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仪
天盛二十年三月,冰雪消融,春意盎然,钟鸣鼎食之家的春搜围猎如约而至。
京都远郊的皇家狩猎场迎来它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盛朝太祖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其子孙皆擅骑s,无一日荒废武功,每年三月十五狩猎场中旗帜招展,骏马奔腾,不止有皇族李氏,文臣武将也携家眷赴会,沉寂一整年的围场热闹非凡。
今日是春围最后一天,大摆筵席,觥筹交错,桌上摆满烹饪过的春围战利品。
崔至臻向罗氏告病回府,罗氏看她面se苍白、神魂皆去的落魄样,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几刻钟前崔至臻还沉默地坐在人群后面,规规矩矩地用筷子夹素菜吃。她受不了鹿r0u的腥气,对兔r0u和各种鸟r0u更是退避三舍,好在随驾御膳房的素菜做得jg致,b她平时在家中吃的好上许多。
她正把一截脆藕送进嘴里,面前桌上突然悄悄出现了一碟绿莹莹的提子。提子是西域贡品,外形罕见,口感清脆甜爽,个头小巧吃起来也文雅,很得京中贵族妇nv喜ai,只是数量很少,通常是御赐之物。
崔至臻眼神飘忽了一下,那送提子的人什么也没说便匆匆离去,她拿起一颗放入口中,满嘴香甜。一颗接着一颗,像是不让她多吃似的,刚刚送提子的人又适时返回,悄无声息地把仅剩的几颗端走了。
于是至臻继续专心致志地夹菜吃。
没过一会儿,几位皇子开始兴致b0b0地在殿上展示今日上午捕得的猎物,皇子随从用推车将猎物呈上来,为避免血腥味冲撞贵人,还覆上了麻布。
猎物中有漏网之鱼,三皇子李文向车上的一只兔子被利箭s中之后竟没有si透,此时跌下推车,一瘸一拐地向旁边地nv眷席上逃窜。
至臻抬眼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只受伤的兔子跑到她桌前。雪白的兔毛上沾着血迹,长长的耳朵垂在脑袋上,小鼻子还在不停翕动,显然是这里复杂的气味让它感到不安,于是跑到看起来最没有攻击力的人类面前。至臻看得心疼,想上前抚0。
殿上的大皇子李文烨嗤笑一声,嘲讽道:“三弟的骑s功夫愈加荒废,怎么连只兔子都s不si。”
“大哥说笑了,谁不知我今日一箭s了三只兔子,这定是最末的那一只罢了,侥幸让它活了。”李文向面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将si之物,让父皇看见不吉利。”二皇子李文诚提醒,命身边的小厮去把那只兔子捉回来。
三皇子是先皇后之子,抚养在太后身边,太后出嫁前是蒙古公主,x格豪放,加之三皇子母亲早逝,太后难免更怜惜溺ai,于是养成他肆意妄为的个x。
只见他道:“不劳烦二哥。”便从箭筒中ch0u出一支架在弓上,二皇子大惊失se,却来不及阻止,那支箭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正中远处那只兔子。
兔子si在至臻面前,血溅在她的绣鞋上。片刻前还有几息尚存的生命,si于利箭之下,皮开r0u绽。
至臻吓得几乎从座位上蹦起来,失手打翻了盛酒的杯子,瓷器破裂,瞬间x1引了全部的目光。
坐在高位的一位g0ng装妇人掩唇轻笑,仿佛在奚落至臻的失礼,是出自先皇后母家孙氏旁支的淑妃,“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春围这么些天,哪有看只si兔子就惊慌失措的道理。”
孙家风头正盛,她下首的妇人们皆随声附和,偶尔伴着两声笑,让站在原地的崔至臻十分难堪,却仍然忍不住去看地上那只si兔子,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侍nv用一块深se围布收拾走了。
她求助地向罗氏望去,对方目光严厉,用眼神示意她赶快向娘娘认错。
罗氏是不可能替她说话的,至臻提起裙摆,正准备跪下,大殿正前方的宴桌上滚下一樽玉盏,里面的yet洒得到处都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那位九五至尊低沉愤怒的声音:“够了。”
淑妃象牙筷夹着的冰酿梅子闻声跌落,顺着她月白柿蒂纹的绣裙掉到地上,留下一块浅粉se的痕迹,但此时她已顾不得那么多,天子震怒是b因弄脏衣裙而殿前失仪更严重的事,她慌忙随着众人跪下,刚才还热闹的大殿瞬时鸦雀无声,安静得落针可闻。
当时附和淑妃的人一个个低垂着头,三缄其口。
“淑妃。”上首传来声音。
淑妃头低得更深,无b后悔刚才为了掩盖三皇子莽撞行径而得意忘形,开口努力让声线保持平稳:“臣妾有错,还望圣人恕罪。”
“淑妃何错之有?”
