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太子很大
司马琰低头嗅着司马莞颈间的香气,原本白皙如玉的脸上竟然就飞起红晕。
“再者说,您好好想想,除了孤,还有谁能帮您扳倒李相?他如今在朝中可是如日中天呐······就
凭您笼络的那几个新科进士,要到什么时候您才能实现心中所愿呢?”
“要是我愿意,你就会帮我对付李伯禽?”
司马莞皱眉看着在自己颈间东嗅西闻的太子。
难怪他小字阿戌。这副作态,不是阿狗是什么?
“只要姑母愿意。”
司马琰似乎是因自己的想象而满足的叹息起来。
“······”
司马莞瞥了一眼司马琰那副神se,垂眼不语。
她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只是此刻要让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窗外雨势越发得大了。
司马莞到窗边,望着这场好像将屋内屋外割裂成两个世界的大雨。
那一年的雨也是这么大,大到它侵吞了司马莞关于那一年的其他记忆。
只剩下白草原上的倾天大雨,和她于马上回头,远处那人立在茫茫白草上的身影。
雨打芭蕉声还在。
那雨水顺着芭蕉叶溅进屋内,溅到了司马莞的身上。
她打了个冷颤,从往事中回过神来。
“我答应你。”
司马莞转身对不曾从她身上移开眼神的司马琰道。
“姑母······孤就知道。”
司马琰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他还是欢喜得不能自抑,只因为这话是他一直藏在心里,深深ai慕的姑母亲口说出来的。
这不是他在梦中描摹的幻像,而是真的。
司马琰甚至都有些语无l次。
“这雨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停不了,不然你先回东g0ng吧。”
司马莞又转过身去看雨。
“早走晚走,都难免被淋sh······”
司马琰笑容淡下去,复又扬起来。
他竟真的转身去开门。
“崔文裁,你跟和秀姑姑一起下去吧。”
原本静静候在雨榭轩廊下的崔文裁淡淡应诺。
一旁的和秀皱眉。
“长公主身边要是少了侍奉的······”
“姑母那里有孤,和秀姑姑不必担心。”
司马琰就差没明明白白告诉和秀,他会把司马莞“侍奉”的舒舒服服。
“是······”
和秀看着太子神se,自然也明白他到底如了意。
就算心里再担心,她也只能顺从。
司马琰再次将门关上。
门内司马莞转身,看向去而复返的司马琰。
“你怎么不走?”
“姑母既然答应了,就不能把孤当成小孩子来糊弄了。还有······”
司马琰步步b近。
“孤想让您知道,孤如今长大了。”
司马莞被他牵着手,按在他那处已经昂然而立的东西上。
“······”
那晚她在司马琰身下yu坠云端的记忆闪过。
他确实,很大······
“您不想要孤吗······”
司马琰凑上来,在司马莞耳边喃喃道。
司马莞闻言不知是该脸红还是该如何。
她挣开司马琰的手,离他远了些。
雨榭轩原本是她读书的地方。
她身旁就是窗边小榻,屋中还有专供她午睡的床榻。
司马琰现在就向她求欢,让司马莞觉得自己在哪里站着都不舒服。
“姑母答应了的,是心甘情愿······”
司马琰提醒。
可他转身就将原本敞开的窗户给关上了。
“你在东g0ng也是如此,白日纵yu?”
司马莞知道他现在是势在必行。
何况他已经那么大那么y了······
“阿戌可以发誓,心中只有姑母一人。自从发觉心中对您的ai慕后,孤便不曾看其他nv子一眼,更别说······”
司马琰信誓旦旦,神情郑重。
司马莞不去深究他话的真假。
“姑母,您唤一唤我的小字,好不好?”
