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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无心

 

竹林中彻底沉寂,只有几缕风徐徐吹过。

月琉音抬头看那一轮明月,顿觉寒芒在背。

南钰b他想象中的更加惜命。

就如今日,他人躲在几里之外,只以药尸窥探他动静。

这些药尸不过是传音的工具,除掉这些药尸,对南钰来说不过是浪费一具尸首,反正他可以再造杀孽,无休无止。

他的确,不是一个善人。

明知南钰杀人如麻,却还是因师父叮嘱,留他x命到如今,造下诸多杀孽。

——师兄,你这人,是不是没有心的啊。

师妹当年的无心之言,一语成谶。

他不由想起了小师妹的脸。

当年,师妹将孩子交到他手中时,已气若游丝。

她怀花稚时胎位不正,生产凶险,至血崩,回天乏术。

临终之时,师妹和他说:

“师兄……这孩子……叫花稚……”

“我希望……她永远……不必长大……永远……如稚童……一般……快乐……”

似乎是察觉到母亲的离去,他怀中婴孩大哭不止,像是替他宣泄心中悲苦。

而他,直至师妹瞑目,都并未落泪。

他是无泪之人。

世人奉他为神。

因他无惧无怖,无喜无悲。

说来可笑。

神怎会这般无力,能任凭苍天夺走至亲至ai,却无任何回旋余地。

他不是神,他不过是个,彻彻底底的人。

师弟疯魔,师妹病逝,师父含恨而终,桩桩件件,皆是命不由人。

后来,他将花稚一手带大,极尽宠ai、纵容,想要弥补对师妹的亏欠。

但这孩子,却和她母亲半点不相似。更任x,也更自我,凡事只按自己的x子行事情,似乎是吃准了自己拿她没办法,总要试探他的底线,看他究竟能纵容她到几时。

至于纵容到几时……

若她愿意,一生也无妨。

但花稚一天天长大,终有一日会离开他身边。

去闯荡江湖也好,去成婚生子也好,他没有任何,将这孩子困束在身边的理由。

可他却自私地希望那一天,迟一些,再迟一些。

这孩子太温暖了。

像是三月徐徐融融的曦光,再寒凉的月se,都能因她触碰而消融。

莲华上下,所有人都觉得,花稚过于依赖他。

但或许,是他更依赖这孩子。

因他是这世间最薄凉的人,冷眼旁观世人的悲苦,没有七情六yu,亦无喜怒哀乐。

唯有花稚才能让他觉。

他还活着。

他还,作为一个人,活着。

沉y良久,负剑而归。

推门时,花稚已经醒来。

她抱着膝盖缩在床上,无聊地把玩头发。

这几日习惯了和月琉音待在一起,她一个人就睡不大安稳。

“师父去哪了?”见他进来,花稚立刻追问。

“没有睡意,练了会剑。”月琉音顺手将剑cha回鞘中。

“哦。”花稚躺了回去。

“还疼吗?”月琉音坐到床边,问她。

“还、还好,不疼……”花稚答得有些心虚。

她能感觉到,师父做的时候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那个东西,每次顶进来,她都有些吃不消。做完之后,肚子里会很涨,特别是最深的位置,像是被捣得狠了,不仅酸麻,还有一ch0uch0u的疼。

她想或许是自己还不习惯。

多做几次就好了。

见花稚又避开他视线,月琉音就猜到,不疼大抵是谎话。

过了会,他身子覆下来,掌心按着花稚肩膀,将她压在身下。

“躺好,我检查一下。”

他伸手打开花稚的腿。

师父的设定是有那种,类似情感障碍的疾病

就是作为人的情感基本缺失,没有正常人的共情能力

“不用,真的不用。”

花稚整个人紧绷起来,拼命用腿把他的手夹住。

“花稚。”他低声唤她。

花稚还是摇头。

这事上,月琉音的确是有心克制的。前戏足够,内里sh润,动作得也足够谨慎小心。

可她年岁尚小,加之b同龄人发育得晚,虽已满十六,面相看起来却只有十四五岁。里头也是,像是还没长开,每次进入都并不顺畅,令他很难确保自己没有伤到她。

“花稚,听话。”他眉心微蹙,这一次,g脆强y地用掌心分开了她的腿。

他鲜少有这般强y的时候。

说明是真的动怒了。

花稚平日里是顽劣,但她再顽劣,也没见过师父对她生气的样子。第一次见师父微愠,竟是这种关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于是,她抬头看他,神se茫然、困惑,不知所措。

