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枝看向他,叹气道:“我说过了啊,你不用一直惦记钱的事情。”
温枝当初买下这套别墅花了几个亿,再加上一个多亿的装修费,这套别墅将近花了他十个亿。
这种庄园式别墅每个月的维护费用也不低。温枝每个月都得交十万的维护费。
十万可能是一些人的房子首付,也可能是一些人一个月的物业维护费。
富家子弟也是分等级的,温枝出生时不仅含了金钥匙,还含了不止一把。
父亲谈宣辉算是企二代,母亲温清沂则是高官独生女。
温枝身上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家庭条件的优越。一些人汲汲以求的东西对于温枝来说唾手可得。
温枝不缺钱,也不缺其它东西。他记得自己已经和夏行颂说过几遍了,不用一直想着要还钱。
他知道有些人的自尊心确实比较强,无故接受别人的资助是会感到不好意思的。但他真的很希望夏行颂不要一直纠结这件事。
“好啦,别一直想着这个了。”温枝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顺势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我刚刚去了洗衣房,看到外面晾着床单,是你房间里的床单吗?”
床单不是温枝房间里的就只有可能是夏行颂房间里的了。
温枝原本只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说,没想到夏行颂听到床单这个词后整个人都僵硬了,像是突然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
半晌,夏行颂终于应声:“……是我的。”
温枝有些疑惑地看着夏行颂,不知道对方怎么沉默这么久,但他也没追问,而是说:“是有什么东西不小心倒在床上了吧,我有时候也会这样。那个床单洗了的话,等一下你去找一张新床单吧。”
结果夏行颂又不说话了。
温枝叫了夏行颂几声,对方都低着头,没有反应。
温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伸出自己的腿,紧接着,他轻轻地踢了踢夏行颂的大腿。
他穿的是拖鞋,踢夏行颂之前他特地把拖鞋原地,用自己光着的脚去踢。
说是踢也不太准确,实际上,温枝是先轻轻地踢了夏行颂一下,然后才再在夏行颂大腿上踩了几下。这几个动作的力度都很轻。
踩完这几下,温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干也太奇怪了,再怎么说都不该用脚去踢夏行颂。
温枝正打算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夏行颂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温枝毫无防备,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被摔成了碎片。
他的骨架比较小,夏行颂的手正正好好能握住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