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27 三顾无言
翌日一早,秘书团开开心心来上班,以为这个月差旅费稳妥妥收入囊中,因着龚崇丘答应过,只要离开办公室楼的工作,全可算入加班差旅,怎料如遭雷击:“龚,龚总,你是说明天开始我们回总部待命,不需要再过来了吗?”大大小小秘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从对方脸上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龚崇丘不接罗劲亭整理的报告,只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多多,轻声提醒:“吃慢一点,会噎到。”顺手递上牛奶喂了一口,还要给他用手垫着下巴,防止咀嚼不及时的酥皮掉落衣内,刺得他不舒服。
父慈父孝,罗劲亭脑中闪过四个大字,龚总怕是对老龚总都从没这么二十四孝过吧,如此便宜屑爹,难能一见,罗劲亭只恨龚总如此不识趣要把他们派回总部去战斗。
“谁是小花猫呀?”龚总刮了刮多多喝牛奶蹭上的两撇奶渍。
秘书团集体倒吸一口凉气,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病房大门被推开,是拿了一叠检查报告单的陆珊瑚入内,他边走边看,眼看就要撞到沙发脚。
“小心!”秘书团感觉一阵风掠过面前,清凉无比,带着一丝丝熟悉的须后水。
龚崇丘太快起身,没来得及凳子拉太开,被绊了一下,踉跄几步,倒是一个匍匐,人高马大摔在陆珊瑚脚边,成功止住了陆珊瑚往前撞向沙发脚的脚步。
陆珊瑚看了脚下一眼,绕过龚崇丘问道:“多多,吃好了吗?单医生在诊室等着给你做检查了哦。”
被无视的龚崇丘只得讪讪的扶着膝盖爬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站到一边假装跟罗劲亭讨论问题。
想到许久未见的和蔼单医生,多多眼前一亮,擦了擦嘴跳下餐椅:“我好了,走吧,爸爸!”他去牵陆珊瑚的手,又被叮嘱过不要打扰大人讨论正事,头也不回的往熟悉诊室冲。
罗劲亭看着龚崇丘一脸落寞,视线随着父子两的背影远去,劝道:“龚总,不然我们边走边聊?”这句话听起来那么不对劲,罗劲亭突然一个脑内霹雳,这,这不是,龚崇丘经常说的一句?!他将他自己惊到肝肠寸断,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龚崇丘,生怕龚崇丘问出到底谁是老板。
龚崇丘倒也没计较,顺势坐靠在沙发边,拍了拍柔软沙发靠:“坐,罗秘书长。”
其他秘书团成员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像各位没被点名提问的差生,只恨不得立地透明。
罗劲亭胆战心惊,提了口气,提了提西裤往下一坐,就被龚崇丘贴过来顺手攀住了肩膀,顿觉毛骨悚然。
“你生平有没有做过,别人恨不得一刀把你捅死的错事?”
“?”罗劲亭警觉地看向龚崇丘,口都不敢开。
“我有一个朋友,他做了一件很错的事,对方没有想要捅死他,却把刀交到了我朋友手里。”龚崇丘说到这里,顿了顿话头,表情意味深长,希望罗劲亭自己接着往下意会。
这个他妈的王八蛋朋友是你自己吧龚总,罗劲亭腹诽道,面上在假装绞尽脑汁的思索,为老板排忧解难:“要是你这个朋友想要得到对方的谅解,完全可以自捅之后捂住伤口冒着大雨,半夜三更把自己送到对方面前。既让对方解气,又为对方考虑,毕竟下着大雨,对方出门交刀也不是很方便。”
好有道理,龚崇丘满意点头肯定罗劲亭真是个求原谅鬼才。
“但如果,我这个朋友又很怕痛怎么办?”