“臣妾……臣妾不该苛责堂下小娘子。”
“嗯。”
这是让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淑妃闭了闭眼,额上已流下豆大的汗珠,“臣妾身为圣人妃嫔,未能正衣冠以为表率,此为淳傍身,自然不会将一个庶nv放在眼里。
主母态度冷漠,父亲模棱两可,事情渐渐淡去,再无人提起至臻的归属问题。小小的至臻已知疼痛和人情冷暖,哭闹都节制,府中前院的下人几乎只有逢年过节能在家宴上瞧见二娘子孤零零的身影,她就这样在瑞雪园安安静静地长到十七岁。
但如今的瑞雪园,早已不是当年那副惨淡的光景。
崔至臻回到院子,由着春桃帮她宽衣解带,卸下繁复的发饰,换上舒适贴宽松的衣袍。
春桃一边铺床一边说:“娘子要不要午睡?奴婢申时叫您。”末了又端详她落寞的小脸,说道,“晚些通传常公公请医nv帮您瞧瞧,您还记得那位姓夏的医nv吗?您刚来葵水的时候肚子疼,就是她帮您医治的。”
收到至臻不解的眼神,春桃恍然大悟,促狭地扭过头对她笑,“奴婢忘了,近几年都是主君亲自为您把脉的。”
是了,崔至臻的事早就不假手于他人了。
至臻脸红,打岔间她暂时忘记了上午不愉快的经历,弯腰钻进厚实的锦被,春桃放下帘子,里面的空间瞬时黯淡下来,至臻昏昏沉沉入睡。
天se渐暗,崔府各处都掌了灯,罗氏的套车停在正门口,一众奴仆上前去迎,后厨烧好水,预备伺候主母沐浴。三娘子至敏已经睡熟,由强壮的嬷嬷背着稳稳回到韶光阁。
没有人问起一同前去的二娘子。
春桃用剪子将蜡烛的灯芯剪去,重新放上灯罩,看了一眼帐中熟睡的至臻,将烛台放远了一些。
她走出卧房,轻手轻脚地关好门,守在门口的另外两名侍nv向她微微伏身行礼。春桃点点头,离开了,她预备去小厨房熬开春的麦芽糖。
从瑞雪园到后院的小厨房需经过几个回廊,要走上一盏茶的时间,她边走边在心里盘算今日之事该如何交代,踩过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冷不丁被拐角处一道声音止住脚步:“g什么去?”
春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双膝已经跪下。
至臻是她名义上的主子,可瑞雪园人人讳莫如深的是,这位才是真正决定他们生si的人物。
“奴婢不知尊驾在此,还望恕罪。”
她伏在地上,看到暗影处走出一个人,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他穿着再寻常不过的青se团领袍,身材高大,常年骑马练武造就健壮t格,还有他虽稍着风霜却丰神俊逸的面容,带着岁月积累的威严,正垂下眼皮看着地上的春桃。
春桃方才粗略扫过一眼,那位人物身上的腰带用金线歪歪扭扭地绣着竹叶图案,不正是去岁深冬娘子日夜劳作的那条么?她略微汗颜,至臻不擅nv工,她把腰带传给常公公时明明看见其揶揄的神情,没想到他真的穿在身上。
“娘子睡前说想吃麦芽糖,奴婢正要去小厨房。”
“她回来时,怎么样?”帝王的声音砸在春桃心上,她愈发恭敬。
“回陛下,娘子有些难过。”
“哭了?”
“……是。”
彼方静了一瞬,春桃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视线里的青se袍裾动了一下,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去。
圣人李昀是个什么样的君王呢。恐怕盛朝子民都能赞他一声圣明。他正应了先帝为他赐名时说的那句“昀照万物,一枝独秀”,或许没有人会b他做的更好了,在位二十载开疆拓土,勤政ai民。只在君临天下的时候,大殿阶下的臣子们看到那个宝座之上的人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的圣人已年逾四十了。
那圣人李昀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早逝的发妻还没来得及弄明白,他的后妃们是政治棋盘上的棋子,他的孩子们对他敬ai大于舐犊之情。算起来,李昀的那点私心,竟藏在这毫不起眼的、五品文散官的后宅。
他走过茂密幽静的竹林,沿途的灯火忽明忽暗地照在他的面容上,身边没有一个小厮,偌大的崔府没人察觉,直到他行至瑞雪园。
静守在卧房门口的两个侍nv见到来人后伏身行礼,然后默默离去。
李昀的影子映在糊得厚厚的蚌壳窗上,却迟迟没有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推开。
李昀绕过厚重的帘账,看见拔步床上崔至臻香甜地睡着。
他坐到她身边,尚未来得及碰一碰她的脸,崔至臻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柔软的小手握住李昀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擦。
“郎君……”
“我扰了你的梦。”
“没……本来就该醒的。”春桃把暖炉烧得旺,崔至臻睡得脸红扑扑的,“什么时候了?”
“快要人定了。”
崔至臻起身,抱住他的胳膊,“这么晚还来啊。”
“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暖hse烛火下李昀的神情温和,他敛下眼睫注视她时,威严少两分,柔情多三分,“吓坏了吧。”
李昀低头,贴上她的面颊,他还带着屋外早春的冷意,至臻笑着躲了躲。
想起今日席间的情形,原本一睡醒就见到他的雀跃熄灭了些,小眉毛蹙起来,有几分烦恼的样子,李昀心定了定,好在没再哭了。
“您昨晚明明一字一句地叮嘱我了,”至臻蹭蹭他的衣裳,“我还是出差错,是不是丢了您的面子?”
