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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新年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不知不觉新年就来了。

白宣没有回家,陆嘉许没有家,他们在前一天就准备好了新年的各种物品,和一些对联年画,烟花。

对联是用米糊黏上去的,贴在家门口,给稍显冷清的家增添了几分过年的热闹气息。

白宣一如往常的把祝福的话语发给了老师,家人和朋友,哥哥又在劝他回家,他盯着在厨房里很开心的忙前忙后的陆嘉许很久,再次拒绝了。

父亲母很想你,…你可以带他回来。——哥哥

…不了,今年还是不行。

“阿宣!快好啦!你去洗手吧!”

消息刚刚发完,便听见了陆嘉许的催促,白宣应了声,把光脑关上,便去洗手帮着一起端菜。

陆嘉许做饭水平最近极速提高,在氤氲的雾气里,白宣看着陆嘉许一直带着笑意的脸,心里沉重的负担好像短暂的消失了。

他们喝了酒,不多,差不多微熏,然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年年都有的节目。

四周是熟悉的环境,旁边是深爱的人,陆嘉许的手揽着他的腰,整个人都很兴奋。

“…阿宣,我可以亲你吗?”

白宣侧过头,便听见陆嘉许小声的问道,他的眸子很亮,像是盛满了星星。

他笑了,点了点头。

吻开始是温柔的,简单的两唇相触,陆嘉许的睫毛颤抖着,然后舔了舔他的唇缝。

手顺着他的衣服来到了他的腰上,陆嘉许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迫使他不能避开他的吻,另只手不停的摩挲着他的腰,整个脸都红通通的。

吞咽声和微喘被淹没在喧嚣的节目声中,白宣伸手,把陆嘉许推开,他听见了很小的一声呜咽声,陆嘉许抱着他的腰,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委委屈屈的又来亲他的脖子。

“…可以了,我们去放烟花。”

白宣任由陆嘉许亲了好一会儿,等他身上的热度消散了些,安抚的亲了他一下,牵着陆嘉许出门去。

烟花在天空里爆炸,短暂却又绚烂,白宣由着陆嘉许跑来跑去的消散精力,精神链接所传来的喜悦裹挟着他,他真的好开心啊。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绽放,陆嘉许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重新来牵住了白宣的手。

“小公主。”他唤他道。

“嗯?”白宣捏了捏陆嘉许的手指,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我们明年也可以一起放烟花嘛?”陆嘉许的指节收紧,语气里带了几分期待。

“当然了,我们可以每年都一起放烟花。”白宣答应道,把陆嘉许被冻的有些冷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

或许是太冷了,陆嘉许总是往他身上贴,黑曜和蓝辉被他们也放了出来,他们俩太大了,挡住了电视,在地板上胡闹。

陆嘉许身上一直都有的暴虐气息消失了,他软软的靠在白宣的身上,玩着白宣的手,时不时还要亲几下咬一口。

时钟缓慢的走过59分,白宣把手抽回来,捏了捏陆嘉许鼓囊囊的腮帮子。

新的祝福发来,白宣回完消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也有几分忙碌的陆嘉许,对现在的生活说不出的满意。

爱人,亲人,朋友。

过去,现在,未来。

“睡觉吧。”白宣有些困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被陆嘉许牵住了手。

“好。”他回应道。

他们上了床,陆嘉许把他圈在怀里,又亲了亲他的眼皮。

些许的水光,有些泛红的眼角,白宣真的感觉到困了,一种很安心的困。他搂紧了陆嘉许的腰,让他们之间密不可分。

“晚安。”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晚安。”

被子把他们严实的裹了起来。

新年的第一天当然是拜年,他们一起来到了老师家,得到了两个大红包。

在这段短暂的新年时间里,他不准备管任何和过年无关的事情,就五天,给自己放个假,他可以好好看看他的陆嘉许。

白家的礼物也收到了,和他准备给陆嘉许的礼物。

他无法确定自己可以无时无刻的陪在陆嘉许的身边,而哨兵的狂躁期离不开自己的向导,所以他想办法让好友帮他研制了这个——一个可以安抚哨兵狂躁期的小玩意,在市场的功能上进行了一些小的改造。

他把它收了起来,准备等这个小假期结束再给陆嘉许。

“陆嘉许。”白宣唤了他一声,没有人回应他,他下意识用精神丝线去探寻陆嘉许的位置,在花房的地方,熟悉的精神波动闪个不停。

他走去花房找他,便看见陆嘉许蹲在地上,裤腿上沾了些泥泞,小心翼翼的在埋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白宣走近,好奇的开口问道。

“在种花。”陆嘉许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又接着把泥土往坑里埋。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还好是恒温花房,不然在冬天种花,能活嘛。

