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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一个守寡两年的破防

 

方恋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抗拒,背上被展萧苔捶得生疼,只是没用的肉穴暂时作了人质被方恋的阴茎劫持了,不然方恋毫不怀疑展萧苔会立马踢翻自己逃之夭夭。

于是方恋说:“别动,不然我现在直接过去隔着门插死你。”

展萧苔顿时停住,乖乖伏在方恋身上装死。好面子,展萧苔一辈子的弱点。

方恋慢慢抱着展萧苔走向了玄关,步伐摆动间,就算方恋没有刻意捉弄,但是他的性器却还是会不浅不深地来回插弄着,先前没经过润滑的穴里已经被插得透明黏液都夹杂着旖旎的血丝,在肉褶里被挤得洒出来一点,无形地滴入了地毯。

窝在方恋颈边的展萧苔只能绷紧了背,咬着方恋的领口没敢出声,他憋得满脸通红,连着后脑勺的脖子和背都晕上了红,仿佛一身麦色的皮肤被晒伤了。

方恋已经走到了门口,拉下了展萧苔搭在自己左肩上的右手。

展萧苔只能用气音控诉:“干…干什么,我会掉下来的。”

方恋:“你想让别人知道我身上还有个人吗?”展萧苔果然快速摇头,收回了手。

见他这种反应,方恋顿时不快起来,开口道:“站不住的话,就靠在门上。”他显然是诓骗展萧苔的,向里打开的门可承受不了展萧苔。随后又好心多说了一句:“不然,就夹紧点。”

方恋没有去看猫眼,他几乎是突然地打开了门,一掌宽的门隙只露出他的脸和左肩。

门外的人立马惊喜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先生!”

“……!”法的袭击,直接一拳打在欧希涯的肚子上。两人在地上激烈厮打起来,没人敢去拉架,展萧苔头疼地咒骂了几句,要去拉开方恋却被那股肆虐的暴力推到一边。

突然一道刀光闪烁,逼得气温都降了几分,有人惊恐地叫起来:“流血了!”

场面霎时间慌乱了,离散的血点滴在瓷砖上。展萧苔冲过去看方恋,但令他震惊的是方恋手里握着一把鲜红的美工刀,血珠顺着刀锋滴在展萧苔的膝盖上,方恋愣住了一样盯着手里的刀。展萧苔连忙去看欧希涯,这一看吓得他差点闭气,他迅速扶住欧希涯,捂住了他在出血的腹部,薄薄的衣服把血腥感扩散得越来越大,锈味也和欧希涯苍白的脸一起变浓。

展萧苔向人群吼了一声:“打120了吗!”

“打了打了!马上就来了!”

展萧苔脱下自己的外套按在欧希涯的伤口上面,他拍打着欧希涯的脸:“坚持一下,喂,医生马上就来了。”欧希涯嘴角被打破了,脸上也很狼狈,他躺在展萧苔怀里,难过地说:“好痛,小苔……好痛……”

展萧苔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没事没事,医院离我们这里就3公里,几分钟就到了。”

欧希涯看到了对面的方恋,转头就窝到展萧苔臂膀里。他传来惨兮兮的虚弱声音:“小苔,陪我好不好?”

展萧苔:“好好好,我肯定陪你,我给你当护工。”

欧希涯得寸进尺:“一辈子吗?”

展萧苔此时都有些无奈:“你一辈子都想躺医院里吗?”欧希涯摇摇头,无声地看着头顶上的展萧苔。方恋松开了美工刀,仍由它掉在地上。

终于,救护车哇啦哇啦着响亮地赶到了,欧希涯被抬上担架,展萧苔上了救护车,方恋也跟着上去了。展萧苔下意识就问:“你去干嘛?”人群嘈杂,他的声音有些大,听起来好像很不满。接着就被欧希涯拉走了注意力,没来得及管一旁的方恋。

“……”方恋张开嘴,却没说什么,他的腹部也是一样绞痛得他面无人色。

展萧苔坐在医院的公共大厅里,他拿着欧希涯的病历本,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加油,没什么过不去的。”旁边的大爷忍不住对他说。

展萧苔转头,攀谈起来:“谢谢叔,你来看病的吗?”

大爷好心态地笑笑:“是啊,脑瘤。”

“……”展萧苔一个卡壳,“您现在有不舒服吗?”

大爷:“没事。”

脑瘤还没事?展萧苔咽了口唾沫。

大爷:“我命好,发现是早期的,能治!”

