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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门前夜下(玻璃门lay、套子扇脸)

 

半晌,纪寒潭抽嗒声渐弱,双眼埋在对方肩头不愿理人。

艾恪被这一遭击得底线全无,只想让纪寒潭像往常那样安然。是自己贪得无厌,拿着糟糠也奢想能生米煮成熟饭。哪怕往后纪寒潭不再理他也可以,他不愿再见瓷碎一样的可怜人。

“就到这吧,我带你去洗洗。”

没料到纪寒潭听罢猛地抬头:“凭什么?”

“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的感受你又在乎过多少。”

“我说要强奸你,还没完呢!”

说罢又要不管不顾地要去把持艾恪阴茎来坐。

艾恪本打算放过他的心思又被轻而易举地撩拨成一团乱线,腹下那丛未熄的火再次腾烧起来。这可不怪他,是纪寒潭蠢兮兮地贴上来,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人士,但凡有些许可能性便要为自己之后的劣迹斑斑尽数开脱。

幸而纪寒潭早就体力不济,艾恪像扛货似地把人捞上肩,朝露台走去。

“你干嘛!”

“你说的,还没完。”

纪寒潭头朝下,晕眩感还未完全缓解,心想指望这狗德性少爷正人君子不如指望穿越到开播前劝自己从良。他愤愤然捶这人腰腿,却没能起到什么阻拦。

再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贴在了露台外侧的玻璃门前,脚下是粗粝的木质铺设,身后有双手掐扶着他的腰,眼前是映出云月远海和深沉注视的反光。

夏天的风燥得很,吹得纪寒潭发闷。玻璃门受了室内空调馈赠,反倒冰凉,乍一贴上皮肤又是激起一颤。

受了凉脾气见长,嘴里脏的毒的一并往外骂,给人直接塑造一个色胆包天的破落户形象。艾恪算是了解他私下并不安和温婉,却也没料想他骂起人能不重样,干脆松下一边手撬开他唇舌搅弄。

“唔!闻混案蛋!”

“哼呜……哭出!哭出库去!”

舌头再灵巧也比不过手指,滑不溜秋却只能受人挟制。纪寒潭被他探触着口腔,指甲轻轻掠过上颚和齿列,指腹按捺住舌根又百般纠缠。他气得想咬人却像蛇被卡住七寸那样,涎液顺着嘴角滑腻腻地淌过脖颈。

艾恪刁难着纪寒潭口舌也不忘给身下兄弟戴套,刚才差一点就酿出一肚子祸他心有戚戚。估摸着纪寒潭怒气值又快蓄满,伸手从他阴茎揉到穴湾,哀怨的哼唧即刻转了调。粗长的家伙随即顶替了手指,在一张一闭的穴口下磨磨蹭蹭就是不进去,几下就给浆了个湿润黏滑。

又是哼哼几声,纪寒潭气急败坏地往后踩他一脚。艾恪这才两指轻轻分开穴道顶进去。

“等不及了就快用穴肏我吧,纪师兄。”

带着潮气的耳语点过耳垂,纪寒潭眼泪汪汪又恶狠狠瞪着玻璃门上的倒影,却只能塌着腰摆动身体。雌穴比后面的干涩甬道顺畅许多,插弄起来更是水声渍渍绵绵不绝于耳,他听得耳热腿软。四周一片昏黑,只有室内床头灯两团溶溶的暖光投洒过来,室外的涛声与风声更直截了当地一阵阵递来。

他也像逆着流行不稳的小舟,无桨无楫,浪涌向何处便随波逐流地飘荡。天地间本只有他一个,却系了个锚牢牢契着他,落定时他仿佛也不再似迷船。

“觉得我肏起来怎么样?还让师兄奸得满意吗?”

不再受制于人的唇舌向来伶俐:“唔……一般,你这根也……不是很聪明。”

“是么,那要怎么才算是聪明?”