白宣无奈的看了陆嘉许一眼,也没走远,就站在原地等他,时不时帮忙递个花种。

好半天,才总算种完。

他正准备去拉陆嘉许,便被他不好意思的躲开了。

“脏,我去洗一洗。”陆嘉许解释道,去一旁把自己的手洗干净,然后又来牵住了白宣。

“我种了好多山茶花,等来年,就又是一片花海……”他喋喋道。

“哪有花海,你还得继续加油呢。”白宣看了陆嘉许一眼,开口打击道。

“我以后继续种,会给你一片花海的。然后做把小藤椅,你可以坐在上面晒太阳,还要个小伞……”陆嘉许也没生气,继续和他讲着未来。

白宣和他明亮的眼眸对上,低下头嗯了一声,耳垂却偷偷红了。

他喜欢陆嘉许讲的未来,他们一直在一起,很安静和平,很相爱,没有混乱伤害,没有其他人。

他们都在向有着对方的未来前进,白宣攥着陆嘉许的手收紧,为了这个未来,他可以付出很多,他喜欢它。

喜欢两个人的它。

喜欢他的陆嘉许,以前的陆嘉许,现在的陆嘉许,和未来的陆嘉许。

月华碎在窗台上,隐隐星光入床来。

陆嘉许的衣服脱了一半,将锻炼的很好的胸肌在白宣的眼前展现,扣子还剩最后三颗,他急切的去解,被人挡住了动作。

白宣的手握在他的下巴上,有些用力,蓝眸盯着他只是看,不说话也不动作。

他的眼睛里是他,只有他,只是他。

为什么简单的对视就可以让人欲火中烧?

陆嘉许忍了忍,小小陆抵在白宣的腿上,清液打湿了他的裤头,又有些放肆在白宣腿上的蹭了几下。

“?有感觉了?”黏腻又火热的触觉从下方传来,白宣有些惊讶的去摸了小陆嘉许一把,它在他手上变得更加涨大,又湿漉漉的吐着水。

“啧,我是哪里让你开心了?”

扣子被解开,滚烫的阴茎落入白宣的手中,他捏了捏,带着笑意问道。

陆嘉许的手掩着脸颊,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低声哑气的喘了几声,然后把小小陆又往白宣的手心里撞了撞。

他听见一声轻笑,腿被打开,白宣将他阴茎吐出的清液全抹在了他的柱身上,在空气中由温转凉。

指尖在穴口处打了个转,然后将它一点点揉开,探了进去。

陆嘉许躺在床上,脸和耳朵都红通通的,甚至连脖子处都带了几分红意,整个人都有些发烫。

有些地方的肌肤黑了些,而胸口和腿根依旧白的晃眼。

陆嘉许睁眼望向他,眼底全是难耐的渴望和希冀。

中指完全探了进去,有些紧,内壁柔软又娇嫩。

“小公主……”陆嘉许唤道,向白宣撑在他脑袋旁的手靠了靠,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

“我在。”白宣应道,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

他感觉陆嘉许就像是小动物一样,总是想要得到他所有的关注。

“今天可以嘛?”陆嘉许试探的问道,嗓音沙哑满是情欲。

讨好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处,白宣动了动在陆嘉许体内的指节,有些好笑的嗯了一声。

长腿毫不扭捏的搭在了他的腰上,陆嘉许勾着他的脖子,舌头探入他的唇舌之间,热情的几乎放荡。

“快点。”沙哑的声音响起,然后是脖颈处传来的瘙痒,陆嘉许用脑袋在蹭他。

“你想我怎么快?”白宣收回手,按了按陆嘉许腰上的软肉,便听见了他小声的喘气。

他起身准备去拿润滑油,他还是觉得有些紧了,担心陆嘉许会受伤。

刚刚离开陆嘉许的身体,便和他警觉又委屈的

表情对上了,陆嘉许坐了起来,扒拉着他的腰,不愿意他离开。

“那慢一点也行,我不催你。”陆嘉许的语气委屈极了,还下意识磨了磨牙。

白宣和他对视了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

“好,慢一点。”白宣拿起床头柜里的润滑液,语气里全是笑意。

陆嘉许看了看润滑液,又看了看他,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整个人更烫了。

相连的精神链接传来的恼羞一阵又一阵,他的海面上来自陆嘉许的粉色的泡泡,正在由粉向红转换。

陆嘉许本来是想生气的,可看见白宣笑的很开心,索性自暴自弃的将他缠的更紧,然后给了他一个恼羞的吻。

白宣带着笑意去摸斗昂扬的小小陆,它也羞愧的流着水,烫的很。

“好了,不该欺负你的。”白宣将陆嘉许的双腿打开,在他的腰下塞了个垫子,润滑液先是倒在他的阴茎上,然后又是后穴口。

乳粒被含入高热的口腔里,然后被牙齿碾了下,又暴露在空气里。

陆嘉许喘着气,一只手固执的去牵白宣撑在他身体边是的那只手,十指紧扣。

穴肉娇软,又湿又热,谄媚的吸着他的指头,将三根手指都吃的完完整整。

“哥哥,真热情。”