罗劲亭头比被刀捅过还痛,他悄悄侧头看了一眼秘书团,期望来个人踊跃站出来给自己出出主意,结果一个个视若无睹看天花板望地面,拿的薪水不同,就别为难这些小的了吧。罗劲亭真想给自己来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赚得钱中钱,成得狗中狗,这次他是真的绞尽脑汁开始思索。
说来就是赶巧,罗劲亭平常也是烧过高香的人,龚崇丘怕痛就有人递刀,冥冥之中暴露疗法。
俗话说,老人家偏疼大儿子小阿孙,老爷子这次喝的迷魂汤是大儿子熬的。也不知道龚堂华这货怎么的鬼迷心窍,一个越洋电话添油加醋无中生有,把龚若松千里迢迢招回棠市。
龚若松临老临老,倒如迟暮雄狮昏了头脑,跟着龚堂华来捅刀子。
“爸,待会儿见了崇丘那小兔崽子,你可不能三言两语就被他哄了。”龚堂华小心敬慎搀扶着龚若松,话里话外倒是肆无忌惮,不放心的再次确认,唆使龚若松站在他这头。
龚若松听得火大,一路上紧赶慢赶,连口气都喘不匀忙不迭的来,到底是为了谁。一拐杖举起就要敲过去,龚堂华倒是早有准备,立马放开他就要躲。龚若松眼瞅着这步入中年的大儿子,大事不成小事不理的,恨铁不成钢,拐杖轻轻举起重重跺下,地板砖差点敲出火星:“你把我大老远哄回来,反倒觉得我会偏帮你大侄子?我龚若松纵横四海这些年,说一不二,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软蛋儿子!”
龚堂华听了也不害臊,诸如此类羞辱语言从小到大,每次他闯祸回家都得听龚若松骂上一箩筐,他轻轻摘下嚼巴嚼巴就饭含服消化,从来都觉得问题不大,脸都不红一下。
不软蛋的儿子他爸倒是有,迟早地下相见罢了。这话他只敢心里想想,低眉垂眼按好电梯上行键,才敢向自己老父亲又伸了手,试探没被打,这才抓实了龚若松手臂哭眼抹泪:“我不管,龚崇丘他也太欺负人了,根本不把我这个大伯放在眼里,现在我出门应酬大家都看我笑话!总之,您儿子今后在棠市还有没有一席容身之地,就看您老心里有没有我了。”混不吝有求于龚若松就是“您”,平常就是“你”,跟龚崇丘提起老头子更是没半点尊敬之意。
叮的一声,电梯轿门打开,龚若松叹了口气,无奈走进电梯。
拐进楼层观景走廊,还没瞧见龚崇丘,倒是迎面碰上陆珊瑚抱着多多准备去找单美玢。多多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在幼儿园新学的儿歌:“我们是祖国的花朵,请你要好好爱护我~”歌声甜甜,手还打着节拍左右摇摆,最后手掌合拢,在下巴上开了一朵小花。
这朵花一下子开在耳聪目明老年人龚若松皱成一团鼻涕纸的心巴上,摇摇晃晃,迎风舒展。
“爸,爸,爸!!!”龚堂华远远瞧见这孩子只觉得眼熟,扶着的龚若松却停下了脚步,拄着拐杖站在原地看着浑身僵直。生怕龚若松真出什么意外,龚堂华赶紧摇晃着他手臂大声呼唤,企图唤回他的神识。
陆珊瑚和多多一同看了过来,那双完美复刻的眼,充满诚挚的关切。
“爷爷,你怎么了?”多多奶声奶气展示自己的友好,老师说了,路上看到老爷爷老奶奶不舒服,要帮忙,不要害怕被讹一套房,反正读这个幼儿园的孩子家里都有底气。
刚刚在心里构建好的,即将痛批龚崇丘的语句,被这一声爷爷叫得土崩瓦解,消散成粉末,风一吹,就飘走了,连点影子都找不见。
“啊?”龚若松突遭萌系攻击,反应迟钝半拍。
多多歪了歪头,戳戳陆珊瑚肩膀:“爸爸,我们要不要去帮爷爷叫护士姐姐?”
