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走出房间,看到夏行颂和庄斯池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走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座雕像。
他叫了他们一声,疑惑道:“怎么都站在这里,怎么了吗?”
两人终于有了反应。
庄斯池说了句没什么,随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行颂看着庄斯池关上房门后走到温枝面前,和他说早上好。
“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早上起来感觉头晕晕的。”温枝捂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挺好的。”夏行颂说。
温枝点点头,他抬起手,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夏行颂的身高:工重号梦白推文台“睡得多长得高。”
温枝看夏行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对方是想和自己说程致远遗产的事情。他斟酌了下自己的用词,试探性地问道:“昨天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夏行颂没有任何犹豫,回答说:“我昨天晚上想好了,我还是不要那些钱了。”
“想好了吗?”温枝说,“决定之后就没有办法后悔了。”
夏行颂嗯一声:“已经想好了。”
还是一样的回答。温枝想。趁现在换个话题好了。
他看了看夏行颂的脖子,喉结也很明显。
“欸,我认识的人里好像真的只有我没有喉结。”温枝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按着自己的脖子,“你的喉结也很明显。”
闻言,夏行颂不自觉地抬起手,也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温枝还在给夏行颂展示自己几乎看不出来的喉结,他仰起脸:“你看,是不是看不太出来。”
温枝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很白——上次在病房的浴室里夏行颂就发现了这一点,他脖子上的皮肤也不例外。
他这么仰起脸后夏行颂能看到他脖子上明显的淡青色的血管。
夏行颂不知道温枝只是随口一说,还以为温枝是真的在为这件事感到烦恼。
在他纠结着要怎么安慰温枝的时候,温枝对他说:“我有点饿了,我们等一下吃什么?”
夏行颂在吃什么这件事上向来随意,他回答说吃什么都可以。
回答完温枝的问题,夏行颂有些犹豫地问道:“哥哥昨天晚上和庄斯池睡在一起吗?”
温枝停住自己往厨房走的脚步,转过身:“是啊。怎么了吗?”
夏行颂抿住嘴唇,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一时间没有回话。
温枝看他不说话,也没催他回答,而是说:“我想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要来吗?”
夏行颂这才回过神,应了声好。
两人并肩往厨房走的时候夏行颂又一次发问:“哥哥和他认识很久了是吗?”
“嗯。我记得我之前好像和你说过的。”温枝说,“我和他是从出生起就认识了。”
夏行颂没说话。
到厨房后温枝四处找了找,最后找出来几盒冲泡土豆泥。
庄斯池还在房间里,温枝想着自己和夏行颂先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贴心的高中生夏行颂帮他倒了开水,他握着勺子,小心翼翼地搅拌着碗里的土豆泥粉。等土豆泥大致成型后,温枝拿出了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