李昀低低地笑,倾身吻她的唇瓣,短暂地停留后,捧着她的脸,和田扳指凉凉地沁着她的皮肤,“我的面子够大,你只管丢好了。”
“我实在在意的是,至臻你。”
“什么。”崔至臻眼里透着迷茫。
李昀无奈了,点点她的鼻子,“平白被人奚落,你不生气?”
崔至臻在李昀心中,是区别于他的朝臣、子民、甚至子nv的另一个t系。也就是说李昀面前的两种人,一种是崔至臻,另一种是其他人。
他想让她胆子大一些,或者是跋扈一些,只管把京都闹翻天吧,他乐意跟在她pgu后面收拾烂摊子。
“可您替我出气了。”
“傻姑娘,那不叫出气。”她孤零零地站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让李昀想把酒樽砸到淑妃脸上。
“您来陪我,我就很高兴。”
李昀还能说什么好,只能疼她。
崔至臻掩在被子下的腿动了动,她开始像小狗一样拱李昀的脖子。
李昀被逗笑了,笑出了脸上浅浅的酒窝,“这是g什么。”
蜡烛越烧越短,烛光也不似之前明亮,只是好像都r0u碎在李昀深邃的眼眸里,好在这双眼睛里一直有她的影子。
崔至臻心动,凑上去t1an他的酒窝,舌尖扫过他的皮肤,李昀呼x1重几分,握住她纤细的脖子。她信赖地展示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崔至臻知道这是李昀兴味浓时的动作,她毫无防备地把心跳交付在他的掌心。
他眼角牵扯出一点笑纹,她不由自主地想去t1an,但脖子被人禁锢,只能作罢。
李昀却是看出了她的企图,掐在她颈上的手指动了动,让崔至臻有些痒,“怎么这样馋。”
急迫的、青涩的少nv无法掩饰自己的yuwang,对李昀来说是最桃se的诱惑。
他咬住至臻的唇,用牙齿轻轻地辗,偶尔在她轻声x1气时松开,t1an舐着安抚。撬开她的牙关,是她蜜一般甜腻的源头。
李昀把舌头喂进去,她乖乖地含,像吃麦芽糖似的要把它融化,手臂圈在他颈后,拥住她年长的ai人,这样的动作往往让她充满安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的吻结束,至臻气喘吁吁地靠在李昀肩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瞧,像丛林里的jg怪,生下就来只懂得ai人,只懂得ai他……引得李昀又蜻蜓点水地亲亲她。
“今日是个意外。嗯……您别怪罪春桃。”
“没有怪罪。”李昀拢了拢她有些散乱的衣衫,却被她捉住了手。
“您好久没有过……”崔至臻说得犹犹豫豫。
李昀贴近她耳畔,说道:“昨晚只顾着和你说话,难道前夜也没有吗?”语气正经,像只是提醒她记x不好。
“啊,这样啊。您不想么。”
然后崔至臻被压进了软卧里。
烛火更暗了,正好。
李昀解着至臻的短衫和襦裙,她午睡没有穿小衣,于是饱满x脯暴露在视线中。她的这处生的真好,平躺时也有倒扣的小碗大,懒懒地堆在x口,任人r0ucu0的媚样。
也不知这其中有多少他的功劳。
李昀胡乱地想着,hanzhu一颗粉neng的茱萸,听见上头溢出喘息,手便顺着她带点小r0u的腰肢往下,0到她最娇neng的两瓣蚌r0u,竟已经这样sh了。
李昀抬起头,看着崔至臻纯稚的表情,用眼神询问:什么时候。
崔至臻抿抿唇,露出不好意思的一个笑:您刚来时。
那身常公公好不容易找来的七品官员服被扔到床下,里衣也褪去,露出他充满肌r0u和伤疤的身t。
他b她大那么多,他的身t也b她成熟那么多。
至臻靠在他怀里,像一块璞玉。
在至臻忙着t1an李昀肩上的一处伤疤时,他将怒张的roubang挺进她的身t。
那里面又sh又热,夹得李昀有些艰难。
是啊,他这么大,而她这么小。
李昀的手臂撑在至臻两侧,就这么看着她,汗滴在她脸上,一点点地将roubang全部埋进她的蜜洞。他的t抵在她大敞的腿心,粗壮的roubang一下下消失在neng红的xia0x里,带出来的水将床榻打sh。
他覆下来,宽大的身t把至臻挡得严严实实,捞起她的小腿盘在腰上,帐中传出r0ut拍打的声音。
至臻能感觉到他的guit0u顶到她里面最软的那块r0u,每顶一次她都忍不住地颤抖,连带x前的一对兔子也上下翻飞,嗓子里挤出破碎的声音:“啊……太深了……”
“至臻sh的那么快,不是想让我cha深一点么?”