陆珊瑚没见过龚若松,但对龚堂华有一种莫名敌意。,陆珊瑚看上一眼,像把脑海屏障中的刀在乱窜,想要找到缺口,冲破桎梏,狠狠扎上他心头的痛楚感袭来。
他下意识往后一退,又不想多多看出端倪,斟酌片刻对多多说:“爷爷可能就是来找金医生的,我们不要耽误他哦。”说完对龚若松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绕了远路。
龚若松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龚堂华更是软硬兼施推着他,要他先找龚崇丘给自己找回场子。
推门而入,龚崇丘坐在餐厅摆弄着无心入口的餐食,病号餐都做得清淡,如非必要真的不爱吃。
听到开门声,龚崇丘下意识展露一张笑脸:“多多回来啦?”
三顾无言,场面尴尬。
“爷爷?您怎么回来了?”龚崇丘半抬的屁股下意识想要站起来抱多多,现在一看来人干脆又坐了回去。
“哼,再不回来,你都要把我捏死在棠市了!”龚堂华恶人先告状,一脸嚣张,靠山归来,他狐假虎威用得那叫一个顺手。
龚崇丘一听他这话,心下一片了然,干脆放下叉子抱了手在胸前,欣然自乐,他倒要看看龚堂华怎么演:“哦?是吗?”
龚若松一手带大的大孙子,自从绑架失忆找回来,便难以揣测其心思,他心下复杂,拖了椅子坐下,握着拐杖龙头,一双锐利精光的眼,布满岁月馈赠的细纹,望向龚崇丘:“我看见那孩子了。”
“孩子?什么孩子?”龚堂华莫名其妙。
龚崇丘倒像是被擒住软肋,变了脸色,双手交叠在餐桌之上,餐椅往龚若松旁边挪了挪,上半身往前探向龚若松:“爷爷您没乱说什么吧?”
龚若松看着自己大孙子一脸着紧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闷笑,手里拐杖跺了跺:“我能说什么,不是你说你自有打算?”
“到底什么孩子?”龚堂华还是没搞明白,今天来,不是替自己解决问题的吗?老父亲口口声声答应得好,面刚见上就临阵倒戈了?
“刚才那孩子,你觉得长得像谁小时候?”龚若松提示龚堂华。
“像谁?”龚堂华本不富裕的脑部丘壑,苦苦运作,他也觉得略有些眼熟,但当时眼前有比孩子重要一千倍的龚崇丘要对付,他也无暇顾及太多,龚崇丘这小兔崽子龚崇丘!!!他脑里晴天霹雳,嘴巴震惊到可以横吃油条:“是是”他哆嗦着看向龚崇丘。
龚若松满意的点点头,连自己的傻儿子都看得出来,看来确是重孙子没错。
后继有人。
只一眼,龚若松的心,就轻易被这热忱又柔软的小重孙熨帖成一张耐久耐老化的宣纸,什么虫蛀,什么磋磨都不屑一顾。他觉得这把老骨头随便丢在棠市,都还能如新十年。
龚堂华眼眸颤动,脑子飞速运转,几近超载,才刺出一句:“那,那张由仪,你们分开啦?”