司马琰又凑过来。
“阿戌。”
司马莞遂了他的意。
这样叫他,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司马琰察言观se,见司马莞神se软了些。
他半是试探半是强迫,就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司马莞不语,也没有动作。
所谓心甘情愿,她暂时做不到。
不过不拒绝和心甘情愿之间,差别并不大。
司马琰的动作急切起来,他的耐x已经全花在了说服司马莞身上。
此时他心中剩下的除了高兴,还有就是对她深深的渴望。
因为太过于想要,太过于思慕,司马莞身上的衣衫几乎是被他给撕扯下来的。
“姑母···阿戌想要您。”
司马莞被司马琰按在榻上。
他面secha0红,一边r0u着她的r儿,一边发问。
“愿意让孤亲您吗?”
司马莞咬唇,别过脸,手指抓起身下的布帛又松开,方才轻轻点头。
司马琰就吻了上来。
他吻得很急,像是怕司马莞又反悔。
那吻里有他的牙齿,汗水,和在她唇间挑弄的舌头。
那天在敛秀园,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吻过,因此司马莞不知道司马琰对她索求的这么急切。
像是要把她剥皮拆骨给吞下去那么吻她。
司马莞呼x1不畅,被困在司马琰怀中气喘吁吁。
司马琰指尖捻动着她rujiang涨起来r0u粒,又不时用整个手掌r0u弄她莹润紧致的r儿。
“姑母身上好软啊···”
司马琰笑道。
他看着身下闭目不言的司马莞,和她随着呼x1起伏的xr。
眼神暗了下去。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味道的,不如他尝一尝?
司马琰想着就附身凑上去,将那颤巍巍的xr含进口中。
“阿戌,你···哈···”
司马莞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睁眼就看到太子凑在自己x前,卖力地x1shun。
r首传来的su麻之意让她抱住司马琰的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还是在把xr凑向他。
“孤··要喘不过气了···姑母。”
司马琰笑眼弯弯,对她难得的主动很满意。
司马莞瞪了他一眼。
司马琰没有在意她的那一眼,事实上他觉得nv子含羞带薄怒时的眼神才最动人心弦。
尤其是在床上——她那一眼就看得他差点s出来。
司马莞手还搭在司马琰肩上。
他把手指滑进她腿间已经sh润的r0uxue。层层叠叠的r0u褶在那些yet的润滑下包裹上他的手指,主动对他献媚讨好。
“您想要孤了。”
司马琰肯定。
他把手指ch0u出来,在司马莞面前展示。
修长白皙的指尖挂着的yet,是从她身下来的。
“你可真是不知羞。”
司马莞斥责道,声音中已经带着媚意。
“可这明明是您的水啊。”
司马琰将自己早就y得发痛的x器凑到司马莞腿间的小嘴上,忍着那处对他的g引,继续道:
“您真是嘴y,明明自己已经想要得不得了,还坚持说是孤的错······”
司马莞听着太子的控诉,正要反驳,就被他狠狠塞进来的x器给捣弄得sheny1n出声。
“唔,阿戌,你轻一些···嗯”
司马琰狠狠撞击了一下,将自己埋在司马莞身t的最深处。
“孤对着您···哈···可一点也轻不了。”
说话间他ch0u出来又埋进去,宛如张弓搭箭般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司马莞被他撞得没法子,只能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只是她还在压抑着自己的sheny1n。
要忍着,不要变得太奇怪了·······
司马莞在身上男子一颠一颠的动作中迷乱的想。
“姑母不想···对孤说点什么吗?”
c弄中司马琰还不满足于沉默又压抑的x1ngsh1,偏偏要一边研弄着x壁,一边听司马莞给他回应。
司马莞已经沉浸在r0uyu中,只剩下一份理智用来抑制住自己的sheny1n。
她没有回答,只有在司马琰狠狠动作时从鼻间露出的短短哼声,显露出她的情动。
“您不愿意对我说话?”
司马琰眯起眼,一个深深的冲刺。
“那为什么您······对着阿玦就总是那么温柔?”
“你提他做什么?”
司马莞慌乱,骤然在床榻之间听到自己另外一个侄子的名讳,让她觉得怪羞耻的。
“啊,姑母又偏心。我提到了阿玦,您就这么紧张吗?”