白宣将指节抽出,把手指上湿漉漉的水渍在他的大腿上搽干净,然后抵着入口操了进去。

“嗯……哼……”

两人的喘息声同时响起,白宣闭了闭眼,没有马上动作,他准备让陆嘉许缓一缓,他浑身都绷紧了。

“啊…哈……动一动……”陆嘉许睁眼盯着他道,穴肉不停的收缩,将小白宣吞吃的更深更紧。

“嗯……你在……慌张?”白宣的手掐上了陆嘉许的腰,依言动了起来,肉棒在他的软穴里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就操的那地方一片泥泞。

小小陆时不时的蹭到白宣的小腹上,黏糊糊的清液留在他的小腹上,偶尔还能看见几丝黏稠的银线。

“啊……哈……我…嗯……我没有……我……我只是…唔…”

柔软的唇堵住了陆嘉许试图挣扎的嘴,白宣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腰线,一只手握住了滚烫硬挺的小小陆。

从龟头到囊袋,都被白宣一一清点了一番。

陆嘉许有些受不住的想喘息,口腔里柔软又温热的舌让他无法出声,也不敢闭嘴,只好张着唇,泻出小声的呜咽,几丝唾液顺着嘴角往外。

环住脖颈的手不停的收紧,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不伤害他分毫。

白宣退出陆嘉许的口腔,心里软的一踏糊涂。

他往下含住了陆嘉许的乳粒,随意的磨了磨牙,然后顺着胸乳咬下几个不甚明显的牙印。

陆嘉许搂他搂的越来越紧,腿也缠上了他的腰,穴肉不停的收缩,每当他撞到前列腺时,陆嘉许都颤抖的更加厉害,然后发出可怜的呜咽,却一点也不愿意放手。

陆嘉许感觉脑子有点空白,没当被顶到那块要命的软肉时,便有股热流冲向阴茎,他的阴茎似乎在不断酒出少许淫液,点点滴滴落在自己的腹部,有些还糊到了白宣的身体上。

身下发软了的身体猛的收紧,陆嘉许惊喘了一声,精液从马眼里喷了出来,一些射在自己的小腹上,一些溅在白宣的身上。

“这么快?”白宣喘着气调笑道,将阴茎从陆嘉许的穴肉里退了出来,抬起他的腿,在小腿肚上落下了一个牙印。

陆嘉许感觉有点羞耻,脚趾都蜷了起来,身体里的高潮还没有平复,白宣乐此不疲的在他的大腿上落下轻吻,没有用力,却带来一股又一股瘙痒。

“哈……别……别激我……啊……”陆嘉许本来准备恶狠狠的表示一下自己超凶,小小陆又被握在了白宣的手里,他噤了声,眼神更软了,哼哼唧唧的想要更多。

小小陆不一会儿就又起来了,白宣住了手,指尖探入被操软了都的后穴里揉了揉,语气里满是笑意道,“哥哥,你好湿。”

说完,将手指抽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打开,银线挂在两指之间,陆嘉许瞪了白宣一眼,坐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把他按在了身下。

“继续。”嗓音又湿又哑。

白宣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躺好,靠在软枕上,一边用手玩陆嘉许的胸,一边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笑。

“喜欢嘛?”说着用小小白蹭了蹭陆嘉许的臀肉。

“喜欢你。”陆嘉许凑近亲了他一口,撑着身子想直接坐到他的阴茎上,穴口一点点将龟头吞进去了些,陆嘉许用手扶了下,一鼓作气直接坐了下去。

“啊……呜呜呜……好涨……啊……”

白宣的眼圈红了,他手下用力,在陆嘉许的胸上留下了明显的指痕,有些无奈的坐了起来些,揽住了陆嘉许的腰。

“哥哥……动一动。”他在他耳边小声道,语气里带了几分撒娇。

陆嘉许动了起来,肉棒在他的穴里大进大出,他的腿根有些抖,动作却越来越快。

臀肉被撞的啪啪作响,稚嫩的软肉被肉棒连续不断的顶着,阴茎被白宣握在了手里,陆嘉许整个人都有些发虚,余光里有晃眼的泪水闪过,他凑近舔去了白宣生理性的泪水,又讨好的在他的眼角落下几个新的吻,上下起伏的更快了些。