展萧苔:“还好还好,叔把我吓死了,但还是得做手术吧?”

大爷中气十足地说:“开颅的!”

展萧苔只想掐人中,他看了看周围,犹豫地问:“叔,你一个人来做手术吗?”

大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哈哈大笑了几声,拍了拍展萧苔的肩,那力道给劲得展萧苔都震了震。

“看你长那么板正,人也挺善良的,真好!”大爷欣慰地说,“我是来复查的,手术早就好了!”

展萧苔虽然白担心了一场,也不禁高兴起来。

大爷又继续说:“就说我运气好,到哪儿都能遇到好孩子,刚刚我过来差点被车撞了,也是个小伙子送我来的。”

“长得也是舒心的很!”

展萧苔不由开玩笑道:“叔,那我跟他谁帅?”

大爷一看他自信的样子就挥挥手:“别得瑟,人比你长得斯文,就是看着有点着相了。”

“怎么了叔?”展萧苔竖起八卦的耳朵,欧希涯正躺病房有正经护工看顾,他实在懒得回去。

大爷悄咪咪凑过来说:“听那小年轻说,他跟自己对象掰了,对象找了个他的仇人,把他气得刚刚还在车上边哭边打方向盘。”

“啧啧,我一把老骨头了都慌得想说要不让我来开算了。”

大爷突然咳嗽了几声:“就是那小伙子,人来了你别乱说啊!”

展萧苔:“……”

他沉默无言,看到了方恋从问诊台那里走过来。

没有过多解释,他俩告别了乐天的大爷,来到医院外面的庭院里散步。

或许因为医院的气氛影响,两人之间难得平静和谐。展萧苔踢了踢石子,吊儿郎当的背影被阳光照得晃眼。方恋低垂着眼,拉住他晃荡的手,展萧苔偏头问:“怎么了?”

方恋避开他的注目,抿嘴说:“我没有……是他故意的。”隐去的字眼两人都心知肚明。

展萧苔站定,说:“放心,他没打算起诉你。”

方恋却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压着声音道:“他什么意思?我根本没错为什么要他施舍我?”

“可是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根本就不需要,我不在意。”

展萧苔拍了拍手里的病历本:“大少爷,就算是你,真要打这个官司也会费点劲吧?”

“你也,不相信我吗?”方恋猛地抓紧了展萧苔的手臂,眼镜底下隐约能发现他眼角的红意,尚未处理过的伤口让他显得脆弱狼狈。

展萧苔立马一掌拍在自己脸上,然后面对着略显执拗的方恋,大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何必呢。”展萧苔无奈地说,早不吃他这根回头草能有这些破事?

展萧苔是爱打马虎眼但他不傻,他一看到美工刀就基本明白了怎么个事。而且,他也了解方恋,方恋攻击性虽然强但并不是一个喜欢激情作案的人,那样的行为对他来说效率太低。

不过一听到展萧苔的反应,方恋就知道他没被那个贱人蒙蔽,神态立即转晴,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好让展萧苔不要去照顾欧希涯。

展萧苔却没再提伤人的事,只是指指自己的脑子,和方恋说:“我,哎,欧希涯他这里不好使,你让让他吧。”

“最好也别和他碰面了。”展萧苔补充道。

方恋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我和他,你要偏袒他?”

展萧苔避而不谈:“我要去看看他的情况了。”

“他向你提什么条件了吗?”

展萧苔:“哈?”

方恋咄咄逼人:“他要你跟他上床了吗?”

展萧苔无语地笑了:“方恋,你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趁人之危。”

“他没提?所以你就那么蠢地相信他只是个可怜的精神病?”

“你是不是有什么圣父情结!看到条摇尾乞怜的狗就能抛弃我!”

“方恋,你冷静点!要吵架也不是现在。”

“展萧苔到现在你口味还没换,当年的洛拉也是,现在的…!”他的话被突然打断,展萧苔猛地揪住了他的领子,方恋几乎失态地冷笑,并不挣扎。

“展萧苔,我就这么不堪吗,连欧希涯都不如?”他自嘲地说,抓着展萧苔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力气,展萧苔深吸了一口气。

别动手,展萧苔,你是文明的穷鬼,你赔不起,医保里没这个项目,阿门,耶稣说大爱无疆,我说对对对。

展萧苔攥紧了拳头,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你朝我发火有用吗?你惹了他,给你擦屁股的还不是我!”展萧苔甩开了方恋,有些烦躁,虽然这件事因他而起,但他向来没有什么责任感,只能怪自己有点良心还倒霉。

展萧苔:“冷静冷静吧,暂时别见面了,你有时间在这抱怨还不如去把伤处理了。”

“……”不知道展萧苔哪句话让方恋有了别的想法,他没有挽留展萧苔。

方恋停在原地,对着展萧苔的背影轻声道:“你去哪儿?”