纪寒潭半身都支在玻璃上,喘得有些恹恹,这时火气也被劳力的酸疼泼灭了一半,撇了撇嘴小声道:“聪明的都会自己动……”

原来累了还是要消火服软的,艾恪不禁失笑,心里那些欲求又很坦然地膨胀几分。

“好吧,那师兄可要好好教教怎么奸我。”

说话间那根东西又进几分,忽而又退一半:“是哪里?你不说我可不知道。”

纪寒潭被肏得喘息不止,所谓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可他绝口不认。他望向倒影,有个晃晃的人影被肏得满脸媚态,身下被滑腻腻地杵动,神魂潦倒间半是后悔半是羞恨,他不想认识这样的自己。

没听到回答,艾恪干脆扶起他一条腿,让他像水鸟休憩一般单脚独立,一根混账鸡巴直戳戳向穴里来去得更起劲,简直要把囊袋也塞进去一般。

“说说,是这里吗?”

他戳了戳不由自主绞上来的穴肉,看着身前人汗水顺着鬓角滴落,随即颤了颤。

“还是这里?”

说着就一下顶到宫口,试探着研磨又饶有兴致地抽插。艾恪伸手按向纪寒潭小腹的轻微突起,满足得难以言表,稍一用力便听纪寒潭漏出惊叫,一边肏弄宫口一边合着律动按压他小腹。

“舒服得都叫出声了是不是?还是不肯说吗?纪师兄?小纪老师?寒潭……”

他故意贴到纪寒潭耳边边喘边用气声问他。

“寒潭?唔……很舒服吧,纪寒潭。”

纪寒潭像从前校园里被意外点名那般莫名紧绷,叫什么不好,带大名。他被顶得像个予取予求的肉棒套子,下腹轻轻一压尿意鼓得他酸胀难耐。

好难受,他感觉要撑不住:“不……要……”

“不要停?还想要?”

“滚……”有气无力的。纪寒潭知道下面又开始绞紧地索取,他恨不得把这根糟糕东西就地绞断。可越是抽插越是头脑发昏,艾恪鼻息扑簌簌打在他耳边侧脸,他却无力推开。

忽地动作停下了,像过山车在俯冲前的悬置沉默,膨大的阴茎突然不顾挽留地退了出去,牵扯出一连串粘腻汁水。

他听见身后低哑着开口:“纪寒潭,说舒服就让你去。”

穴里突然空荡,随即而来是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空虚,他的快感聚作一团却无处释放。

纪寒潭急得哭腔又出来,含混到:“……舒服。”

“平时直播、可没有这么害羞啊。“

艾恪也不为难他,听到想听的就又把还在兴头上的东西塞了回去接着动作。

没多时纪寒潭便随着喘息和肏动喷了,满玻璃门的潮水流得滴滴答答。艾恪却没放开他,抽搐的小穴又被狂风暴雨似地继续埋头苦干。

余韵中的人高潮热意未褪又被送向新的浪头,纪寒潭不敢看自己那滩斑斑点点和水渍层层:”放……哈啊……不可以!不……“

“……唔……别动了……艾恪……”

“我还没高潮呢,寒潭,你这样也算强奸吗?”

艾恪又不太安分地搂向他侧颈,阴茎每一下都刮蹭揉搓着纪寒潭爽如过电的点,他恨恨地啃了啃涨得快滴血的耳垂。

“我看我们这样,更像和奸。”

……

纪寒潭脱力地坐在地上,湿哒哒的,从人到地板都发着潮。他简直要昏过去了!真人作战全然不似玩具那般尽在掌控,一切都是出格的、失控的……死小孩也不知道来扶他一下,嘶……

月色下的酮体盈盈的,薄汗闪着微光。艾恪凑近,看纪寒潭翕动的睫毛遮掩着难堪神色,他的作恶瘾头又上来了——打着结的套子满满当当,他嘴角挑起,拿着沉甸甸的东西往纪寒潭脸颊拍了拍,见人眉头蹙紧才意满随手丢了。

“纪师兄,我肏起来还不错吧?”

纪寒潭闻到那股散不掉的淫靡味腿又有些脱力,一眼瞪过去想要把艾恪千刀万剐。

“……滚蛋。”

“怎么不打我了?刚刚那下不是还挺顺手的吗?”