“啊……我也喜欢哥哥……哥哥好厉害……”

白宣开口道,小小陆在他的手心里不停的跳动,穴肉也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不停的收缩,他笑了笑,用掌心将龟头完全包住,他感觉陆嘉许又快高潮,他也是。

被撞开的润滑液混着陆嘉许的肠液,源源不断的从穴口里落出,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向下流

淌,落在白宣的大腿上,肉体拍打的声音都变得黏哒哒的。

“呜呜呜……小公主……我想射了……”陆嘉许软声道,动作更快了些,急切中满是讨好。

白宣松开对小小陆的禁锢,又去摸了摸他两个圆鼓鼓的囊袋,答应道,“好,我们一起。”

白宣动腰又操弄了十几下,每次都狠狠的碾过他的前列腺,陆嘉许抖的更加厉害了,一股电

流顺着他脊椎向上,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尖

叫着将精液射了出来。

穴里滚烫的液体灌入,陆嘉许紧紧的抱着白宣,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直到最后一点也射入了他的身体,才可怜兮兮的去讨要了一个吻。

白宣也回抱住了他,他的哥哥真可爱。

他好喜欢他,哪哪都喜欢。

“白,你是在发呆嘛?”

骆加开口道,伸手拿了清水一口喝下,缓解了下自己嗓子里的干涩感。

“啊?……抱歉。”白宣发散的思维收回了些,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疲倦。

他刚刚的确在发呆,思绪无法克制的回到了陆嘉许的身上,他担心——

担心他一个人呆在家里。

骆加盯着白宣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他未被衣领完全遮住的脖颈上,眼下有几分晦暗。

“是谁?”骆加开口道,属于他的精神体出现在房间里,有几分焦躁的转了转圈,然后往自己主人的身边蹭了蹭。

白宣的视线随着落在骆加的精神体上,心下更觉得莫名的烦躁。

如果,陆嘉许没有经历过那些,黑曜一定一定也会和骆加的这条蛇一样健康吧。

“什么?如果今天你也需要精神梳理的话,我想我们得快点结束。”白宣的视线从骆加的精神体上移开,开口道,他没有回答,准备直接开始履行自己这两年来一直不得不承担的任务。

或许说是交易条件?

他答应家族和其他哨兵接触,同时也承担起帮骆加做精神梳理的工作,他们的契合度不错,或许应该说他是骆加契合度最高的一个向导,登记在册中的。

当然,他可以享受家族的资源势力,得到寻求陆嘉许那件事情的真相的机会。

骆加的手递给了他,白宣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他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浩瀚的精神力没什么阻碍的加入了骆加的精神海里。

白宣简单的帮他处理完,睁开眼睛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他腿的精神体,有些无奈的把这只蛇弄走。

“白?”骆加睁开眼睛,握住了他正准备抽离的手。“要一起吃晚饭嘛?”

正做完精神梳理的人很放松,看着他,略显紧张的抿紧了唇。

“骆加,我得回去了。”白宣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抽回了手。现在的天色还不算太晚,他还能去给陆嘉许买一个小蛋糕。

“……”随着白宣的动作,骆加本来带着笑意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他跟着站起来,有些焦躁的跟着白宣走了几步,然后挡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他拽着白宣的手臂,还是无可克制的开了口。

属于别的哨兵的气息牢牢的裹挟着白宣,里面全是占有欲和警告,让骆加整个人都觉得更加的烦躁。

他不希望和白宣仅仅是这种关系,这种几乎完全属于利益交换,精神体治疗师与被治者这种,他想进一步,他们的契合度很高,不是嘛?

白宣愣住了,他有些好笑,抽回手,没怎么犹豫的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那里,一个黑色的小蛇缓缓的浮现在了他的锁骨上,周围是吻痕和咬印。

“我们完全链接了。”白宣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陆嘉许昨天晚上在找它,被他藏起来了,没有让他找到,所以得到了某人泄愤似的又亲又咬,像是想要用这种来重新标记他一样。

白宣看见骆加猛的愣住的表情,颇有些头疼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表达过其他的暗示,他其实还蛮满意这个疏导对象的,精神海没什么大问题,健健康康,而且,人也还不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以后不再联系了会更好。

对骆加而言。

“怎么会?他差点杀了你!”白宣一直在调查的事情他都知道,他一直以为他是想给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哨兵一个教训,没有想到,居然都这样了,白宣还依旧保留着和那人的完全链接。

