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隐秘的角落
姜知今天被打了,因为左脚先跨进教室。他蜷缩在厕所的角落,身上的拳头无处不在,密密麻麻落在他身上。
等人打累了,为首的人揉了揉酸痛的手,如花的脸勾起漂亮的笑。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昨天不是跑的挺快的吗?去拿个东西的功夫人就没影了。给脸不要脸的贱东西!”
姜知没吭声,他天生嘴笨和木楞。但打多了,傻子都知道看脸色。
现在木南正在气头上,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即使他觉得自己压根没错。
明明是木南想拿撒尿的那根东西想捅进他嘴里,多脏,尿骚味都能闻见。
他心里不情愿,趁着木南买东西的时候跑回家了。因为回家晚了,爸妈不准他进去,还是妹妹撒娇这才让爸妈点头。要不然他准得像之前一样睡在花坛上,冻得一晚上瑟瑟发抖。
这蠢狗还不知错,木南咬牙切齿。昨天他兴致勃勃地挑选安全套,因为是新手,又想给傻狗最好的体验,挑挑选选买了几十种。谁知一出来,狗跑了,只留他像傻瓜一样提着大袋安全套在原地。
拍了拍姜知的脸:“贱狗,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学后把东西买好来找我,否则……”
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将那张美人脸衬得活脱脱修罗转世。
姜知睁着委屈垂泪的狗狗眼,看着这张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颤颤巍巍。
“我……能不能……不去?”今天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
“贱狗,你再说一遍!”
“我能不能……”
“闭嘴!主人好声好气喊你回家,你还敢蹬鼻子上脸冲主人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把你绑回去!”
“姜知,我好心才放你来上学。可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确定后果会是怎么样了。听到了吗?”
姜知明显瑟缩了一下,木南满意看着他害怕的模样,不错,蠢狗终于学会听话了,不枉他费心费力教了两个月。
“说话。”
“我……知道了……”
“然后呢?”
“然后?”姜知扬起了蠢脸,木南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恶劣。
“然后呢,蠢狗,我问你!”
“……对不起。”
“然后亲我,你又忘了?!”木南咆哮,一张昳丽的脸气的扭曲。
“记住时时刻刻亲吻主人这么困难吗?傻狗!蠢狗!坏狗!记吃不记打老是逃跑的没良心的东西!叫你跟着主人你不跟,老是跟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散发着那些人身上臭水沟的味道,熏死人了。以后不要和别人说话,听到了没?!”
木南掐着姜知的下巴,恨不得叫姜知脑壳里不干净的东西通通滚出去。
可姜知是个榆木疙瘩,木南说了一大通,他只感觉耳朵嗡嗡的,脑袋跟浆糊似的搅成一团。
听不懂,但木南似乎很生气。
于是他乖乖点头:“我听到了。”
木南呵呵一笑,他保证蠢狗半个字没听进去,但看在蠢狗的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他也就懒得再计较了。
他叫目瞪口呆的跟班滚出去,然后掀起姜知的白t恤,露出可观的胸和强健的腹肌。
别看姜知一身硬邦邦的肌肉,但那块大胸,手感好的要命,像刚出锅的豆腐,滑溜溜嫩滋滋,木南摸了第一回就再也离不开,恨不得把人栓到身上天天摸,夜夜摸,最好每时每刻都能埋在那对大胸里。
可姜知这个蠢货对谁都是傻乎乎很好欺负的样子,对他却是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他有这么可怕吗?他对姜知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在姜知刚进来的时候,小小的欺负了他。
要知道,敢惹他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可唯独姜知,他高抬了贵手,放了他一马,只打断了他一条腿,其他什么都没做。
喜欢上这蠢狗后,他更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磕了碰了他都心疼的要命。尤其是姜知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都快碎了。
偏偏这蠢狗不知感恩,对他的好他半点记不得,只记住自己打断了他的腿。
他后来也找最好的医生把他的腿治好了呀,可蠢狗还是怕,一看到他恨不得钻进缝里藏起来。
想到此,木南咬牙切齿。想要发火,但刚刚已经教训了小狗,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狠狠掐了掐姜知的胸,发狠的心却在手掌都快陷进肉里的美妙触感传来的时候,变成了难耐。
这双大奶真是棒呆了。木南几乎要感叹,姜知哪哪都不讨人喜好,唯有这对大胸和底下的肥穴叫人眼热心喜。
可姜知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露出肥穴给他玩一玩,逼急了他甚至要撅着大屁股逃跑。木南只好退而求其次,每天玩玩胸解解馋。
想想这么久的憋屈,木南重重地掐了掐肥软的屁股,妈的,以后都要结婚住在一起了,还不肯把穴给未来老公玩,吊着人胃口,真够可恶。
“轻点……痛……”姜知疼的乳尖都在打颤,不住呜咽道。他不知道,越是示弱就越容易受人欺负,尤其是他这样身强力壮却只能泪眼汪汪任人摆布的男人。
木南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血色,修身的裤子顶起可观的隆起。他没管下身的涨痛,眼睛死死地盯着颤颤巍巍的乳尖,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就知道喊疼。搔首弄姿的贱东西,这么缺男人疼爱?”
