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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过往

 

“哥,你以后别这样了,那个男孩看起来年龄很小……”他欲言又止,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昔璟。

凌昔璟花了些时间才明白到他口中是不久前离开的小宇。

“我没有包养他。”

他也懒得对凌彻渊作过多的解释。至于父亲要求他周末回家的事,他摸不准弟弟方才的威胁有几分认真,不过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我周末会回家。”他冷冷地看着凌彻渊,送客之意已十分明显,“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大门被毫不留情地在身后关上,和少年一起被扔出门的,还有一把黑色的雨伞。

到底也还算是顾念着几分兄弟之情的,但想起凌彻渊方才的话,凌昔璟心中又不免烦躁极了。

自他上大学以来,就再没回过那个家了。对此,父亲自然是十分不满,倒是继母乐于见到他和家中的关系僵硬,甚至没少在他和父亲争吵时虚情假意地帮着他说话。

那女人一向是对他多有防范的,今天却不知为何主动让他回家去,甚至让同在a市读书的儿子亲自来叫他。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他们这般兴师动众。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凌昔璟的心情不悦极了,他倚在门边思索了片刻,直到目光不经意扫向客厅,眸中的阴霾才疏减了几分。

视线被沙发的靠背遮挡,可无法看见的景象却更加引人遐想。

叶甫逸想必仍是在乖乖忍耐着的,他当真是听话极了,过了这么久,就连一点最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过。

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凌昔璟才抬步走进客厅。

沙发上,叶甫逸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白皙泛红的身子乖乖地蜷缩着,不让他出声便真就一声不吭,生生忍耐着体内不断作乱的跳蛋。

沉浮在情欲之中,他的身体早已被不断涌上的情潮浸透,被口球阻碍着无法咽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淌下,在沙发上留下一小片未干的水渍,含着跳蛋的后穴正欲求不满地不断收缩,湿软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那副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在水里浸过一遍似的,就连黑布覆盖下的眼睛也早就被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打湿,隐约晕开出一团泪痕。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在努力忍耐着高潮,敏感到了极点的身子无法克制地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刺入细嫩的掌心,企图用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将自己拉离濒临高潮的边缘。

原本小巧浅淡的乳尖被早已乳夹折磨得充血挺立,透出诱人的桃红色泽。凌昔璟俯身拨了拨乳夹间的银白细链,叶甫逸的身子便重重地一抖,含着口球的双唇紧紧抿住,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口中依然没有发出半个音节。

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一直听话地遵守着主人的命令。

怎么会有像他这么乖巧的人呢……

凌昔璟低声笑了一下,抬手为他解开了覆在眼上的黑布。

漂亮的眼睛蓦地睁开,似乎还没有理解面前发生的事,微红的双眼里浸满了情欲,乌黑的瞳孔隔着一层朦胧的泪,哀哀地看向身前的凌昔璟。

大概是被体内的情潮折腾得不轻,他的脸上染着大片的潮红,细小的泪珠挂在眼睫上,随着身体不断颤动,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似的。

难以自持却依然隐忍着,眼中满是哀色却一直克制着没有出声,白皙瘦削的身子被快感掌控着不住颤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欲碎的凄美。

凌昔璟欣赏了那双美丽的眸子许久,才关上了手中遥控器的开关,顺手解开了他口中的口球。

“做得很好。”他说,“你可以出声了。”

体内的振动戛然而止,叶甫逸似乎是愣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许久未动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只得撑着手臂慢慢地坐起来,被唾液打湿的双唇还未来得及合上,口中发出轻微的喘息。

他在这样的动作下,重新双腿交叠着跪坐在沙发上,低垂的眼眸自下而上地一点点抬起,最后哀求地同凌昔璟对视,一直挂在细长睫毛上的泪珠终于滴落下来,碎在他攥着的手背上。

“主人……”

他低声唤道,许是长时间戴着口球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涩哑,语气却轻软好听。

那样哀戚的神色,看得凌昔璟心中一动。

“真乖。”

凌昔璟安慰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顶。

“难受吗?”

