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紧,不舒服。”温枝又说。
夏行颂看温枝还穿着那身熨帖的西装,他看着温枝,询问道:“哥哥,要不要先换睡衣?”
温枝应了声好。
夏行颂这才伸出手去解温枝西装的扣子。
温枝里面还套了一件马甲,一共穿了好几层衣服,但整个人的腰身看起来还是很细,像是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伸手把温枝扶起来,让温枝坐在床上,然后帮温枝脱下外套和马甲。
夏行颂把脱下来的衣物都先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扭头,他看到温枝又倒回到了床上。
他弯下腰,开始解温枝衬衫上的扣子。
明明只是一颗扣子,夏行颂却花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看着衬衫里白皙光滑的身体,夏行颂想起自己上一次在温枝的身上看到过一颗小小的痣。
那颗小痣在更下方的位置,平时都被布料遮挡着,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夏行颂拿来睡衣和体温计,等温枝换上宽松的睡衣后,他仔细地擦了擦体温计,然后想让温枝把体温计含进嘴里。
但是温枝这时变得不太配合起来,他蹙着眉头,摇了摇头:“不要。”
温枝不想量体温,夏行颂也就改变了策略,他拿了退烧药过来准备喂给温枝。
然而温枝依然是一样的回答:“不要。”
不量体温倒是没什么,不吃退烧药就不行了。
夏行颂很有耐心地对温枝说:“哥哥,先吃药,不然你会很难受的。”
“不要。”温枝闭着眼睛,“药好苦,我不想吃药。”
“我们吃完药就吃糖。”夏行颂说,“不吃会头痛。”
温枝的脑袋晕晕的,思考速度显然没有平时那么快。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妥协道:“好吧。”
夏行颂这才轻轻地捏开温枝的嘴,然后把胶囊塞进去。
温枝的嗓子眼小,没办法生吞胶囊。夏行颂看温枝吃药那么多次,也清楚这件事,他早就准备好了温水,小心地给温枝喂了一口水。
温枝吃完药,安静地躺在床上。
夏行颂趁着这时候脱下温枝的长裤,然后帮他换上了睡裤。
看温枝配合了很多,夏行颂帮他测了测体温。
三十八度多,确实是发烧了。
等到温枝退烧,他清醒了很多。
他晃了晃头,看到夏行颂就坐在自己旁边:“现在几点了?”
夏行颂低头看了眼手机:“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