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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亮的孩子 1

 

唰唰唰……教室里充斥着笔尖滑过纸张的声音,所有人都埋头猛写,只有原浩悠闲地将笔夹在人中,转头看向西亚。

白化症患者被称为白子,据说全球平均每两万人才会出现一人,因为t内缺乏黑se素,所以全身都是白se。也因此,皮肤会容易引起过敏而无法晒太久太yan,所以又被叫做「月亮的孩子」。

月亮的孩子,他的身边就有一位。

或许是因为网路上把白化症说得非常罕见,所以当真正的白化症患者出现在身边时,感觉有点微妙。就好像走在路上时,突然发现有颗稀有红宝石躺在自己眼前一样。毕竟,如果说是罕见,那从另一方面来看,就代表这样的人很珍贵吧?

感觉有道目光看着自己,西亚疑惑地转头,对上原浩的视线。

「嘻嘻。」原浩扬起调皮的笑,不过夹在人中的笔也瞬间掉到地上,然後滚啊滚,滚到了西亚的脚边。

西亚弯下身子捡起笔,怯怯地还给原浩。

「谢了。」

在原浩接过笔的同时,下课钟响正好响起,同一秒,教室里听见了好几声哀号。

「好了,全部停笔,把小考本收上来。」

将小考本传给前面的同学後,原浩再度看向低着头的西亚。

「哎,西亚,感觉你的英文很好耶。刚刚小考时,看你马上就写完了。」

「因为我喜欢英文……」

「是喔?我超讨厌的啊……跟国文一样讨厌。对了,那你为什麽要来读理组?」

升上高中二年级时,学校会让学生依造兴趣选择文组或理组。而原浩的班级是理组,班上同学都是因为喜欢自然、科学,又或者因为不喜欢文科而选择理科的。

「我也……不讨厌理科。」

「呵呵,不讨厌是怎样啊?超模糊的。」原浩的笑声融入下课热闹的吵杂声中,一起传进西亚的耳里。

下课时间,窗外有许多学生来来往往。不过,当他们经过西亚的座位旁时,总会不经意地瞄一眼西亚或者说些悄悄话,这让西亚很想逃开,因此下意识地别过头不看向窗外,用足以遮住眼睛的白发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原浩见状,拍了拍他的桌子。

「哎,我跟你换座位好不好?」

「……为什麽?」

「现在天气热,窗边b较有风啊。而且,我喜欢晒太yan。」

高高挂在蓝天上的太yan正用炎热的yan光,毫不客气地透过窗户照进教室,也照s在西亚身上。

「但是,可以随便换座位吗?」

「可以啦!阿翔很好说话的,我去跟他说。」原浩起身要离开教室,但才刚要踏出教室,下一秒又转头走到西亚的位子旁。「西亚,你跟我一起去吧。」

「可、可是……」西亚偷偷瞥了眼窗外,似乎是怕走出教室会见到更多人,沐浴在更多人的目光下。

不过,原浩轻拍了拍他的肩,脸上挂着自信的笑。

「放心,有我跟着你,不会怎样的。而且老师办公室有冷气,b教室凉超多喔!」边说,原浩边拉起西亚。「走吧,起来走走也当作运动。不然,你就当作是冒险吧。」

「冒、冒险?哎……」

话还没说完,原浩就拉着西亚走出了教室。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西亚边被原浩拉着走,边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臂。那只手臂与自己的相b,肤se明显较黑又壮很多,而且有力的不得了,不停地把自己拉向前。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不管是刚转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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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等等又是英文课。」

