随之而来的是顶到最深处碾磨,结肠的环口被强行打开一点入口,哪受得了这种刺激的雨宫莲尖叫一声侧身想逃,徒劳抓着床单却使不出力,挣扎的动作止于明智按在腰间的手掌,搁浅的鱼一般扑腾了两下尾巴就瘫软在猎人手心。
“这里是结肠,感受到了吗?”明智在他小腹划了个圈,捉着他手按在这块然后故意往上顶,雨宫莲茫然瞪大双眼,感受到手下隔着肚皮的顶撞后触电般缩回手,发出带着颤音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