哪壶不开提哪壶,龚崇丘眼色一暗,觉得自己还是太轻饶了这位大伯,苦头没吃够,还有心思在这儿挑事。他大概也能猜到此番龚若松突然回国的原因,只能说,真想收拾大伯,都不需要背地里使阴招,毕竟龚堂华身后,处处漏风。
龚若松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看到龚崇丘恶狼一般要撕咬猎物的眼神,他又把拐杖一跺,有话要说:“我们又不靠着张家什么,本就是他之前跟崇丘情投意合才在一起。现下崇丘有了孩子,自然是要接回家好好栽培的。”最好交到他手里,他定能如悉心教导龚崇丘一样,让龚氏再往前走上百年。想到这个,家族荣耀感在心中荡气回肠,老眼都要湿润。
龚崇丘不是傻子,听得明白龚若松话里话外的如意算盘,但眼下,他在陆珊瑚面前低到尘埃里,本就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关系,生怕陆珊瑚连夜带着多多逃走,再让龚若松用这个逼迫,简直是雪上加霜。思考良多,他拿定主意,这才开腔:“我们商量过,还是放在身边来得好。”
龚若松若有所思,确实还未相认,就在多多心里留下拆散家庭的严苛印象不好,于是附和着点头:“也对,头生子,总是格外在乎些。”这话说得巧妙,意有所指解释龚堂华也是自己的头生子,未免更操心些。
龚若松觉得自己退了一大步,龚崇丘敬他一小步实属正常。
聪明人过招,龚崇丘也懂祖父的意思,想着先给龚堂华点甜头,安抚好这两父子,反正想要撸掉龚堂华,分分钟的事。他顺水推舟:“嗯,爷爷心疼大伯,这事我也欠考虑,大伯放心,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龚堂华没想到这么轻松,兵不血刃的这事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解决,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愣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走过一遭,只听到几个字“满意的交代”,笑到咧嘴:“那,爸,我看您跟崇丘还有好些关心话要说,我就先走啦,司机和车留给您,晚饭要不要回来吃?”
龚若松摆摆手,龚堂华得到满意答复,也不多留,哧溜的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龚若松打定主意要等多多回来,亲手抱抱重孙子,坐在餐桌一边不动如山。
龚崇丘这早饭,更是没法再吃,只得草草收拾,陪着龚若松傻坐。一老一小,苦苦等成望子石。
等到那小小人儿走回病房,一开门,两道声音殷切地可怕:“宝贝儿回来啦?”
“小花猫回来啦?”
多多看着路上遇到的爷爷也坐在沙发上,蹭地站起来,拐杖都不用,笑眯眯的说:“爷爷你没事啦?”
“没事没事,爷爷见到你就没事啦。”龚若松丝毫不介意多多的称呼差点辈分,一颗心激动地七上八下。
陆珊瑚随后进门,看到龚若松跟龚崇丘处在一处,也不知道是点什么关系。
龚崇丘只好走了过来拉着陆珊瑚耳语:“是我爷爷,来看看多多,你别怕。”想握握陆珊瑚的手,当着多多的面又不敢。
姜还是老的辣,脸皮也还是老的厚。龚若松美其名曰对龚崇丘思念之情浓到瓦斯爆炸浓度极限,自家别墅房间也没收拾好,要留宿。又巧言令色对重孙的喜爱就是空气中的火源,需要汲取多多的友善,两者不可相碰,避免真实事故发生。于是两间房,变成了龚若松并着多多睡,陆珊瑚被塞到龚崇丘房中,安排的明明白白。
多多小小孩童很快就被龚若松老狐狸理论说服:“老爷爷来这里看病,但是病区房间满员了,你爸爸真是个大好人,说我可以跟你挤一挤,多多小朋友愿意吗?”