他身上只有一件白se单衣,襟口松散,能看到x口平坦紧实的肌r0u。

平日里,他素着白衣束玉冠,看着身影清癯修长,但实际上,衣衫之下,原来是这幅模样。

花稚的视线往上移去。

脖颈修长,下颌完美,喉结微微滚动,水珠沿着那姣好的线条滑落,十分诱人。

犹如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轮廓,无处不完美。

“在看什么?”月琉音低下头,与她视线对上。

“看您啊,您真好看。”花稚在这种事上不会深想,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唇瓣一张一合,嫣红娇neng,像是饱满剔透的榴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在花稚口中,是单纯的、发自内心的赞美。但在月琉音听来,却满是seyu和诱惑。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就让人觉得异常微妙。

越新鲜的、娇neng的榴实,就越容易熟烂、坏掉,会让人迫切想在那之前,在果实最甘美的时候咬上一口。

他低垂眉目,想咬上一口。

在唇快要贴上时,他忽然往后撤了身子,只将黏在她唇角那缕发拨开。

他撤开,花稚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

她还以为,师父要吻她。

果然是多心了。

她又悄悄瞥了一眼,见他神se平静如常,更加确定是自己多心。

月琉音这时才打开她的腿。

花稚下意识想闭上,又被他按了回去,大腿内侧被他用手撑开,腿心未有丝毫遮覆,全暴露在他眼下。

她g脆闭上眼,放弃抵抗。

月琉音视线继续往下。

少nv花户光润,粉neng娇yan,两片瓣r0u如同蝶翼,他伸手拨开才能看见藏在下头微含水光的缝隙。

还未cha进手指,x口就r0u眼可见有些许红肿。

他探下一指,缓缓抵进x口几分,里头sh热水润,但膣r0u紧闭,甬道痉挛,不是很好cha入的状态。

犹豫片刻,他还是试着cha入几分。

“啊,疼……师父,疼……”花稚哽咽,ch0u泣,泪花瞬间在眼睛里打转。

她本想忍着不出声,结果一出声就是哭腔。

月琉音心中低叹。

这孩子,果然半点疼都忍不得。

本只是隐隐的痛,被手指cha入之后,隐痛就异常清晰,细腻皮r0u被来回牵扯,逐渐变成阵阵钝痛,好像哪里都是伤口,碰到哪里都会疼痛。

“一会就好了。”月琉音放缓音se,柔声安抚。

手下继续往里探入,感觉到了差不多的深度,在r0u褶包裹间浅浅ch0u送几下,才ch0u出手指。

ch0u出时,还g连出几道银丝。

月se晦暗,但他能清晰地看见,修匀的指间上,浊ye、ayee纠缠在一起往下滴淌,还掺杂了几道血丝,yi得令人心惊。

nv子这处不易感痛。有血,想来是内里撕裂了。

月琉音下榻为她拿药。

花稚还躺着,见他似乎拿了什么过来,就问:“师父,这是什么?”

“伤药,效用一般,等明日再去配别的。”月琉音很快将药塞打开。

月琉音从旁取了软枕,垫在她腰下。

花稚惊觉,这是他要亲自动手的意思。

“师父,我可以自己来的。”她连忙叫住他。

月琉音不动声se,将她取药的手按回去:“无妨,我瞧得清楚些。”

他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就好像不过是在为她寻常上药。

这般光风霁月,倒像是她别有用心。

花稚忽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委屈。

前两日她还故作坦然,话里话外都在开解师父,如今却是她一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而师父目光淡漠澄澈,没有半点为q1ngyu动摇的模样。

