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维当初出面敲打我,挥舞的,就是阳谋大棒子。
现如今,我这边的事情已了,清算回去,那家伙自然也是走脱不了干系的。
莫伸手,伸手就斩断你的手。
西南这地界,不能说是钢局、杨局等人的地盘,但他们想要拿捏一个周一维,却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对于这件事情,我其实早有预料,所以并不在意。
我问起另外一人来:“给周一维背后撑腰的那位洪调查员呢?”
周一维不过是过河小卒而已。
真正给了他胆气的,是之前露过一面的巡视组洪调查员。
而洪调查员背后的,是闽浙洪家。
这帮家伙在背后搞风搞雨,却半点事儿都没有……
我意难平。
布鱼听到我的话语,沉默了一会儿,说:“许秀,上面的事情呢,比较复杂……”
我揉了揉鼻子,说:“怎么说?”
布鱼说:“表面上,总局那儿的负责人,是陈局长,但上面不可能让他一家独大,和害怕他所谓的‘一手遮天’,必然会培养一个或者几个能够与其抗衡的对头……而闽浙洪家,则是刻意树立起来的标志性势力……”
他大概提点了一下,告诉我他老领导坐在那个位置上,看似威风凛凛,无数人为之敬畏和叹服……
但实际上的掣肘,却还是有些难以言叙的。
即便是黑手双城,也有许多的不自由。
上面的斗争,不像下面这般你死我活,但背后隐藏的东西,却更加的激烈。
这会儿,还不是算总账的时候,就得暂时地忍耐一二。
……
听完布鱼的话语,我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我问:“你们这边不好出手,不如由我来?”
布鱼眉头一扬,说:“你如何出手?”
我微微一笑,说:“洪调查员这种笑里藏刀的秉性,想必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的……说不定就有人看不过眼,对他动手了呢,对吧?”
布鱼立刻会意了,对我说道:“许秀,那家伙,对于闽浙洪家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角色,而你,却是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看重的人——你实在是没有必要,拿良玉去与粗陶碰……”
我说:“所以,我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就算是白受一场了?”
布鱼说:“许秀,我刚才还夸你成熟理智,怎么现在又犯起了诨来?都说了,你的气,我们会帮你出的,但有的时候,不能太过于快意恩仇……”
我沉默了,没有说话。
布鱼又说:“而且这件事情的背后,不止是闽浙洪家,似乎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还极有可能牵涉到养鸡专业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