怎么可能不愿意,多多伸出白嫩嫩小手拍拍龚若松的手背:“老爷爷你放心吧,我睡姿很好从不乱滚。”满心欢喜,坐等回幼儿园接受老师表扬。
陆珊瑚不明白龚若松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也不敢主动打开葫芦尝一口试药,只得静观其变。“我今晚睡沙发就好。”他靠在主卧门板上,看着脱衣准备洗澡的龚崇丘,紧张地不敢向前一步。
“嗐,你睡床吧,你知道的,我睡姿不好沙发也太小,我打地铺就行。”脱衣有肉的龚崇丘,解了扣子衣服袖子倒还挂在臂膀上,青年人美好的肌肉弧线一路隐入松松垮垮要掉未掉的病号裤里,引人遐想连篇,喉咙干涩想要不停吞咽。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我alpha身体底子好,又有暖气,凑合两晚等他走。”
话已至此,陆珊瑚洗漱结束,换了棉麻睡衣跨进松软被褥。鹅绒枕头承托着他,没有换过寝具,到处充斥龚崇丘气息,这气味熟悉到犯规,让他辗转反侧,煎饼。
“睡不着吗?”床下龚崇丘声音低缓舒沉,带着一丝困意。
“唔,换了床有些认床,没事的,你睡吧。”
陆珊瑚叫他睡,他真的乖乖睡着了,许久未曾发泄的身体,他竟作起了春梦。
好像是被找回龚家之后,张由仪跟他的第一次。
漫天席地的情潮,张由仪生涩抚着他的巨根,皱着眉头撒娇,开口说:“这么大,崇丘,我会怕痛。”
他亲吻撒落张由仪的每一寸肌肤,丁点儿都不放过,那些引起张由仪呼吸变得急促的地方,更是反复伸了舌尖去舔弄,灵活的热舌在张由仪敏感处游走,带着信息素的逗弄,牵扯张由仪腺体,勃勃跳动。
奶白的肌肤泛出红,张由仪轻轻喘着,忍不住攀附他的脖颈,只知道唤着他的名字:“崇丘,崇丘”,目空无物,鼓励着,等待着龚崇丘的采撷。
第一次被攻陷的甬道紧涩非常,即使龚崇丘前戏到位更是用了润滑,处穴就是尺寸窄小。龚崇丘也被箍得发疼,两人相交处都泛着不过血的白。
龚崇丘深深吸了口气,腹肌绷紧:“要么我先退出来?”毕竟心疼张由仪抓着床单的手指发白,脸上冷汗淋淋。
“不要!”张由仪松了床单,摩挲着龚崇丘绷成铁的腰:“我想要你。”
是,多年悬挂于天边的皎洁之月,水中之月,镜中之月,心中之月,现下臣服于龚崇丘身下,即将成为肉中之月,此间想一想就激动得澎湃,怎可中途偃旗息鼓,他也不过是最后一丝克制的询问,得到张由仪应允,扣着他的胯用力一挺身。
塞得满满当当,痛彻心扉。
他在张由仪身上种下更多的吻,勾着张由仪的舌尖嬉戏,舔掉张由仪的泪水,汗水,口水,尽数吞入腹中,张由仪的一切都是如此之甜,浸泡着他的一颗心,也泛着热热的甜气。
很快oga天生的情趣就被alpha的信息素勾起,张由仪从这初次的性事里得了趣,小声哼哼着,被自己身体的变化之大惊得手足无措。
“你喜欢我,你的穴也喜欢我的进入。”龚崇丘发现这一点,毫不掩饰地告知张由仪,他兴奋得眼中带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每一秒张由仪的表情。是珍宝终于纳入怀中的欣喜,谁都再也没办法抢走,他打了印记。
龚崇丘越发大胆的进攻,很快来到一处像是塞了水球的地带。
张由仪的生殖腔口,被顶到的一瞬间,他惊呼一声,咬住了龚崇丘的肩膀。
“是这里吗?”龚崇丘又往里探了探,肉口弹性十足,真的像要破未破的水球,他肆虐心起,就要用力戳进去。
“等一下!崇丘!”张由仪的手指适时卡住龚崇丘的肉根,慌不择路:“崇丘,我,我还没做好要被彻底标记的准备,别成结好不好?”