显得她有点可笑。

她g脆一声不吭。

月琉音以为她怕疼,还在紧张。

“放松些,药抹开,明日就不疼了。”他温声细语宽慰,抬高她腰身,用二指分开x口。

室内未点灯火,他只能借轩窗外几缕月光看向这处,边缘r0u膜略有些撕裂,内里红r0u间也有隐隐的血丝,里头更深的位置,也不知是什么光景。

他来前已有预计,或许会到解蛊不可避免与花稚jiaohe的地步,却未曾想过,她这般t弱,不过jiaohe两次就撕裂到这种程度。

想来这一路上停不了药。

否则又要见血。

瓶口细长,约0一指宽,他将瓶口贴上x口倾倒,感觉到药ye流进来,花稚本能缩紧花x,将瓶口夹住。

药ye的清凉感令钝痛缓和许多,那种ch0u痛感也很快从花稚身t里消失。

“好了。”月琉音将药瓶收起。

花稚以为他是说药上好了。

他ch0u走药瓶,指腹还按在x口打转,沾了药ye又慢慢探进去。

只是浅浅进出。

但指间触感极为曼妙,r0u褶绵软细腻,甬道sh热,将手指紧紧裹hanzhu,令人有些yu罢不能。

想起前夜之事,他腹下有些紧张难耐,是故尽力克制,ch0u动的指节转动时发出黏腻紊乱地水声,更令人有些心不在焉。

花稚也听到了。

声音异常地响。

她觉得羞耻,但想到他那张圣洁清远的脸就有些不甘心,sisi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声响。

为何这样不公平。

他食指若有若无地在x口ch0uchaa令药ye均匀化开,似乎是有所打算,并不深入,在等待什么时机。

“师父……”但他这样弄,花稚很快受不了。

想他重一些快一些,好快点结束,结果一出口就是细弱的jia0y,那绵黏的语调,好像在央求他继续。

“很快就好。”月琉音本yu罢手,但心思有些不在这事上。

他在看花稚。

她此时侧脸躺着,墨发散下遮住她一半的脸,但恰好没遮住耳朵,可以令他看见,白净小巧的耳垂,和那枚梅花耳坠。

不知为何,他有些在意。

月琉音试探着问:“耳坠是何时在山下买的?”

“师兄送的。”花稚顺口回。

“哪位师兄?”月琉音忽将一指cha到底,r0uxue适应不了这么激烈的进入,猛地紧缩,将他手指紧紧裹hanzhu。

花稚忍不住闷哼。

她被这瞬间的落差感刺激得一时间说不出话,半晌才找回声音。

“……徐师兄。”花稚答了,月琉音却又不说话了。

过会,花稚才感觉到他的手指从身t里退出去。

“睡吧。”

他下床打了盆清水来,重新做了清理。

腹中疼痛缓解许多,花稚倦意冒上来,很快就睡过去。

月琉等她入睡才重新上榻,盘腿打坐。

他眼底清明,没什么睡意。

花稚的呼x1声微弱,已深深睡去。

他伸手为她盖上被褥,指尖轻触她耳垂上那朵耳坠,视线移开,最后落在花稚唇上。

指腹擦过她唇瓣,只是轻轻碰触。

触感b想象中更为柔软。

他颔首低眉,神se间皆是隐忍,静静将手收了回去。

最后鬼使神差,竟捻起她一缕发,将吻轻落在发间。

只此一线。

跨越不得。

第二日,雪停。

二人没有即刻启程,而是来到集市采买。

月琉音心底清楚,一路上蛊毒会频繁发作,既免不了jiaohe,药就得多备些。

他进了一间药铺,让花稚在外头茶座等他。

花稚也没那个脸和他一起进去买那种药。

她饥肠辘辘,唤来小二点了份小笼包子,还没入口,就听见一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不知在做什么。

她夹了只包子正要放进嘴里,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最后还是好奇心重,没忍住挤进人群里看。

是人伢子在卖孩子。

铁链拴在人伢子手里,另一头是个衣衫单薄的少年。

花稚略抬头,就看撞见少年眼底。

他的年纪看起来b花稚大两三岁,脸很漂亮,眉目清秀,像是需要陈列出来的货物,身上打理得很g净,好让他能够卖个好价钱。

特别是,眉眼还和师父有一两分相似。

实在是巧合,花稚又不免多看了几眼。

越看越像。

尤其眉眼间那清冷寒凉的气质,倒真像是对着师父雕琢出来的,都要令人不禁怀疑,世上真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吗?