展萧苔听到了,不耐烦地回:“去当义务护工还能去哪儿,就麻烦你别来添乱了。”

这一切都被对面住院楼的欧希涯尽收眼底,他穿着病服,站在窗帘背后像尊雕像一样,凝视的双眼和凶性异常的鳄鱼一样狰狞,背后是一片狼藉的病房,护工正在走动着收拾还原房间。

欧希涯的情绪从住进医院开始就十分诡异,他的伤口其实不算严重,恢复得却很缓慢,一方面是凝血功能先天不如正常人,另一方面是他没有恢复的意愿。他已经反复把伤口弄裂了好几次,展萧苔和他一起也被护士训斥了好几回,展萧苔都成了“506那个谁的家属”。

展萧苔一度怀疑欧希涯在拖延出院时间,可是他看起来又很讨厌医院,两种矛盾的感情交织,让欧希涯显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不可控。

骗子……欧希涯神情恍惚,喃喃道。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明明答应过了,明明答应了要离他远点,他能捅伤我谁又知道他不会伤害你呢?我真的好害怕你受伤,你答应过我的,我都离你那么近了,你为了方恋骗了我。

欧希涯唇瓣干涩得发白,他的手指还在抠弄着嘴唇上的死皮,撕下了一片连带着血珠也渗出。他舔了舔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户的倒影,和底下已经分开的两人。

我的要求难道很过分吗?你不是更希望被爱吗?你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他?

窗边的欧希涯还在盯着方恋,他抬起手,砰砰砰猛拍了几下玻璃,紧接着一声巨响落在窗户中央,盖住了视线里还没离开的方恋。裹着纱布的手掌缓缓下移,在玻璃表面摩擦出难听刺耳的声音,手心的伤口也在上面留下一道模糊的血迹,就仿佛拍碎了什么。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僵滞的眼珠忽然向左平移,看到了展萧苔留下的水杯。

展萧苔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瞧见了欧希涯一整个受到惊吓的样子。他光着脚站在窗边,衣着单薄,感觉马上就要随风而去了。

西八小子,又在这儿给我扮可怜呢。

展萧苔笑眯眯地咧了一下嘴,看不出一点不情愿地脱下了外套,然后上前给欧希涯披上。欧希涯纯情得快碎了一样,被外套包裹住的那一瞬间他反而发起抖来。

展萧苔想扶着他去床上,他却闹个大脸红,话都讲不清地推辞道:“小苔,我可以,自己走。”

嘴上这么逞强,小脸却立马惨白,借着不留痕迹的角度靠在展萧苔的宽广胸膛上。

好啊,真是好一个弱风扶柳,气若游丝!病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展萧苔无语了几秒,没好意思说欧希涯你劈个叉就能到病床上了。他假笑着下蹲,马步一开,就把比自己高一点点的欧希涯抱起来,接着迅速将对方放在了床上。

欧希涯差点就晕过去了,当然是幸福地晕过去。

他咬着嘴唇抠着手指,宛如一只鹌鹑。但眼神一接触到展萧苔就立马变得很犯规,直勾勾的,像在氤氲着太阳烤出的热气。

展萧苔坐下来,终于憋不住地白了他一眼:“看我干嘛?有功夫看我不知道把伤口养好了早点出院。”

他现在可不是带薪休假,而是旷工负罪!明眼人不瞎都知道这俩逼崽子是为了他才大打出手,闹成这样,展萧苔想装傻充愣都不行。

欧希涯听了他的话,搂紧了身上展萧苔的外套,耳根飘红低低地说:“小苔,很香。”

卧槽,谁问你了!有病吧!

