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去寻了。
过了半日,宫女总算捧着一沓厚厚的书走了进来。“娘娘,能找到的都在这里,有些是禁书,娘娘看了以后莫要声张。”宫女不放心地说着。
“明白明白。”苏商商一看见书就头大,可还是把那些书接过,放在床上,一本一本地翻来来读。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迟钝,前几日问了昌灵长老,可昌灵长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是有事瞒着她。既然如此,她不如自己把缺了的课补上,把该学会的学会,那样,她在面对凡人时,应当会更得心应手一些吧。
尤其是面对梁蕖这样神秘的凡人。
苏商商看了一整日,别的不说,眼界倒是真的开了。
她不自觉地想象梁蕖做出书中的反应时的模样,只是想一想,小狐狸的心里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涌起。梁蕖会如书中女子那般在床笫之上流露出媚态吗?
她想见到梁蕖,想看到梁蕖情动的模样……她实在是好奇得很。
书里描写细致,比她从前的道听途说要精细不少,苏商商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合上书,苏商商的求知欲依旧没有减退。她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侍女,睁着大眼睛,又问:“你能找到狐狸求欢的书吗?”
侍女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罢了罢了,当本宫没问。”苏商商摆了摆手,在床上翻了个身。
只是可惜了,梁蕖这一日竟再没有主动上门。
国师府里,梁蕖正立在香炉边,望着窗外的云,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轻叹了口气,关了窗子,又拿着拂尘坐回了蒲团上,闭目凝神,做出悟道的模样来。
可她根本静不下心来。
这几日,每一次,她去找苏商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样的。
“国师以后也不要再来了。”那宫女的话语犹在耳畔。
她真的把那小狐狸赶走了,也算得偿所愿。可她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纠结。她痛恨生而为人的自己,她倒宁愿自己生来就是什么野兽,那样,她也不必顾虑太多、承受太多了。
似乎有风吹进屋子里。
梁蕖记得她关了窗子的,定然是有人来了。
于是,她忙睁开眼,心里竟隐隐有一些期待。可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时,却不由得一愣。
“师父?”反应过来后,梁蕖连忙起身,又盈盈下拜,“弟子见过师父。”
她的房中正立着一个锦衣男子,看起来俊秀清雅,一看便知他并非凡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