虽然,大部分的向导无法解开完全链接,但那些人里面一定不包括白宣,只要他想,他们之间就会毫无关系。

“……和你没关系。”白宣搂好了衣领,不准备再继续和骆加浪费时间了,拉开了门。

他差点杀了你。

一个不可反驳的事实。

可就算是这样,白宣也相信陆嘉许爱他,他们相爱。

外面的风有些冷,天色逐渐黯淡了下去。白宣靠在悬浮车窗上抽完了一整支烟,在氤氲的烟雾里,他闭了闭眼睛,伸手拭去了自己不受控制落下来的泪水。

他觉得难过。他想起了那年过完年之后的日子——

他继续和从叔一起调查着实验室,陆嘉许和温叔一起训练,他们早上一起出门,晚上直到陆嘉许下训,再一起回家。

头挨着头,肩挤着肩一起看电影,不过往往看不完一整部,陆嘉许总是看到一半就来摸他,有时摸腿,有时是腰,然后他们接吻,脱掉衣服,陆嘉许向他打开自己,或者坐在他的腿上接纳他。

陆嘉许一直都很漂亮,他们一直都很契合。

做完了,说是洗澡不过是换个地方再来一次,陆嘉许的手撑在洁白的瓷面上,抬着腰勾引他,汲取他的所有关注。

然后一起躺在床上,不停的亲他留下的标记,把自己那么大一团挤入他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没有一点预兆。

他没有在陆嘉许的精神海里发现任何的端倪。

他知道陆嘉许是爱他的,很爱很爱。

所以他更加没法接受胸口处的那处伤,哨兵的本性是保护自己的向导,这处违背了本性的伤害。

白宣伸手按了按自己的旧伤处,那一瞬间陆嘉许是真的想杀了他啊。

或许,还有对自己没有察觉那个暗示的能力的迁怒。

他没想过陆嘉许会伤害他,那段时间他们都很忙,他没有来的及给陆嘉许做完完整整的精神梳理。

好了,陆嘉许没有小蛋糕了。

他突然不想给他买小蛋糕了。

就算他也有问题,但是,也是陆嘉许一个人的问题。

白宣打开悬浮车,开了手动档。

他几乎是一路飙回了家中,刚刚到达小花园停下下了车,便看见家里的门开了,一大团蛇蛇朝他涌了过来。

白宣张开手臂,揽住了猛的撞向他的陆嘉许。

陆嘉许揽他揽的特别用力,埋头在他颈侧狂吸,然后,整个人都危险的阖了阖目。

是别的哨兵的气味。阿宣去见了一个哨兵,而且,似乎挺亲密,至少有身体上的接触。

酸意在他的胸口上涨,又闷又疼。

他想大声的质问,想将那陌生的味道掩去,手不停的在白宣的腰上收紧,却什么也没敢开口。

他失去了立场。阿宣好像断开和他的链接了,属于他的印记消失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阿宣想丢掉他,他不敢再徒增厌烦。他不能,也接受不了被阿宣丢掉。

“我们进去吧。”轻吻落在陆嘉许红透了的眼睛上,白宣揉了揉他炸起的细小的鳞片,又摁了摁他抿紧了的唇。

陆嘉许整个人都有些僵着,他启唇舔了舔白宣的指尖,吐了出来,开口道,“有别人的问道。”

酸意让他的脑子发涨,怎么可以,阿宣牵了那个哨兵,怎么可以。

“……”白宣没想到自己在车上做的掩饰完全白瞎。他看着陆嘉许强撑着不在意其实在意的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妥协的将他抱了起来。

蛇尾坠在地上,白宣显而易见的可以看见愈合了些伤口,又添了些新的。

陆嘉许的脑袋抵着他,手臂环着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不停的亲他,直到被安稳的放在了沙发上。

滴……滴……滴……

地牢里。

一个巨大的非人生物被锁链锁着,脖颈上圈着的项圈里有着最新的控制芯片,些微的电光闪烁着。

长尾被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黑色的尾巴上鳞片掉了一大片,露出脆弱的血肉,脏兮兮的,有些伤口还正在渗新鲜的血液。

“它”低着头,黑色的头发很长,将脸遮的严严实实,一有点力气就不停的挣扎着,发出嘶嘶的吼声,然后又被电的不再动弹。

嘀嗒。

门被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隔着厚厚的隔板,开始今天对“它”的记录观察。

“它”听见声音急切的抬起头,墨绿的竖瞳在来人中寻觅,还是没有想见到的那个人。

“嘶……啊!”“它”痛苦的嘶吼了几声,尾巴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裂开,焦虑暴躁的情绪越发的不可控制。“它”再次想毁掉这个鬼地方,麻醉剂被机械臂伸出,打在“它”的后颈上,“它”重新安静了下来。

“他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嘛?”