她听不得他说荤话,在外人面前庄严冷峻的帝王也会在欢好时说些出格的话逗ai人情动,于是她不自觉地缩了缩,里面的r0u似乎想将他的yan物挤出去,李昀便发狠地向里撞几下,至臻惊呼,t瓣边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记巴掌。
“别夹那么紧。”
至臻挂着的腿就要掉下来,搁在他后腰上的baeng小脚颤颤巍巍,话都说不利索:“您……您坏心眼子……”
李昀停住了,深深地埋在里面,在她腿心厮磨,guit0u对更隐蔽处的小r0u壶跃跃yu试。
“若是能让至臻畅快,也算它有些用处吧。”
roubang摩擦得她下面已经有些发烫,他的唇舌留恋在她x前的两团r0u,作怪的手指时不时去招惹ixue上方的那颗小豆豆,她就抑制着尖叫喷出几gu水,再说话时带着哭腔:“您什么时候出来。”
李昀将至臻翻了个面,雪白的翘t对着他,他扶着roubang随意在花瓣拨弄两下,又整根陷进去,这个姿势入的更深,她发出可怜的泣音。
他压在她后背上,一只手与至臻十指交握,一只手去r0u她藏在蚌r0u里的y蒂,然后快速地摆t,r0u壶被他顶开一个小口。
此时至臻又快达到一个极限,她慌乱地扭头寻找李昀,这是他们的习惯,每次她ga0cha0时都沉溺在他的亲吻里。
李昀衔住她的嘴唇,全力冲刺几下,他浑身上下的肌r0u的紧绷,像此起彼伏的小山,终于把r0u壶打开,guit0u冲进去,李昀闷哼一声,将jgyes在里面,同时至臻喷出最后一点水,喘着气平复ga0cha0的余韵。
埋在xia0x的yan物还没ch0u出来,李昀抱着她,他们像交颈鸳鸯缠吻在一起,他抚0她ch11u0的肩头,喃喃道:“我的至臻,我的宝贝……”
次日李昀刚下朝,就被太后从两仪殿请到了慈宁g0ng。
殿中摆着象首金刚香炉,太后身着深褐宝花牡丹纹绮衣,庄严地坐在主位上,右手一刻不停地拨着沉香佛珠,这是静谧室内发出的唯一一点声音。
这样过了半刻钟,太后拿眼睇坐在下首的李昀,见他正气定神闲地吹茶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母后找朕何事。”李昀面上带了一点笑。
太后叹口气,目光哀怨,“你竟还要问哀家吗。文向那孩子在佛堂跪了一夜,今早晨安姑姑去瞧了,在蒲团上冻得缩成一团,膝盖也青紫……”那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么。
“他x子莽撞,昨日更是失仪,朕只罚他跪祠堂,已是宽容。”青花茶盏被放在桌上,一旁的常公公好忙换上一杯新的,李昀这才回视太后,“从明日起便将他拘在寝g0ng读书,功课由太傅严加考教,不许迈出g0ng门一步。”
圣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x格,见替乖孙求情无望,太后只好提起被他罚了半年月俸禁足在拾翠殿的淑妃:“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娇蛮惯了的,一罚半年,恐怕日子过得辛苦。”她是三皇子李文向的母族出身,这一支削弱,对三皇子无益。
说到淑妃,李昀神se更加不愈,冷声道:“她目无礼法,随意苛责无辜之人,私下里定更任x刻薄,如此之人身居高位,何以为表率。”
太后再也无话了,默默喝茶。当今圣人不是她亲生子,十岁上生母卓氏去世才送来中g0ng抚养,几十年来一直亲疏有度,她是直肠子,又心软,先帝正是看中她这一点。
瞥了一眼立侍在侧的安姑姑,对方会意,拿出铜镶银提盒中的一碟菓子,放在李昀面前,恭顺地说道:“圣人息怒,这道是御膳房新研制的点心,膳房师傅心灵手巧,竟将这菓子做得如同真的水果一般,太后娘娘看着新奇,味也不错,特地拿来请圣人品尝。”
碟子里jg巧的点心颜se各异,各se水果形状应有尽有,李昀拿起一颗绿提菓子,笑意才落入眼底,“确实稀奇,母后有心了。”
太后稍微放宽心,紫檀桌上火闹钟丝线坠着的铃铛又被烧掉一个,临近午时,“圣人早朝前来不及好好用膳,就留在这里陪哀家用点家常便饭吧。”
菓子撤下去,殿门大开,g0ngnv鱼龙贯出。李昀偏头,目光穿过有条不紊传膳的奴仆,看到暖yan下慈宁g0ng院落的红墙,倒映着梧桐的斜影。
三彩碗碟依次摆在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闷响,李昀的思绪飘到天盛十七年深秋。
那是一个b当下美得多的季节,京都满城的银杏飘落,太极g0ng更是被焦h渲染了满地。秋高气爽的下午,他从理不完的政事里挣脱,在皇城里走走停停,身边只有一个常德喜。
这偌大的皇城是他的家,他自小在里头长大,每条砖头缝他都门儿清,只可惜这样的太极g0ng没什么家的感觉。
穿过承德门,命运一般的,就这么遇见了她。
崔至臻彼时十五岁的花样年纪,穿着橙红的齐x长裙,浅绿se襦衫外头罩着湖蓝宝相花披风,满头乌发梳成多鬟髻,上头簪着成se不太好的海棠步摇。回头露出白生生的小脸,淡淡愁绪的眉下生了一双澄净的眼睛。
李昀想起今日太后c办赏花宴,大概是某个年少的贵nv不慎迷路在此。
崔至臻从未面圣,自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位是什么人物,呆愣愣地福身行礼,“郎君万安。”
李昀走近,正好瞧见她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他不自觉地笑笑,才发现她怀里还有一双眼睛——原是褐se斑点的狸奴。
崔至臻是在御花园走丢的,她头回来太极g0ng,弯弯绕绕的g0ng道把她弄得晕头转向。头顶传来异样的响动,一看,果然发现了蹲在琉璃瓦上的一只狸奴。她正抱着一窝在她怀里就乖巧温顺的狸奴惶惶不安地走,猛然碰见一位看起来气度不凡的人物,有些慌乱。
但他眉眼舒朗,她的个头堪堪到他x口,能看出来有些年纪,对她温和地笑时眼尾有淡淡的笑纹,是位气宇轩昂的……郎君。深居后宅的崔至臻没见过什么外男,微微脸红。
“这是你的?”李昀没计较她不l不类的称呼。
“不是,我在路上捡的。”
想来是哪g0ng妃嫔皇子豢养的狸奴,只是毛发凌乱,不像仔细打理过的,身形也偏瘦了些。
那就是被遗弃了。李昀微微皱眉。
“你打算把它带去哪里。”
“不知道。”崔至臻茫然地摇摇头。
“带回家去?”
