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转过来啊”
“不用了,我不打算洗。”他此刻只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内。
口里说着,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拉门准备合上,但是霍岚浔就是要紧追不放,嘴角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故意使坏的笑。
“我不会越界的。”
虽然他嘴上说的规矩,那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心怀鬼胎呢。
“我说了,不用了。”说罢这回是真把门重重关上。
留给霍岚浔一阵猝不及防的门风。
他杵在门外有些茫然,但也没有立刻走,不死心的认为他肯定会来找自己。
果然不到一分钟,祁聿因身上粘腻而觉得格外的烦躁,加上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还是进了浴室想自己试着脱衣服。
但不管怎么样都会扯到拉伤的地方引来疼痛,最后不得不求助霍岚浔。
他踌躇不决又带着一丝腼腆,再三犹豫后才握上把手一顿一顿的往下摁,再深吸一口气后才推开门,很轻,只是露出一点缝隙。
门外的霍岚浔很快便察觉门被打开的缝隙,脸上藏不住的暗喜。
因为过于打脸,动作僵硬停顿在那的祁聿迟迟未开口,内心不断劝说自己,喉结滚了滚,这才将死硬的嘴艰难张开。
“进来…”
“先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他语气很冷淡,又带着几分存心。
“我说!滚进来!”祁聿大喊道,真是后悔给他好脸色了,丢下一句话便松开把手任由门敞开,就进了浴室。
霍岚浔识趣的进了房间,屋内的风格设计很平淡,但可以闻到一股清香,嗅进鼻腔内回味是一股甘甜,却也不像香水味。
“人呢!”祁聿的厉声呼唤将正在欣赏的霍岚浔打断,踏着轻盈的快步来到浴室门口,也不能说小心翼翼吧,是尽量。
他走到跟前,给了他一把剪刀。
使唤道,手指指着肩上的衣料,“从这里剪到这里。”
“好。”
但在此之前,霍岚浔是先把剪刀放在洗漱台上,祁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并没有多说,随后感觉头发被人拨弄。
祁聿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可能是过于紧绷的状态,身后的动作都格外在意的清晰起来。
指间插进发缝,将柔软的长发分成几份后拿起一旁的梳子给他梳开,长发光泽柔顺,握在手心触感滑柔,不敢想想这头头发平时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打理的这么完美无瑕。
不由沉湎在这为他梳理得动作上,精心呵护的发丝在手里,好似在心口挠过一丝痒痒,有些难耐躁动。
将他的头发精心盘起绑起固定住后,这才拿着剪刀准备剪开他的衣服,捏住领口布料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祁聿的皮肤。
凉凉的触感却像灼伤一样留下残韵,他的后颈暴露在视线以内,他的脖颈是细长的,与肩衔接的线条优美柔畅,隐隐透露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性感。
白里透粉,真想一口咬下留下痕迹,一定会非常迷人。
娇艳欲滴的花蕊承载着诱人的水珠,将附着的甘露含如口中,使得口齿留香的韵味久久难忘。
细软的小绒毛显得格外俏皮,在后颈处弧度乖巧的与肌肤贴近。
一点一点的裁剪,发出剪刀相磨的粗糙声。
“好了。”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祁聿下意识的遮挡着胸前,虽然都是男人,但祁聿却显得有些不自在。
霍岚浔也识相的转过身子,与他吻合身形的背对背,面对着眼前的镜子,身后的祁聿被他高大的身子遮挡住。
他的身形修长,拳脚干练,附着在手臂的肌理紧致均匀,精瘦的肌肉身材,在他身上紧致的表现却看上去也富有弹性。
骨骼轮廓的美感是曲线的起伏动荡的体现,肉质均匀完美的贴合辅助骨骼的生长,尺寸和形状仿佛是为了这具骨架而完美诞生,结合韵律起伏的美人骨感。
即使只是瞥见一些,但模糊的轮廓便足以诱人动了念想。
他拍了拍红肿的脸颊,用疼痛扼杀想法。
因为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他恢复精神的折磨,所以这场游戏很快就会结束的,能与他再次重逢已经是感激了。
他不怕别的,而是怕他忘了他。
“衣服在床上。”
祁聿自然的下达命令,霍岚浔身子一侧视线与他擦过,走到床边看见了摆放折叠规整的衣物。
背对着他退到他可以拿到衣服的距离,反手递上衣物,祁聿微驮着背,半垂的头不禁抬了抬。
面无表情的唇角动了动,是疑惑的弧线。
伸手抓住衣物往后扯了扯,淡淡叹声启唇,“喂。”
“啊?”被扯动的霍岚浔不解。
“你倒是转过来啊!”
人高马大一副精明,怎么在他面前做事这么马虎令人犯愁。
等他转过来面对祁聿时,祁聿已经背对着他,白洁的后背,骨骼袒露,等着他给他穿衣服,因为需要辅助才能穿好。
不然不会让霍岚浔这么明目张胆的窥视他,手往盘起的头发往上托了托,“麻利的,我困了。”
霍岚浔这才从出神里出来,给他套上衣服,在给他抬手时注意到了左肩的缝合疤痕,有些错愕。
一副画上出现了修补,引起了他的注意,但却也是伤疤,不好违背良心揭开。
“你受过很严重的伤吗?”
祁聿恍惚,后知后觉,顿了片刻才轻描淡写回应,“嗯。”
答应无从知晓,霍岚浔也不再追问,比起这种好奇心,他更希望是有一天主动告诉自己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