原浩趴上桌子唉声叹气,而西亚轻笑着看他。

「反正你等一下也会睡着,又没差。」

「不,阿翔的课不能睡得那麽明显,要隐藏也是很累的。」

「那就乖乖抄笔记嘛!」

「啊!英文看了就头痛,更别说听课抄笔记了。」

不然到底想怎麽样?这个人真的是……西亚的白眼差点翻到後脑勺去,受不了地苦笑问。

「那你想怎样?」

「想赶快回家!」

「这是最後一节课了,再忍一下吧。」

「嗯……话说,今天晚上我们再去打篮球吧?」

「好哇!」

说到打篮球,西亚的双眼就变得闪闪发亮。原浩觉得他的反应实在很可ai,忍不住笑了笑,然後想到什麽似地续道。

「对了,最近晚上都b较凉,风也b较大,你要带外套喔!」

「我知道!你跟我妈一样。」嘴上虽然这麽说,但脸上却带着笑。

「我是关心你~我是好同学~」

「好~谢谢你喔。」

「你真的是越来越会回嘴了啊!」

原浩猛地伸手r0u乱西亚的白发,然後看着自己的成品满意地点点头。

「你这样超好看的……噗!」

西亚瞪向噗哧一笑的「好同学」。

「……笨蛋。你下次别想跟我借笔记了。」

「哎!?西亚,我错了!请你借我笔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林原浩同学。」

啊!这家伙竟然是个腹黑啊!原浩万分後悔又泪眼地看着西亚,觉得刚刚挑战西亚的自己的确是个笨蛋。而西亚被原浩可怜的眼神看得良心不安,忍不住心软。

「……你下次再弄乱我头发,我就真的不借你笔记了。」

「我会铭记在心的!」

「这句成语不是在这种时候用的吧?」

「嗯?」

不行了,他真的是个国文白痴。西亚完全放弃说明,从ch0u屉拿出英文课本准备上课。

没有刻意细数日子过了多久,夏季的唧唧蝉鸣已逐渐收声,慢慢转凉的风拂过街道的同时染h了树叶,学生们也开始慢慢换上长袖制服。

「已经秋天了呢。」原浩看着窗外说道。

「嗯,秋天。」

西亚g起浅浅的笑。

「西亚,你喜欢秋天?」

「嗯,我最喜欢秋天了。」

因为气温不冷不热,让人觉得舒服的天气。身处在这种天气中,他人尖锐冰冷的眼光似乎也跟着软化了些,不再对西亚充满排斥感及敌意。所以,西亚从小就会很期待秋天的到来。

「那最讨厌的呢?」

「……夏天。」

夏季的太yan炎热,所以西亚只能尽量待在室内,而且也会觉得他人的视线令人更加难受。

「是喔……但我b较喜欢夏天耶!」

「那是因为你就像夏天一样啊。」

「是吗?」

「嗯,依我的感觉来说。」

「哎?那所以、你讨厌我罗?」

咦?怎麽会变成这样?西亚被原浩绕来绕去的思路缠得脑袋打结,呆愣了一会儿才说得出话。

「我不讨厌你啊。」

「但是你最讨厌夏天,然後你说我像夏天。」

「那不一样,我是说你的个x像夏天。」

「那还是像夏天啊?」

「……」

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下去,西亚慌张地张嘴又不知道该怎麽说,最後皱起眉头沉思。而原浩看到如此认真思考的西亚,不自觉露出了笑。

「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别那麽认真啦!哈哈!」

听原浩这麽说,西亚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扁起嘴。

「我果然还是讨厌你。」

「哈哈~我知道你在说谎,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喔~」

「闭嘴,幼稚鬼!」

或许原浩是无心的,又或者是有意的,不论如何,西亚都觉得自己不能对他太过大意。因为西亚何止不讨厌原浩,还很喜欢他这个朋友,因为只有原浩愿意接近他、接纳他。再说,就算是朋友,应该也不会轻易说喜欢对方吧?

就像他,无法轻易对原浩说喜欢一样。

当西亚正陷入思考时,上课钟正好响起,所有的学生陆陆续续回到位子上,而英文老师阿翔也准时走进教室。

「好了,全部坐好。在开始上课前,我们先发上次小考的考卷。」

边说,阿翔那双在眼镜後方的眼里燃起凶狠的火光,全班不禁开始颤抖。

「我说啊……你们虽然是理组,但是有项能力是理组跟文组都不可或缺的,你们知道是什麽吗?」

「……」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对上阿翔的眼睛,深怕一对上眼就会si很惨!

「没人知道?我告诉你们,那就是英文!就算是读化学的、念医学院的,都要看得懂英文!你们知道吗?」

「……」

全班依旧不敢出声,只有几个人敢点点头。

「只是个小考,竟然超过一半不及格。你们上课到底在做什麽?鬼混啊?打ga啊?还是看漫画!?」

「……」

「贾胖把你的漫画交出来。」

「咦?」

满脸无辜委屈的贾胖还想张嘴讲些什麽,但被阿翔的利眼一扫,马上乖乖地交出ch0u屉里的漫画。

「不要整天只会吃和看漫画!稍微读点书!」

唉呀……今天阿翔的心情超糟糕,是吃了zhaya0吗?贾胖根本是扫到台风尾,但你放心,我们会为你点蜡烛的。所有人都偷偷抬眼瞄向讲台,默默心想。

接着阿翔开始发考卷,每发到一个不及格的就念两句,就算是有及格的也是会念念该注意的要点。然後,轮到了西亚。

「方西亚。」

西亚赶紧走上前。

「一百分,做得很好。」

「谢谢老师。」

一听见阿翔这麽说,班上顿时开始传出细微的说话声,其中有不少人更惊讶地看着西亚。这让西亚有些害怕,因此缩了缩肩膀。一旁的原浩看见了,伸手拍拍西亚的手,向他竖起大拇指。