“不行,”她又摇头,语气充满遗憾,“主母不允。”
李昀觉得好笑,佯装思考,“那便只好任它自生自灭了。”
崔至臻惊惶,抱紧那软乎乎的狸奴,“这更不成。若是让坏人捉去了可怎么好。”
“捉去了会如何?”
“京都东市上有卖猫皮物件的……平常人家穿不起狐皮虎皮,便退而求其次用猫皮。”至臻想起上回出门时路过东市上琳琅满目的猫皮摊子,红了眼圈,眼睛瞪得大大的,强忍着没有流泪。
“我知隆冬将至,平常人家也需冬货,但我见过它生动活泼的样子,怎么忍心再让它落入猫皮贩子之手呢。”她声音弱弱的,说起关于它同类残忍的事情时,还yu盖弥彰地用小手捂住狸奴的耳朵。
李昀望着她不忍的面孔,心中微动。她低头时露出发间单调的海棠花穗,不知是何年何月的旧物了,却簪在新鲜稚neng的小姑娘头上。
与她不慎相配。李昀默默地想。
他伸出手00她怀里的狸奴,至臻愣愣看着他袖口的银线图腾,直到他收回。
“那便先由我代为保管,待它健康,我亲自送到娘子府上。”
“您方便么。”崔至臻表情由y转晴。
“大概是方便的。”李昀轻笑,x腔震动,接着问道:“娘子是哪家的贵nv?”
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她的身份,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思考了片刻。
“小nv是散骑侍郎崔景之nv崔至臻。”
太后讲究养生,饭桌上一定要有一道汤才肯下筷,最后的乌雌j蛋羹上桌后,午席才算完成。
“文向年纪也不小了,待他收心些,朕给他指一门婚事。”李昀的语气不咸不淡,讨论儿nv婚事像讨论天气一样平常。
太后手指一抖,汤勺落回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样大的事!圣人怎不事先和哀家商量!”太后竭力压低声音,凤仙花染成的指甲紧扣住桌沿。大皇子文烨和二皇子文诚都未指婚,怎么这么快就轮到她的文向?
“圣人要给向儿指什么人家?”按照太后的设想,等文烨和文诚成婚,她再慢慢给文向挑选合适的婚配,最好是从他母族孙氏的适龄nv子中择一位,家世显赫,温婉贤淑,才是他最好的助力。太后与孙家无裙带g连,但她养了文向十几年。
李昀给太后夹了一筷蒸鸭,缓声说道:“朕还没决定。”
太后胃口全无,李昀也习惯六分饱,没吃多少就让人撤了桌,换上两盏消食的乌龙茶。又坐一会儿,李昀起身预备离去,太后仍坐在原地,盯着香炉里升起的袅袅烟雾出神。
走到殿门前,午后和煦的yan光照在李昀身上,柔化了凌厉的轮廓,他回过身,说:“母亲。”
这对半路出家的母子,李昀少时唤她皇后娘娘,继位后总唤她母后,这样叫她母亲的时刻,细数来极少。他对她恭敬有加,用心奉养,有养子如此,她有什么不满足呢?现在看来,原来她的不满足,是在等李昀的一声母亲。
太后身形晃了晃,稳住后看向李昀。
“文向也是朕的孩子,他的人生大事,朕心中有数。”李昀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您平日里潜心礼佛,后妃们总不便打扰。不如朕请一位小娘子入g0ng来与您为伴,帮您抄经祈福,漫漫长日,也不至于无趣了。”
“这小娘子,是哪一位?”太后找回自己的声音。
“散骑侍郎崔景长nv,”李昀的话飘散在敦肃的慈宁g0ng中,“崔至臻。”
崔至臻。太后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随即了然,点点头道:“是昨日向儿吓着的那小娘子吧。”
她仔细回想,只能记起这位崔小娘子模模糊糊的容貌,算不得惊yan,在一众贵nv里是中人之姿,只是她那双殿前小鹿一样的眼睛,倒叫她有些印象。
太后掀掀眼皮,看了一眼不远处稳如泰山的圣人。李昀孩子不多,到现在只有皇子三位,俱已长大ren,他常年冷淡后g0ng,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今竟是,铁树开花了么。
早前说太后是个直肠子:“圣人想给她什么位份?”