展萧苔猛地站起身,迎上对方单纯的目光,他抽搐着眼角把自己的水杯拿了过来。“哈哈,口渴了。”展萧苔干笑道。话是这么说,但他没打开水杯。

欧希涯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颇为怯怯地看着他。

展萧苔撇开眼,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这次的事…没想到你还挺有脾气的,居然先出手哈。”

欧希涯突然被吓坏了似地冲展萧苔解释起来:“我,我平时,不这样,不这样!”他激动的模样倒让展萧苔感到有趣,展萧苔就是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吃瘪着急。不得不说,长得漂亮又容易被情绪牵动的人确实很有意思。

本来提这破事就是为了活跃气氛,展萧苔也就感同身受道:“我知道你平时不这样,方恋他讲话一向很臭,可惜那么久我都没揍过他。”

展萧苔怎么会不清楚两人问题的根源,但他也察觉到了不同。双方会动手,更多是因为互踩了雷点,然后直面了他者的恶意才当场发作。

或许他们有被对方切实地激怒到了,但展萧苔相信他们更多是在借题发挥,说不定还想看看他这个当事人会偏向谁。

当然,展萧苔都不想帮,哪怕方恋实际上更无辜。拜托,方恋比他快活那么多,让他吃点苦头怎么了。

但是,展萧苔刚刚的话语中无心透露出从前交往时对方恋的纵容,这让欧希涯亮起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

呦,讲错话了。

好在展萧苔本来也是要解决这件事的,他嘘寒问暖了一番后,就直言道:“欧希涯,我想了想,你还是不适合在我们出版社工作。”

欧希涯睫毛一眨,迅速红了眼圈,他一句话没还说就变得极度委屈,气质也隐隐变得有些恐怖。

展萧苔很淡定,实则脑子里快速打了十几个结顺便叠了十几层甲。他临危不惧地按停了欧希涯的自怨自艾,简单地说:“我觉得呢,你要不辞职来我家当呃保姆吧?”

男的是叫保姆是吧?是的吧?不然叫什么?

嗯?叫什么来着,哦,家政,对对,家政!高级词汇!

但已经使用了大众字眼的展萧苔不好再改口了,他佯装摸了摸头发,实则掩饰中途的卡壳。

“反正你饭做得不错,我呢,也就不要你的费用了,最多给你几块钱坐公交,怎么着?”口吻特别自以为是,特别无良资本家。展萧苔想着先把条件定得苛刻一点,然后他们才能有来有回地商量。

欧希涯却被这天大的喜事给砸晕了,他揪住被子晃了晃身体,恍惚地想一头撞到墙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干的。

“诶!西…!!”展萧苔大惊失色,他真没预料到欧希涯是连谈都不想谈。

展萧苔大鹏展翅,甚至用上了给某些作者怒飙每分钟100字长篇大论催稿的速度,眼疾手快就制住了随便开癫的欧希涯。

“能不能别整你那死出。”展萧苔咬碎了一口后槽牙的声音让欧希涯也回过了神,欧希涯讷讷地道了歉。

欧希涯生怕展萧苔反悔,他立马说:“我,我会辞职,嗯,我来给,小苔做饭。”他的断句习惯一朝被打回原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尽了委屈。

展萧苔大喜过望:“就这么说定了,你出院了就把还在公司的东西搬走!”

欧希涯腾一下冒了烟,根本不敢看展萧苔:“我,我,我要住到,小苔,家里吗。”

不是,弟弟,你理解没事吧。

展萧苔挂起可靠的笑脸,拍了拍欧希涯的肩膀,准备好声委婉地打破欧希涯的幻想。

“如果是,两个人的家,小苔就不要付,房租了。”欧希涯欣喜地冲展萧苔邀功。

怎么可能,顶多分摊!哦不对等等,这小子是房东。

我焯?还有这种好事?

展萧苔笑容不变,也没管拍在肩膀上的手已经开始被欧希涯揩油起来。他欣慰道:“对没错!以后你就住我家了,好好干…希涯!”

之前还不信欧希涯能在职场待下去,没想到让他坚持不了的反而是自己。

听到展萧苔亲密的称呼和肯定,欧希涯不能自已地飘飘然了,他没想到借方恋的力捅了自己后,展萧苔不计前嫌地收留了他。

不仅给他活干,还让他住进来,甚至考虑到了他不爱社交的问题。

宝宝…好善良好可爱。

欧希涯忍不住大胆地抱住了眼前人的腰,依恋地蹭了又蹭,蹭得展萧苔腹肌都刺挠。

展萧苔眉头一跳,鼻子痒得想打喷嚏。

忍住啊,忍住,展雄飞*,区区小节,不足挂齿,你就当他是美白版包公,包租公。

展萧苔回想了一下手机余额,毫不心虚地给自己洗了个脑。好在欧希涯有点眼色,他没痴缠太久就松开了手。

于是展萧苔眼睁睁看着欧希涯极为自然地按了一下床头铃,护士没几分钟迅速赶了过来。然后展萧苔就看见欧希涯撩起的病服底下,绷带渗出了一大片血。

展萧苔:“?”

