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
“诸兄,我来一曲《桂枝词》以应如何?”不一会,那男声吟道:“绿杨深锁谁家院,见一女娇娥,急走行方便。转过粉墙东,就地开金莲,清泉一股流银线。冲破绿苔痕,满地珍珠溅。墙儿外,楼上人瞧见。”
“老顾,你不老成……真淫荡!”
“物,我所欲。色,亦我所欲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敦伦之乐,礼书有载,淫荡在何处?”
“唉唉,快看,好似尿完了,在擦下面那处……”
静了一会儿,有人道:“我来曲《西江月》应和徐二郎的《桂枝词》……两片肉莲蓬,花心吐缝中,光光乍乍形如蚌。奇珍易逢,名花易逢,羡他此窍诚难梦。鼓蓬蓬,想尝异味,须得入其中。”
“哈哈哈,”众男人参差哄笑。
“世华,你真是个淫才,这个妙,我作首诗相和。”有男人笑过之后,便开始念:“一物最稀奇,双峰夹小溪。洞中水滴滴,户外草萋萋。有水鱼难养,无林鸟自栖。可怜方寸地,多少世人迷。”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接二连三地念着淫秽诗词,把个秋韵羞得满面通红,便双手捂耳,可那隔墙之音却总能钻进耳朵里来。
不一会儿,众男子又闹着讲色情笑话。
一人道:“一个人家请了一个先生,穷得很。他要回拜东家,没人拿帖,叫他老婆扮作家人随去。到了那里,宾主甚是相投,款待酒饭,定要留宿。那先生辞不脱,只得住下。东家叫儿子陪先生睡,叫馆童陪那家人睡。次日,先生回去了,其子向父亲道:‘老先生倒好,只得穷得很。昨晚脱衣服睡觉,连裤子都没有。’那馆童接口道:‘他那家人,不但没裤子,穷得连鸡巴都没有呢。’”
众人哄笑震耳。
又一人道:“我也有个故事。有行商六人,一日投宿客店,店家有一豆蔻女儿,风情貌美。晚间时分,忽然发狂,光裸着身体在店内狂奔。这六个行商之人,便将其狭裹入室,六人依次与其交媾,淫奸几轮后,那家女儿遂穿衣而出,安静如常。六人很是诧异,便听得门外有人云‘此家女儿患有花旋风,每有发作,必与多个男子交合方能暂愈。如无男人与之交媾,她便脱光了跑去闹市,只要碰上个男人,便与其当街交合,直到疯病暂愈为止。’此客店竟也以其花旋风女儿为由头,客房供不应求。”
“奇闻奇闻,我们也能一遇患此花旋风的美貌女子,岂不美哉?”
众人七高八低地笑着附和,正闹着,忽听一人说:“乔大儒上楼来了,快噤声。”
隔壁立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