司马琰不笑了。
“连下面也更紧了呢。”
他俯身紧紧盯着司马莞,感受着身下骤然裹上来的r0u褶。
司马琰不笑得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温柔,与当今皇帝如出一辙的清隽面容上显出储君应有的威慑力。
这份威慑力即使在床上也管用的很。
司马莞身t中还含着他的x器。被年轻r0ut撩拨起来的yuwang在她身子里烧着。
可司马琰就是不动了。
那根埋在她身t的x器还y着,涨得司马莞想要开口讨饶。
“阿戌···你动起来好不好?”
司马琰还是没有动,即使司马莞感受到他的x器在她r0uxue中狠狠一跳。
自小就被当作储君养大的司马琰,身上有的不仅仅作为太子必不可少的威慑力,还有绝佳的耐心。
这份耐心也被他用到了床上。
他还在等着,等着姑母求他狠狠c她。
司马莞不愿意开口,因为她开不了口求侄子g她。
即使是已经下定决心与司马琰媾和,可真要如此直白,她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不过幸好她还有下面的那张嘴,能替她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
她收紧了自己身下的x儿。
司马琰闷哼。
“啊···姑母真是狡猾。”
司马琰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裹得差点缴械。
耐力败给了司马莞的身t。
他架起她的腿,一下一下狠狠撞向她的那处。
胯骨和t0ngbu撞在一起,发出了yi暧昧的啪啪声。
两人身下的交连处也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屋外是哗啦哗啦的雨声,屋内是男子低沉的粗喘和nv子压抑在喉间的哼声。
“姑母,孤又要s了······”
司马琰看着早就在他身下瘫软成一团烂泥的司马莞,气喘吁吁道。
他的x器开始在司马莞t内跳动。
“不要,阿戌···嗯啊···你出去···”
被他做得几乎迷乱了神志的司马莞慌忙推他。
绝不能再让他s在里头了······
“不行······”
司马琰狠狠一ch0u弄,在司马莞耳边喃喃道。
“来不及了······姑母,全都···给你了。”
那灼热黏稠的yet激s在司马莞t内。
“不要···好烫···你又shej1n来了···呜”
这就是司马琰的jg水·····
它满满当当,被司马琰又y起来的x器堵在她的肚子里······
“姑母下面的那张嘴,一直在x1啊···明明就很想要···”
司马琰看着失神的司马莞,喘息道。
他又开始ch0u弄了,借着自己shej1n去的东西,还有她r0uxue里不断涌出来的yshui的润滑,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司马莞的身t。
“呜···呀···快饶了我吧,阿戌,姑母真的受不住了···”
司马莞数不清自己被他作弄得泄了多少次。
再做下去,真的就要晕过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窗外的雨似乎已经停了。天se也昏暗下来,她究竟和司马琰做了多久?
“最后一次了···姑母···这次弄完···”
司马琰手中r0un1e着司马莞的r儿,说道。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根本就是···啊,别戳那里···”
司马莞在他的ch0u弄下连话都说不全。
“根本就是在骗人···啊···”
随着司马琰的一个冲刺,司马莞被那一下的颠簸带上了巅峰。
她ch11u0地躺在自己侄子身下,又被他g得泄了出来。
“姑母下面又紧又滑,x1的又那么厉害······”
司马琰眯眼感受着司马莞的x1shun,再一次s了。
“孤真想永远在里面不出来···”
最后一点也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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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
司马迷迷糊糊间醒过来,就听见身旁有人这么叫她。
是司马琰。
“你还没走?”
她皱眉问。
然后她发现他不仅还没走,那根东西也还塞在她身子里,弄得她身下又胀又酸。
“孤想看您醒过来再走。”
司马琰伸手抬起司马莞的腿,示意司马莞,自己要从她的身子里退出来。
“嗯···”
他那x器磨过r0uxue中的一处,司马莞没忍住,夹了一下。
“姑母,别这样···”
司马琰抬头,无奈看着她。
“您要再这样,孤会误会您还想要的。”
他说话间身下的x器又慢慢恢复过来,又开始发胀。
“你无耻···我哪有?”
