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次年初春,明理四岁那年,她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儿。她和永毅很高兴,翻遍了字典,最终叫她早川明羽。原因其实简单,和字典没什么关系。为的是那时在青森老家见到的一树苹果花,微风过处,偶尔飘落,羽毛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早川妈妈,和野千里的故事。我很喜欢她的名字。
早川所经历的一切,从源头看,是个家庭故事。妹妹,姐姐,父亲,这三个是被渲染的,隐没在背景里的是永远温和宽厚的母亲。其实母亲也有自己的经历。只是她从来没有去问过。至亲至疏,因为在身边,所以不会问。
总觉得这一章应该在三月八日妇女节的时候发出来,可惜晚了几天。部分材料,比如《平等法》和对女性管理培训候选人的介绍,来自上野千鹤子的《厌女》。但归根结底,说的是我身边的故事,普通母亲的故事。
说来很巧,最近在做学年论文,选的题目也是女性主义。理论和现实总得分开看,读理论时畅快淋漓,批判这个批判那个,说到底是轻盈的东西;现实却加入了情感的维度,加入了更多的不得已,比理论沉重太多了。在轻盈与沉重之间,我辗转腾挪,希望可以写出切肤的体验吧。和野千里未必不知道家庭分工的不平等,未必没有感觉到母职的焦虑,也未必不清楚二次生育会带来什么。但这些东西也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爱是本能,爱也是负累。“她还年轻,尚且不晓得,仅为了这一点灯光,她是会将一生的自由付出的。”灯下的一点黑,是爱,也是爱的牢笼。
下周有个ddl,所以停更一次。下次的更新在下周五~
[93]惊梦
不知哪来的老话,第一个孩子照书养,第二个孩子照猪养。转眼间,明羽长到四岁,正是读书的年纪,便进了明理读过的幼儿园。此时,明理已经八岁,读国小二年级,学拉小提琴,音效类似锯木头。于是姐姐一步一个脚印,妹妹踩着姐姐的脚印,亦步亦趋趟过去。她这个做母亲的,重来一遍,苦则苦矣,却也得心应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