答案是自然是肯定的。叶甫逸伸出被缚住的双手,乞求地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主人……求您……”

在这方面,叶甫逸反倒是毫不生涩,甚至不需要凌昔璟提示,便知道他想听什么。

他在凌昔璟的注视下直起身子,膝行半步,染着滚烫情欲温度的躯体靠近对方的身体,带着哭腔软软地开了口。

“求求您……让我高潮……”

叶甫逸一向是聪明的,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凌昔璟在他的身边坐下,他便自然地转身跨坐在凌昔璟的腿上,两条细长的小腿分开置于凌昔璟大腿两侧,膝盖顶住沙发的靠背,被缚的双手没有使力,轻轻抵在凌昔璟的胸前。

对于他的乖顺和主动,凌昔璟自然是满意的。他为叶甫逸解开双手的束缚,叶甫逸的身上散发出带有一点欲望的暧昧气息,就连腕上留下的红痕,看在凌昔璟的眼里都像是无声地勾引。

形状好看的浅粉色性器早已挺硬勃起,抵在凌昔璟的小腹上,顶端渗出的清液濡湿了他的衣摆,只不经意地轻轻蹭了一下,叶甫逸口中便漏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确实已经行走在悬崖的边缘,随时就要坠入情欲的海里。

似乎是很喜欢他这副哀求着不能自持的模样,凌昔璟轻轻地笑了一下,把跳蛋的遥控器塞进叶甫逸的手里。

“自己来。”

有些犹豫地看着手中的遥控器,饶是方才面不改色地说了那样淫荡的话,这一次,叶甫逸的脸上还是有了几分为难的神色。

他可以放下廉耻主动求欢,可要他当着凌昔璟的面用跳蛋把自己玩到高潮,再怎么说也太过羞耻了。

“主人……”

他软着声音轻唤,可被浮沉在情欲里的嗓音还有些颤抖,本应是求饶的语气,此刻听上去倒更像是欲求不满的撒娇。

“听话。”

凌昔璟偏头看他,指尖警告地扯住他胸前的乳链拽了拽,惹得叶甫逸身上传来一阵细碎的颤抖。

“这是命令。”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笑,眼中却是满是无形的压迫感,叶甫逸只得握住遥控器,颤抖着指尖将开关一点点推高。

刚衰退下去的情欲立刻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的将他吞没,被蹂躏了许久的后穴早已经不起任何一丁点儿的刺激,不受控制地吮吸起重新开始作乱的跳蛋。

脑中忍耐的命令被解除,强烈的振动之下,叶甫逸很快就到达了高潮,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向上翻起,里面闪过片刻的失神,红润的双唇微张又很快闭合,只轻轻地喘了一下,身体便无力地瘫倒在凌昔璟的怀里,随着仍在跳动的跳蛋微微颤抖。

白浊的精液在衣服上留下一小团湿渍,但凌昔璟毫不在意,将人搂得更紧,欣赏着对方的脸颊在水光间慢慢浮上的潮红和茫然,他满意地笑了一下,从叶甫逸无力垂下的手中拿回遥控器,将开关缓缓推下。

“好孩子。”

抬手温柔地抚摸怀中人的后脑,他感觉到叶甫逸的身体颤了颤,本只是虚靠在他肩上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最后完全倚在他的怀里。

叶甫逸的确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凌昔璟会给他承诺过的奖励。

但在那之前,他们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关于迟到的事,”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带有一点诱哄的意味,“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吗?”

