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为了方便跟着温枝和路泽雨,庄斯池把车停在了春景苑外面。
夏行颂低头看着温枝的脸。因为发烧,温枝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他低声叫句哥哥,温枝没有什么反应。
他想到温枝现在穿着这么薄的睡衣,过会儿在医院里说不定会冷,就去温枝的衣柜里找了一件薄点的大衣,想着温枝要是冷的话可以穿。
他给温枝披上大衣,然后弯腰把温枝抱了起来。
夏行颂抱着温枝下楼后没多久,庄斯池开着车回来了。
温枝现在不能自主行动,夏行颂抱着他也没法开门。庄斯池下了车,帮他们俩开了车门。
夏行颂小心翼翼地把温枝抱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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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夏行颂抱着他上车时他都还是半梦半醒的。
上车后他就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温枝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有点冷,有点勉强地低头一看,发现左手手背上正插着输液针。
他顺着输液管往上看,病床边的架子上挂着两只空掉的袋子。
温枝回忆了一下早上的事情。
因为胸口实在太闷,温枝再一次醒了过来。他侧躺着,用力地喘着气,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温很高,应该是发烧了。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没想到他不小心把药瓶碰倒了。
药瓶是圆柱体,倒下后直接滚到了另一边的地板上。
温枝浑身无力,头痛得要命,没办法下床去捡滚下去的药瓶。
他只好把手机拿过来放在床上。温枝用面部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他不断地在深呼吸,点开了通讯录。
温枝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打电话给庄斯池。
然而通讯录是按照名字首字母排序的,温枝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翻到排在最后的z,于是选择打电话给首字母是x的夏行颂。
温枝记得夏行颂和庄斯池都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再往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照看他的夏行颂注意到他醒了,马上朝他这边走过来,然后蹲下身问他:“哥哥,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
温枝看着夏行颂脸上显眼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还好,现在没有。”
闻言,夏行颂似乎松了口气。
温枝的喉咙很痛,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哑:“是你和庄斯池送我过来的吗?”
夏行颂嗯一声:“他开车过来的。”
温枝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庄斯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