毫不客气的给良家妇男泼完脏水,不顾姜知嗫嚅的辩解,木南迫不及待伸出白皙的手,狠狠掐玩着深红色的乳头。
多可怜的小家伙,跟着那个没用的守不住皮肉的废物主人,注定会被染上唾液和咬痕,被人凌虐玩烂的。
尤嫌不够的抬起巴掌扇了上去,力道大得红艳艳的乳头惊慌乱颤,姜知下意识地弓腰把身体蜷缩起来,木南贴上去,教训似的用牙齿咬上饱受折磨的乳尖,撕咬着咀嚼着,像是恨不得把嘴里的东西嚼烂吞下肚。
姜知不敢动了,他受过教训,之前木南对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害怕木南真的咬下去,无论是推据还是求饶,木南都不肯松口,走投无路下他拿起台灯砸向了木南的头。
结果他确实拯救了自己可怜的胸,代价是被关进黑暗的禁闭室三天。那三天是他的噩梦,他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那种绝望的滋味。
姜知迷茫地望着紧闭的厕所门,刚刚木南把他拉进了最后一个隔间,他坐在马桶盖上,木南则半压着他,疯狗一样舔咬着他的胸。
他的胸并不敏感,被木南这样疯狗一样的对待只有钝钝的痛意。
木南总骂他是狗,自己不也像一条疯狗一样扑在他身上。
姜知在被人压着玩的时候心里偷笑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自己被猥亵了。在他那颗容量不大的脑子里,只有男人和女人才叫做爱。
他和木南这样的,顶多是木南有病。
木南什么时候不再亲他舔他咬他了呢,姜知总会在木南脱他衣服的时候想。
木南能变成从前一样该有多好,木南不会再做这种事。但木南会揍他,木南的跟班也会揍他,揍得可狠了。他每次被欺负完,第二天不得不一瘸一拐的到学校,其他同学嘲笑他是个死瘸子,连老师也骂他为什么迟到。
那就希望木南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并且像现在一样,不让别人欺负他就好了。
悠扬的铃声募地响起,姜知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小心地推了推木南埋在他胸间的头。
“木南,上课了。”
他自认为喜悦藏的很好,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出卖了他。
木南非常厌恶任何东西打扰他和老婆亲热,除了上课。
他在学校的表现都会通过老师,传到自己心狠手辣的父亲那儿。一旦父亲知道他为了姜知逃课,姜知的下场可想而知。
虽然心里不爽,但他还是起身给姜知穿好衣服,甚至脱下外套给姜知披了上去。
白衬衫压根遮不住濡湿的乳尖,反而留下水迹更凸出肉欲。他可不想像亲爹一样,一个不注意戴上一顶绿帽,甚至连老婆也跟着奸夫跑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领带,姜知还搁那偷笑。老公要上课了,要离开身边了,就这么开心?
