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芦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命运竟然和一个凡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而这一切竟然是那危急之时最正确的选择。
她对此十分排斥,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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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罪了张贵妃后,苏商商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张贵妃前来找事。她忍不住地埋怨自己,为何那日一下子没忍住,竟对张贵妃说了那样的话?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宫内早已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就连一向沉迷于求仙问道的老皇帝都得知了此事,在前往清凉殿的时候多问了几句。
“爱妃为何要将张贵妃扫地出门?”老皇帝问。
苏商商当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又开始学着梁蕖的模样编谎话:“臣妾心想,清修之人不得如此奢侈,可张贵妃带来的东西实在太过贵重,臣妾怕这坏了臣妾清修,一时气急,这才恼怒。”
然而这次的谎言很明显不太成功,皇帝根本没有信她。“朕听说了一些张贵妃送的东西,只是宫里的寻常之物,就说那狐裘,谁没有几张?爱妃的反应也太大了些。”皇帝说。
听到老皇帝提起那狐裘,苏商商一时又险些没能忍住,差点把这老皇帝也扫地出门了。可她这次有了经验,在袖子里狠狠地攥着拳头,攥得手指发疼,终于还是忍住了。
“西吉国小国寡民,臣妾没见识过这许多东西,让陛下见笑了。”她努力保持着微笑。
她已经因一时的情绪失控闯下一次祸了,可不能重蹈覆辙。不为自己,为了那无辜的要被送回来的西吉国公主,她也要忍住。
那事之后,梁蕖倒还坐得住,她保持着一向的淡然与从容。看着苏商商这许多天了还依旧心神不宁的,她只是一笑,递给苏商商一杯茶,道:“放心,有我。”
苏商商点了点头,可不知为何,听见梁蕖这话,她却更加不安起来。她低头吸了吸鼻子,她总感觉梁蕖身上多了别的气息,一种很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能把西吉国公主送来?”梁蕖又问。她想知道真的和亲公主能不能在夏至之前被送到皇宫。
“她说最多两个月。”苏商商想起清芦,忽然有些失落。清芦还不知道她和国师已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若是清芦知道,该作何感想?
苏商商知道清芦一向讨厌凡人的。
“你怎么了?”梁蕖轻笑着问,“怎么又垂头丧气的。”
“没、没什么,”苏商商连忙掩饰,又把话题扯回了张贵妃身上,“只是一想到那日自己竟失控至此,闯下这样的祸,我心里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