“呵……就当你在奸尸了。”

“嘴还是这么硬,”艾恪笑着把他又抱起来,推开门走向浴缸,”不过我有斯德哥尔摩情节呢,请犯人师兄接着肏我吧。“

艾恪兴奋得觉浅,生怕梦醒那样不敢放任自己睡去。

他前一晚抱着人在浴缸里浮沉着交颈,把纪寒潭折腾得睁不开眼只能环着他承受一切。水流与波光下的皮肤痕迹被折射得异样缠绵。艾恪也不敢把人肏太狠,抱着人亲吻再清理,小心翼翼给人擦干每一处再细细吹头发。中途纪寒潭醒了几次,意识昏沉不明,有时皱眉耷眼看他,有时嗫嚅咕哝道好累。看得艾恪心软又心虚,心下却暗道可爱。

晚些时候落了床,就像童年时抱着毛绒熊一样拥他入眠,温热的、柔软的、还不太熟悉的安全感。

可惜安全感时效有限,他很早就眼皮跳动着醒来,在一旁假寐着反复看着纪寒潭的每一寸每一处,恨不得都戳上自己的标记,要比乾隆还要夸张奔放。但他把那些心思都忍耐着打包寄存,一直看到纪寒潭醒来,一脸狼狈地轻轻推开他手臂,扶着腰穿上有些皱的衣服,再慌张地夺门而出,仿佛慢一步就有什么要将他啃噬殆尽。

艾恪躺在原地深呼吸,笑了笑,纪寒潭的直觉确实不错,他吃饱了,却食髓知味。

工作日又至,纪寒潭屁股到腰的酸疼总算消停些,一大早就开始避着艾恪,能线下会议绝不线上,能自己跑流程绝不安排实习生,只丢给旋子一堆报告和数据让他们两人自行分配一边玩儿去。旋子品出ntor行色匆匆中的几分诡异,私聊艾恪也没问出个什么,心里默默想这菩萨导师千万别出事。

会议内容被纪寒潭没什么轻重地笼统敲进文档,他觉得自己好像古早言情剧里的女主角,试图用忙碌的工作压抑自己的感情麻痹生活,再强行塑造出一副坚强模样。这么想着就是一阵恶寒,随即又想起刚才偷偷瞥向艾恪的一眼——落落大方、沉着冷静。他心里有些窝火和自怨,离成年都快十年了还没没出社会的死小孩镇定……可他确实想做逃兵,一点也不想面对。

刚好同事的差使和临时研讨会撞期,他干脆接过来兴冲冲和另一个前辈往邻市出差。

出差总少不了应酬,酒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客户攒的局,不讲期限项目只谈人情世故,纪寒潭借着买单的空暇皱眉和放空。人一旦放空总会又想起些面热的事来,比如小学春游时被前座男生牵起的手,比如被初中女生穷追猛打不愿收的礼物情书,比如二十几年来屡次无疾而终的暗恋,又比如他从30层的酒店套房里仓皇出逃……他揉揉眉心,觉得一切都在脱离正常生活的范畴。他向来循规蹈矩地扮演社会里最合适最标准的那个零件,不愿多延展出一点棱角,一直哄着自己说性向暂按不表,实则只是不敢出柜,不允许让行差踏错的可能性浮出水面。可这回呢?

栽了。

让一个死痴汉小鬼哄骗得晕头转向。

皮鞋尖调转,他又回到桌上做没脾气小职员。

一群人面红耳赤,白的红的一杯杯下去,酒肉的臭气飘忽着贴面。纪寒潭看了眼时间,又抬眼扫了扫他前辈,兴高采烈地几乎恍惚。唉,本以为差不多可以回酒店瘫着,只等明天签合同,看来离跑路还远。

果不其然又续了摊,商k的包厢一开,莺莺燕燕环绕,甜腻腻的歌声和劝慰声砸成一池软绵的糨糊。纪寒潭想死的心都有,身旁坐了个小女生,抹胸超短裙和忽闪忽闪的眼妆。来之前只听撞档的同事暗示这家客户好客,可也没说是这种擦边好客。对面客户和前辈已经和陪酒女郎哼哧哼哧划着拳开启新一轮,他陷在皮沙发里被脂粉味堵得坐立难安。

“小纪,怎么这么拘束?玩起来啊,哈哈!”

“哎,倩倩你加把劲,争取把他拿下!”

纪寒潭见即将贴近的女生又挪了几寸不着痕迹地避开,心里哀嚎着翻白眼,什么破应酬,他好想逃。那前辈开了骰盅总算有心情分些心思替他解围:”你们不许为难小纪啊,人家说不定家里管得严呢。“

“噢哟,年轻人就是老实哈哈哈哈,再过几年也就跟我们这些坏哥哥坏叔叔一样啦。”

“叮铃——”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总算让纪寒潭找到借口脱身推门出去:“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哟哟哟,真有人查岗啊!”