“别成结,别成结!!!”转了镜头,不知又是谁的凄厉惨叫,他眼前一片摇晃天旋地转,汗液侵蚀视线,后腺信息素炸开,到底是谁在抓挠阻挡,即使这轻微的痛感在易感期寻偶面前不值一提,到底是谁在拼命捶打他,尖利的哭泣声声绕着耳膜,比哨子还刺耳。
安静!他下意识捂住那张发出噪音的嘴,身下未停止挞伐。
呼呼,呼,呼呼,他喘得像是跑了十万公里,只为到达那处,勾着他的秘境,里面有止渴的甘露,有止痛的伤药,有让他倾泻兽性的秘方。
呼呼,因为快感,他低声呜咽,是兽被情欲迷了眼,晕头转向中,靠体感找准了方向,就是那处,一直勾着他叫他去的那处。
他抱紧了身下的娇躯,置若聋子,不会再听,只有心脏的搏跳声,无限放大,只有身下肏弄的水滋靡靡之音,无限放大。他的鸡巴狠狠戳弄那水球的膜,誓要把球顶破,百余下的狠戾抽插,果不其然,水球啪一声轻柔爆破之后,大量温液涌出将他鸡巴包围,簇拥着他,唆使着他,展开自己的结,卡进生殖腔。
“别成结,别!!!”这垂死挣扎的哀怨语调,他猛地睁开眼,是那双,跟陆珊瑚一样的泪眼,又不一样,是浸泡在眼泪里的红肿双眼,却又充满了无怨无悔献身的爱意,不可置信。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成结过程,唯有两人四目相对,情欲拉扯着两人跌堕,坠入深深旋涡,他浑身颤抖着,一股一股的浓精,填满小小生殖腔,撑到小腹鼓起。
事已至此,肉体满足当头,他终于感到后脖颈的疼痛,是被什么撕咬过,火辣、摧心剖肝的,逼迫着他醒来。
“崇丘,崇丘。”
这声音,好熟悉,他眼前昏暗一片,影影错错,布满了雾,他本能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跌跌撞撞,全然不顾身下的狼藉,一定做了一些错事,他心想,否则不会如此急切,想要去追上这声音的主人,去解释,去求饶。
他再次猛地睁开眼,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到底是否还在更高一层的梦境里,瞳孔被光线刺激,剧烈收缩,激出满眼的泪,下意识抓紧手边距离最近的东西,用力。
呼呼,呼呼呼,他呼地一声坐起,用手背挡住眼前,心脏剧烈收缩,钝痛,血液的流动都被卡着次数。
“你,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背着光的身影,半边膝盖跪在在他面前。
他惶悚不安,四下寻找环境的熟悉之处,惶惶不安,最后定焦在面前的身影上,往上移,好像,好像是真的陆珊瑚,他一把把陆珊瑚拥紧:“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泪水迸裂出来,成串掉落,打湿陆珊瑚肩头,棉麻吸水力强,很快陆珊瑚衣服就湿到了前襟。
陆珊瑚睡眠浅,才睡没多久就被龚崇丘闹出的动静扰醒,盘腿坐在床上看了龚崇丘好大一会才决定将他唤醒。只是没想到这梦让龚崇丘如此恐慌,一惊醒就骇到哭泣。
他伸出手,想顺顺龚崇丘的后脑勺,亦或拍拍他的背,又觉得这是哄多多这种四岁小孩的动作,眼下不合时宜。他张了张口,又觉得脑内语言栏文字填装匮乏,无法组织好话语,只能僵在原处,任凭龚崇丘抱着他自我崩溃。
好一大阵,龚崇丘才止住眼泪,深夜里人就是格外容易陷入脆弱,所以龚崇丘也并不觉得羞愧,没有找地缝,只抬着波光粼粼的一双黑眸子,像那虔诚的信徒望向陆珊瑚:“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拿刀捅我都好。”
难道梦里龚崇丘去过十八层地狱?陆珊瑚觉得匪夷所思,以龚崇丘强大的内核,根本不至于此,他总有正当的不正当的理由说服别人和自己。
陆珊瑚顿了顿,按照经验伸出手去触了触龚崇丘额头,果然,滚烫一片,深更露重,凭什么优质alpha,有什么暖气,都不应当自信打地铺的,更何况,陆珊瑚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龚崇丘把两床被子都给了陆珊瑚,自己合衣而卧。
“你发烧了,龚先生。”陆珊瑚声音平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龚崇丘听在耳里,却似渐渐百鸟鸣翠,幽泉飞溅,秋雨打叶的妩媚多情之景。许是真的发烧了,他脑子里幻觉夹杂着回忆,一片接着一片,他干脆利落的抱着陆珊瑚,缩进陆珊瑚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