「林原浩。」

被叫到名字的同时,原浩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并走上前。

「考这什麽成绩啊?上课再睡觉你就来补考!」

「好……对不起。」

乖乖地领了考卷回座位,原浩看着考卷右上角的两个红se数字,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去把答错的题目写成正确的句子,每句抄10遍,明天交上来。」

「咦!?」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哀嚎。

「考不好还敢有意见?」

全班再度低下头,「没有……」

「还有,从今以後我会开始出作业,你们要在隔天把功课就交给一位同学并送来我这。」阿翔的视线在班上流转,最後定在西亚身上。「西亚,你愿意帮忙吗?」

西亚睁大了眼。

「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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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以後就当我的英文小老师吧。可以吗?」

「呃……应该是、没问题……」西亚越说越不确定,越说越小声。

「那以後就麻烦你了。」阿翔接着向全班说,「以後英文作业在早上八点前交给西亚,有问题也可以问他,懂了没?」

「是……」

发完考卷後,阿翔开始上课。但是他指定西亚当小老师的这件事,似乎在班上迅速形成了一种风暴,纷纷有人转头瞄向西亚,让西亚有些害怕。所以他拿了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後丢给原浩。而原浩先是疑惑地看了西亚一眼,然後打开纸条。

──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当小老师啊?

原浩皱起眉。

──为何?阿翔选你是因为觉得你可以胜任,这样很好啊!

──那麽……为什麽大家一直看我?

──不用理他们,他们就是因为自己考不好,觉得你怎麽那麽聪明而已。

──是吗?

──没错!相信我!

一个微笑跟着纸条送到,西亚听原浩这麽说後才放心不少,开始认真听课。

之後好不容易熬过最後一节课,下课钟响时原浩立刻快速收拾桌面想飞奔离开,结果阿翔又唤了声西亚。

「西亚,你跟我回办公室一趟。」

「好的。」

西亚让原浩先走,但後者说要一起去,所以两人就跟着阿翔一起走回办公室。不过其实也没有什麽事,阿翔只是特意叮咛了一下收作业的事、说明小老师该做的事就让两人回去了。

两人边闲聊边走回教室,但在快到教室时,听见从教室里头传出来的对话时停住了脚步。

「……以後还要交作业给他,但我觉得他很恶心耶。」

「我也是。你有看到他的眼睛了吗?是灰se的!」

「有!我看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超像恶魔的。」

「还恶魔勒,白痴喔!」

「还有,他的头发都长到遮住眼睛了,每次走路还老是低头。」

「对~走路还都没有声音,我都不知道被他吓到几次了!」

「就像这样~」

「啊哈哈哈!超像鬼的,哈哈哈~」

「对!还全身都是白的!」

三男两nv在教室里闲聊嬉闹,或许是以为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了,所以更大肆地放声大笑,吵闹又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校园里。门外的西亚下意识地躲到门旁的柱子旁,低下头且双手紧紧抓着制服k,像是正压抑着什麽。

见到这样的西亚,一gu怒火在原浩的心底燃起,瞬间催化成熊熊大火。他快步走进教室并走近那群人,抓住离自己最近、因还来不及反应而睁大眼的男同学,一拳狠狠地揍了下去。

「啊!!林原浩你g嘛!」

教室里传来桌椅倒地的巨大声响和尖叫声,西亚赶忙走到门口一看,这才发现原浩已经冲进教室,还紧紧抓着其中一名男同学的衣领大吼。

「靠!你们什麽都不懂、一点都不了解他,还在说什麽p话!你们这种人全是白痴!」

「林原浩!你疯了吗?快放开他!」

「道歉!你们全都给我道歉!去跟西亚道歉!」

一旁的男同学想拉开原浩,但也被原浩顺势抓住。眼见原浩又要再度挥下拳头,西亚急忙冲进教室里并使劲拉住他。

「原浩、原浩!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啦!」

「什麽不要这样!他们根本是欠揍!」

「好了!我们回家了啦!原浩!」

见原浩完全不听劝,西亚冒着被波及的危险,拼命挤到原浩和被抓住的男同学之间,使劲拉开原浩的手。

「林原浩!你听我的话啦!」

西亚扯开嗓子一吼,原浩终於不再抵抗且放下了拳头,但一双眼还是sisi瞪着那群人。知道原浩的火气正大,西亚这次软下声线,轻轻拍拍他的手臂。

「走啦,我们回家了。」

西亚的话就像是个开关,让狂暴的原浩顿时冷静了不少,不过还是还没有完全消灭火势。原浩最後又怒瞪了一眼那群同学,就转身拿了书包就走,而西亚也背起书包跟了上去。

「原浩……原浩,你不要生气了啦。」

「……」

西亚努力跟上原浩的脚步,但是原浩气冲冲地快步走出校门,根本追不上。最後西亚一个箭步并伸长了手。

「原浩!」

总算是拉住了原浩,西亚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原浩,你不要因为这种事跟同学吵架啦。」