花稚觉得事情诡异,观察了一会,似乎是人伢子要价太高,没有人出手买下那少年。

月琉音出来时,茶座上的小笼包还未动筷,目光四移,在附近寻找花稚踪迹。

“花稚。”他很快找到人群中的花稚,轻轻唤了一声。

“师父,那人和你有些像。”花稚瞥瞥那少年,朝他笑。

“……”月琉音无话。

“你喜欢?”他随口问了句,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情绪。

这个问法,花稚觉得有点微妙。

她若说喜欢,就好像在说喜欢师父,若说不喜欢,就好像在说不喜欢师父。喜欢不喜欢的,都好像不太恭敬。

她g脆不回答。

反正答案对师父来说也不重要。

那少年也朝花稚的方向看来。

似乎是感觉到花稚在看她,还冲她抿唇笑了笑。

月琉音顺着那道异样的视线看回去,眉眼沉下,眸光低暗,在这青天百日里有种森冷寒凉之感。

他倏然侧身,酌月剑在他腰后出鞘,随着一阵声响,直接挡下一枚暗器。

暗器落在地上,是枚银针,似乎还淬了毒。

花稚心一凉,还未反应,月琉音已将她护在身后,反手刺出一剑,正中男人眉心。

正是刚才那人伢子。

他不知何时已ch0u出一把短刀,朝花稚刺来。

还好月琉音及时出手。

人墙倒下,落地声极响。

另一侧又袭来一人。

月琉音闪身避过,那人扑空倒下,被他反手用剑格敲在他后颈,直接将人打晕。

因对方是与花稚一般大的孩子,所以他并未下杀手。

人群一哄而散。

花稚抓着月琉音的衣袖,惊魂未定。

这少年也是杀手吗?特意寻了个和师父那么像的人来刺杀,是不是太引人瞩目了?

若她真要杀人,可不会这么大动g戈,不动声se一击毙命即可。

花稚心里暗暗想着,几步跟上月琉音。

月琉音提着那昏迷的少年,在想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将人一路带着。

不太方便。

最后略做思索,还是将人带上马车,打算送到城中一户相熟的人家暂且看管盘问,等从南疆回来后再行打算。

马车行驶在官道。

车上少年被麻绳结实绑了几圈,还在昏睡。

花稚见他脸上有灰,还拿帕子擦了擦。

她待人温柔惯了,这份温柔,倒是一点也不挑人。

月琉音不动声se注视。

南钰昨夜的话仍令他如鲠在喉。

——你分明可以找别的男人给她解蛊,却还是亲自夺了她的贞洁。

是啊,他分明可以找别人的。

花稚一开始或许会不大情愿,但她对贞洁一事并无太多芥蒂,左右最初的那个人是他或者别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解蛊就好。

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还可以在他以后,再坚定地选择旁人。

更何况,二人之间的交集,本就不该产生。

“若你喜欢……”

就留着。

后半句,他说不出口。

光是想到她会和别人发生什么,就有几分心揪,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从未有过的情感积蓄在心头,烦闷难言。

“才见了一面,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花稚没琢磨出他的意思,只觉得师父今日有些古怪。

昨夜从外头回来之后就很古怪。

花稚习惯了不多过问他的事情,也没有追问到底。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她g脆扯开话题。

月琉音擦拭手中酌月剑,淡道:“或许因为,酌月剑,可窥长生。”

而那个少年,正是师弟给他的“见面礼”。

酌月剑,可窥长生。

只是民间传闻。

这话放在以前是没人信的。

酌月剑在莲华观代代相传,已传了二十几代,每一任剑主最长寿的不过十,短寿的,而立之年也就去了。

但在月琉音身上,却好像真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的面貌,自花稚记事起,就没有改变过。

就连花稚有时也忍不住怀疑,师父或许真是什么仙妖所化。

否则这般出尘绝世的面相,怎会生在一个r0ut凡胎的男人身上,无论看上多少次,都令人顿觉惊yan之感。

十五年前与静安大师一见,将他奉为天人,如今再见,他面貌无改,而静安大师已初现老态。

是故,江湖上就有流言,说他已在酌月剑中得长生之秘,方才能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历朝历代,长生之秘,从天子至庶民。

无人不渴望,无人不肖想。

扑风捉影之事,花稚不感兴趣。

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啊。”好一会,她忽然惊讶出声来。

“怎么了?”月琉音拭剑的动作一顿。

花稚懊恼万分:“我的小笼包,付了钱,还没吃呢。”

月琉音靠在窗边,没忍住轻笑一声,声音温柔低沉:“方才差点都没命了,还想着吃。”

花稚想想有些心疼,眼底流露出几分不甘:“我都付了钱的,还热乎呢……师父你下次再给我买吧。”

