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
闻言,宋清嘉向外探头,对着湖水打量自己,乌发云鬓,打理得正刚好,丝毫不见凌乱。玉京也看向湖面里宋清嘉的倒影,说道:“锦髻梳成,少年风韵。若为了羡儿天涯目断暮云芳草,倒也值得。”
宋清嘉回头,怔怔地盯着玉京那张一颦一笑皆有风流的脸,不免失神。只觉此人长着张魅惑人心的脸,又深谙打一bang子给个甜枣的驭人之道,实在是个再危险不过的人物,信他真是一桩蠢事,可惜宋清嘉自问向来不是什么聪明人,着了他的道也只能认栽。
实在作孽。
宋清嘉当天回去刚刚好赶上午饭,素心还问她辫子怎么编得跟早上不一样了,她只好说是去了街上脂粉铺的老板娘编的,好在素心一向不长心眼,并未太多过问,只是老爷知道今天上午玉公子也不在时满脸的不高兴。
闻言,宋清嘉心头蓦地一跳。此时恰逢玉京推门而入,他从宋清嘉身边目不斜视地经过,好像跟她无半点交集。
下午宋清嘉原本安然在合欢小院里待着,百无聊赖地绣她一件贴身小衣上的花纹,素心开门进来,只是门扉片刻开启,宋清嘉恰巧一抬眼,一个粉裙nv子正站在雪园门外,玉京抱臂靠在门上不知和她说些什么。一阵风吹过,本来马上要关上的门又被风推开,宋清嘉与玉京隔着空气遥遥对视,只是一瞬间罢了,她觉得像是幻觉。
不过,宋清沅在那g什么?
微弱的好奇心最终湮灭,宋清嘉只是垂下眼睫,专心致志地绣她的花样去了。
玉京打发走宋清沅,半天不见宋清嘉的动静,于是主动走过去推开门,她还坐在原地绣花,动作丝毫不见紊乱,见他进来倒是有点惊讶的模样:“你怎么进来了?”
她倒不会说于礼不合那一套,也许只是对他侵入她私人空间的不满。
素心受宋清嘉指示出去帮她买样子时兴的布料,提了柳条筐要出去,迎面碰见玉京,惊讶地转头看了一眼宋清嘉,三小姐面无表情,素心抿抿嘴见了礼后飞快地跑了。
玉京关上门,倚靠在门框上说:“进来见你。”
“我也没什么好见。”宋清嘉低眉,将手里的刺绣收起来了。
“绣得好极,收起来作甚?”
宋清嘉避开问题,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说:“我二姐定了人家了,你这般撩拨她,不怕被我父亲赶出去么?”
“我撩拨她?”玉京挑眉,走过去夺过她已沾了唇印的茶杯,凑得离她极近,“我只撩拨过你。”
“喔……”
宋清嘉不信——这男人长成这样,行事又fangdang极了,不知伤过多少闺中娘子的心。宋清嘉自问虽不算聪慧,却知道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看她那自诩清高的父亲大人,她小时候母亲生不出儿子,整日只得到他横眉冷对的那几年,她这个小nv儿也算是跟着尝过苦头了,好在弟弟出生后整个家里都像转了运势一样,父亲突然中举高升,对母亲的态度跟着变了不少,她也变成了官宦人家的小姐,实在是时也运也。
玉京看着她的神态就知道她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反而笑了:“你年纪这么小就这么聪明,怕是很难被男人骗到了。”
“除了你,也没什么男人肯来骗我。”
“你就永远待在这给我一个人骗好了。”玉京离她稍远,仰头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宋清嘉抬头看他,冷静地说:“你不知道我们全家只是来避暑么?就要回京都去了。”
玉京眼睛眯了眯:“你不愿留在我身边?”
宋清嘉眨眨眼:“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难道你不清楚?”
“我跟着你去京都也不成么?”玉京低头,捉住了宋清嘉白玉一样的手腕,他微微用了些力气,叫人很是觉得受威胁。
宋清嘉不回应,冷淡的眸子却尽显嘲讽,那意思便是:只是与你厮混了些时日打发寂寞,怎能当真?
