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跳舞
落地窗外，散发幽光的小灯铺陈在小路两侧，少女明眸皓齿，满脸钦慕之情，时不时转头与身侧的男人分享什么，男人微微侧头，大厅内的灯光落在他的侧脸，映衬出几分柔和。
几米外，程右看着前面的两人，心中有些别扭，但这说不上来的感觉被他归为以为要干票大的结果是守护老大谈恋爱这种大材小用的任务。
但为了更好的生活，他还是忍着情绪跟上了前面的人。
大厅内，云言还在和人客套着，就见这人已经敷衍的转过头去。
见此，察觉没有太多寒暄的必要，对方也终于不再问这问那，跟个癞皮狗似的。摆脱了这个大麻烦，云言懒得多说，扯几句嘴皮子话准备走时，恰巧从落地窗外面看见了羞涩的妹妹和旁边站着的男人看面前人的目光和自己看向一处，云言连忙离开去喊自己的傻妹妹回来。
一旁的男人并不在意云言的离开，似乎刚才纠缠不休的不是他一样，定眼瞧着窗外的人，横贯半张脸的疤痕给他本就粗犷的脸显得更加凶悍，眯缝眼中有几分耐人寻味的眼神，很容易令人感到渗人。
他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小弟，“那不是咱赵老大嘛，看这有了红颜的样子，咱们不得好好促成他这段好姻缘。”
这人便是刚才赵眭提到的成飞，此人惯是会背地里耍阴招的，此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交代给小弟去办了。
小径上是一片岁月静好。
一路上该聊的也都聊了，两人有来有往的，虽然赵眭很照顾她，但云蓉蓉根本不想要这种小辈一样的感觉。
将耳边碎发别至脑后，云蓉蓉顺势转头，含笑着询问赵眭等会能不能陪她跳一支开场舞。
赵眭从这一路来的对话中也能看出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含蓄拒绝，“云小姐这开场舞意义可不一般，应该让最亲近的人来最好，我一个病患，只怕过了病气。”
主动邀请大概是云大小姐头一次，被这样拒绝也算头一次，云蓉蓉有些尴尬，满脸郁闷地踢了踢路边的碎石。
彼此之间氛围都有些尴尬，恰巧看到哥哥经过，她便主动向赵眭告别，“眭哥，刚刚好像看见我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女孩急匆匆跑走了。看着少女莽撞的样子，赵眭倒是真觉得自己有了个这样的妹妹。
现在心情不错，想着宴会里没什么需要交往的任务，赵眭抬脚接着往前走。身侧程右也跟了上来，落后于他一步之遥。
程右有些没话找话，“老大，刚刚那个云小姐，您打算怎么处理？”
赵眭颇为好心情的回了他：“又不是犯人，说什么处不处理的。小女孩可爱的和养了个妹妹一样，说清楚就行。”
一开始听到赵眭的袒护程右心里还有些烦闷，但听到后半句话他心里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小雀跃。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右提醒赵眭，“老大，晚会要开场了。”
大厅里，优雅的大提琴曲流淌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赵眭从侍者手中接过香槟，倚靠在圆柱上看着身前舞动的人们。
不远处，成飞仰头灌了口酒，走到赵眭旁边站定。
“这不是赵老板吗，怎么一个人在这，不上去和他们跳跳舞？”
“那都是年轻人该玩的东西，我一个老男人上去凑热闹多就不礼貌。”才二十七岁的赵眭如是说。
人群里，和云言共舞的云蓉蓉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走错了步子。
“诶诶诶，专心点，别踩我啊你。”
云蓉蓉满面怒容，“哥，那猥琐汉谁啊，和我眭哥讲话一看就不安好心！”
云言看了眼，了然道：“是你眭哥的死对头呗，这家伙难缠得要死，要不是刚刚你哥我厉害，咱爸还得被他缠老半天。”
有关赵眭被暗算的消息，云言也从云鹏那了解了七七八八，毕竟是代表云峰和他们那边交接的负责人，多少得知道点东西。
云蓉蓉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行！我要去帮他！”
云言连忙拦住，“行了，你去了也没用，他活到这么大不至于连这么个人都处理不好，你小心成飞恨屋及乌波及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