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13(迷香/精油/RX/含R/)
宋易跟个钢板一样闭着眼趴在按摩床上,时念手上涂满精油搓热后抚上男生的背脊,可以感受到手下的肉体在接触那一下轻颤着,肌肉似乎绷得更紧了。
淡紫的眸子微眯,直接上手掰动宋易的四肢让他在舒爽的疼痛中放松下来。
【——咔——】
“您觉得这个力度怎么样,会觉得太用力吗。”
“呃嘶——是不是没劲,就你这点力度……”
“请您放松,这是改善您肌肉酸痛的拉伸。”
“嘶——”
宋易虽然嘴上死犟地闷哼着,但是身体也确实在这细密疼痛的掰扯下放松下来,向大脑传出松弛到不想动弹的舒适感。
不远处的安神香一缕一缕的飘入鼻尖,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刚刚朝外驱逐一点的睡意又一窝蜂地涌上脑海,爬满每一条敏感的神经。
“嗯……你…技术……勉…勉强强……”
男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话语有多么含糊,困倦的疲惫感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意识。
眼皮浅浅颤动,不知不觉中已经阖上一半,掰动松弛后的胳膊软软地卧在脑袋旁边,紧握的拳头松开,手指微蜷搭在枕上。
温软的唇畔上下蠕动,仿佛还在振振有词却只能发出黏糊糊的呓语。
指尖划过背脊,手下的身体无意识地轻轻战栗,绷直并起的双腿缓慢放松下来,内侧软肉朝外翻去。
手指一点一点地在男生的蝴蝶骨、肩颈、腰窝来回捏揉,凑近按摩肩颈时能看见男生长直的睫毛耷拉下来,水灵的黑色眸子被遮挡大半,涣散地落在一旁看着不知何处,隐隐有上翻的趋势。不时向上飘忽又缓慢滚动下来露出一抹黑月。
甚至能听见男生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脸颊被头枕挤压出小坨软肉,男生的嘴唇浅浅嘟起,小节舌尖掉落在唇角,朝枕上泌着丝丝涎液,诱惑又可爱,连清醒时炸毛的红发仿佛也柔顺下来。
手指攀上宋易的肩头,用掌心细细按揉附近的关节与穴位,手下的身体被按得上下颤动,眼皮震颤着又往下压了些,剩下的半抹黑月随之滑入眼皮内,余下一丝柔亮的奶白在羽睫下安静的沉睡。
说不出几句好话的小嘴逐渐停了下来,呼吸冗长又缠绵,双手从枕上滑落,垂向地板,在空中晃悠一会儿停滞下来悬在枕边,蜷压住的手指无力地摊开虚虚指着下方。
蹲下将脑袋凑近男生昏睡时毫无攻击力的脸庞,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尖,揪了揪软糯的脸颊,指腹摩挲了一下湿濡的唇畔,男生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嘴唇轻轻咂吧了一下蹭着唇上的指尖,睡得香甜。
“宋易?宋易?宋先生?”
男生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藏与眼皮之下的眸子往下滚了滚,眉头挑起,但眼皮只往上掀开一些,露出大片的白后又失力地往下沉。
时念蹲在男生脸前,时不时便柔声唤一下宋易的名字。
在一声声轻轻的呼唤中,男生亮黑的瞳仁悠悠地从上方滚落闯入大片奶白之中,在眼皮的遮挡下露出一半,雾蒙蒙地看着面前那张脸。
“唔嗯……”睡意朦胧,鼻间轻哼出声,意识迷离,无法思考。
“要翻身了哦,宋易。”
“嗯……”显露不到几秒钟的半颗亮丽黑瞳又缓缓上翻,似乎想逃避耳朵所听见的提议,但眼皮好像不想就这么屈服于睡意,依旧很努力地睁着,大片奶白曝露在时念面前,黑瞳妥协地回落,又止不住地想要藏于黑暗之中。
身体一侧居然很乖巧地往上轻微掀了一下,不过对翻身没什么作用就是了。
“那我帮你翻咯。”
“嗯额……”似乎听见自己的任务有人帮忙,眼皮不再挣扎了顺利垂下,瞳仁如愿以偿的滑向了眼皮上方。
时念轻柔地将宋易软塌的身体缓慢转过来,并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的宋易因为体位的变动心头一慌,眸子下意识地睁开,瞳孔回落震颤着,但依旧没有聚焦,感受到环境的熟悉与舒适眼皮又微微垂下,这次几乎露出了整颗瞳仁发呆一般盯着天花板。
把男生的脑袋往上提了提,让脑袋微微仰起,时念的角度可以完整地看到男生那张痴寐软糯的脸。
手上重新摸上精油抚上男生耳后,转着圈摁揉着太阳穴和后颈。
“唔……哼嗯……”
男生舒服得无意识呻吟。精油的香气混合茉莉清香顺着手指拂起的微风窜进宋易的鼻腔,眼前本就朦胧宛若马赛克的世界晕开,糊得只剩大片颜色光点并且一点一点地遁入虚无。
男生无意识贪婪地吸食着香气,甚至头颅朝一边歪了些,脸颊蹭到了时念的手掌,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眸半睁着,舌尖探出下意识舔舐指缝与手掌的精油,手掌湿濡中泛着痒意,手边的小狗似乎又带着浓浓的渴望和依赖。
精油不断地被送入口中,宋易舔舐的动作逐渐慢下来,停滞不动了。瘫软麻木的舌尖掉出口腔,无力地搭在唇畔,黑色的瞳仁在半睁的区域漫无目的地游移,大片奶白中黑色的弯月若隐若现。
将男生侧歪的头颅扳回来,舌尖与掌心勾起了一缕银丝,粘黏在脸颊上。头颅轻微后仰,游移的黑瞳顺势滑入眼皮顶端,唇齿微张,软舌往回缩了一点。
“宋易?睡着了?”
回应时念的只有绵长的呼吸,以及男生规律、平缓的胸口起伏。
……昏寐无知,睡得极沉。
俯下身吮吸住男生松软的眼皮,将眼皮抿得稍稍皱起,无名指指腹轻轻推开下眼皮,露出湿润粉嫩的内眼睑,唇畔离开男生的眼皮,长长的羽睫湿濡地粘黏了一些,拇指拨开男生的上眼皮,漂亮的黑色瞳孔呆滞地悬在眼眶上方毫无动静,中指指肚轻揉转动着手下脆弱的玻璃体。将瞳仁转回眼眶中间后它又不由自主地缓慢翻向外侧。
掀开另一只眸子的眼皮,瞳仁呆愣地停滞在内眼角,一双眼睛各看各的全都落不到实处,痴傻的神情何来清醒时伶牙俐齿的模样?
松开男生的眼皮,帮忙阖上后隔着眼皮按摩了一会儿转头捻起男生垂落的手臂。
将手抬高又松开,手掌直直地坠落到小腹上回弹了几下滑落在身侧,男生被自己的手砸得闷哼。把大腿朝两侧掰开,小腿顺着按摩床边自然垂下,男生被摆得大岔着腿躺在按摩床上。伸手探进男生的内裤,灵活地缠绕住里边护着的圆软和性器,挑逗抚弄着。
“唔嗯……哈……呃……”
下身被握得瘙痒又灼热,性器像是被五条冰凉的小蛇团住把玩,奇特的快感令男生呼吸凌乱,喉间微喘,半勃的性器在内裤里顶出个鼓包,耳朵红得将近滴血。
“真敏感的身体。”
将宋易的内裤脱下一点勒在大腿根,大腿肌肉被勒得内陷,性器叫嚣着倏地弹起,盘上的指尖却不紧不慢地抚摸着,胯下燥热难耐,却远远达不到发泄点,男生难受地皱眉,细软的腰肢左右扭动,嫩白的臀肉蹭着按摩床面,小腿卡着按摩床两侧导致大腿无法并拢,于是下意识的往上抬了抬又无力地坠落晃动。
性器被挑逗着起了反应却没有体验到“售后服务”,不满地颤抖着,手臂竟微微抬起朝着胯下而去,却只到大腿便无力上前一步。
“嗯~……不……啊嗯…哈…哈……”
男生急促地喘息着,脸庞几乎要红透,眼缝翻白,眼睫轻颤。
攀在性器上的那只手忽地开始加速撸动,另一只手覆上男生猛烈起伏的胸膛,揪住胸前的小红豆,提起又弹落,男生的身躯猛的一颤,乳粒倏地炸起,红豆赫然挺立,松开左右摩擦红豆的手,攀上另一侧的乳肉,大力揉捏着,温热的小舌舔弄刚刚玩弄过的小红豆,贝齿轻咬又舔又吸,男生的躯体开始大片泛红战栗,喉间的喘息越发粗重,胸腔的起伏更加剧烈,甚至带动着红豆顶弄着湿润的舌尖。
“哈……啊嗯……额嗯……”
撸动到完全勃立的性器仿佛就要到达临界点,马眼处渗出点点白浊,后峃随着呼吸微微抽动,灵巧的小手转向男生的两颗圆软,细细地盘掐。
口中似乎传来一点乳腥味,另一边的乳肉已经有些胀大,乳尖溢出一丝汁液,含着硬立的红豆猛的一吸!