叶甫逸能感觉到,凌昔璟的心情不好。

纵使他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叶甫逸的心思细腻敏锐,察觉到自从客人进门之后,凌昔璟心中就一直隐隐的不悦。

他在客厅里,又被体内不上不下的情欲浸染,意识模模糊糊的,无法将两人的对话听完整,只能听见他们似乎是吵架了,少年称呼凌昔璟“哥哥”,还说了诸如“回家”,“公司”的事。

大概是凌昔璟和家中的关系不好,可叶甫逸没有去问的资格和立场。

他想要做些什么,但以他的身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身体安抚。

于是,面对凌昔璟的问题,他乖顺地垂着眼,像一只被驯服温良的小羊,欣然接受了被献祭来取悦神明的命运。

“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请您罚我吧。”

他从小就被母亲和嫖客们灌输了这样的思想——他的身体是用来给人发泄的,性欲也好,欺辱欲也好,施暴欲也好……

他们给了钱,自然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肆意玩弄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疤,听他的哭喊或是哀求。

他觉得被这样对待是应当的——他就是一个物件,用来满足性欲的玩具,或者发泄怒火的沙袋。

因此,当他意识到凌昔璟情绪不佳时,下意识地给予对方在自己身上发泄的权利。

又一次没有过问凌昔璟的想法,擅自替对方做了主张。

凌昔璟沉默了片刻,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起身将人带到了二楼的调教室。

与方才带有情色意味的调弄不同,这是一场真正的惩罚。

叶甫逸被要求跪在调教室柔软的地毯上,他的手腕被细心地由柔软的布料包裹覆盖,再被麻绳捆绑着举过头顶,吊在天花板垂下的铁钩上。

体内的跳蛋被凌昔璟取出,连同胸前的乳夹也被摘下,预示着接下去发生的一切只是单纯的惩罚,与性无关。

凌昔璟从墙上取下昨晚使用过的那根鞭子,走回叶甫逸的身侧。调教室黯淡的灯光遮蔽了他脸上的情绪,连同他的眼神也显得有些阴晦。

他本不想因为迟到的事罚叶甫逸,他给了机会,也明白地暗示过,可对方却依然执意要接受惩罚。

心中烦躁,凌昔璟不想做些无谓的争执。

叶甫逸从前应当是受过训练的,他的跪姿其实已经相当标准,但凌昔璟还是不满地皱起眉,用鞭子警告地拍了拍他的胸前,腰部和大腿的内侧。

“胸挺起来,腰用力,腿分开。”

他第一次在叶甫逸面前表现出自己喜怒无常的一面,施令的声音威严冷漠,与在客厅时判若两人。

方形的鞭头擦过叶甫逸的身体,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明明不含任何情色的暗示,但打在胸部时皮鞭划过早已被凌虐得敏感红肿的乳尖,叶甫逸的身体还是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别动。”

“对不起,主人。”

叶甫逸的目光始乖乖地在凌昔璟的鞋尖,无法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但凌昔璟的声音明显是不悦了。

直到他重新跪直身体,凌昔璟才再次开口。

“你迟到了三十二分。”他说,声音冷淡,像台发布命令的机器。

“惩罚是三十二鞭,过程中不许乱动,也不可以求饶。”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叶甫逸不会做这些,但他还是公事公办地把要求说完。

“受不了的时候记得说你的安全词,还有……”

下巴被鞭头亵慢地挑起,叶甫逸顺从地沿着鞭子缓缓看向凌昔璟的双眼。

“这次不用忍,我想听你叫出声来。”

对叶甫逸来说,忍耐要比发出声音容易得多。

在他心里,叫声从来都是用来取悦别人的,越是悦耳动听的呻吟,就越是能勾起对方施暴的欲望。

他不喜欢发出声音,童年那些被逼迫着发出惨叫的记忆席卷而来,令他一阵恶寒。

但这是凌昔璟的命令,纵使不情愿,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物件是没有反抗的资格的。

得到叶甫逸的回答,凌昔璟动作干脆地扬起手来。

毫不拖泥带水的一鞭打在叶甫逸后背靠右的位置,用了他们昨晚确定下来的力度。

的确是叶甫逸刚好可以承受的疼痛,鞭子接触到肉体发出短暂的声音。抬起后,仍泛着浅粉的皮肤上立刻就留下了深红的痕迹。

还是疼的,昨晚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恢复了正常的感知能力,鞭痕四周的皮肤迅速开始发烫,连带着一阵强烈的余痛。

