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雨此刻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和平时那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知道温枝家门锁的密码,是可以自己直接开锁进来的。他没有选择自己开门,而是去按门铃。他不知道温枝的态度,要是直接闯进来和非法入侵没有区别。
路泽雨的声音低哑,向夏行颂简短地道了句谢后径直往二楼走。
夏行颂叫住了他,质问道:“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来?”
路泽雨停住脚步。他觉得夏行颂问的这个问题着实是有点莫名其妙,他可不认为自己和夏行颂已经熟到可以问这种闲事的程度。
他并没有以往那种有意表现出来的亲切感,语气也恶劣得多。他冷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确实和我没关系,但是和温枝有关系。”夏行颂站在台阶下,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他跟我说你工作很忙,看起来还真的挺忙的。可是他生病的时候你也没来。这次只是发烧,下次万一是更严重的情况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现?也像这次一样第二天才过来吗?”
路泽雨完全不知道温枝发烧的事情。他问:“他昨天晚上发烧了?”
一听这话夏行颂就明白了,原来路泽雨不知道。
夏行颂愈发对路泽雨感到失望:“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什么都不知道。”
路泽雨的脸色也不好看,但终归是没说什么反驳的话。毕竟夏行颂说的是事实,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直到刚才都不知道温枝昨晚还发烧了。
温枝上午有给他发消息吗?
因为公司那边一直有人在找他,发消息和打电话双管齐下。路泽雨觉得他们烦,索性就把手机关机了。
他现在也顾不上把手机开机看有没有温枝的消息了,他快步上楼,来到了温枝的房间门口。
夏行颂紧跟在路泽雨身后,看起来是想阻止路泽雨去敲温枝的房门。
早上六点他进去看过温枝一次,体温已经降下来了,睡得很沉,被摸了额头也没有反应。
他不知道温枝现在醒了没有。
在路泽雨即将碰到房门的前一秒,门从内部被打开了。
穿着睡衣的温枝略带迷茫地看着门前的这两个人,反应过来后,他把路泽雨拉进房间,然后对夏行颂说自己有事情要和路泽雨说,让夏行颂先去做别的事情。
温枝把门关上后夏行颂在门前逗留了片刻才离开。
“你经纪人刚才打电话和我说他联系不上你。”温枝的声音还哑着,“为什么要解约,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