“情绪越来越不可控了,那位我们也没法联系到,这装置也不知道还能控制他多久,怎么办。”

“哎……那位以前护他和护眼珠子似的,现在就把人丢给我们不管了……”

“……谁说不是呢……那位……”

“差点被自己的哨兵杀了,那位还能尽量想让他活着,已经够不可思议了……”

“他的数据越来越糟糕了,量子化改造的后遗症真的……”

“哎……”

人到来又离开,“它”费力的打起精神,直到光亮和声音完全消失,期盼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嗒。

墨绿色的眸子阖上了,一滴泪水顺着“它”消瘦的脸颊流下,落在地板上。

“它”想把自己新长出来的毒牙拔掉,把爪子磨平……

他不想的,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错了……

不要丢掉他……

好疼……

——

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五官精致,意气风发,墨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白宣给他理了理衣领,又笑着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我们快要成功了!”

这天之后277实验室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然后他们就可以和设想的一样,去找个小地方,一起安静平和的生活,养养花……

白宣的眼里满是喜悦,正要将项链给他带上时,他带着笑着温柔眸子里突然出现了无机质的杀意和厌恶,胸口一疼。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那只最喜欢牵着他的,漂亮的骨节分明的手,插入了他的胸口。

血溅在那人的脸上,早该死掉的人出现在了一侧。

陆安宁……?!

“陆嘉许!”

白宣从噩梦里惊醒,他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种心脏被攥住的疼痛,现在仍刻骨铭心。

他无法从这段噩梦里脱身,即使知道陆嘉许只是被控制了,即使知道事情是真正的结束了,可过往他觉得可以不在乎的东西,依旧如附骨之疽,让他没法真正的往前看。

白宣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无法深度睡眠让他头疼的厉害,不是被拉入陆嘉许的精神海,就是做噩梦。

他打开光脑,陆嘉许最新的报告发到了他的端口,白宣调出来看的仔细,觉得头更疼了。

那天之后他们就有了间隙,帝国也不愿意让陆嘉许这种无法控制的危险因素到处乱跑制造恐慌,毕竟,连自己0契的向导都会伤害……

白宣没有继续想。这些日子为陆嘉许做的周旋,简直忙的他团团转。

自从他亲自把陆嘉许送过去,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多久了?

好像快一年了。

白宣看着那个研究人员所给的指导意见,向导的陪伴。

帝国无法处理陆嘉许,他也无法,陆嘉许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又是一个那场战争中的英雄,他的父母又在那次战争中全部宣告牺牲。

而且,他们永久结合了。

白宣可以逃避这段时间,但没法永远逃避,人民不允许,帝国不允许,他们的结合更不允许。

本能让他去爱他,理智让他想离开他。

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释然,忘记那件事情,胸口一想到陆嘉许就觉得疼。

白宣收拾好自己下楼,他回了白家,兄长在楼下等他,拿着皇室的密令,唇抿的很紧。

“阿宣……”

“我接他回去。”白宣没有等兄长说完,就开口道。

“你不愿意不要勉强自己,哥哥可以……”

“没有哥哥,我不勉强,我……”白宣的目光发散了一下,似乎又看见了他的陆嘉许,“我还是爱他的……”

兄长没有继续说话,定定的看了白宣很久,叹了一口气,搂了搂自己的弟弟。

“在家里是可以哭的。”他开口道。

这是牺牲。

他们都明白的牺牲。

白宣回抱了哥哥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哭。

那天之后他再也不哭了。

——

“白先生,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好。”短发女士一边带着他往地牢走,一边开口道,语气小心翼翼。

白宣没有说话,他将黑曜石握在手心里,有些疼。

“他好像没有什么理智,量子化的后遗症太严重了,而且精神海很暴乱……”

白宣跟着她一直走,穿过又长又曲折的通道,来到了一个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前。

短发女士站定了,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有些紧张的盯着他道。

“您知道的,他的力量太强了,我们没有办法控制,所以采取了些非常规的手段……”

“非常规的手段?”白宣看向她,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冷色。

“开门。”他开口道,将黑曜石握的更紧。

门被打开,房间里暗的惊人,浓厚的血腥味传来,然后是锁链的晃动声。

白宣疾步走到隔板前,透过厚重的玻璃,和陆嘉许睁大的眼睛对上了。

他看见他急切的想往他这来,不停的发出嘶嘶的请求声,尾巴拍打着地面,然后被电流电了几下,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东西关了!这东西打开!”白宣开口道,敲了敲面前的厚玻璃,内心本来准备好的冷淡和距离直接被陆嘉许这副惨状给击碎了。

这就是他们说的治疗?!

去他妈的!!