“啊啊!…啊…啊…呜……”
宋易的眸子突然瞪大,两颗瞳仁大力朝上翻白,遗留小半颗涣散的黑色瞳仁曝露在外,胯下性器猛地从马眼处喷射出浓稠的白浊,沾污了勒在大腿的内裤,洒落在按摩床上,乳尖滋出小股白色液体,濡湿了胸膛,头颅后仰顶在头枕处,腰腹挺起,小腿抬起一点高度夹着按摩床边,脚趾用力地蜷起。
性器泄出后缓慢疲软下来,挺起的腰腹软塌无力地下陷,腹部轻微起伏,大肆翻白的眸子阖不上,成片的奶色带着蒙尘的黑瞳仍然显露在空气中,只是头颅无力地歪向一旁,涎水从嘴角流出晕湿了整片脸颊,夹着按摩床的小腿脱力垂坠下来,脚尖随着晃动轻蹭地板。
整个人淫靡破败得像被拧坏的人偶。
手臂环着男生的腋下,男生酥麻的手软软地搭在自己的小腹,另一条手臂从外托着男生的玉臀和大腿,顺手把内裤扒下,抱孩子般把宋易斜抱起。
男生软寐的头颅靠在时念的胸前,大睁的眼皮顺着重力一点一点地阖上,蓬软的红毛随着脑袋的轻微晃动拂过肩头。
大腿被手臂环着,为数不多的位置让它上下交叠起来,跨间的性器因时念的走动一下一下地磨蹭在时念腰间的衣物上,男生不禁又开始哼哼唧唧,明明刚刚才发泄过的性器温度再次攀升。
“额…唔……”
怀里的小狗崽不安分地微微蠕动着身子,引得时念低头看他,男生的脖颈和脸颊又开始泛红,看见他胯间那微颤的性器,不禁乐得轻笑一声。
“哈——淫荡的小狗……”
最近一起打游戏的一个好友要面基,特地从f市飞来a市与时念约了一家饭店包厢。
网友的游戏账号叫幺幺灵,也是个女号的奶妈,被野怪boss一巴掌拍死之后时念路过顺手拉起来了,从此屁股后面跟了个跟屁虫,姐姐长姐姐短的。
幺幺灵说话活泼可爱带颜文字,时念一开始以为是个妹子,加了联系方式才发现对方是个男生,还是个大学生,不过现在在休学当中。
准时来到饭店,见到了男生本人,本人和网络上所展现出来的性格截然不同,似乎有点社恐,说话声音细细的,温温柔柔,很瘦但是身高又不是太矮,柔顺的栗发被剪到一个合适的长度清爽的盖在额间,棉柔体恤加运动裤配上小白鞋,一眼看去就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杨澜看见时念进入包厢,拘谨地站起身来,眼神不太敢直视面前的女人,在四周飘忽不定,颊间浮上绯红。
“姐……姐姐?”
软软糯糯像奶猫一样的声音,喊姐姐就像撒娇似的,对于时念这种声控简直就是暴击。
男生的声音虽然细软,但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女气,皮肤比一般人要白上几度,整个人相当清瘦,脸色不是特别健康,但是那张红润水亮的嘴唇却艳得出奇,衬得男生的面色更加苍白,一双小狗眼水灵灵的四处乱转不知道该看哪,透亮的褐色玻璃体总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滑出泪来。
典型的病弱美人。
“灵灵?反差感很强嘛,是本人吗~”
“我…我可以给姐姐看账号的。”
“先吃饭吧,吃完待会去开本。”
“好……”
杨澜给时念拉开椅子,等时念入座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喝了口苹果汁,时念摇着自己杯里的红酒有些疑惑。
和谐放松的饭局过后两人一起开了本,顺便讨论来a市玩这几天有什么打算,以及景点推荐。
几局副本刷完,果汁是喝了几小杯,男生不禁有些尿急。
“姐姐,我先去上个厕所。”
“好。”
杨澜走出包厢,挪到厕所门口,解决完人生大事正洗手,忽然听到厕所隔间里乒乒乓乓一阵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夹杂着粗鄙难听的谩骂和卑微啜泣的求饶。
杨澜不想参合这种事情,多余的同情只会让自己染上一身骚,加上自己身体不好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出去帮忙报个警。
冷静地洗完手,抬腿想往外走,突然从隔间里冲出一个邋遢的人影,撞在他腿上,把杨澜撞得一个踉跄。那人抬眼看了杨澜的脸后,直接抱紧了他的腿!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的发间插着细碎的玻璃瓶渣,黏糊的液体将他凌乱的头发粘连得一块一块,未干的血液混合酒水顺着他的额头一路流到鼻尖,甚是骇人。
杨澜被吓了一跳,本就不太健康的脸色更是白了白,唇畔的血色褪了大半,连心率都开始有点紊乱,气息不稳,扶着门框微喘着。瘦弱的肩膀微微弓起,腿被人死死抱着无法动弹,呼吸不齐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隔间出来一个彪型壮汉,眉间和额角都有道刀疤,手里还捏着半个刚刚爆了别人头的碎酒瓶,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瓶酒不时地往嘴里倒,浑身散发着黑社会打手的气质。
“货呢?!欠了这么多次货还想赖账,当我们t吃素的?!公会养着你们可不是让你们这群废物白吃白喝的!交不上来就卸了你当货。”
壮汉语气不善地冲着地上的男人威胁道,转头看见被抱着大腿的杨澜,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心头闪过邪念。啧,这美人要是当货能卖个好价钱。
壮汉眼底的神色被地上的男人精准地捕捉到了,抱着杨澜的大腿更紧了些,猛地把人往后一扯,杨澜重心不稳啪的摔倒在地,白皙的双臂被蹭上了道道血痕,手掌也破了皮,脑袋被这突然其来的冲击摔得头昏眼花,手指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物,喘息得比之前更重了些。
邋遢男人趴在地上,死死地摁着杨澜,冲着彪形大汉扬起讨好的笑。
“彪哥,货这不来了吗,把他灌醉带走交差吧。”
被唤为彪哥的壮汉上前掐住杨澜的下巴,让男生的白嫩小脸抬起来了些,细细观摩了一波,满意的点头。
“这次算你运气好。”
男生如今的脸庞已经显露出呆滞的神色了,水灵的小狗眼有轻微的涣散,视线不知所措又虚无缥缈地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瞳仁轻轻震颤着,胸口闷痛,浑身乏力,手指蜷着无力地搭在地板上,躯体仿佛感受到寒冷的气息一般止不住地发颤。
杨澜的嘴巴被龙彪掐得微张,冰冷的酒瓶直接塞进了男生温软的口腔,不停地往里头灌酒,男生本来就呼吸急促,不停地喘气,被这酒液剥夺了最后的空气,呛咳中被灌了几乎半瓶,惨白的脸色憋得泛紫,意识逐渐被剥夺,心脏痛得仿佛要裂开,呼吸不了……
男生的意识遁入黑暗,漂亮的褐色眸子绝望地向上翻白,眼皮痉挛大开,完全没有合上的趋势,涣散的瞳仁震颤着悬在眼眶上方,眼角因为恐惧往外淌着泪。男生面对死亡惊恐绝望的脸加上挂在脸上要坠不坠的清泪在可怕的彪型大汉眼中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酒液混合着涎水从男生的嘴里溢出,淌湿了地板和男生的头发。男生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机,毫无意识地躺着任人宰割宛若一具尸体。
不知是不是彪哥喝了酒的缘故,今天下手没个分寸,邋遢男人见杨澜被灌到瞳仁都快翻得看不见了,呼吸接近于无,在庆幸被如此对待的人暂时不是自己的同时准备提醒一下彪哥。
【嘭——噗——】
突然两人被一脚踹飞后背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彪哥直接撞击压在邋遢男人的身上,男人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破碎了,嘴角渗出星星点点的血渍,一身腱子肉的壮汉胸口有个鞋印,如果掀开衣服可以看见这个鞋印直接陷在了肉里,淤血发黑,内脏受损,竟是直接受了内伤!彪型大汉被这一脚踹得直接人事不省,又压得身下的邋遢男人根本无力动弹。
抱着怀里呼吸渐弱的身体,飞快地往男生的嘴里塞了颗丹药,以吊着男生这条小命。
男生上厕所的功夫,腰包拉链没拉放在包厢,露出了里面的心脏病治疗药物。
“难怪喝果汁。”
见杨澜许久没有回来,时念不太放心地出门找找,顺手把账一起结了,结果刚走到厕所听见响声闯进去就是自己罩着的小跟屁虫给人欺负得奄奄一息的场景。
那半瓶红酒对于身体脆弱的心脏病患者来说简直就是杀器!