“感情还蛮好的哈。”

……

起哄声被关在包厢里,他看了眼屏幕,不认识的号码。

“您好,请问哪位?”

“纪师兄,你都不看微信的吗?”

好不容易避开酒肉臭又来催债鬼,纪寒潭长长叹气。

“……我不觉得有什么非得看你消息的必要。”

说着他打开绿油油的聊天窗口里被刻意忽略的一行——

昨天10:16

「ie:纪师兄,我们需要谈谈」

昨天23:00

「ie:希望明天一切都能说开」

「ie:晚安[小熊盖被子jpg]」

12:29

「ie:就知道你会躲……」

17:45

「ie:听说这家客户有些不入流」

「ie:什么差你非出不可?」

21:38

「ie:应酬结束了吗?我在酒店2层咖啡厅」

「ie:还是那句话,我们需要谈谈」

22:03

「ie:还没结束吗?!![抓狂][抓狂]」

……

「五点水:1」

纪寒潭真是怕了他,发什么神经巴巴地一路跟过来。

“你想谈什么,电话里说吧。应酬还没结……”

“下来,我在门口。”

插话带着气,语速很快,口吻不容置喙。

“什么应酬会在这种地方你不清楚吗?那个老油子自己爱跟鬼混就鬼混,你掺和什么?不嫌难受吗!”

又是一声叹气,纪寒潭感觉今日能量即将耗尽:“少爷,这是我的工作。”

艾恪被他那声叹息折磨得近乎沉默,随即迈开腿。

“我确实没让你理解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超出ntor和实习生。“

“那天的一切你必须当作没有人需要善后的事故……”听筒里传来不真切的脚步声和呼吸,纪寒潭知道这死小孩绝对会生气,打算点到为止就挂断,“反正你的愿望已经满足了,不是么。”

听筒里些许急促的步点逐渐与现实中的响动重合,失真的声音与真实的声音在某个瞬间共同作响。

“我不接受!”

纪寒潭闻声转头,就见艾恪眼睛红红的,一身运动装鸭舌帽,像个受尽委屈的学生,说罢就走来拉住他手臂要带他离开。

“松手,艾恪。”根本挣不开,纪寒潭就像个大玩偶那样被拉着走,“我还有工作!”

艾恪嫌他不情不愿寸步难行的模样,索性又凭自己喜好把人打横抱起来,反正这姓纪的社畜吃得少轻飘飘的。

“呵,我怎么不知道谈项目要在盘丝洞里,沾得一身脂粉味。”他一个没看住就让人差点被些妖魔鬼怪给生吞活剥了,火气正旺,摘了帽子直接扣到怀中人头上,也隔绝了那人怔怔又恨恨的视线。

“账,我结了,应酬,待会帮你推了。”

“安分点,跟我走。”

纪寒潭说愿意从工具人开始处,艾恪便不敢逾矩,接连几天都乖乖等人下班送人回家,乖巧听话,随叫随到。期间投喂小点心小零食小甜水无数,甚至还有一沓刮刮彩,纪寒潭知道有人心虚,全然不复之前那般推拒,统统照单全收,只有旋子喜从天降,天天蹭吃蹭喝,心里感恩菩萨导师和大气少爷。可惜三人手气都很臭,刮了半天不要说回本,连凑张绿的都难。

好不容易守到周五晚上,两人都不必加班,他们坐在那辆熟悉的沃尔沃suv里,纪寒潭没摘框架镜,将燃尽的云霞投下一片暖晕晕的粉紫,染得他唇颊都沾着些醺醺然,看上去书呆又可爱,艾恪在红绿灯间隙偷看他,被抓包干脆看得更起劲。

“干嘛一直看我。”

纪寒潭睨他一眼,继续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周报。

“谁好看我看谁。”语调轻快又愉悦。

“嘁,你少来,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思。”艾恪一脸兴致盎然地说没营养的话。

“不都看到我发直播预告了,装什么糊涂。”

“纪师兄怎么能这样想我。”

纪寒潭听他在那佯装无辜,半是无奈地回:“那你晚上就在一边看着帮我念弹幕吧。”刚说完就感受到某人不可置信又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的目光……