现下g0ng中正一品四夫人有两个空缺,九嫔中空位更多,再往下就不必数了,依照李昀为崔小娘子令太后大跌眼镜的破例形势来看,给个正三品婕妤很是正常,正二品的充媛也未尝不可,但她父亲只是个小小的五品么……太后心里琢磨,却被李昀打断。
“母后不必多想。”李昀接过常德喜递来的披风,对头脑风暴中的太后说道:“朕不打算提拔崔娘子母家,也不打算让她成为朕后g0ng之中的某一位。您召她入g0ng只是为了安抚她前日所受的惊吓,就不必声张了。”
门开着,太后养的橘se波斯猫溜了进来,它甩着大尾巴跳上角落里的软垫,确实b他两仪殿那只褐se梨花猫好看不少,李昀笑了笑,不知是在笑猫,还是在笑人,“狸奴猖狂,便请至臻小娘子管教管教吧。”
说完,他罩上披风,离开慈宁g0ng。
太后久久未能回神,也无法参透李昀话中的含义。
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过后,京都夜之间ch0u了芽。天空由海青变成海蓝,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护城河畔一片烟柳画桥的人间美景,少年结行,从城南纵马到城北,城郊碧绿的小山坡上春游之人,小邑犹藏万家室,人人都觉得这大概是盛朝最好的年岁。
春意喜人,崔景获两日的休沐,正在主屋院子里弯腰侍弄他的月季花。他的ai好就是饴花弄草,后宅一应事务全部丢给罗氏,眼前的这盆月季已有枯萎的迹象,仔细一看绿叶下竟然藏有好几根断枝,崔景又气又无奈,这一看就是崔至敏的杰作,薅他的花来簪发。他大声叫小厮拿来碎银,要去花市再挑来几株锦绣牡丹。
小厮来的很快,却像是刚赶了好长一段路,站定在崔景面前气喘吁吁地回禀道:“老爷,慈宁g0ng太后娘娘传来口谕,长使正在正厅等着宣旨呢。”
崔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区区一个五品小官,有什么事需要太后特地传人来通知呢。他慌忙带着罗氏前往,崔府一众人跪在前厅,是前所未有的景象。
身穿鸦青se团领袍、戴长脚罗幞头的长使向他们出示了太后令牌,一字一句地传达太后旨意:“哀家兹闻散骑侍郎崔景之nv崔至臻贤淑大方,安贞叶吉,雍和粹纯,上月十五一见心甚悦之,特宣其明日起入g0ng陪侍,钦此。”
崔景愣在原地,不动声se地向身后环视,跪的一地人里面至臻不在其中。是了,瑞雪园偏远,想必来不及通知她。可怎么会挑中她呢,他这个nv儿虽乖巧听话,细细想来却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崔景百思不得其解。
罗氏也大为震惊。她对崔至臻十几年不闻不问,庶nv什么时候长成贤淑大方、雍和粹纯了?上月十五,正是春搜大宴之时,她还记得至臻因打翻了杯子,闹得不太愉快。
崔家人心思各异,长使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崔大人,接旨吧。”
崔景反应过来,连忙谢恩:“臣接旨,叩谢太后隆恩,此实乃小nv之幸。”
送走长使,崔景马不停蹄地赶往瑞雪园,他踏进院落时,崔至臻正在晾晒昨日捡来的桃花。
至臻穿着湖蓝花草纹短衫和青se外束齐腰襦裙,春桃为她加了一条烟粉se双面披风,一头乌发梳成单髻,上面别了支银花树钗,徐徐清风中少nv温柔恬静,倒叫崔景一时间认不出这是他抛在脑后的nv儿了。
春桃不着痕迹地把她挡在身后,至臻叫了一声:“阿耶。”
“哎……至臻啊,你过来。”崔景冲她招招手。
春桃皱眉,可崔至臻已经顺从地贴了过去。
“阿耶同你讲,现下有个天大的好事!”
崔景表情浮夸,崔至臻与春桃对视一眼,天大的好事说的就是入g0ng陪侍太后了,至臻佯装毫不知情:“什么好事?”