怀里男生苍白的脸色因为酒精缘故变得潮红,吃下那颗丹药后几乎要消失的呼吸恢复了一点,只是颈下的脉搏依旧微弱,手掌还下意识地攥着胸口的衣物,嘴巴张大了点好似需要更多的氧气不停地发出嗬嗬的喘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蔓延开来,粗重的喘息缓缓变轻,眼角的痉挛逐渐平复下来,沉重的眼皮耷拉下一半盖住残留着绝望神色的瞳仁,余下翻白的细缝,细密的羽睫轻轻闪动,像是在表达主人恐惧的感受。
在时念的怀里嗅着清甜的茉莉花香,男生的意志似乎感受到了值得信任的人放松了一些。
抱起瘫软在怀里的男生,走向那两罪魁祸首,单膝跪蹲,让怀里的男生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脚尖虚虚点地,无力的头颅微微曲起顺着手臂依偎在时念胸口。
伸手掐住大汉的下颚,尖锐的指甲直接掐进下巴的软肉内,淡紫罗兰色瞳孔盛满紫光,几乎冲破眼皮透过眼球直接渗透进大汉的脑海里。
龙彪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眼皮痉挛被眼轮匝肌强行撑开,早已翻白的眼仁在紫光的作用下猛烈震颤着强行回落直视着面前的瞳孔。
“滚去警局自首,供出你的同伙。”
龙彪的身体在接受完信息后软软的瘫倒在地,双眼迅速上翻,眼皮痉挛到无法阖上半分,整颗眼球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漫上线线血丝,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意识打碎,神经连接的每一处地方都在痛。
强制的命令性催眠差点把大汉cpu干烧。
把软烂如泥的龙彪扔开,在邋遢男人惊恐的目光下伸手覆上了他的眉心。
“我看看你们都对我家灵灵干了什么。”
在指尖覆上肌肤的那一刻,手下的男人整个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眸子猛然上翻,遗留大片干涩的白,意识被瞬间抽离,唇齿间漫出大量白沫,七窍渗血,刚刚对杨澜做的所有事情在头顶如同播放机一般放映。
“啧。”
看见两人对杨澜做的一切“要命”的行为,如果说龙彪是四肢发达,那这个男人就是阴险狡诈,时念忽然觉得只是强行提取记忆这一小段痛苦还是不太够。
记忆被强硬提取的剧烈痛苦之下,邋遢男人的跨间抽搐着濡湿了一大片,腥臊味在整间洗手间蔓延开来,涎水混合着血液、白沫淌了一身。
男人的瞳仁随着记忆提取的结束缓慢地回落,脑仁仿佛要被扎穿了一般细密的针扎剧痛混合着额间的撕裂感。
抬脚碾上男人的十指,一个旋转,十指尽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时念老早就给这间洗手间设了结界,这几乎冲破天际的叫喊声愣是半点没传出去。
直接从男人身上抽出一魄置于掌心,体外的男人目光忽然呆滞游离,躯体不停地震颤着。那一魄化为一个小人模样对着时念不停地跪下求饶,与他刚刚向龙彪求饶啜泣的时候无二差别,毫不怜惜地直接将手中这一魄捏得灰飞烟灭,男人抽搐着的身体随即一颠,轰然倒下。下半辈子是个痴傻的人了。
抱着怀中可怜又脆弱的小朋友回了包厢,观察着男生吃过丹药后的状态,衡量还是否需要去一趟医院。
揽着杨澜坐在沙发上,让人平躺枕在自己大腿,脖颈后仰尽量保持呼吸通畅,男生的手依旧虚虚地搭在自己胸口,另一只垂落在沙发边,因为沙发长度不够,男生的两条腿只能架在沙发扶手处,小腿自然垂落,浑身散发着酒气,脸颊也染上酡红。
刚见面时干爽的刘海濡湿一片粘在男生的额间,唇齿甚至还保持着被灌酒时的角度,小舌被酒液染得水光泛红,口腔内积攒了小汪涎水,酒液在t恤上染上了大片污渍,敏感的皮肤被人粗暴对待后留下点点红痕,指印明显。
手臂上细嫩的皮肤被摔蹭得破皮损伤,往外渗血,在男生本就比常人嫩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可怖,让人止不住地疼惜。
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缓起来,蜷紧在胸口的五指缓慢脱力放松,男生看上去似乎好起来了。
眼皮下的瞳仁缓慢地转动了会儿,挣开了一小条缝隙,露出一弯弦月,垂在身侧的手指抽动了几下,杨澜的眸子睁开了大半,露出里边被酒精熏染到迷离的瞳仁。
杨澜感觉眼前的世界在不断碎裂又重组,什么都看不清楚,胸口微微地抽痛,脑海天旋地转仿佛有个漩涡疯狂搅碎着他的意识,扰乱他的视觉神经,整个人头重脚轻的。
“嗯……”
鼻间痛苦地闷哼出声,眸子眯起了点,底下的褐色玻璃体无神地悬挂着,浅浅上翻又强撑着回落。
“灵灵?”
时念轻轻揉着男生意识不清,毛茸茸的脑袋,柔声呼唤着杨澜,可男生最多也只有气声的回应。
杨澜感觉自己对周围的感知弱得可怜,四肢冰冷难以动弹地躺在某处,一股难言的恐惧萦绕在心头,引得心脏搏动的速度加快了些,轻微气喘。努力地睁开眸子,酒精搅得男生眼前的画面一塌糊涂,依稀看见有个人影似乎揽着自己,身边环境的色彩与刚刚卫生间的装修如出一辙!
被暴力对待的绝望直冲脑海,涣散了一半的眸子倏地瞪大,心脏好似要给这团绝望直接捏爆!
“哈!哈啊……哈…哈……哈啊……呃”
男生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浑身绷直不停抽搐,双腿后踢,关节处不停地蹭着沙发,掀开裤子估计里面的皮肤也被蹭得泛红,脖子用力地后仰,折成一个夸张的弧度,或许那样能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男生的身体已经无力把自己蜷起了,五指隔着衣服死死地掐住胸口乳肉。
“哈……咳…咳咳……哈…哈啊……啊…姐……哈哈……姐……”
男生湿漉漉的小狗眼此时上翻到极致,用力到眼睛不停地渗出泪珠,唇齿大张,剧烈喘息中又呛到涎水,男生的整个身体都弥漫着死亡的绝望,可男生在如此痛苦的挣扎下居然从口中挤出了对时念的称谓。
“杨澜!”
见男生原本平静下来的身体突然开始痛苦挣扎,时念急呼一声,一把抱起挣扎胡乱踢动的男生直接撕裂空间出现在a市中心医院死角,男生剧烈挣扎了一小会后现在已经不动弹了,完全失去意识地瘫在时念怀中,时念喊了急救,把男生送到担架床上交付给医生,自己在旁边疾步跟着。
杨澜不知是生是死地躺在担架床上被迅速运去抢救,男生唇上血色尽褪,脸上苍白得不像话,昏寐的脸庞上眸子阖了大半,仅剩翻得一点褐色没有的白缝在垂下的鸦羽间闪动。
护士迅速掀开杨澜的眼皮检查情况后,跪在担架床上,双手交叠一刻不停地反复为男生做心脏复苏,男生的躯体在猛烈的按压一颠一颠的,唇齿张得更大了些,松软的眼皮也被震得掀开,露出半颗暗淡无光的眼瞳,虚无缥缈地落不到实处。
杨澜被推进抢救室,门口灯光亮起,照映在时念脸上,时念面无表情地坐在门口座椅上等待着。
给杨澜那颗丹药完全可以保住他这条小命,只要有施救措施就死不了,至于恢复程度,还得看他自己。
抢救室内医生在不停地给杨澜吸氧,将两级电板放置在杨澜的心底区和心尖区识别心律。
“患者产生室颤,除颤仪!”
