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斯池看着他,正想开口安慰他,却听到温枝说:“算了,不想再说那些事情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喝酒吧。”
“喝酒?”庄斯池一愣,“你平时可不会主动说要去喝酒。”
“偶尔也主动喝一次。”温枝说,“毕竟今天比较高兴。我应该早点把酒泼到他们俩脸上的。”
温枝和庄斯池喝了酒,都开不了车。
庄斯池叫了个代驾,等代驾到达律南公馆后,两人坐上庄斯池的车,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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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颂再次抬起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二分。
直到现在,温枝还没有回家。
温枝出门前和他说过不用等自己回来,可夏行颂还是在家里等了他四个小时。
这套别墅真的很大,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别墅里总会觉得有些孤独。
温枝出去的那四个小时里,夏行颂在自己房间门外的这条走廊上来回踱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巡逻中的看门犬。
夏行颂很清楚温枝不会那么早就回家,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温枝一离开夏行颂就会感到焦虑。他之前并不会这样,他是从他们发生车祸的那天开始变成这样的。
客观来说温枝在外面碰到危险是小概率事件,但只要温枝一出门,夏行颂就会陷入到难以自拔的焦虑感和担忧感里。
夏行颂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半晌,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脸用力埋进被子里。
第一天温枝把被子抱过来给他的时候就说过这条被子是自己睡过的,他盖上这条被子的时候会想象温枝盖着被子的模样。
这条被子是现在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到些许安心的东西。
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夏行颂想。他会在外面碰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如果温枝在外面碰到危险,他都不会知道,也没有办法去救温枝。如果又发生上次那种事情的话要怎么办。明明可以不出去的,为什么非要出去呢……
夏行颂此刻的精神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就在这时,夏行颂听到了门铃声。
他一愣,随即翻身下床,推开门,跑下楼,然后打开了门。
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温枝和庄斯池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或许是听到夏行颂开门的声响,温枝推了推庄斯池:“好了,我要回去了。”
温枝的动作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庄斯池看起来也没有多清醒。
他松开温枝后摇摇晃晃地往车那边走,期间险些摔倒,所幸他的司机下车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