“乖nv,你是几世的造化啊!太后娘娘懿旨宣你入g0ng陪伴左右,京都城中那样多贵nv,娘娘偏偏选中了你。”崔景拉着她的手,推心置腹,语重心长。
至臻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顺着崔景的话,故意瞪大眼睛,十分惊讶的样子,模样滑稽,让春桃忍俊不禁,“啊!这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崔景一脸喜气:“正好你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能得太后娘娘赏识,过两年你妹妹也……”
春桃腹诽,平日里也不见他对瑞雪园如何问候,现下却一副将全家安危都托付给娘子的谄媚模样,心中不齿。娘子能出落成如今这般珠圆玉润、明眸善睐的福相,全是圣人三年来ai人如养花的心血,作息饮食都要过问。还记得经。”
李昀若有所思地看着崔至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低缓:“佛说由ai故生忧,由ai故生怖,若离于ai者,无忧亦无怖。”
崔至臻皱眉,脸埋在李昀掌心,“圣人怎把情ai说得这般吓人。”
“是佛说。”
“佛祖慈悲。”崔至臻轻吻他的指尖,“我抄经时心无杂念,风幡俱静,心如止水,敬佛时心亦诚。”
她直起身,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x前,“吾求皆吾愿,一愿圣人多喜乐长安宁,二愿圣人与至臻岁岁长相守,此生共白头。”
李昀把从地上她拉起来坐在腿上,健壮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崔至臻抿嘴笑说:“心诚则灵。”
“圣人与至臻岁岁长相守”印在李昀心上,他何尝不希望如此。只是她正值青春年华,而他已至不惑之年,此生共白头成了奢望。
“傻孩子,不是你来的太迟,是我忘了等你。”
华清池雾气升腾,烛光交相辉映,金漆为龙琉璃作凤,玉石铺成通往华清池的台阶,永远保持冰凉的触感。华清池底有一个泉眼,能够让里面的温热泉水不断流动,崔至臻此时正泡在里面,趴在池边闭目养神,0露的肩头因热气而泛红,面上有难耐的神情。
脚步声越来越近,崔至臻睁开眼,站在面前的李昀只披了一件外袍,深邃冷y的眉眼染上ye,胯间的庞然大物已经b0起,她顺着他粗壮有力的大腿向上望去,肩膀瑟缩了一下。
“hanzhu了吗?”
磁x低音在空旷浴室显得飘渺,崔至臻红着脸点点头。下一秒李昀把她从池子里捞出来,浑身ch11u0,身上的水把那件外袍打sh,李昀索x也不要了,脱掉扔在一边。至臻实在娇小,馒头似的小pgu坐在李昀手臂上,被他轻轻松松抱着。
两个人不着一物,来到华清池前的六扇绢绫围屏后,纱面上的瑞鸟翩然灵动,小桥流水相映成趣。李昀将崔至臻放在地上,背对着他,上挺的yan物抵着tr0u,大手捏她r0u乎乎的腰,问道:“能不能站住?”
玉石地砖有些滑,崔至臻缩缩莹白的脚趾,声音娇怯:“能。”
身后李昀哼笑,手掌顺着她柔美的线条向前,0到她的后颈,按住r0u了r0u,像给小猫顺毛,崔至臻舒服地哼唧,得到他一声夸奖:“乖孩子。”
如果崔至臻有尾巴,现在肯定翘起来了。
但她没有得意太久,因为肿胀的roubang没有任何征兆地挤进了她的yda0,那里被泉水泡得松软,李昀顺利地整根进入,直t0nghuax。
“啊……圣人!”崔至臻回头,向他投来埋怨的目光。她的yda0被撑开了,现在很涨。
李昀人高马大,眼底q1ngyu升腾的时候像一头猛兽,浑身肌r0u爆起,完全c进去的后果是崔至臻双脚离地,被他牢牢按在ji8上,像xa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她扶着围屏保持平衡,下头的媚r0u缩得更紧,李昀喘息着衔住她的嘴唇啃咬,大舌头先是t1an她的唇瓣,糊了她满嘴的口水,牙齿碾过舌尖,然后舌长驱直入地侵占她的口腔,来不及吞咽的津ye顺着她的下巴滴在rr0u上。
崔至臻全部的呼x1都被他夺走了,与此同时他的下t开始大开大合地律动,ji8上的青筋重重地摩擦xr0u,次次触底,睾丸扇打在ygao上,啪啪作响,红了一片。
崔至臻被cha得失神,连李昀放过她的嘴唇时都没反应,目无焦点,只剩下本能的嘤咛。
李昀很快发现有趣的现象,ji8t0ng到最深处磨r0u壶嘴儿时她黏黏糊糊地叫,浅浅地c时声音轻柔婉转,若是用力撞得雪白tr0u荡起涟漪,她的叫声便会陡然大起来,带着哭腔,慌不择路地叫他:“圣人……阿昀,太快了,我快要si了……”水盈盈的眼睛也一并望过来,耸动的身t几乎晃出她眼眶的泪。
李昀低头,roubang每ch0u出一次就会带出一点yan红的xr0u,再次c进去时又送回。他看得燥热,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按住她的肩c得更快,一时间室内只剩下r0ut撞击和男nv时高时低的sheny1n。
崔至臻觉得快到了,松开围屏去抓李昀扣在她腰上的手,喃呢道:“阿昀……亲亲…”
李昀却停了下来,yan物从yda0滑出。崔至臻不解,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视线里李昀的膝盖沉下来,孔武有力的大腿跪在地上,ji8还翘着,xia0x感觉到温热的呼气洒在上面。