医生迅速对杨澜的心率进行了评估,确认为可除颤心率,把男生的衣服捞上去,给除颤仪涂上导电糊。
“200焦,回答的声音黏黏糊糊的。
男生的上半身动了动,自己调整到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背枕,掀开一点被子露出穿着病号服的腿,支起一条,握着书靠在腿上,长舒口气定了定眸子开始看了起来。
吊瓶滴答滴答的往男生的身体里输液,之前书还能隔一段时间规律的翻动,现在频率慢了下来,摩挲着书页的手指顿在边缘,沉重的眼皮阖上了些,目光点点地涣散开来,书上的字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瞳仁还待在原处,仅剩在外的那一半视线还落在书页的位置,只是不知道在透过书页看向何处。
靠着背枕的脑袋稍微有些后倾,眼仁缓慢地与眼底分离滑向眼皮,又悠悠地转动下来,无力支撑的头颅缓缓地往一边歪去,忽然向侧边一点,惊得眼皮倏地睁大,瞳仁左右转动了两圈视线又落回书上,掩饰性的翻了一页,樱唇下意识地蠕动了下。
不一会儿意识又被缓缓抽离,鸦羽轻扇,覆上一半,手上的书因为抓握能力的消失不太平衡往一侧歪了一些,支起的腿朝外侧下意识张开了点,脖颈放松地仰靠在背枕上浅浅侧歪,半张脸颊埋入背枕里,眼皮已阖上大半,褐色瞳仁上滑躲入眼皮内,眉头被背枕挤得微挑,带动着松软的眼皮扯开了一条奶缝,长长的眼睫颤动中轻拂着背枕。
可爱的睡颜,天使般纯洁无瑕。
时念凑上前去轻轻揉了揉男生毛茸茸的脑袋。
“困了吗?灵灵。”
“唔嗯……”
男生的上半身小幅度地扭了扭,鼻间无意识的哼唧出声,随着男生的动作眼皮撑开了些,晶透的奶白呈现在时念眼前,片刻后又被沉重的掩下。
因为男生的晃动,书从小腹上滑落,砸在一旁,时念在男生输液那只手将要滑落时用手稳稳托住。
男生的指尖还维持着捻书的弧度,手腕松软地搭在时念手掌上,另一只手从小腹滑落砸在床面上弹了两下便不动了,支起的腿无力地敞开靠在床架上。
把输液那只手安放在一边,托住杨澜的后颈,让男生仰靠在自己的手掌上,使上身往前倾了些,抽出背枕,把床折叠的弧度调平,将背枕垫在男生脑袋下面,让男生平躺在床上。
毛茸茸的脑袋立马陷进了柔软的背枕内,长睫还在上下微微颤动,男生似乎还没有完全进入睡眠。
支起的腿因为上身的变动朝前滑去,松弛地伸直落在床面上,脚尖朝外滑去,两条腿叉开了个小v字。
把掉在床上的书拿走,给男生抻好被子,按摩着男生的五指,骨节分明白皙细长的手指被捏握在手里,极好的触感。男生的指尖微微蜷着,总能无意识地划过时念的掌心。
揉捏过的手指松软无力地蜷压在被子上,时念又转战男生的头部,覆上男生的太阳穴,指尖微凉的传感让男生的睫毛抽动了下,唇齿张开了一点,连起极细一条银丝。
涣散的眸子在眼皮下龟速滚动,指尖轻柔缓慢地在男生头颅各大穴位来回转动。
“嗯……”
杨澜沉沦在扑面而来的睡意和舒适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呼吸逐渐绵长,任由自己沦陷在这要命的舒适感中。
男生羽睫扇动的幅度逐渐变小后彻底停歇,余下一条眼缝,转动的眼珠像是失了所有力气,一抹褐色停滞在眼缝底下。
男生昏睡过去的这会儿功夫,一瓶吊瓶打完,护士精准地推门而入,将吊瓶拿下,捻起男生瘫软无力的手掌,把针头拔出,又拿起注射器,从瓶子里抽取一定量的药水,翻过男生的手臂,在肘窝上找到静脉位置,将针头扎了进去,推药,收针按压。
“呃。”
男生被注射药物后喉间细弱蚊蝇地发出一声气响,裸露的一抹褐色震了两下上滑顶入眼皮内后陷入平静。
时念从护士手上接过棉签按压住针眼,瞥了一眼瓶子上的注释,也是含镇静剂的药物。
按压得差不多,把棉签一扔,俯身看向杨澜,男生安安稳稳地躺在病床上恬然安睡,将耳朵凑近男生的口鼻能听见冗长的呼吸声夹杂着细微的轻鼾。
伸手抚上男生光滑白嫩的脸,移到眼皮处轻轻拨开,男生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安宁、乖顺,褐色眸子静静的悬在眼眶上方好似栖在了安身之所不肯朝外迈向一步。
松开手,眼皮自然而然地落下掩住大片晶莹剔透的奶白,指尖缓慢下移覆上男生水润的樱唇,将下嘴唇往下一抹,露出整齐洁白的下齿,指肚上沾染了男生唇间涎水,男生的嘴巴被抹得敞大,粉嫩的舌尖微微探出唇畔,令男生昏寐的脸庞变得呆傻又可爱。
将手上的涎水蹭在男生卧蚕上,反射的波光宛若男生的泪痕,极致的魅惑,时念却舍不得动他。
俯下身去,用鼻尖对上男生的鼻尖,如此近的距离男生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黑长紧密的鸦羽耷拉着,素指抚上男生头顶,淡紫罗兰色的眸子闭上又睁开,闪过一线紫光,配合着之前男生吃的那颗丹药,将男生被灌酒时的痛感记忆一点一点抽走了。
男生的羽睫轻微地抖了抖又沉寂下来。
他会记得自己的经历,但忘却了那一份痛苦与绝望。
“好梦,我亲爱的灵灵。”
等杨澜病好出院被接回家后,时念回了一趟魔界,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强撑了那么多天的身体在触着床的那一刻倏地一软,跪坐在床边,唇角溢出鲜血,身子滑落瘫软趴在床边,脑袋一歪,透亮的淡紫罗兰色瞳仁一点一点的涣散,眼皮再也无力控制沉重地坠下盖上大半颗瞳仁,涣散到极致的瞳仁自然缓慢地上翻,人儿彻底昏死过去。
三千青丝铺撒在地,失去了他们顺滑闪亮的光泽,素指微蜷压在床面,软糯的脸颊枕在手臂上,随着身子的下滑眼皮被摩擦扯开了一条缝隙,露出里面无光的眼白。
穆楠析来找人就看见这幅场面,疾步上前将人捞进怀里,细弱的手臂带动着玉指从床面滑落掉在地上,脱力的头颅枕在穆楠析的手臂上,被肌肉扯开太长时间的眼皮阖不起来,眼缝已经彻底翻白了。
湿软的唇畔不断地涌出鲜血,显得那樱唇更加娇艳欲滴,人儿的脸色越发苍白,鲜血染上了光滑细嫩的面庞,虚弱的模样宛若在泣着血泪。
“喂!时念!宝儿?!”
穆楠析不断地为时念擦拭着唇间漫出的鲜血,蹭得自己的袖子也血红一片,眉头皱得死紧,大量的鲜血已经淌湿了时念的胸膛,穆楠析好不容易才在一堆文件、表格里翻出一盒丹药,捻起一颗塞进时念嘴里,却又被鲜血推涌着吐出。
迫不得已一把掐住时念的两颊,迅速地将口里的鲜血清干净,将丹药塞进时念的口中,俯身堵住对方的唇畔,边往里头吹气,边轻揉着人儿的喉间。
血腥味在口腔内迅速蔓延,混合着药丸的苦涩,那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丹药滑下人儿的喉间,穆楠析放开衔住的软唇,收回推丹药而前伸的舌尖,与时念的唇畔分离连起一串银丝。
“呃……咳呃…咳咳咳……楠……析”
一口血混着丹药被时念咽下,几丝血水流入了气管让人儿不禁开始呛咳,细密的血沫被喷溅到穆楠析的脸上,人儿似乎刚回落些的眸子又被咳得大肆翻白。
“时念!你干了什么!”