惯的你的。他重重地拍了拍姜知的肉屁股,冷着脸:“还不快走。”
姜知和木南的相遇,不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更像是一场肉包子打狗的人间惨案。
他们两个的差距,就像星星与之萤火,翡翠与之烂石。木南是人人追捧的天之骄子,姜知却是仰望星空的野草,用可怜虫形容都高抬他了。
不平等的爱情注定充满荆棘,如果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偏偏姜知狭小的脑子里只容得下生理本能和唯一对他好的妹妹,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凭姜知的榆木脑袋和父母忽视的态度,压根上不了木南所在的最顶尖的学府。
但巧就巧在,在上三流大学的前夕,他那暴发户老爹,拜访到了一位得道高人。
高人指点:姜家要飞黄腾达,必须把姜知送到s大,姜知会遇到一个贵不可言的贵人。
s大是最顶尖的学校,里面的学生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惊才绝艳被大佬看中的天才。
姜家这种走了狗屎运,勉强挤到上层的势力,压根只能仰望里面的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姜思诚忍痛掏了大半身家,终于如愿把姜知送进了s大。
临行前他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巴结贵人,要是得罪了贵人,他就把姜知赶出家门。
姜知闷声不响,他不明白什么是巴结。但父亲一向厌恶他,他不敢问。
姜知初到的时候,还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毕竟他一身强健的肌肉,和精致的贵族子弟格格不入。
和姜知搭话以后,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贵族子弟,迅速掌握了姜知的信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而且不受宠。
没有任何的结交价值。
如果姜知出身不好,能提供精神价值,他们或许还会多看他一眼。
可姜知性格太无趣了,他插不上同学五花八门的话题,也听不懂得其他人隐晦的性暗示——谁叫姜知胸大臀肥,走一步肥屁股就摇一下,落在心思龌龊的人眼里,不就是天生的表子在刻意搔首弄姿。
这样一个木楞,智力缺陷,也不懂得利用身体优势的的大块头,注定会被所有人看不起。
好在姜知虽傻,那身肌肉展现的武力值,叫别人不会轻易欺负他。
空气人似的在贵族学校生活了一学期,姜知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虽然傻,但也知道新学校的同学瞧不上他,所以也没有听从父亲的叮嘱,主动招惹别人。
那种眼底藏着轻蔑高高在上的人——无数的经验告诉他——绝对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他不急,盼着飞黄腾达的姜父急得嘴角起泡。他每周都打电话询问姜知,巴结贵人的进度,得到的永远都是那句没有。
一定是姜知偷懒,一个学期的时间,连一个有钱人都巴结不上,没用的东西!
刚回到家,姜知就被怒气冲冲的姜父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
他皮糙肉厚,皮带打在身上没感觉多疼。性子老实的姜知一声不吭,任由皮带如雨点般落到身上。
这场单方面的暴力,终止于放学回家的姜雨。
她严厉训斥父母,但姜母笑容满面地让她去试新衣服,看都没看可怜的儿子一眼。
姜父倒是给了反应,让姜知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姜雨忍着怒气,把姜知扶回房间。期间姜知怕压着她,一直动个不停。
姜雨柳眉倒竖,呵斥道:“安静。”
姜知这才静下来。
扶着姜知坐在床上,姜雨从抽屉里拿出瓶瓶罐罐的药物,又去自己房间拿了绷带。
姜雨和姜知相差两岁,小的时候是她为姜知处理伤口。
即使十多年过去,她依然轻车熟路。
“哥,你跑吧。”姜雨突然说:“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尤其是爸爸,他只想把你压榨完再扔掉。哥,你去哪都行,只要能活下来,不再受别人欺负了。”
姜知摇摇头。
“哥,我说真的,你跑吧。爸妈太过分了。明明都是亲生孩子,为什么要对你那么残忍!难道就因为——”
她不忍说出那几个词,低下头处理哥哥的伤口,眼泪如雨点落到绷带上。
“对不起……绷带都湿了。”姜雨擦了擦眼睛,手忙脚乱地把湿绷带拆下来。
这时一只粗糙的大手抓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哥,我保护不了你……”姜雨看着虽然痴呆却温柔的哥哥,心一酸,眼泪更加汹涌。