明明一直在发情的是他!
司马莞气得推开司马琰,自己向后挪,把他又快y起来的x器吐出去。
那东西一离开她的身t,原本被堵在她x中的yet就开始往外流。
司马莞腿间的布帛很快就被沾sh了一大半。
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正想找东西擦拭,抬头就看见司马琰正目光灼灼,紧盯着她腿间不断向外流水的r0uxue。
被司马琰cg得红肿的xr0u翻在外面,白se的jg水混杂着她的yye从那条细缝里流出来·······
“不许看!”
司马莞难为情。
“姑母下面的那张嘴真可ai···”
司马琰遵照她的话移开眼睛,人却又凑了过来。
“孤好喜欢···”
他把手指塞进刚刚被他夸赞过的地方,在里面扣弄着。
“你又耍···耍无赖···”
司马莞被司马琰吻住。
“孤是想帮您弄出来,不然这么多水,要流到什么时候?”
司马琰话说得冠冕堂皇。
手指却沿着x壁打转,专捡司马莞最敏感的地方抠弄。
“好了,不用你······”
在q1ngyu再次被他撩拨起来之前,司马莞推开他起身换了衣衫。
司马琰安然自得,躺在榻上看被他又亲又r0u作出一身yi痕迹的司马莞穿衣。
平日都是和秀或者身边的nv官伺候司马莞更衣。
她此时浑身上下又酸又软,自己不过穿了个囫囵。
勉强扣好衣衫上的玉带,转身就看见司马琰ch11u0着倚在榻上,正笑着看她。
他腿间那根紫seroubangy起来,雄赳赳气昂昂朝她挺立着。
“······”
司马莞决定无视它。
“你说要帮我对付李伯禽,就不怕被朝中大臣知道是你这个太子要扳倒他,对你寒心?”
司马莞将地上的衣袍扔给司马琰,继续试探。
“毕竟怎么说,他也算你半个老师。”
司马琰笑了。
“姑母放心,孤既然敢提这个条件,就一定不会食言。”
他随意披上那件外袍,眉眼清高气傲,看起来十分有把握。
“好。既然如此,那你准备怎么动手?可是已经有了他的把柄?”
司马莞赤脚走到铜镜前,坐下来开始梳理头发。
镜中美人微微蹙眉,脸上显出欢好后的餍足与羞涩。
她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不忍再看。
司马琰凑过来,掐着她的腰,头搁在她的颈窝。
“李相处事向来谨慎,只是拿到一点把柄,就想让他倒台。姑母想得也太天真了。”
镜中人已然成双。
司马莞借着镜子打量司马琰的神se。
“那你想怎么做?”
司马琰笑得明净清爽,他用欢愉过后微微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亲孤一下,孤就告诉您。”
司马莞忍了。
她扭头准备亲在司马琰脸颊上,意思意思。
却不料他忽然转头,扣着她就亲上她的唇。
刚刚他在床榻之上,欢好之时也是这么猴急······
司马莞瞪了镜中的司马琰一眼。
她面颊要b刚才更红。
“只要告诉孤,您想要让他下场如何,孤就能为姑母办到。”
司马琰还是在笑着。
“我要他si无葬身之地,你也做得到?”
司马莞挑眉,斜觑着司马琰的神se。
“那孤想问问,为什么姑母这么恨李相?”
司马莞抚弄手下乌发的动作顿了一顿。
“这也你要问?”
她不想说。
“姑母不想说就不说。但只要您想,孤一定为您做到。”
司马琰叹气。
他看着镜子里抱着司马莞的自己。
恨她之所恨,ai她之所ai。
视她厌恶之人为仇敌······
他简直是她的一条狗。
对着她摇尾乞怜,奴颜媚骨,殷勤摇尾只为讨她对他的一点欢心。
———
觉得我更新太慢?今天又加更一次。
看在持久待机的太子面子上,偷点珠?
“对了,上次那个崔家小郎君呢?你把人给弄哪去了?”