人儿的呛咳逐渐停了下来,但微薄的意识也随之沉入黑暗,细密的长睫颤抖着覆下,缓缓掩住上翻的淡紫罗兰色眸子,失去意识的人自然无法给予回应。
不过吐血的势头倒是被止住了,穆楠析暂且松了口气,将人儿瘫软的躯体打横抱起,走进自我空间,踏入温热的灵泉中,让人儿坐在泉边石阶,靠在自己身上,一层一层为时念脱下复杂的衣饰,同时念一齐泡在水中,一点一点把人儿的身子擦拭干净,长发在水面铺散开来,冰洁玲珑的玉体在水下时隐时现,升腾的雾气将时念的脸蛋熏得绯红。
托着人儿的后脑,用洗脸巾细细地擦揉着沾血的脸蛋,洗脸巾轻柔地蹭着蛋白般细嫩的脸颊,眼中痴寐的奶白在蹭动下时不时露出。
魅魔自带的体香在无意识中难以控制,不断地从时念的酮体中渗出飘散,清浅的茉莉花香蔓延到了整个空间,穆楠析擦拭中的动作逐渐有些迟缓,意识轻微恍惚,冰蓝的眸子下意识闪过危险的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封住了自己的嗅觉,还好无人控制的香气杀伤力没那么强,不至于渗透皮肤直接影响到另一具魔躯。
“不愧是魅魔的躯体啊时念,连我你也不放过。”
穆楠析苦笑一声,伸手拍了两把人儿滚圆的嫩臀。
“唔……”时念下意识哼哼了两声。
把怀中的人儿彻底清洗干净,抱着人儿的酮体走出灵泉,柔软的躯体瘫倒在穆楠析的臂膀间,水珠顺着人儿下垂的指尖滴在穆楠析脚面上,施了个咒将自己和时念身上的水渍烘干,赤脚抱着时念回到了时念的寝宫。
把时念轻柔的放躺在床上,给人穿上宽松柔软的底衣,自己也换了一件崭新的衣袍,唤来了魔界的私人医生,不久一个染着绿毛穿着人字拖看上去像精神小伙的青年提着个箱子走了进来。
“又有什么毛病啊穆哥。”
刚嘴上没个把门说出这句,转眼看到床上无知无觉躺着的人,给吓得眸子都瞪大了,两步挪到穆楠析旁边看向时念。
“好家伙,这大小姐怎么造成这样的,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她这个样子躺我面前。”
“说不出好话就闭嘴,我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找你干什么,给她看看。”
青年也不再贫嘴,上前将时念的手臂翻转过来,三指搭上人儿的脉搏。
青年嬉笑的模样逐渐收了起来,轻皱着眉,眼珠在眼眶内思考似地滚了几圈。
穆楠析看他这个样子心头一紧,担心时念出了什么大事。
“天罚。”
青年认真地看向穆楠析的眼睛,“她可能对人类做了什么违背规则的事情,被规则反噬受了天罚,又靠着丹药硬撑了几天,现在神经放松下来,亏空几天的身体就垮了。”
穆楠析死拧着眉“会怎么样。”
青年叹了口气,看向床上昏晕的人儿,“好在她还有点分寸,没有做得特别过分到直接弑杀与她牵引不大的人类,受的罚不算太重,最多虚弱几周而已,只是这几周的恢复过程可能会比较难受,甚至会有嗜睡的现象,配合药物熬过这几周就好了。”
青年留下药方走后不久,时念睁开了眸子,入眼的是熟悉的床幔,转头看见穆楠析抱胸翘着二郎腿不悦地看着自己。
恰好尸鬼小侍女端了碗药进来,穆楠析伸手接过,将时念扶起靠在自己胸膛,喂时念喝下。
“宝儿……你……”
“你对人类做了什么。”
时念刚开的口,话还没说出来便被穆楠析打断,强势不容置疑的发问。
时念自知这次让穆楠析担心了,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鼻间,“惩罚了一下两个肮脏的人贩子。”
“惩罚?你要是就打他们两顿至于受天罚?你对人做什么了。”
“呃……强制性催眠。”
“还有呢,一个强制性催眠最多身体留下后遗症,不至于攀上天罚的边。”
“……强制提取记忆……顺手掐灭了一魄……”
“什么!一魄?!为什么?”
“他差点整死我小弟,跟我屁股后边喊了一年姐姐,我把他当儿砸,欺负我儿砸那不是欺负我嘛。”
穆楠析又心疼又无奈地叹口气,“你呀,揍得半死不活就好了嘛,死了下冥府不还是归我管,这些人到时候选什么刑罚都由我们高兴的,你何必急这一时。”
“那可太久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没事的宝儿,我还是有分寸的,也就虚弱这几天而已,我待在这不乱跑就好……了……”
话说到最后时念已经眼皮打架了,不知是药效还是自身身体的原因,睡意从昏晕的脑仁中传来,羽睫轻颤,眼皮止不住地下沉,淡紫罗兰色的眸子泛上水雾似蒙了尘隐隐上翻,时念有些不安,眼皮难以控制地沉下些又被强制张开,瞳仁颤动着回落后又再次上翻。
“嗯……我……楠析……”
小手下意识地揪着穆楠析的衣袖,整个人晕乎乎地摊靠在穆楠析怀里要昏不昏。
穆楠析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时念的背,“没关系的,我在这,困了就睡。”
“嗯……”
时念含糊地应了声,放下心来,不再与睡意抗争,眼皮安分地耷拉了下来,羽睫轻颤几下便彻底停滞了,涣散的淡紫罗兰色瞳仁规矩上滑坠入眼皮,显出出来的一线眼白很快就被眼皮掩去。
怀里的人儿呼吸缠绵,睡颜恬静。将人儿放躺回床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臂轻轻环绕着身旁的软躯,阖上双眼,一齐睡了过去。
………………………………………
穆楠析给时念搬了个摇摇椅在寝宫外庭院里,时念身体还虚着,腿软得完全不想行走,穆楠析一把将人抱起放到躺椅上让时念晒太阳,旁边鱼儿轻跃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还贴心的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布置了鱼食、小吃和话本,惬意得很。
时念高高兴兴地撒着鱼食,观察着池内生命的跃动,看着穆楠析为她淘来的土狗。
阳光撒在身上仿佛为人儿镀上了一层金色,整个场景圣洁又安宁。时念身上暖洋洋的,躺椅前后规律摇晃如同一张摇篮,还正虚弱的身体又松软地托付给了摇椅,磅礴的睡意在身体里翻涌,摇椅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手中的画本缓缓前倾盖到了小腹上,唇齿微微张开了些,眼皮沉重地覆盖住了那双淡紫罗兰色瞳仁,人儿的脑袋失力地一点一点朝旁侧歪去,即将支撑不住重重点下清醒时被一只手托住,颊间的软肉压在手上,细腻且滑嫩,把人儿的头托回去,掌中蹭上了一抹淌出的涎水,眼皮被蹭得掀开了些许,一线漂亮的软白曝露在空气中。
“宝儿,回去睡。”
“嗯额……”
人儿撒娇似地轻哼,用脸颊小猫般蹭了蹭一侧的手,眼仁在眼皮中动了动,那线眼白中滑出小小一点紫色,眸子却没有睁开。
“罢了,你继续睡吧。”
穆楠析轻叹口气,认命地把人儿捞进怀里,穆楠析比时念还要高半个头,时念本就不矮的身高蜷在她的怀里却显得好像小小一只,淡紫罗兰色的眸子好像撒娇成功般放心地向眼皮处滑去。
轻柔的把怀中人儿放到寝宫的大床上,揉了揉额间柔顺的毛发,任由她睡去。
又是一单上门服务。
这回去到个公寓小平层,时念敲了敲户主家的门,没有人应。又敲了敲,里面的人好像才听见,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了句来了。