“小雨,别哭。哥哥……会保护你。”姜知结结巴巴的安慰,慌乱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
妹妹从来都是坚强好胜的样子,第一次哭,却是为了自己。
姜雨扑在姜知怀里,无声地哭了半晌。她担担心哭出声爸妈会责怪哥哥。
“哥哥,你跑吧。”哭够了,她再一次说:“世界很大,你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家。”
姜知再一次摇摇头。
之后无论姜雨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气得姜雨七窍生烟,骂了他一句笨死了,离开了房间。
姜知坐在床上,看着身上精心包扎的绷带,笑容爬上了他的脸。
妹妹说他笨,可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笨,相反他聪明极了。
父亲说过,只要他在新学校,就能遇到贵人,贵人会让姜家发达起来,姜雨的生活就会更好,她再也不用存钱才能买到想要的东西了。
如果他一走了之,就遇不上贵人,姜雨仍要紧巴巴的存钱。
明明是很聪明的计划。姜知喜滋滋地想,内心祈祷能早点遇上那位贵人。
神明似乎终于眷顾了这个可怜的大块头。在开学的第一天,他就遇上了那位大师口中命中注定的贵人。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神明的恩赐也是,或者换一个更贴近切的说法,来自恶魔开的一个小玩笑。
开学第一天,照例是体育课。
老师吹响口哨,宣布自由活动。
男生们欢呼一声,自发组成篮球队打比赛。
往常姜知没有参加的机会,哪怕他高大的身躯胜过在场所有人,都没有人想要邀请他。
但今天不同,篮球队恰好少了一人。至于少的那个人去哪儿了,知情的人闭口不谈。
有时会进行两个班级的较量,对面正巧是a班,成绩最优秀的班级。
姜知所在的f班,说什么都不肯认输。队长苏立环视一圈,目光终于落到正伸着脑袋、翘首以盼比赛开始的姜知身上。
苏立和旁边的队友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最后微微颔首。
“姜知,你过来。”苏立冲姜知招手。
姜知迷茫地跑过去,他手里拿着冰淇淋,嘴角还残留着水液。
苏立忍不住蹙眉,锋利流畅的下颌线指着姜知的脸:“你愿意加入进来吗?”
姜知当然很愿意,他早就盼望着有一天和别人痛痛快快地打篮球。
他忙不迭点头,像只傻狗一样,不知在傻乐什么。
如果姜知真的长出狗尾巴,恐怕尾巴都快摇成飞机桨了。苏立情不自禁冒出这个想法,随即又蹙起了眉。
他怎么会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苏立想到室友曾经的评价,姜知就是一个喜欢引诱男人的表子!
从小接受过正派教育,苏立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这分明就是室友得不到开始造黄谣。
但姜知身上似乎拥有某种魔力,让别人情不自禁地注意到他。
为了不节外生枝,苏立决定打完篮球后就远离姜知。
姜知穿着球服上场,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
他没有经受过正统的训练,但他喜欢放学后去体育馆练球,再加上他腿长个子长,不输给场上任何一个人。
上半场结束,姜知掀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露出的上半身叫站在一旁的苏立看怔了。
姜知很壮,不是硬的像块石头那种,而是充满了肉欲感。
暴露在空气中的深红色的乳尖,点缀在挺翘的蜜色大奶上。随着姜知擦脸的动作,蜜色大奶上下左右地摇晃起来。
苏立白皙的脸烧了起来,姜知难道在勾引他吗?他是个正经人,不可能被这种拙劣的把戏勾引。而且勾引的地点太不对了,起码要在更衣室或者昏暗无人的角落啊,果真是个傻子连地方都选不对。
耳边突然传来偷偷咽口水的声音,苏立所有的心潮澎湃立刻转变成不知名的怒火,原来不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姜知的胸!
姜知擦完汗就放下了衣摆,周围的同学都在看他。姜知摸了摸脑勺,迷茫之际,看到苏立冷哼一声背对他走了,姜知急忙追上去。
“队长。”
姜知在追他。追他干什么?难道不死心还想勾引他吗?他不会受姜知摆布的。
苏立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甜品店。
他以为自己是想摆脱姜知,殊不知自己正唇角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愉悦。
姜知微喘着气赶到甜品店,看到怡然坐着的苏立,正专心玩着手机。
“队长,我刚刚……是不是出错了?”