司马莞想起在敛秀园被司马琰给顶替了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雅言说怪好听,她当时还想让他来别院给她读书。
只是后来自己被司马琰做得混蛋事给牵住了心神,一时也没有想起他来。
现在心头一直纠结的事情终于有了个结果,她才想起这一茬儿来。
“姑母,您有了孤还不够吗?”
司马琰眼神暗下来,掐着司马莞腰的手骤然锁紧。
“玉真问起来怎么办?难道我要说那天伺候我的是你?”
司马莞瞧他神se不对,怕自己不过随口的话把他惹生气了,又赶紧补救一句。
“再说那孩子和彘奴一般大,我对他能有什么心思?只是想让他来给我读书罢了。那孩子声音不错,听起来舒心。”
“那天要是孤没去,您和他······”
司马琰起身,将手按在司马莞肩头。
镜中的他面无表情,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司马莞心知不妙,放下那柄翠玉梳,握住了司马琰的手。
“不会,我本来就没这个心思,是玉真找我找的勤,我才去了她那儿。”
“姑母对别人没这个心思,不代表别人对您也没有······”
司马琰又趴回司马莞肩上,在她旁y测测道。
“不过,既然您喜欢听人读书,不如孤来给您读?”
“我倒是想。可你毕竟是东g0ng太子,老往我这里跑是个什么意思?御史台的腐儒们可盯你盯得紧。”
司马莞委婉拒绝他。
笑话,让太子给她读书?
要是读到了床上怎么办?
“既然姑母想要,又这么关心孤···”
司马琰反手握住司马莞的手。想要两字说得意味深长。
“那就这么说定了。权当孤为您尽孝心。那些言官···您不用担心。姑母只管告诉我您近来看什么书,后日我再来看您。”
司马莞咬牙,不想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你父皇可跟你提起过,什么时候把彘奴给召回来?”
她换了个话题,想起自己担心了很久的司马玦,忍不住从太子这里探探口风。
“约莫就是最近的事儿,阿玦在北营待得不错,还跟着卫将军,与那些sao扰牧民的胡人打了几场仗,立了功。”
司马琰听她说起司马玦,刚刚的好心情又没了。
“姑母可真偏心,刚刚跟孤从床上下来,就又想起阿玦。”
他边说边在司马莞面前的那堆玉盒锦瓶中翻弄,捻了一指的胭脂,对着镜子就开始在自己的唇上涂抹。
“你在我身边,我看得到你,自然不用想你。”
司马莞瞧着他手下动作,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那孤得让您时时刻刻看到孤,一心一意想着孤。”
司马琰眯眼打量镜中的自己,忽而hanzhu了司马莞的耳垂,轻轻撕咬。
他一路向下吻。
唇上的胭脂膏也在动作间全留在了原本的主人身上。
起于耳垂,止于颈上。
是夜东g0ng。
太子司马琰坐在屋室中央的书桌前,手持一卷据说是司马莞最近正在读的《法华经》。
“人怎么样了?”
他看着经书,对站在下首的崔文裁淡淡道。
“已经绞了舌头,送往陈难驿去了。”
“那就好···”
司马琰翻过一页,又道。
“老崔,你说孤是不是太过了些?”
“殿下赏那郎君千金,又将他送回故乡。他不过少了条舌头,往后日子可是轻快了。总好过在这京中奴颜婢膝,被人砾磨。”
崔文裁神se依旧淡淡。
“遇上殿下,是他的福分。”
“孤也这么觉得,好歹还留了他的x命”
司马琰放下手中经书,继续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孤以后还是要多做些善事,好为姑母积福。”
崔文裁看着自己自小追随的太子又犯了病,只能低头附和。
司马琰放着经书闭眼养神,想起今日上yan别院中的事情。
“孤交代给你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青州舞弊案中的涉案士子,奴才都已经将他们安置妥帖。只待您下令,就能让他们去京兆尹那儿告裴度一状。”
青州太守裴度,是当朝宰相李伯禽的得意门生。
前年青州闹出了一桩舞弊案,被裴度给压了下去。
原本这事儿不闹到皇帝面前,便可大可小。
可巧,前年的状元郎就出身青州,如今也拜入了李相门下。
要是这个舞弊案和状元郎扯上了关系,这里面能做得文章可就大的很。
司马琰便打算从李伯禽的门生下手,一步一步,翦其党羽,毁其巢x,再将其置于si地。
“依着父皇和李相的关系,你说,要是父皇知道这件事和李相脱不了关系,他会不会责罚李相?”