随即面前的红漆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相当浓烈的油画松香水味儿,画画的人大概用的是优质高纯度绘画用松节油,很香,但只是浓烈,并不刺鼻。
门后的男人很高,五官端正,但似乎不怎么打理自己,发丝凌乱好像很久没有剪了长长地披在后头扎起一个低马尾,胡茬也冒出了不少,眼底的黑眼圈让男人看着有些颓废,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配着大裤衩和人字拖,脸上和手上甚至还有颜料。
“你哪位?有什么事。”
“是楚涵深先生吗,我是您预约的上门按摩服务。”
“进来吧。”
时念走进门,入目的便是客厅,大片的落地窗对着外面的山头和绵延的矮房,落地窗旁散落了一堆被男人废弃的稿纸,旁边画架上是一幅画了一半的风景油画,旁边放着一罐亚麻仁油。
落地窗旁的箱子里摞了一堆绘画作品,沙发上随意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专业书。配合男人这不修边幅满身颜料的模样,可见主人对画的痴迷。
“你先等我会儿,我画完这小部分。”
楚涵深关上门看都没看时念一眼回头就坐在油画前继续捣鼓他的颜料,时念也不吭声,默默地在沙发上收拾出了一个区域坐着观赏男人作画。
将整幅画的大关系与明暗细化完,男人似乎才想起屋里其实还有个人,把画笔放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他画画的时念。
“呃,需要我做什么。”前两天亲姐来看他,一进门就是他的邋遢模样,担心他这一辈子只能把油画娶回家,逼迫他点了个上门按摩服务捯饬一下自己,这一点,就是个全套护理。
“我先帮您洗头刮胡子吧您找个椅子坐着就好,只是到时候可能需要您移步洗手间冲泡沫。”
“好。”楚涵深找出来个办公椅在落地窗前一坐,时念从箱子里拿出毛巾塞进男人的衣领,挤上一些洗发露边滋水边抚上男人的发丝。洗发露和水的量掌握得非常精准,细密的泡泡在男人的发间蔓延开来却没有一丝滴落在地。
带着泡沫抚上男人的头顶,五指分开用指肚搓揉发根,不时用指骨刮过头颅的穴位,放松的头颅顺着顶上指部的动作一齐晃动,男人闭眼享受着,羽睫微颤。
手部前移,在男人发际线处的皮肤做着提拉按揉,眼部肌肉随之上提,紧闭的眸子被带着扯开一条奶白的缝隙又随着提拉动作的移动紧紧闭上。
指尖插进男人的长发里往下一拨,带着泡沫的柔顺发丝顺着手指分开又黏合。
头发洗得差不多,时念让楚涵深去卫生间洗掉泡沫,男人听到立即睁眼,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起身带着时念前往卫生间。
男人曲起手撑着洗手池,把头颅低下,后颈的脊骨随之突起,任由时念冲着头上的泡沫。
头上的泡沫被水流尽数冲下,沾到洗手池里又被水流冲进下水道,满池的黑发都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刚刚被松节油气味盖过的茉莉花清香萦绕在楚涵深口鼻间,闻惯了松节油气味的他也不禁贪恋起这股芳香。
时念的指肚已经在男人的后脑殷勤工作,水流在发间流淌的感触让男人不自觉地深呼吸,发间清爽的香气蹿入鼻间,包裹住他的心尖。
楚涵深在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时念和他说好了并用毛巾将他的头发包好。
楚涵深站起来,走出卫生间坐回办公椅,时念掏出个吹风机,插上电边吹干头发边用梳子梳顺。
吹风机在楚涵深脑袋不远处呼呼作响,是偏静音的那种,并不刺耳吵人,玉梳栉齿所带的圆滑按摩头以一个合适的力度碾压着男人的头皮,像是灵魂提取器一般,每一次的碾压都让楚涵深爽得忍不住翻白眼,温热的风又在轻拂着发丝蹭过脸颊。
吹风机产生的白噪音和头皮按摩的舒爽不禁让人打瞌睡,紧闭眼眸下的瞳仁隐隐有上翻的趋势,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
素手托起男人的发尾,被彻底清洗后的齐肩长发顺滑地从指尖溜走,将男人的头发彻底吹干,关上吹风机。
白噪音的消失似乎让男人止住了令瞳仁上翻的瞌睡,楚涵深的眸子顿了顿随即睁开,眼底恢复清明。
时念双手抚上男人的肩膀“接下来需要您躺着,您可以躺在沙发或者床上。”
“沙发吧。”男人起身稳步走向旁边的矮背沙发,脱下人字拖平躺在上面,五指规矩的交叉搭在小腹上,闭上了眸子。
“我现在为您刮胡子。”
“嗯。”
时念用清洁产品在手上打出泡泡抹到楚涵深的脸上,清洁面部油脂,用洗脸巾轻柔地擦拭干净泡沫后,一块热毛巾敷上了男人的口鼻。
毛巾的温度并不是特别难接受,湿热的水汽带着丝丝香气吸入了楚涵深的口鼻,直接掩盖住了屋子里还未排出的松节油香。
在热敷的时间里时念的指腹摁揉着男人的太阳穴和头顶,玉梳一下一下地压着头皮。
热敷的毛巾阻挡到了呼吸,男人下意识深吸着毛巾里的水汽,呼出的气体从毛巾和鼻梁的缝隙中喷洒而出吹动了额间的墨发,男人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大概是因为沉迷于画作中许久未补充水分,唇齿微微张开,舌尖探出覆上毛巾,无意识地舔舐着上面的水汽。
把覆在男人口鼻的热毛巾拿开,男人的舌尖竟与毛巾勾连起了一线银丝,头脑不太清醒的男人感觉自己舔舐的水源被拿走了,不满地哼了两声。
将男人微张的嘴合上些,在周围一圈涂满剃须泡,顶上下巴的手松开,男人的嘴又无力地掉回刚刚的幅度。
伸手探上男人的脖颈,在睡穴的周围揉捏打转,男人的意识被激得浮浮沉沉,半梦半醒,扯开了半抹眼缝,失神的眸子落下来,缓慢地在下眼睑游移,时念稍微用力一些又浑浑噩噩地上滑。
“嗯……呃……”
男人的喉间发出代表着意识脱逃的呻吟,棕色的瞳仁在眼底震颤着。时念也不折磨他了,指尖精准地攀上男人的睡穴轻柔一摁,棕色的瞳仁猛地一挣,乖顺地滑入眼皮当中,仅剩一丝晶亮水嫩的奶白。
捻起剃须刀,将男人脱力的头颅歪向一侧,提拉着男人的面部皮肤,细细地为男人刮胡子,男人的嘴角被皮肉扯得有些上挑,唇齿间攒了小片涎水,刮完半侧的胡子后那汪涎水冲掉了另外半侧小部分的剃须泡。
将男人的头颅掰向另外一边,瘫软的舌尖掉到唇角,涎水回流快要带着剃须泡淌进嘴里,把淌落在外的涎水拭净,将另一边脸的胡子刮净,露出了男人本来的面貌。
楚涵深的脸算是大气的,睫毛很长,眼眸深邃,看上去三四十的样子,很有成熟男人的风味,但自己长期不修边幅的模样整得像个中年大叔。
剪了一块纱布,泡在刚刚泡毛巾的同款液体里,将纱布彻底打湿后,捏开男人的口腔,将舌头挑起,把纱布覆于舌根底下,放下舌头,舌尖探出唇畔,因为下面粗糙的触感缓慢蠕动着,推动口中的涎水往下巴处淌。
液体内所含的药效不是特别大,但至少也能让楚涵深处于半梦半醒意识混沌的状态。伸手解了楚涵深的睡穴,男人的眼球缓缓滚动了两下,棕色瞳仁落回眼底,但眼皮并没有睁开,依旧盖上了大半。
“嗯……”
嘴里含含糊糊地发出了一声梦呓,舌根的迷药一点一点渗入喉间,两颗棕瞳漫无目的的在眼眶内浮动,一颗落在眼底一颗向上翻白的现象时常可见。
用笔刷蘸取颜料在男人的额间、脸庞染上片片色彩,松软的眼皮上被涂上了梦幻的深蓝顺着眼尾延伸出一个飘逸的弧,甚至带着细闪,衬得底下那线眼白更加痴寐勾人。
“……唔……”
