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温枝打了声招呼,随后说:“进来吧,学长。”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温枝说,“我本来以为其他成员和经纪人会在的。”
“其它成员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啊,他们早回宿舍去了,和我不一样,他们明天还有行程要跑。”路泽雨低低地笑了两声,“经纪人倒是在,不过我和他说有人要来看我,他很识趣地去外面了。”
温枝问:“经纪人不用看着你吗,万一你碰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不会。”路泽雨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随意地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在这里能碰到什么危险。”
温枝没坐下,而是仔细地盯着路泽雨脸上的伤,颇为担忧地问:“你脸上的这些伤口会留疤吗?”
身体上的伤疤倒是还好,爱豆的脸上要是留伤疤了可是大问题。
“应该是不会留疤的,学长不用担心。”路泽雨说,“毕竟我可是要靠脸吃饭的。”
温枝抿了抿嘴,又想起自己看的那个现场视频。他问:“你下午是怎么从台上摔下去的?”
路泽雨回忆道:“先是耳返漏电吧,很突然,上一秒还是好好的,下一秒就漏电了,那个时候我都以为我这只耳朵的耳膜要被电穿了。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脚,拉了我一把。”
温枝听着这个耳返漏电的描述,不自觉地蹙眉。
他之前也被一个漏电的耳机点到过,当时直接吓得他尖叫了一声。能让路泽雨停住动作的疼痛,他很难想象。
然而比起耳返漏电这种意外事件,路泽雨被人拉下台这件事显然更严重。
“那种场合把人拉下台和谋杀没区别。”温枝说,“是黑粉吗还是……”
路泽雨把温枝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是在他面前弯下腰:“学长,这件事是谁干的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查不出来。现在那么多人,要怎么找人呢。而且不一定是黑粉。”
“但要是仔细找一下的话能抓出来的吧。”温枝不太明白路泽雨为什么说不一定是黑粉,“不是黑粉的话那是?”
“队友粉、团粉、我的粉丝,”路泽雨说,“又或者只是普通的路人。”
在路泽雨列举的四种人里有三种温枝还是能够理解的。
他疑惑道:“为什么还有可能是你的粉丝?”
“现在的粉丝不只有会夸人的粉丝,还有一部分是边骂边追的。”路泽雨问,“学长知道吗?”
温枝的确不太理解,他摇了摇头。
“学名应该是叫辱追粉吧。”路泽雨笑着从旁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在温枝面前坐下,“我见过不少哦。打着为我好的名号在骂我。真的以为自己很清醒吗,只是当成时尚单品而已。不过骂归骂,反正钱我已经赚到了,就让那些人继续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