一路开进地下停车场,熄火车停,纪寒潭还没动作,艾恪的脸就骤然凑近,他以为会发生什么,但没有,他的实习生只是笑了笑,很平常地做替他解开安全带的绅士。

正当他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时,左臂却被拉住,一个吻猝不及防贴到脸颊上。

“唔!”纪寒潭没什么颜色的脸瞬间染血。

“嘻嘻,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烦死你了!快点上楼。“

臭无赖小鬼,纪寒潭拿他没办法,有人会讨厌露肚皮扒拉人裤脚的赖皮小狗吗,他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还蛮吃这套的。

上楼会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艾恪所知远不如主播来得详尽。等到他被缎带束缚着眼,双手被皮环捆栓在浴缸里时,心情全然不复刚走进明恋对象家时那般兴奋愉悦……

【杰克晚好!!!】

【???硅胶还是真人啊】

【躺着的哥们身材还挺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

【……脱粉了】

【杰克你不要告诉我真的恋爱了】

西装未解的纪寒潭只戴了个鸽子头,坐在浴缸边上饶有兴致地跟弹幕互动。

“真人,怎么就不可以了,详细说说什么不可以呢。”

“工具人,身材确实还行。”

“不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艾恪知觉里只有一片暖晕晕的黑和纪寒潭乍然戳到他腰际的手指,只得发声:“晚上好,我是……老师的工具人。”

“嗯,对。今天给大家演示一下工具人的使用方法。”

艾恪听见水流的波动声,纪寒潭的呼吸忽远忽近,渐渐漫上来的水沾得他衬衫透明西裤濡湿,多亏他的便宜师兄还存着些许良心,比体温略高的水波晃晃荡荡,湿哒哒的布料紧紧贴附在皮肤上起伏,勾勒着紧致又有力的线条。

尚在滴水的手骤然凑近他,挑逗地勾起下巴,食指抚上下唇,碾了碾,像是安抚又好似邀请。艾恪看不见的时刻里纪寒潭正在肆无忌惮地欣赏,艾恪缚眼的缎带被他在正脸打了个极大的蝴蝶结,宛如每个精致的礼物都会有的那样欢欢喜喜地盛情邀请着收礼者拆开。

但显然纪寒潭,主播码男啵嘴杰克并不想与观众分享他此夜唯一的工具人兼玩具。他还在熟悉手下这具身体,衬衫的纽扣从领口被一粒粒解开,可见他的小工具人平日健身勤快,凹陷与凸起间又被他玩似地泼了泼水,手指生涩地探触着熟悉着圈画着。

其实肉体的掌握权并不能触动纪寒潭多少,可剥夺身下人的视觉,感受到他精神隐秘而柔顺的短暂驯服确确实实地激起纪寒潭玩性。

【快点进正题啊主播我裤子都脱了】

【工具哥能不能多说几句,求你[舌头][舌头]】

【腹肌还挺色】

【啊?杰克你是1吗[害怕]】

【前面不许胡说啊啊啊】

“哎,让你说几句话呢。”纪寒潭摸摸艾恪侧腰,看人不适应不熟练地避让简直乐此不疲。

细链一端吸着浴缸,另一端锁着手腕上的皮环。艾恪略微一动就是金属磕碰的碎响:“杰克老师想让我说什么?工具人不是最好沉默是金吗。“

“哼,也行。”头套下纪寒潭笑了笑,“那就让别的地方发言吧。”

脱离视觉掌控的时间里常常会有种下坠的错觉,艾恪听着纪寒潭一边与观众调笑互动一边从容不迫解开皮带拉开裤链,本就漫湿的内裤被吹来的一口气激得骤然一冷。他感觉身体坠在没有尽头的水潭里,流动的液体里是勾缠的丝网在撩拨,没有方向,没有落点,能够凭依的仅仅是有计划绕着皮肤打转的触碰。艾恪的人生里很少会有这样不由自主或将控制权全然交出的时刻,这与他总在试图掌握一切的观念并不相称。纪寒潭的出现就像在四个备选的选择题中突然冒出的选项e,选择的结果未知,但选择的过程就足够有趣……艾恪在被揉动身下物什的间隙里头皮发紧地控制呼吸,没来由地欣赏当初做出决定的自己。

下坠无休无止,但有双手温热地触碰,感觉很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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