玉京没有生气,而是松开她手腕笑起来:“高门贵nv和一个身份不明的门客确实不太般配,用用还好,却不能长久。你聪明,你那二姐却蠢得很,看上了我,非闹着要嫁给我。”
“那你去坑她就好了呀,我只想自由自在。”宋清嘉叹了口气。
玉京摇摇头,笑眯眯地对她说:“羡儿,待会你去跟你父亲说要嫁给我吧。”
宋清嘉用看痴呆的目光飞快瞥他一眼,有点不高兴了:“嗳,原以为你也很聪明,刚刚我讲得这么明白你还说这种玩笑。”
下一秒玉京收敛起笑容,歪了歪头,黑漆漆的双眸迸出冰冷的光,他嘴唇轻启,声音不大,指令却像是直接植入了宋清嘉的脑海中一般清晰:“羡儿,去告诉你父亲,你要嫁给我。”
宋清嘉又yu反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嘴,然后她的呆呆地点了点头,灵魂像被封在这副躯壳中了一样毫无作用,她的身t自己行动,站起来走到玉京身边,抱着他的脖颈窝进他怀里,抬头对着他的嘴唇送上虔诚的吻。
至此,宋清嘉才隐约意识到,自己招惹上的,是怎样不得了的一个男人。
宋江河远远见玉京向他走来,先是忍不住双gu战战,强行压制下来后又拿捏起官样,0了0胡子道:“玉公子。”
玉京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坐上主座,神态懒散得不像样:“你nv儿很欠管教啊。”
宋江河大惊失se:“羡儿年少,惹怒公子……”
“不是她,”玉京不耐烦地打断,“你另一个nv儿,很打扰我。你不是已经把她卖出去了?为什么还没到新主人家里?”
“清沅……”宋江河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是我教nv无方,玉公子见谅。只是清沅虽口头定了亲,却还没下聘……这并非是卖了……”
“一个意思。”玉京ch0u出腰间折扇把玩起来,“我不喜欢随便什么人就跑来说倾慕我,恶心。”
“是是是,老夫定管教好清沅。”宋江河勉强抬头,脸上尽是谄媚。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玉京顺着声音看向门外隐约的轮廓,脸上浮现出笑意,他似乎又变成宋府初来乍到的那个神秘又迷人的年轻人,周身凛冽的恶意收敛进去了,他从主座上下来,不问宋江河的意思就去开了门,宋清嘉呆呆地走进来,身后还带着不明所以的宋清沅,她直gg地看向她的父亲道:“我要嫁给玉京。”
“什么?!”宋江河不动声se地看了看玉京,又诧异又不知怎样应对。宋清沅也是张着嘴看向宋清嘉。
宋清嘉的眼睛流出两行清泪:“我非他不嫁,如不能如愿,我宁可一si。”
宋江河瞪大了眼——宋清嘉自五岁起就不再流泪了。他又用余光看着玉京的脸se,这人很自如地展开扇子摇了摇,眼神得意,还假模假样地说:“三小姐这份钟情,玉某实在愧不敢当。”
宋江河额头冷汗直冒:“这、这……”
玉京微微一笑:“宋大人,小生一介草民,怕是与三小姐不甚匹配罢?”