“不行,他现在的攻击性太强了,我们无法保证……”

白宣看向了犹豫的女人,眸子里的愤怒和杀意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全吓了回去。

“嘶嘶…………嘶嘶……”

陆嘉许挣扎个不停,却看见他一直想再次见到的那个人重新又往门口走去了,他看不清楚了,委屈和害怕再次将他整个人淹没。

“嘶嘶……啊啊啊……”

链子让他有些窒息,可是他更害怕再也没法看见他了,拼了命的疯撞。

滴。

身上的束缚一松。然后是硬玻璃撤离的声音。

陆嘉许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抬起头,迫切的去找那个人的身影。

站在光里,好像瘦了些,没有笑了,显得很冷漠。

白宣一步一步向陆嘉许走去,在距他还有半米距离时,停住了。

以前漂亮闪耀的尾巴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的,露出脆弱的嫩肉,结痂的伤疤被挣扎弄开了,又流出了血来。

陆嘉许有点脏兮兮的,头发变得很长,脸小小的,消瘦极了。

白宣看见那个尾巴尖急切的想来缠住他,最后却只是小心翼翼的在他的鞋尖上蹭了蹭。

陆嘉许的眼睛睁的很大,哭的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

他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

他以为他们这次相遇时,陆嘉许应该光鲜亮丽的在一个明亮的房间里,接受着良好的治疗,而不是,像个囚犯,被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所有的预想都无法成立。

白宣沉默了一会儿,弯腰捡起了陆嘉许的尾巴尖,离他近了些,将手伸向了他。

“抱歉,要和我回家嘛?”他看着陆嘉许开口道。

白宣看见陆嘉许小心的往后磨蹭了一下,他听见了什么响声,然后一个不正常的弯曲的,没有任何伤害能力的爪子急切的搭到了他的手上,像是怕极了下一刻他就会收回手,还在不停的发抖。

“嘶!”

要,我要和你回家。

白宣有些头疼怎么把陆嘉许带回去,他的量子化收不回去,脖颈脸侧都是细小的鳞片,尾巴很大一团,走在路上也容易吓到别人。

最终,是军舰把他们送到了家门口。

白宣一直没有开口和陆嘉许讲话,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人往家里走。

回去把尾巴上的伤口处理了,还有脖子上的勒痕,身上的其他伤口,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当然,还得给陆嘉许继续栓点链子,过了观察期,才能真正的放他自由。

蛇尾把花花草草压的乱七八糟的,陆嘉许一直盯着他,很紧张。

“坐好,尾巴给我。”

白宣让人坐到沙发上,拿来清水药物和纱布,把尾巴抱到怀里,准备先处理一下。

看着真疼。

白宣皱着眉,给掉了鳞片的地方都上了药,又缠了厚厚的纱布。

陆嘉许似乎很困,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也不肯闭上眼睛。

白宣把他弄干净了,确保每个地方都摸上药了,又把被他自己弄断的指骨接上了。

“不疼嘛?”白宣皱着眉把包好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看向陆嘉许,便看见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落。

“嘶……ten……疼……”似乎是很久没有正常说话了,陆嘉许的嗓子很哑,吐字也不太清楚。

白宣看了看陆嘉许尖尖的爪子,觉得胸口又开始疼了,他知道陆嘉许为什么那么做。

于是干脆找了个指甲剪过来,将陆嘉许往旁边挤了挤,开始给他剪指甲。

“没事,长长了我给你剪,你听话一点,我……”

话还没有说完,陆嘉许的脑袋就靠了过来,泪水蹭到了他的脸色,有点凉。

“……听……听话……”

他想告诉白宣,他会很听话很听话,不要把他送走了好不好,破碎的嗓子却连说几个字都费劲的厉害。

白宣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他敷衍的揉了把陆嘉许的头发,忍了忍,沉默的将手擦了一遍,让他去洗个头。

“该怎么办啊……”白宣无奈的拨弄着窗帘上的细小挂坠,蓝辉在他的精神海游来游去,给他传递了摆烂的本质,白宣感觉自己想通了,

大不了,再被捅一次?

白宣佛性的想到,他对可怜兮兮的陆嘉许,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把白噪音房间给陆嘉许收拾好,又给他定了些现在他能穿的衣服,刚闲下来,就又拥有了一个小跟班。

从客厅跟到厨房,从厨房到花园,白宣转过身去看陆嘉许,他的头发太长了,披散在颈后,几缕被风吹起,带来山茶花的香味。

“尾巴不疼嘛?”白宣捏起陆嘉许的尾巴尖,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

陆嘉许摇了摇头,尾巴尖在他的指尖缠了缠,眼眶下的青紫在日光下格外明显。

白宣沉默了下来,如果是以前,他会让陆嘉许去好好休息,他陪着他,可现在,他不是很想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放在他的身上,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空间和秘密。

