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凌雪出任务时不中了春那个药
殷无常问话的声音太小,语速太快,以至于他自己都险些以为他不再逃避的提问是一个错觉。
但宿明河听清了,并给予了答案。
“我算到自己会在九老洞遇见命定之人,然后那天刚进副本,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他亲了亲殷无常的的眼睑,恋恋不舍地将阳具从对方体内拔出来。“我之前说了,你的眼睛很漂亮。”
殷无常默不作声地在宿明河怀里歇了许久,好不容易积起些气力想站起来,甫一使力又双腿发软地栽回他身上,宿明河叹了口气,扶着他坐回布垫上。他将自己的一身行头穿戴完毕。“我来收拾吧,外面有烧过的水,我的包袱里还带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心,不是衍天那种华贵制式,是绛红色的圆领袍,我第一眼看到那个料子就觉得裁成衣后肯定很衬你。”
殷无常反射性道:“我为吴钩台办事,不能穿得太惹眼。”
“我知道,”宿明河已不知今日叹过多少气,一种近乎酸涩的甜蜜充盈了他的身心,“所以只有这一次,穿给我看看吧。”
殷无常略显迟钝:“你这是在恳求我吗?”
“是的。”
这次殷无常沉默的时间比以往都长,直到宿明河帮他擦洗干净,又像打扮木偶似的为他僵硬的躯体裹上新衣,他才按住宿明河殷勤地替他躞蹀带的手。
“我不可能许给你任何长远的承诺,”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知的颤抖,“你我都清楚,就算我答应了你再多,都只是一句又一句头脑发热的空谈。”
“嗯,”宿明河反握住他的手,“我明白。”
宿明河想了想,“如果你愿意了话,能给我一截你的头发吗,这样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能有个念想。”
“不可以,”殷无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管生离还是死别,一旦有了信物,就有了念想,很可能会演变成难以放下的挂碍。”
“不过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死在了你的前面……至少此时此刻,我希望我的腰牌能交到你的手里,由你将我挂上墓林。”
宿明河沉吟须臾,忽地开了个玩笑:“那我倘使私藏下你的腰牌,把它在春天种下,到了秋季,会从土里再长出一个你吗?”
“……不会,如果你非要这么假设,那么按照种豆得豆的理论,你最多也只能收货许多一模一样的腰牌。”
“那还是算了吧,”宿明河轻轻叹了口气,“只见腰牌不见人这种事太教人伤心,我这辈子只经历一次就好了。”
宿明河最终还是按着殷无常穿上了躞蹀带,并将他的腰牌庄重地系了上去。
临别前,他与殷无常交换了第一个唇对唇的吻。
“那好吧。”
宿明河终是如春风一般温和地微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他柔声说,“既然不得结发,我也不强求,那你一定要多多来见我。”
“在结束之前,我们要岁岁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