宋江河既不敢说“配”,也不敢说“不配”,嘴唇都g裂了几分,只能t1an了t1an下唇,为难地看向两姊妹。宋清沅如遭雷劈,也不由自主地哭了,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剜了宋清嘉一眼,一跺脚就捂着脸跑出去了。
玉京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宋清沅,只是直gg地盯着宋清嘉,这时他用扇子盖住下半张脸,嘴巴无声地动了动,宋清嘉浆糊一团的大脑忽然清醒过来,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只觉天旋地转,宋江河打圆场的客套话也在耳畔忽近忽远,她是怎样在玉京玩味的目光中被素心扶走、宋江河是怎样居高临下地叫她回去和姐姐交谈,她一概不知,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是个妖孽。”
被素心扶回合欢小院,宋清嘉脱力地倒在床榻上,仍在耳鸣,脑海里回响着自己说要嫁给玉京的话。那一段时间对自己身t的失控令她恐惧,宋清嘉不由得颤抖起来,把自己裹进被褥中,身上一阵恶寒。窗外一阵小风吹过,窗棂微微响动,宋清嘉闭上眼,眼皮轻颤,仿佛刀尖正对准了她的眼球,只要她睁眼,她的世界从此就变成彻底的黑暗。
“小姐,您也真是的……”对一切一无所知的素心站在她床边无奈地说,“怎能跟玉公子单独相处呢?您还没出阁呢,于礼不合的呀。哎呀,实在是……”
听到她提及玉京,宋清嘉又将身t蜷缩得更紧。
忽的,素心的絮叨戛然而止。
隔着锦被,一只有力的手按在她头顶,顺着她窈窕的身量,随即是脊背,腰腹,大腿。
宋清嘉又听到头顶那个熟悉的慢吞吞的声音:“小可怜儿。”
他常常这么叫她,目光里捎带着真假难辨的怜ai,这样的称呼往往出现在两人ch11u0相对时,玉京语气轻佻,却有些真心实意的模样,美丽的眼睛微微眯着,那对黑se的瞳子也显得有点温柔。宋清嘉在q1ngyu覆顶时最容易对这样的他心动,身t也会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任由他施予。
而此时这个声音带给她的是不可名状的惶悚,她浑身起j皮疙瘩,身t更大幅度地颤抖起来,可她恍然发觉素心没了一点声音,还是鼓起全身最后一点勇气从锦被中钻出来,恨恨地盯着笑容满面的玉京:“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被叫做“什么东西”,玉京倒也不生气,反而兴致b0b0地逗她:“你猜猜?”
宋清嘉仍旧脸se发白,没心情同他玩笑,又问:“你将素心怎么样了?”
玉京叹气道:“一个不伶俐的小丫鬟,也值得你上心。在偏房晕着呢,放心,没si。”
“我要见她。”
玉京也不勉强,任由她颤颤巍巍地下了榻走去偏房,甚至是低头探了探素心鼻息,确实是均匀稳定,她这才放下心来。宋清嘉勉强扶着身边的椅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问:“你意yu何为?”
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她的腰,接着玉京的呼x1贴到她的脖颈上,他声音轻佻、语气平静:“你觉得呢?”
宋清嘉又下意识地打摆子,她闭上眼,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样一个强大的妖物,究竟有什么是能从她身上得到的?
玉京笑了:“傻得……”
他冰凉的手指探进她裙子里,宋清嘉确实是冰肌玉骨的秋水美人,腿上的每一寸r0u都纤瘦有度,玉京就这样在她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抚0着,感受着她身t的抖动,宋清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下的手指已经0到了yhu,可她丝毫没有情动,还是g涩得很,浑身上下都僵住了,玉京的一根手指塞进去,宋清嘉终于有余力注意,那触感竟然像他上次塞进去的玉制的扇柄,没有温度,却能在她x道里搅弄,玉京低下头t1ant1an她的耳廓,喃喃道:“羡儿,我喜欢你流眼泪,哭给我瞧瞧吧。”
一瞬间,宋清嘉的眼泪真的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她声音哑哑:“不要在这里,素、素心还在……”
“我该听你的么?羡儿。你若是讨好我,我或许答应。”
宋清嘉眨眨眼,她极缓慢地转身,终于能直面这个她深知有多可怕的“人”,而他没有青面獠牙,仍然是那副美得不像话的模样,青发绾在脑后,怎么看都是翩翩公子。宋清嘉知道所谓“讨好”他的手段都有哪些,因为他本身就是她的老师。宋清嘉双手环住玉京的腰身,踮起脚够到他低下头送上的嘴唇,sh滑的舌头纠缠,在静谧的偏房里像两条戏水的游鱼。宋清嘉闭目,热热的眼皮下泪珠转圜,她喘不上气,脸都憋得通红,这时玉京一把将她捞起,小小一副骨架搁在胳膊上,很是恰好,他回到正房,宋清嘉的裙子被他撕开,一副莹润的r0ut撞进他眼底,x脯沉甸圆润,被玉京一把掐上去宋清嘉ch0u动了一下,还是没能躲开。
玉京一只手r0u着,软软的rufang被抓出各种形状,他捏了一会就开始用指尖掐着宋清嘉的rt0u,又是按又是低头咬住,舌尖绕着红豆一样的小圆粒打转,没一会,那地方就y挺得跟石子一样了。宋清嘉忍不住嘤咛一声,在床榻上几下就被他g出sao样的毛病又是犯了——谁叫这邪物在暴露身份之前就把她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0遍了,宋清嘉尽管害怕,与此人已是本能地熟稔着了。
把她nzi上掐弄得全是指痕和牙印,玉京才抬头看向宋清嘉又委屈又忍不住卖sao的表情。他衣物尽全,只胡乱脱了下半身,露出脐下三寸y邦邦的凶物,慢慢说:“本不愿伤着你,不过,你可知道这玩意儿我有两个?”