笔刷带来的瘙痒使男人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身躯,微皱着眉,眼眸睁开了些,棕色的瞳仁转回来浮动着迷茫又游离的光,倒映着面前女人作画的身影,就那么呆愣地看着,对女人的所作所为毫无神态反应。
用拇指蘸了一点红色颜料,凑近男人痴愣的脸庞,四指抚上脸颊,拇指盖于唇畔之上,往侧一抹,颜料宛如口脂般染上男人湿濡的唇畔蹭出嘴角显出一道渐变的痕迹,极具魅惑性。
褪下男人没品味的松垮衣服和大裤衩,根本不会去锻炼的男人浑身都是软肉,脂肪却又不是特别多,腰腹依然细软,摸起来滑滑嫩嫩的,手感相当好。
时念把人抱起走向自我空间,男人的脖颈挂在时念手臂上,半睁的眸子更开了些,瞳仁顺应着重力滑到顶部,头部的后仰让男人口唇颤动轻喃了几句。
扯过锁链垫上棉垫把楚涵深的双手吊起,男人的双腿岔开跪在床面上,上半身无力地前倾,手臂被重力和锁链拉扯得绷直,头颅低垂,耳后挂不住墨发,发丝缕缕滑落,遮住了男人失意的眉眼。
时念一时兴起,用红色颜料在男人的身体上勾满咒文和咒术图案,楚涵深浑身赤裸被锁着,身体上的咒文却泛着红光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诡异,而这一切却使楚涵深整个人变得妖艳魅惑了起来。
捏住男人的脸颊往上抬了些,柔顺的发丝从脸上滑落,显出男人昏寐的脸,微露的贝齿洁白如斯,唇瓣被抹出的红色颜料衬得整张脸娇艳欲滴,翻白的眼缝配合飘逸的“眼影”仿佛为男人周身添了一层童话的色彩,美得不可方物。
多条半透明的触手缠上楚涵深的身子,冰凉且具有弹性的蓝色半透明软体绕上了男人光洁的额头和下巴,迫使头颅后仰,触手的拉扯令男人的眉眼大张,没有一丝神采的眸子漂浮在眼眶顶部,眉睫一动不动地被触手牵引,毫无反抗之力。
下巴的触手让楚涵深的唇齿大张,软舌探出唇畔不断地淌着涎水,舌下的纱布被扯歪了些,露出一截布料在口中涎液中轻晃。
胸膛被强制后仰的头颅带动着前挺,触手卷起红豆上下挑弄,不时用自带的吸盘口最玩着,男人许久未曾开荤的身体立马被挑起了谷欠望,红豆直接被卷吸得膨胀石更起。
被谷欠望支配的大脑发出不满的信号,想要扭动腰月支下意识磨蹭肢体却被触手丝丝钳制盘绕住无法动弹,长睫细微地颤动起来,喉结滚动了两下,口腔中积攒的涎水溢出,直接濡湿了自己的脸颊与鬓发。
“嗯……啊额…咳…”
喉结不禁发出丝丝喘息,又因着那汪涎水不出意料地带来了一阵呛咳,唇上的红色颜料被冲淡,将下淌的口涎染成了剔透的淡粉色,棕色眸子呛得翻白后又在恢复正常呼吸时逐渐回落,虚浮地呆在眼眶中间。
冰凉通透的触手覆上楚涵深的眼睛,半睁的眸子仿佛被触手定格了,原本轻颤的睫毛停滞在半空,棕色的眼瞳显露出半颗,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天花板某处,半透明软体像是一汪清潭包裹着男人的眼球,好似为那失神的眸子镀了一层树脂,艺术品般展示着自己昏寐的模样。
触手盘上男人的大腿,在微叉的大腿缝间游移磨蹭,冰凉的触感引得男人软臋一颤,半透明软体从前身两颗圆软之间拂过胯下蹭着男人的臋缝,弹软滑腻的感觉让男人跪在床面上的大腿止不住地颤抖,臋间夹紧,连脚趾都用力地蜷在了一起,跨间硕大颤颤巍巍地仰起了些,整个人凹成了一个近乎c型。
缠着腰月支的半透明软体物质松开了,转头卷起男人细弱的脚踝,猛地往后一拉,男人被这猛烈的动作刺激得闷哼,原本跪与床面的支撑点消失地无影无踪,整个人靠着双手的锁链吊着,腕间就算有棉垫垫着,也卡出了细细的红痕,这个动作也导致了男人的胯部直接蹭在了柔软的床面上,忽的一下摩擦连圆软都有丝丝泛红,最脆弱的地方被伤到了些,应是极其痛苦的,楚涵深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鼻间发出小声细密的痛哼。
纱布的药被楚涵深吸食了那么久,再低的药效也堆积起来了,男人此时除了细微的痛哼竟无其他动作。
楚涵深的眼尾都痛的有些泛红,溢出几滴生理性的泪珠,顺着色彩飘逸的弧度滑落,宛如人鱼泣泪成珠。
腰腹被床面抵得绷起,安抚性地揉了揉两颗滚圆,身上的半透明触手在瞬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迫后仰的头颅失了束缚往旁侧歪去又随着重力垂落胸前,下滑的弧度让楚涵深失力的脑袋在胸前微微晃动,长长的羽睫坠下,泪水随之回流顺着睫毛凝成一滴水珠堪堪挂着。
齐肩长发滑落脸前,挡住了男人所有难堪又魅惑的表情,上半身也被牵扯得小幅度摇动,带动着手上的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指尖攀上胸腔的车欠肉细细地揉搓,用拳峰碾压着胸肌附近肌肉,惹得楚涵深胸前锁骨周围一片淤红。
“唔……”
细微的疼痛令男人指尖微动,鼻间发出不适的轻哼,眉头稍稍皱起,细密的鸦羽上下小幅度扇动着,似乎想要睁开那双亮丽的眸子。
将锁着男人手腕的锁链解下,本就倾斜靠锁链吊起的上半身扑通一下毫无防备地摔到了床面上,整个上半身被巨大的冲击力颠得回弹,胳膊随意地落在四周,面部直接砸在了床上,又被男人高挺的深邃的五官顶开歪向一边,男人的鼻梁都被砸得有些泛红,颊间的软肉颠得轻颤。
楚涵深以一个不太优雅的姿势趴在床上,原本隐藏在眼皮下上翻的眸子被摔至底部,松软的眼皮都被蹭得半开,露出落在下边的大半颗棕色眼瞳,呈俯视状态的视线却没有一个实际的落点。
水润的唇畔被摔落的动作整得变形,下唇部分蹭在床褥上,丝丝缕缕的涎水从口中泌出濡湿了身下的床单,唇上的颜料几乎都要被楚涵深自己吃入嘴里,凌乱的发丝也被涎水蘸湿黏起了几缕。
伸手将楚涵深的脑袋往侧掰了些,连带着胸腔也侧抬了点,一只胳膊被压在身下扭曲着,让人担心会不会直接扭伤,看着楚涵深这不太舒适的姿势,直接把男人压在身下的那条胳膊抽了出来,给上半身翻了个面,但男人的长腿却没有放成平躺姿势,从腰部拧了个麻花,转变为了登山状,一条大腿弯曲软烂地搭在令一条大腿上。
帮男人把松软的眼皮阖上,抽出一张湿巾,细细地擦拭着男人染上颜料的面庞,冰凉的布料突然覆上男人松弛的眼皮,眼皮遭受刺激后下意识地眨了一下,微微颤抖。
湿巾因着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逐渐温热,在涂上深蓝的眼皮轻轻揉摁覆了会儿,将眼皮上早已干透的颜料蹭湿,晕开的颜料甚至染上了男人的整个眼阔,使男人的面庞如同小丑般滑稽。
趴在楚涵深的身上,手臂撑在头颅两侧,抽一张干净的湿巾凑近给楚涵深擦拭稀释后的颜料,玉指抚上松软的脸颊固定住男人稍微用力一碰就能左右摇晃的脑袋,湿软的布料蹭过眼皮以及每一处细缝,松软的眼皮避无可避地被拉扯到,底部显露的眼缝忽大忽小,奶色的眼白泛着水光。
湿巾细缓地擦拭着飘逸的蓝线,将男人的外眼角扯得细长,露出里边嫩红的粉肉。
细致地把楚涵深眼眸的颜料清除,男人敏感的皮肤有些泛红,眼尾更胜,像是刚刚哭过一般,惹人心疼。
楚涵深脸上的颜料就剩那抹宛若口脂的红了,这么长时间过去那抹妖艳的红已经淡了不少,轻轻捏开楚涵深的嘴,将唇上混合着口涎的颜料拭净,顺带着将口腔内分泌的小摊唾液清出。
可口腔内冰凉的体感让唾液腺又不停地工作起来,很快嘴里又积起了一汪。时念也不管他了,手中湿巾一丢,掏出个玉脂般质地的药膏,刮出一点匀涂在男人脸上敏感泛红的部位以及手腕的轻微蹭伤,清凉的药膏抚平了男人伤口疼痛带来的灼烧感,楚涵深一直保持着轻拧的眉头才逐渐地放松下来,眼睫轻颤竟微微地睁开了些许。