苏立没说话,姜知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害怕苏立不让他继续上场。
“小哥麻烦能过来拿冰淇淋吗?”店员对姜知露出甜美的笑。苏立背对着柜台一直没有动作,她只好让姜知过来。
店员递来的是一支巨无霸冰淇淋,姜知眼睛亮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两手抓着底部,送到苏立面前。
“送你了。”苏立抬起头,想欣赏姜知脸上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姜知没有丝毫惊喜和感激,反而是浓浓的恐惧。
眼前可口的冰淇淋,似乎和多年前一个小蛋糕重叠。
当时他欢欢喜喜的接过,结果一棍狠狠打到他背上,疼的他呜咽叫了一声。
“傻子,你敢欺负我家小孩!我打死你!”一个男人拿着木棍眼神凶狠的像要吃人。
他没有欺负小孩,明明蛋糕是小孩笑着送给他的啊!他还问了三遍真的把蛋糕送给他吗?小孩都肯定的点点头。
他祈求的望着躲在拿木棍的男人身后的小孩,小孩却笑嘻嘻的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大喊:爸爸就是傻子抢了我的蛋糕!你快教训他!
十岁的姜知被打的很疼,却护着漂亮的小蛋糕不放手。木棍不期然狠狠打到他手臂,他一哆嗦,小蛋糕滚落在地,沾满灰尘。
他扑到地上拿起脏兮兮的小蛋糕,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男人以为刚刚那一棍力道太大,傻子疼的大哭。杀猪似的哭嚎引来不少人注意,男人淬了一口,终于收了手。
即使很多年过去,姜知都心有余悸。他被打怕了,再也不敢接受别人送的东西了。
苏立连续问了三遍姜知有没有事,姜知都摇头。
他火气起来了,冷着脸拿起手机离开奶茶店。
“冰淇淋。”姜知在背后喊道。
苏立头也不回地说:“不吃扔垃圾桶。”扬长而去。
姜知看着冰淇淋半天拿不定主意,他不想扔垃圾桶,也不想接受其他人送的东西。
直到冰淇淋融化流到了手上,他才急急忙忙地吃了起来。
艳红的舌头舔舐着乳白色的冰淇淋,明明是很平常的动作,莫名有种色情。
周围的人纷纷面红耳赤起来,暗骂自己不要脸,吃个冰淇淋都能联想到低俗的事来。
苏立站在奶茶店外面,隔着一层玻璃,静静地看着姜知。
隔着几个人头,他看不到姜知色情的画面,只是觉得埋头吃食物姜知异常可爱——就像一头棕熊认认真真的吃着他投喂的食物。
巨大的满足,让苏立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他看了很久,直到姜知快吃完冰淇淋才回到球场。
姜知吃完冰淇淋,肚子里冰冰凉凉的,在炎热的夏天好舒服。
他坐在椅子上舒服地不想动弹,直到苏立打来电话,让他去球场集合。
下半场的比赛依然如火如荼。
球传到了姜知的手上,他快速奔跑,肚子却突然绞痛起来。
好痛……
不能拖累别人。姜知咬着牙,跑到合适的位置抬手投球。
就在球脱出手的瞬间,疼痛如同排山倒海般滚滚而来,姜知手一滞,球立刻向远处的人砸去。
砸到人了!姜知顾不上腹痛,飞奔到被误伤的同学面前。
“你有没有事?”姜知笨拙的蹲下仰视椅子上的人,表情慌乱极了,像只做错了事的棕熊不知怎么办才好。
而众人看到那人的模样,噤若寒蝉,热闹的气氛突然变成诡异的安静。
苏立想喊姜知赶快离开,却被好友眼疾手快地捂住嘴。你找死啊!朋友眼神说。
姜知对一切毫无察觉,他看着一直低头的人急得团团转,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安慰这位同学。
一直低头的人却猛地抬头,猝不及防,姜知对上一双清澈干净、载满万千星河的眸子。
好漂亮。姜知几乎失声叫了起来。
漂亮眼睛的青年戴着黑色口罩,向他伸出一只手。
难道是要他扶吗?姜知抬起胳膊。
那只手没有搭上他的手腕,而是往上像掐死狗一样,把他重重砸向篮球架。
青年的动作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猝不及防,姜知被撞得脑浆差点迸裂。眼前瞬间发黑,什么也看不清。头好痛,肚子也好痛,难以忍受的痛苦一遍遍冲刷着姜知的身躯。
这还没完,仅砸一次,怎么能浇灭木南被飞来横祸砸中的怒火。
他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用篮球架砸这个傻狗未免便宜了他,他暴力砸了几次,让跟班拖着疼晕的姜知到他训练的地方。
“把他绑到沙袋边。”木南漂亮的眼睛阴翳,死死盯着仍在昏迷的姜知,狠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弄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