「……」

「哎、你不要生气了,我没怎样啦。」

「什麽叫你没怎样?」

原浩转过身来,眼底带着愠怒。而西亚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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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钥匙打开门,原浩拎着一袋日用品进门。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西亚正在厨房内准备晚餐,看见原浩手中的袋子後问:「你怎麽买了那麽多东西?」

「你昨天不是说洗发jg没了吗?我刚下课就去了趟超市,顺便买了一些食材。」

「是喔?辛苦你了,谢谢。」

「不会啦,我把东西拿去放,你继续忙。」

让西亚继续忙晚餐,原浩将东西一一放到该放的位置後,整个人摊在沙发上喊热。

原浩与西亚在经过一年的努力後,终於考上理想的科系,而且还是同一间大学,所以两人就决定一起租屋。虽然一开始西亚的爸妈很不放心让西亚一个人离家生活,但听到有原浩在也就点头答应了。

「今天秋天好热喔……」明明只穿着短袖短k,汗仍依旧像瀑布般流下,原浩拿了条乾净的毛巾擦汗,将落地窗大开并把电风扇开到最强。

「啊,那等等吃完饭,我们去买冰吃吧?刚刚我看到附近有家冰店,生意好像还不错。」

「嗯,好哇。」

两人将煮好的菜端上小餐桌,吃完饭後休息了一下就一起出门去吃冰。

学校附近有个挺热闹的商圈,学生们大多都在商圈内租屋。而且商圈内有许多餐厅及饮料店,在国内也很有名,所以经常有许多游客前来。

而才开学不到一个月的原浩与西亚也算是初来乍到的半个游客,所以两人在闲暇的时会到租屋处附近逛逛。

西亚戴着一顶bang球帽遮住自己纯白的头发,穿着黑se的薄帽t外套走在前头,原浩则稍微走在他身後护着他,偶尔看到喜欢或者有兴趣的东西就凑过去看看,但两人都不是物慾高的人,所以总是看看就算了,绕了一圈回到家还是两手空空,轻松自在。

吃完冰又逛了一圈,回到家後原浩先将自己甩上沙发,西亚则回自己的房里换上家居服。

两人的租屋处内有厨房、共用的浴室、起居室,而卧室则是一人一间,不过只隔了一面墙。西亚换好衣服後拿着一本书出来,坐到原浩身旁。

「哎说真的,大学真的没有什麽事做耶。」

原浩正撑着腮看电影,但脸上写着大大地写着「我很无聊」。

「那是因为才刚开学没多久啊。听说你们系上了大二之後就会开始变忙了。」

「嗯……好像会开始做实验什麽的。那你们外文系呢?」

「好像也会很忙,会有很多报告,但是应该不会b你们忙啦。」

「啊~现在想想,我开始有点後悔了,应该要去考什麽电机或数学系的。」

「哎,你这样说很对不起电机跟数学系喔!是说不管哪个系都一定会很忙~所以你不要再做梦了。」

边叹气边摇头,原浩转头看向西亚在看书後好奇地凑上去。

「你在看什麽?」

「同学借我的,她说很好看。」

那麽快就交到朋友了?看来上了大学後,应该没有再被同学说过什麽过分的话了。原浩g起欣慰的笑,西亚看到後则皱起眉。

「你在笑什麽?」

「没什麽,只是觉得亚亚长大了呢~」边说,还伸手在眼角擦擦隐形的眼泪。

这个人又在说什麽?西亚推了一把原浩。

「你是我爸妈喔?而且我们两个同岁耶。」

「我是在替你高兴耶!是说,那个朋友是男生还是nv生?」

「nv生。」

那要看好西亚才行,原浩暗咐道。然而西亚续道:

「对了,她也是跟我们同一个高中的喔。」

原浩挑挑眉,「谁啊?」

「她叫高子嫣,是文组班的。」

高子嫣?好像有听过又好像没听过……原浩皱起眉思考了一会儿,最後放弃。

「没听过。既然是文组班的,那我应该是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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