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人能够保持如此清醒头脑实属难得。早川虽被描绘为爱说风凉话的典型,现实中毕竟还有一两分良心。幸村喝过酒,鼻尖出了细细密密一层汗,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她听不下去了,也觉得他没必要这样忆苦思甜,遂宽慰道:“后来在迈阿密,你不是赢了吗?应该会感觉如释重负吧?”
幸村闻言抬头望她,眼神清明,只在睫毛的阴影中藏着一点若有似无的血丝:“你在立海好不容易获得一点归属感的时候,会觉得如释重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她已经无法(或拒绝,或回避)理解过去的自己,然而在这时,他却说,我终于理解了过去的你。
“可是幸村,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早川了。”
[09]那你对我什么感觉?
再次踏入迈阿密赛场,幸村二十一岁。与他同龄的手冢国光已闯入atp前十五名,小两岁的越前龙马则在前不久落幕的澳洲网球公开赛上斩获季军——当然,网球比赛没有季军,至于其他无缘决赛的选手,更不会留下姓名。
很遗憾,他恰好是其中之一。
他与索尼公司的合约即将到期,和耐克的代言也停止了。综合各方面情况,现在似乎是退出职网的最佳时期,携着尴尬的排名,和卡里所剩无几的积蓄。“我们去年刚刚聘请了营养师,打造了健身房,”教练好意劝说,“还有这一柜子的球拍,刚穿的线。”
幸村背起网球包:“我现在就可以把它们都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