“什么?!”宋清嘉大惊失se,傻乎乎地要去盯着他胯下看。
玉京一把将她摁回去,俯身脸上笑容邪肆:“你不是问我是个什么东西?你听好了,我是……蛇妖。”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宋清沅皱了皱眉,她站定,俯下身贴在门框上仔细听,里面传来似是痛苦的咿咿呀呀的叫声,她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奇怪极了。忽的,她的脑海里嗡地一声,一根弦忽地绷紧,她再等不及宋清嘉来应,下意识地用力推开了门。
宋清沅耳边响起了更为清晰的sheny1n声和r0ut撞击的啪啪声,她原本已整理好的思绪再次崩溃,脑海里那根弦终于绷断了。她流着泪,麻木地一步一步走向声源。宋清嘉被c得毫无意识,跪在地上被拽着腰身,嘴上放声地尖叫。玉京把roubang放在她身t最深处小幅度地撞着,密密匝匝的水声淋漓响起,他英俊的脸上尽是挑衅,一边c一边看向站在门口的宋清沅,一句话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宋清沅口舌发g,亲眼望着玉京白皙宽阔的x膛和他低头亲吻宋清嘉颈项的动作,她却挪不动步子,几乎要瘫倒在原地。
玉京停下自己的动作,roubang依然留在温暖的r0uxue里,他恶毒地凑近宋清嘉耳畔,轻声说:“羡儿,你姐姐来了。”
宋清嘉浑身一抖,终于有余力抬头,她正对着门口宋清沅不可置信的脸,宋清嘉却还没能改变表情,依旧是被c得满脸春意的模样,宋清沅摇了摇头,跌跌撞撞地转身跑了。
玉京嗤笑一声,凉凉地说:“活该。”
宋清嘉却哭起来,转身推开他,“啵”的一声,roubang滑了出去,宋清嘉笃定地大声说道:“你故意的!”
玉京歪了歪头,他确实早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且特地撞得更凶了点,不过,这样算故意么?他还以为这是个意外呢。可是,他没想到宋清嘉居然有胆量和力气跟他发脾气,于是颇无辜地摇头,狡辩道:“是巧合,不是故意。”
宋清嘉指了指门口,一边抹眼泪一边喊:“你出去!”
玉京眨眨眼,没有动作。
宋清嘉随手拾起旁边他的衣服砸到他脸上,却因为人早被c软了手上实在没什么力道,然而态度还是很坚决:“滚出去!”
玉京看了看仍然肿胀的下身叹了口气,虽然接住了被甩在脸上的衣服,但他还是掐了个决给自己变了一身崭新的青se衣衫,这时宋清嘉已经爬到床榻上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了,玉京看着那个蚕蛹一样鼓鼓囊囊的被子不禁失笑,淡定地转身走了,走时还顺手给她关上了屋子的门。
宋清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紧绷的身t才彻底放松下来。
神奇的是,她的眼泪也渐渐停了,好像玉京不在,她的喜怒哀乐都淡了一层,眼泪这样灼热的yet,也回到身t的洋流中了。
她穿好衣服把窗户打开,风将那些腥臊的味道也吹淡了,不一会,素心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好像把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将买回来的布料拿给她看,宋清嘉心不在焉,捏着手里的绸缎问:“你觉得那个玉公子怎样?”
“小姐……”素心为难地摇头。
“罢了……那,你会怕他么?”
这时,素心扁扁嘴,犹豫地点点头:“也不算怕吧,就是觉得他,跟旁人大不一样。”
“连你都知道他是个怪人,我爹却招来了。”宋清嘉叹了口气,这才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