崔至臻一惊,脆弱的花珠已被舌头裹住。惊惶又沉溺的声音溢出来,小腹一酸,下t挤出一包情动的粘ye,被李昀接了个正着。
“阿昀……别t1an…”
稚neng的b被早早开发,她下面的r0u已经烂熟,像汁水丰沛的甜柿子,层层叠叠的br0u害羞地翕动,水淋淋地招人t1an舐。李昀的舌头找准时机探入被他cha得h豆大的x口,连鼻子都蹭着软乎乎的xr0u。
羞耻和快感双面夹击着崔至臻,小羊羔似的腿颤颤巍巍。偏偏李昀的大手流连过她的腿,来到不可言说的后x。修长的手指挤开tr0u,露出neng红的小p眼儿,此时竟正夹着一根玉势,只在p眼外头留了个方便取出的铜环。
李昀手指g着那铜环,轻轻扯出一点,又重重捣回去,另一只手去逗前面的花珠,如此cha了七八回,崔至臻眼尾沁出两滴泪,sheny1n也变得孱弱破碎,李昀笑道:“更粗的都吃过,怎么会吃不下这个。”
玉势在后x进进出出,崔至臻发出孩子一般的哭声,李昀前面的手指用力一辗,她猝不及防地cha0吹,ba0g0ng喷出的水淋在李昀手臂上。
站是再也站不住了,后仰到李昀怀里。他抚0至臻的长发帮她平息,在她耳边说道:“至臻好敏感。”然后hanzhu她的嘴唇。
深夜里的太极g0ng像蛰伏在京都城的睡兽,幽静的g0ng道上有一个移动的小光点,看他坠在腰间的令牌,那是两仪殿的太监小夏子。他提着灯笼,正在去御膳房取蜂蜜的折返途中。
太极g0ng风水好朝向好,富丽堂皇,唯一的缺点是太大,大得走半天路都见不着个人影,白天还能勉强说是清净,夜里就是吓人了。天一黑,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闲逛,小夏子年纪小,平时很少一个人走夜路,今天有些特别,圣人半夜突然要喝蜂蜜水,只得夜值的他去。
圣人真是个好人啊。小夏子怀里揣着小罐蜂蜜,边走边想。他前前后后服侍过三四个贵人,圣人是最省心省力的主子,没有什么怪癖,对下人也不甚严厉,光是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就把人吓够呛了,两仪殿人人都尽心伺候他。
哦,只一点,时常夜不归宿……
走着走着,突然有东西抓了下小夏子的k脚,他吓一跳,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低头仔细看,松一口气,小夏子笑笑,怪自己一惊一乍的,对着地上那一小团黑影说:“害,原来是花姑姑。”
花花是两仪殿的梨花猫。
圣人对它十分上心,又因是只母猫,两仪殿的侍nv太监都叫它“花祖宗”或者“花姑姑”。三年而已,花姑姑已经胖得雌雄莫辨了。至于学富五车的圣人怎么给花姑姑取这么个俗名呢,小夏子也不清楚。
“花姑姑您回去就寝呢?我与您同路。”
花花也不知听懂了没,冲他喵了一声作为回应,一溜烟跑了,于是漫长的g0ng道又只剩下小夏子一人,他叹气。
这厢花花跑得飞快,它对太极g0ng的熟悉程度可能仅次于李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回到了两仪殿。它底盘低,猫爪软垫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从殿门到里间畅通无阻,越往里走就越温暖,伴着浓郁的花香,花花舒服极了,迫不及待地想找个窝睡觉。
花花作为狸奴的神经是很敏感的,远远地听见人类喘气儿的声音,花香变得复杂,它埋伏在柱子后向里面t0ukui。
这一t0ukui不得了,花花发现了藏在围屏后面的三脚生物!
花花往常遇到的人类都是用两只脚走路,有些不太正常的会走着走着忽然趴在地上,变成四只脚的人类,这种人类在那位经常穿h衣服的人面前尤其常见。
但头一次见着三只脚的,花花大开眼界。
只见三只脚其中的一个格外baeng小巧,总是站不稳似的,踮着脚尖勉力支撑,时不时抖一抖,掺着一两声媚叫,后面两只宽大的脚倒是稳重如山。
围屏这一边,崔至臻的一条腿挂在李昀臂弯里,两只手按在绢绫上,浓密的乌发半sh,弯弯曲曲粘在后背,李昀的yan物毫不留情贯穿她幼neng的小b,像刚上岸化为人形的纯稚河妖被人类窥见美se,狠狠jw。
李昀被这一幕迷了眼睛,掰过她的下巴吻上去。
无论唇舌之间如何缱绻旖旎,下头却c得又快又猛,cha得崔至臻脑袋发懵。
崔至臻一晚上泄了太多次,身t敏感到极致,一吻作罢,花x发觉t0ng进深处的ji8又涨热了几分,知晓他是快s了,于是顺从地绞紧。
李昀抓着崔至臻rr0u的手指收缩,弄得她有些痛,不过这痛很快被快感淹没了。guit0u完全进入ba0g0ng,至臻又疼又爽,得益于李昀日日夜夜调教,她毫无意识地讲出些y词浪语:“阿昀……阿昀快要把至臻c坏了……”
李昀正在sjg的边缘,听到她的大胆发言,逗乐地笑了两声,倾下上身贴着她的后背,浓重的喘息更加清晰地灌入至臻耳朵,su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灼热的吐气喷洒在她脸侧,他说:“小saohu0。”
最后一下又重又狠,让崔至臻产生ji8要从她嘴里t0ng出来的错觉,喉咙噎了噎,李昀内s在她的小r0u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