随着鞭子落下又弹开,叶甫逸口中发出一声极小的呻吟,声音根本称不上动听,几乎完全闷在喉咙里,一点也不娇媚勾人,没有半点讨好的意味,不是上位者会喜欢的叫声。

他是故意为之。其实他大可以发出些好听的声音来讨凌昔璟的欢心,但他偏就不肯,就像挑食的孩子被迫把不喜欢的食物放进嘴里,却只是含着怎么也不肯咽下去,有点幼稚的抗议。

他表面上那么顺从,却在莫名其妙的小事上固执得要命。

鞭打只进行了一下就停了下来,叶甫逸以为是自己惹得凌昔璟不快了,后悔自己偏要执着于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想要道歉,可对方却弯腰摸了摸他的头。

“做得很好。”

凌昔璟的语气里出乎意料得有点夸奖的意味。

“不要忍着,像刚才一样,用你喜欢的方式出声就好。”

道歉的话卡在嗓子里,叶甫逸忽然间觉得有些恍惚。

他自以为在这一行做了几年,无论身处怎样的情况都可以游刃有余,但凌昔璟的话却一次次打破他的认知。

昨天问他喜欢的项目,今天又让他用喜欢的方式发出声音……

可他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一个用钱可以买到的sub,说得难听一点,只是一个出卖身体换钱的性奴,一个不配拥有好恶情感的物件。

他一直都是这样看轻自己,此刻本也该是如此。但凌昔璟的声音那样温柔好听,带有上位者独有的说服力和沉稳气质,哪怕他刚才那样偷偷耍小脾气反抗,竟也会摸他的头说他做得好。

温柔得像是那个在他记忆中沉睡了许久的人。

记忆像一本蒙尘的旧书,如今好不容易被他翻了出来,里面的纸张却早就破破烂烂,读不出完整的故事。

但叶甫逸记得书中文字的风格和基调。

他知道凌昔璟不会是他记忆里的人。

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就算他扑进对方的怀里无理取闹地大哭,撒着娇说他不要,也是可以被拍着后背,轻哄着安抚的。

就好像凌昔璟刚才那样。

“我不想出声。”

沉默了许久,叶甫逸说,声音又小又轻,双眼紧盯着地毯上一小片乱七八糟倒着的羊毛,第一次表达自己真实的情绪。

他此刻完全沉浸在那本记不清内容的故事里。

“我不喜欢。”

乖巧、顺从、安静、清冷……那样用于伪装的外壳上有了一丝细小的裂痕,里面真实的他就迫不及待地从缝隙里挤了出来。

于是叶甫逸没能维持住他表面上一贯的顺从和云淡风轻,有些委屈的小声嘟哝。悲伤、难过、不情愿、厌恶……这些情绪明晃晃地写在他一向自持的脸上。

“我不喜欢……”

因童年痛苦经历产生的厌恶情绪在膨胀,他又重复了一遍,低垂的眸子盯着地面,身体却依然本能的听话,直挺挺地跪得标准。

凌昔璟轻轻地笑了一下。

do的成就感来源于对sub逐渐加强的掌控。

这种掌控感大多数时候是将叛逆的人驯服,让他们听话;但也可以是将用于伪装的假面剥离,窥见对方真实的内心。

对于叶甫逸,自然是后者。

他一向都太乖了,乖得让凌昔璟没有什么真实感,更谈不上成就感。

像一块镀了金的首饰,连打磨都不需要,买来就可以直接摆在玻璃柜里欣赏。

很漂亮的首饰,但不是他亲手打造的。

越是这样,凌昔璟就越想把那层金箔撕下,看看镀金之下原本的材料,再将其打磨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因此,面对第一次向他展露真心的叶甫逸,他欣喜若狂,面上却没有展露分毫,只是弯腰摸了摸他的头。

“好。”凌昔璟说,没有责备,声音温柔得几乎称得上是溺爱,“你可以不出声,但不许强忍着。”

“惩罚结束,我会给你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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