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百年后,她收到了辛姮的消息。瓶中露水滴入苍潭时,她正在饮酒,挥手便将酒成像,然后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辛姮,模样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看着倒精神了不少,也越发沉稳了。
何事?沉黛问。
请你喝喜酒,辛姮言简意赅,只是不知你在何处,请柬递不过去,只得如此寻你。
哦?沉黛一挑眉,她回来了?
辛姮依旧只是强调:她从未离开。
好,沉黛一口应下,又问,何时?
这月二十六。辛姮说。
必定赴约。沉黛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便搅乱了这虚像,接着要给自己斟酒。
那兔子应该也能收到请柬吧?沉黛心想着。
果然,等沉黛到了苍潭边上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只兔子看着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在水边立着,却不进屋。
你也来了。沉黛走过去,对涂蔷道。
嗯,来了。涂蔷说。
你这些年,去哪了?沉黛终究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涂蔷笑了笑,看向天边:去寻新鲜去了,反正我在你们身边也没有那么重要。可寻了很久,似乎也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事。她说着,看了眼沉黛,笑道:真羡慕你们啊,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涂蔷说罢,目光便停在了沉黛面上没有离开。这个契灵还是那德行,眉宇间总是有意无意地透着一股子幽怨,待人也总是那样疏离。
你怎么不进去?沉黛岔开了话题,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