司马琰睁开眼,瞧着自己衣衫上的上的四爪文绣金蟒。
崔文裁低头道:“依奴才看,不会。”
“哦,你说说为什么?”
司马琰也不吃惊。
“李相自九王之乱时就跟在了皇上身边。勤王道借兵献良策,太古山,北仓山大大小小多少次战役,都是他在陛下身边出谋划策。”
崔文裁顿了顿:“还有,诛杀小鹘王,迎回永嘉长公主,夺回江北土地······前些年连京中稚童都把这些事儿都编成歌谣来唱。”
“依奴才看,陛下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司马琰又把佛经举到面前,继续道:
“你说得也是。李相智计卓越,和父皇又有出生入si的袍泽之情,想要扳倒他···孤还得好好想一想。”
他撇一眼低头肃立的崔文裁,又道。
“你说姑母她深恨李相,到底是因为哪件事?是因为当年勤王道借兵,李相向父皇献计,让父皇用姑母跟小鹘王换来十万铁骑?”
司马琰顿了顿,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还是因为李相杀了小鹘王?”
崔文裁装糊涂道:“奴才是个阉人,又十分愚笨,想不明白。”
他话里说自己想不明白,其实是不敢妄自揣测这些贵人们的心事。
“孤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想明白······”
司马琰叹口气。
好在如今他得了甜头,姑母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这些事,这些人。
他大可以一件一件弄清楚,再一个一个除去。
窗外月明千里。
一如千万万年来那样,俯瞰着人世间的悲欢。
下至贩夫走卒,囚徒妓子,上至皇帝太子,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有放不下的事,一样有求不得的人。
司马莞散发披衣,倚靠在雨榭轩的窗边,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
雨后的空气中有泥土的腥味。
因着数年前白草原的那场大雨,她从此再也不喜欢雨天。
但此时她无暇再顾及这些。
晚间司马琰走后,她就这么呆呆坐在窗前,思量着自己的选择。
原本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可能不会到来的机会。
等着将李伯禽踩在脚下,拉进泥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可惜一个有名无权的长公主,和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相b,实在不值一提。
李伯禽太聪明,又太理智。
昔年皇帝帐下谋臣,惟他得了一个智乎近妖的称谓。
如今连那些钟鸣鼎食,眼高于顶的世家都要高看他一眼。
自古昏君养权相。而名相辅明皇,正是本朝的怪象。
司马莞知道普通的法子根本动不了他,而能为她所用的不过是诺大棋盘中的几颗小小棋子。
如今她将错就错,将自己换给了司马琰,也不知是错是对······
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早就跌到了泥里,再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琰肯帮助她,那离她手刃李伯禽日子就近了些······
她实在等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为什么自己这么恨他了。
好在建康城多雨,永远都提醒着她。
“殿下,时候已经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和秀提灯进来,就瞧见司马莞怔怔看着窗外。
“和秀,你还记得那年,上元节的满建康城的花灯吗?”
司马莞回头,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和秀却先拿了一件薄锦披风过来,为她系好。
“那一年,月亮也是这么圆。”
和秀踌躇道。
不知是该换个话题还是应该顺着司马莞的话说下去。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亮的好像能照见所有人的心事。那时候柳姐姐还跟在皇兄身边·······只是如今她也不在了。”
观月思故人。
所谓故人,就是已经或离她远去,或与她背道而驰,或已经离开人世的人。
“昭贤皇后端庄淑敏,来世必有福报,殿下无需忧心。”
和秀低眉。
昭贤皇后柳氏,乃是陛下元后,太子司马琰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