“好。”月琉音顺着她应。

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

马车在城中行驶不久,很快停下。

“到了。”月琉音掀帘而下。

入眼,府邸古朴大气,牌匾上行云流水写着慕容二字。

二人下车后,道明来意。

下人进府通报,很快有人出来迎接。

男人貌似儒生,气质温润如玉,并不是分外惊yan的长相,却十分耐看,举手投足有一gu书卷气。

慕容白,是莲华曾经的弟子。

他出生书香世家,家境富庶,上莲华不过是多习门剑术傍身,如今在江陵城落户安家,有些自己的小产业。

“月师伯。”他躬身作揖,对于这位师伯,慕容白分外恭敬。

这位可是当今剑道的极致,一剑霜寒,玉锋可断云截月之人。哪怕自己不是他的弟子,能拜在莲华门下,也令慕容白觉三生有幸。

他转眼看见花稚在旁,目光更是带上几分笑意,“花稚师妹,许久不见。”

“慕容师兄。”花稚腼腆一笑。

这位师兄在莲华时,就对她多有照拂,外出旅行时还经常为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给她讲一路上的见闻。

花稚还挺喜欢他的。

府中。

院落深深,清妍秀雅,萱草栏g,榴花庭房。

月琉音随他进府,路上将事情交代了一番。

慕容白尚在莲华时,对南钰叛逃一事有所耳闻。

此事说来,不过祸起萧墙四字。

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当年月师伯遵从师祖临终遗愿没对他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此人在数年后,竟还敢这般大摇大摆出现在莲华弟子面前,为非作歹。

真是祸害遗千年。

听完事情经过,慕容白很乐意行这个方便,让身领路:“月师伯,若您愿意留宿,府中也有客房。”

“好,劳烦你了。”月琉音顿首。

他确有留宿之意。

他本打算今日启程,但因方才之事耽搁,天se渐晚,既然如此,不如再让花稚休息一日。

“那弟子为你们备两间厢房。”慕容白转身,吩咐侍从着手准备。

月琉音垂眸看了眼花稚,算是默许。

花稚这次,没提要与他同住。

月琉音想,先前她怕极了,所以提出那种要求。

如今二人这般距离,才该是师徒间的常态。

花稚是想,现下在师兄府邸应当是安全了,没必要再和师父同住,两人间隐晦的关系,更要遮掩好,不能让同门知晓。

师父清名在外,她怎能让他背上师徒悖德之名,受人唾骂。

至于马车上那少年,被府中侍卫暂时关进柴房,等人醒来再做盘问。

月琉音留在大堂,取来纸墨修书一封,传与莲华。

慕容白则先送花稚到客房前。

花稚正打算进门。

“师妹。”

慕容白见她转身,忽然叫住她。

花稚下意识回头看他。

男子俊美的眉眼在花枝下,影影绰绰,如春风缱绻,不由令人想起一些年少往事。

他温声言语一如往昔:“花稚师妹,我那时的话,还算数。”

花稚的脸很快红了。

“慕容师兄,别再和我开这种玩笑了。”她目光躲闪,立刻将门关上。

室内极静,花稚缓了一口气,还能感觉到x膛中雀跃的心跳。

她不自觉抬手00脸,烫得惊人,唇角似乎还有残留的热意。

是半年前留下的余热,还未散去。

可她哪里能回应这份没有结果的真心。

她连自己的心都ga0不清楚。

入夜。

晚膳时,慕容白待客礼数周全,无微不至,令府中名厨准备了一桌丰盛菜肴。花稚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多好菜,难免馋嘴,筷子动个不停,果不其然吃撑了。

饭后,花稚外出溜达了几圈消食。

回来时,房中点着灯,一道清癯熟悉的人影映在轩窗。

花稚心一紧。

师父在她房里。

她扫视周围,见四下无人,才敢推门而入。

“师父,这是慕容师兄的府邸。”她慌乱掩上门扉,捏着衣摆,不敢和他对视。

言下之意就是,不太方便。

“过来吧。”月琉音垂眸观棋,音se柔和低沉。

他坐在棋奁旁,手下棋局已完成大半,黑子一气呵成,杀意尽显,攻城掠地连成一势。

花稚默默将视线从棋局,移到他身上。

烛火幽微,男子凤眸低垂,睫羽纤密,微垂下的弧度极为好看,在眼底落下一片浅淡y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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