他们的精神链接没有消失,只是被他单方面的断开了,暂时也没有想要重新链接上的打算。

好吧,白宣想再拖一下,拖到自己可以平和一点的和陆嘉许对话,而不是,虚假的假装原谅,给他们留下永远填不上的间隙。

白宣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的食物和衣物我准备好了,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需要的,可以先用我的光脑买。”说着,靠近了些,将他的长发撩起,摸了下陆嘉许变得光滑了的脖颈,红痕还没有褪去。

“这个是最新款的,戴着不会太不舒服,三个月观察期后就可以取下来了,你知道他们现在都不太相信你。”黑色的颈带被扣上,白宣解释道。

陆嘉许垂着眼睫,一只手去扯住了白宣的衣角,很温驯的样子。

“……我……我可以……一直……戴着……”

陆嘉许说话的语速很慢,努力想把自己再凑近一点,长发从白宣的手背扫过。

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似乎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白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捏了捏他的脸颊。

“吃点东西,然后去睡觉。”他开口道。

营养液很快就被陆嘉许喝完了,他跟着白宣往二楼走,然后被人挡在了门外。

“你的房间在下面。”

“……我……我害怕……”蛇尾巴绞了起来,陆嘉许的手贴在门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嘉许。我还没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白宣本来准备委婉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由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的天性想要让陆嘉许不要害怕,不要难过,自我的保护机制却让他想要离陆嘉许远一点。

陆嘉许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颊又惨白了下去,他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道。

“好。我……对不起……我……晚安。”

门被合上。

白宣有些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他点了一根烟,将蓝辉放了出来,靠在它的身上,看着暗红色的光亮,心情沉闷了起来。

烟雾弥漫中,白宣将一口烟雾吐出,把未燃尽的香烟按灭,自嘲的啧了一声,进洗浴室好好的清洁了一下。

算了,总得再试试,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

陆嘉许好像又要哭了。

他没法真正的丢下他不管,哪怕,在无法笃定陆嘉许不会伤害他的时候。

白宣想通了些,推开门,便看见陆嘉许蜷在自己的蛇尾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上又渗出了血。

似乎还准备给他的左手放点血。

“手给我。”

陆嘉许愣愣的抬起头,下意识把手递过去,下一刻,被白宣抱了起来。

尾巴拖在地上,陆嘉许抱他抱的很紧,呼吸也很急促。

白宣认命的把他扔到床上,也没有准备给他包扎一下,只是定定的看了陆嘉许一会儿,下一刻,一个带了些暴躁意义的吻落在了陆嘉许的唇上,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咬。

陆嘉许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愣愣的把自己的口腔打开,白宣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舌尖探了进来,然后又狠狠的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铁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却让陆嘉许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他的手试探的搭在了白宣的背上,没有被躲开,下一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扣子被解开,陆嘉许有些急躁的去追逐离开的唇瓣,攥着白宣衣服的手却不敢太用力,只是发出小声的呜咽,想要再来讨要一个吻。

白宣安抚的又在他被急出来细小的鳞片的脸侧亲了亲,属于向导的气息让陆嘉许冷静了些,尾巴尖蹭了蹭白宣的脚踝,然后不客气的缠住了他的小腿。

“要……做吗?”陆嘉许开口问到,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白宣浅淡的瞥了他一眼,视线重新落在他有着伤痕的胸口上,指尖碾过已经硬起来的乳粒。

“……不了。”白宣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小腿上的尾巴用力了些,陆嘉许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然后不舍的,把尾巴松开了。

肉眼可见的失落出现在陆嘉许的脸上。

白宣收回手,将陆嘉许手上新出现的伤口处理好,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尾巴尖。

冰凉偏金属的质感。

陆嘉许靠在自己的尾巴堆里,被白宣用被子裹着,也不挣扎。

属于蛇类的竖瞳扩散,陆嘉许有点傻乎乎的望着他,舔了舔自己被咬出血的唇瓣,用尾巴尖缠住了他的指勾。

“陆嘉许……”为什么——?

白宣想问陆嘉许为什么会,为什么会那般,可对上他小心翼翼满是惶恐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不是没有查到原因,可他想听陆嘉许亲口说出来,而不是,只是那些单薄的资料。

“……阿……阿宣……”

迟迟没有听到接下来白宣想说的话,陆嘉许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可还是想喊白宣的名字,想听见他的声音,最好白宣还能够抱住他,让他闻闻,闻闻就好,如果能舔舔就……

陆嘉许下意识又咽了口口水。

属于蛇类的性情让他想把白宣死死的圈在自己的领地里,绞紧,嗅嗅舔舔,最好能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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