护士还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她说从来么见过凝血那么差的病人。不,其实她见过,只不过被506这个病房弄得太烦了,所以正在很礼貌地阴阳怪气欧希涯。那一截截带血的纱布都让展萧苔傻了,他可不记得之前有那么严重,而且欧希涯跟他说话时完全看不出来痛苦的迹象。

最多就是病怏怏的,看久了挺装的。展萧苔摸了摸鼻子。

护士看了眼陪护的展萧苔,又叹了一声,嘱咐道:“尽量别让病人激动,才能好得更快。”辛苦的护士都特地这么讲了,展萧苔连声应下。

送走了医护人员,展萧苔这个假把式的护工才擦了擦汗,顺手抄起了桌上的水杯。

刚恢复血色的欧希涯突然出声道:“小苔,我饿了,你饿吗?”挺突兀的一句话,他还死死盯着快挨到展萧苔唇边的瓶口,不对劲都要摊到展萧苔面前了。

展萧苔眯起眼,疾言厉色道:“你动了我的水?你加了什么?”

欧希涯不说话,被冷脸的展萧苔看得面上飘出了红晕,仿佛又沉浸到某个世界里了。

“不说?不说那我喝了。”展萧苔不悦地出声,现在人就在医院,他怕个屁。

“我,我加了!”听到这几个字展萧苔捏紧了拳头,欧希涯一个大喘气继续说,“我加了点水,我刚刚有点,渴,就喝了。”欧希涯吞吞吐吐的,做错一般垂下头,加剧了展萧苔对他的刻板印象。

哦,间接接吻,又是那种突然的纯爱。

但展萧苔还想逗他,故意说:“真的吗,你不学那些里的人给我下了药吧?你喝喝看呢?”

水杯递到了欧希涯跟前,欧希涯一言不发。就在展萧苔以为他被说得生气时,欧希涯握住展萧苔拿杯子的手,就着展萧苔抬手的高度喝了水。尖尖的下巴扬起来,勾出了欧希涯漂亮的下颌。这个场面,看着的确像是展萧苔在给欧希涯好心喂水。

捏吗,顺杆子爬,好熟悉的套路。想捉弄人的展萧苔没达到目的,倒让对方爽到了。“喂,好了好了,别喝了,你都要喝完了!”展萧苔要被他赌气似的咕咚咕咚吓死了,欧希涯本来就腹上有伤,再喝那么多,肚子涨起来岂不是把伤口也会撑开!

展萧苔想得越来越血腥,拍开欧希涯的脑门才把水杯拿走。“你属水牛吧!”展萧苔吃惊地摇了摇水杯,残余了一咪咪的水渍在里面滑动。

“有必要吗?”展萧苔服了这忽然较真的本事,欧希涯抹了抹嘴角流出的水,让展萧苔莫名觉得内疚。还没完,欧希涯扒开舌头给展萧苔展示了一番,嘴巴嫩红嫩红的,抿起来时静静看着展萧苔。

“我喝掉,了。”欧希涯紧张地说。

“确实,你是一口没给我留。”展萧苔麻木地放下水杯。

欧希涯轻轻打了一个嗝,他自觉丢脸地捂住嘴。紧接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展萧苔感觉欧希涯的冷白皮正在从内到外地迅速蔓延不正常的红,像谁在他旁边烧了一堆火。

“小苔。”欧希涯软软地叫着,令人浮想联翩。要是他没有跪在床上裤裆顶着老大一包玩意,展萧苔兴许会和幼教一样温声回应。展萧苔的视角里,欧希涯无法聚焦的眼睛适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让展萧苔产生一种被扒光的错觉。

药,的确下了,但是下药的人自己喝了。

“哦,发烧了是吧,没事,我给你叫医生。”展萧苔淡淡地一语双关,但一只手迅猛地袭上了床头铃。欧希涯自然赶不上他的速度,但他只需要挡在展萧苔面前,就能轻松将展萧苔的冷静斩于马下。

只是碰到了展萧苔一点点,欧希涯就浑身酥麻。他受不住般马后炮地捂住脸,颤声道:“小苔,别叫医生,我自己,自己解决。”话虽如此,他透过指缝的眼睛正灼灼地盯着展萧苔,从头到脚慢慢下移,仿佛想隔空吸取展萧苔身体上的隐秘。

dan,被强健了,被眼神强健了!

展萧苔暗骂了一嘴,他大为光火地站起身,重新掰了掰拳头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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