“……嗯……”
迷糊的意识中只知道一节微凉的玉指在脸上四处揉抹,脸上和手腕凉凉的相当舒适,潜意识里只当这是按摩的一部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如今的情况。
意识回归了一瞬很快又被波涛汹涌的困意冲垮,脸上皮肤带来的阵阵舒适感疯狂叫嚣着将他的识海拉扯进更深的深渊。
刚刚微睁回落的眸子视线又忽地散乱,瞳孔散大,没了光彩,小幅度扇动的羽睫被睡意压得逐渐迟滞呆凝,微睁的眼皮却没有落下,仿佛在证明男人曾经努力过。
涣散的眸子就那么顿在那一动不动,涎水泌得更凶了,堪堪漫到口腔边缘。
见楚涵深自我储存的那一汪涎水,突然有了个想法,在楚涵深的诸多画具中找出了电动橡皮,摁下了开关。
【滋滋滋——】
金属片里插着的柱状橡皮飞速稳定的旋转起来,嗯,有电。但用到的不是那细小的橡皮,把盖子一盖,整个电动橡皮就是一个规矩棒型物体,将橡皮压上楚涵深软软的脸颊,口腔被压得一凹,积攒的涎水因为空间的变化溢出了些淌湿男人的嘴角。
摁下开关,电动橡皮殷勤地转动起来,震动带着男人口中的涎水如跳舞般弹起又落下,脸颊软肉也连带着高频颤抖起来,松软的眼皮被震得掀起又盖下,底下的棕色眼仁随之上下翻动。
震动得涎水涌出口腔,直接淌湿了男人的下颚掠过脖颈,松弛无力的牙关被震得更开,本就是下意识闭合的喉间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阻挡口腔内的涎水,口涎多多少少渗入了喉间和气管,惹得男人开始呛咳,震出浮沫的口涎被大肆喷出,溅得到处都是,男人的整个上半身都是淅淅沥沥的水痕。
原本震动得上下翻飞的瞳仁被呛咳得翻白,顶在眼眶顶部,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眼睛和咳嗽上,男人的四肢开始有些轻微的抽搐。
松开震动橡皮的按钮,将楚涵深扶坐起来清理干净口中的浮沫和身上的水痕,难受的呛咳逐渐减弱,四肢的抽动缓和,登山式交叠的大腿随着上半身的坐起滑开,仅剩小腿还呈x型交叉着,手臂垂落因为时念清理的动作蹭着床单柔软的布料。
身上的血色咒文发出幽红的光,缓慢地渗入了男人的皮肤里消失不见。
“唔呃……”
楚涵深开始粗声喘息起来,白皙的酮体往外渗出黑色粘稠的物质。
将楚涵深的身子清理干净时,口中浸透的纱布已经掉出了半截,把男人放躺回床上,拨开交叉的小腿,使男人毫无阻碍放松地平躺着,脚尖松弛地朝外侧敞去。
直接伸手把楚涵深口中的纱布抽出扔到一边,纱布中的药效早已被男人吸收殆尽,此时的楚涵深已经睡得毫无知觉,但这种药效不持续吸收的话被代谢得较快,估计过一会男人就会缓缓地恢复一些神智。
把额间蓬软的发丝拨弄上去,用夹子夹住,掏出一杯处理过后的芦荟胶,“兢兢业业”地给男人做护理,用手给滑腻的芦荟胶打入空气,敷在男人的脸庞,可能天生皮肤就有绝对优势吧,又是熬夜又是松节油的熏陶,男人仅仅只是黑眼圈明显,肌肤居然还能保持着光滑细腻看不见毛孔,加上芦荟胶本就滑滑润润,透明的胶体无法自行挂在男人的脸上。
迅速地将手里的胶质在楚涵深的额间脸颊抹开,用手托住男人的两颊以防芦荟胶滑落在床。
粘黏的透明胶体糊满了男人的上半张脸,形成的植物气泡与皮肤接触不断产生小小的啪啪爆裂声,芦荟鲜汁被不断地拉成网状覆盖在男人的眼周和两颊,粘稠的胶体黏合住了男人的睫毛,缕缕鸦羽拧成一簇,但在如此拨弄下楚涵深一丝反抗之意都没有,面部表情毫无变化,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上半张脸敷够时间后将芦荟胶转到下半张脸,糊上男人的下巴、下颚和人中,不怀好意地把男人的鼻子给整个罩上了,呼吸受到了阻碍,温热的气体从鼻间呼出撞击到盖在上方的芦荟薄膜上,吹出了两个泡泡,随后胀破,粘液飞溅。
时念似乎没有看够,随着楚涵深的呼吸节奏,只要男人往外呼气手上动作就迅速地往上罩膜,来回吹了几个泡泡之后,男人似乎感受到了鼻子呼吸受到的阻碍,妥协地缓缓张开了唇畔,转为了口呼吸且发出阵阵轻鼾。
将楚涵深的脸用芦荟胶全方位补水修护了之后,集起所有胶质,扔进了垃圾桶。
刚上过芦荟胶的脸自然润白,水光发亮,帮男人穿戴整齐,抱着走出了自我空间,将楚涵深放回到沙发原来位置上,头颅仰枕着沙发扶手,颈后垫了个靠枕。
楚涵深的双腿曲起朝两侧倒去,胯下倒是因这个动作分开了些,手指触上沙发的丝绒面料随着时念放下的动作前滑,直致手臂也瘫软在沙发上。
男人的头颅刚触上沙发扶手时有些侧歪,时念赶紧将那左右摇摇晃晃的头颅掰正,以免脸上残留的芦荟胶蹭脏沙发。
因着脸上的芦荟胶被拿走,剩余的量不多,难以压住男人卷翘的睫毛,长睫挣脱芦荟胶的束缚倏地弹起,睫毛尖连起一丝粘液勾在卧蚕处。
素手在男人的脸上轻柔摁搓,调动男人的五感六觉,让脸上残余的芦荟鲜汁进一步地吸收。
“嗯……”
长时间的护理玩弄后楚涵深被纱布拽走的神智似乎收回了些,许久未发声的喉间下意识地溢出一声低吟,瞳仁未动,眼皮朝上抬了一些,但露出的依旧是翻白的奶缝,可见男人的意识仍在虚无中浮沉。
规律的轻鼾戛然而止,似乎在和主人一起为清醒而努力着。
接下来准备敷膜,双手灵活地在楚涵深的脸上搓揉摁压,一点一点闹着熟睡的男人,本就微张无力控制的牙关更是大开,露出小片贝齿,软烂的粉舌乖巧的待在下齿内侧。
从男人的眉心提拉到眉峰,按揉着眼睛周围的穴位,眉头的挑起扯动着松软的眼皮一齐向上,眸子被掀开大半,这时楚涵深藏于眼皮之下的瞳仁竟缓慢地滚了滚,从一片奶白中羞涩地探头,又像是怕于被注视没两秒又躲回了舒适区,在黑暗的区域移来移去,时不时在某个边角露出仿佛在偷偷观察。
唇齿张开的幅度依旧没变,但男人似乎从口呼吸又转换了回去,鼻间偶尔传来轻哼。
男人似乎快被时念吵醒了?
面部按摩完,将压缩面膜用纯净水泡开,挤干水分,蘸取剩余的芦荟鲜汁,覆上男人滑嫩的面部,一处处抚平贴合面部轮廓。
“唔……”
楚涵深或许在混沌的识海中挣扎成功了,喉间无意识地泄出几句呓语,眼皮抽搐了两下,令覆于眼上的面膜产生了几个褶皱,破坏了整体美观。
男人精致通透的眸子缓慢睁开,却又在眯了一条缝的时候被眼睫和下眼睑之间残留的透明粘液糊了满眼,眼前一片模糊,冰凉的透明胶质令眼球有轻微的刺痛,男人不适的紧闭着眼,眉头紧皱甚至夹到了覆着的面膜,手下意识地向上抬起想要揉眼睛。
一张湿巾摁上男人不适紧闭的眸子,将带来刺痛的透明粘液尽数抹去,刚抬起的手发现没了用武之地又缓缓放下搭回沙发。
眼皮上覆盖的面膜被揭开,湿巾细致地将男人眼中粘液拭净,黏糊在一起甚至是因为胶质风干有些结块的睫毛被分开,湿漉漉地轻轻颤抖呈现出柔亮的光泽。
总算是给睁眼提供了一个舒适的环境。
“唔……”
楚涵深的眸子轻微眯起,沉溺于黑暗的眸子突然寻觅到灯光还不是那么适应,眼皮底下的瞳仁逃避似的想上翻,却又被控制着回落,细微的瞳边在触光的小片区域显出了些,透露出迷离恍惚的气息,楚涵深一整个睡懵了的状态。
将敷了十多分钟的面膜取下,抽出面巾纸顺着皮肤肌理给男人擦拭着脸上残留的芦荟鲜汁。
楚涵深终于适应了周围环境的光亮,睁开了眼睛,呆愣地盯着天花板,规律的缓慢眨眼,似乎在聚焦。宕机一个下午的脑子开始运转起来,视线游移中落到了时念的脸上。
“嗯……?我……睡着了?”
时念手上动作不停,并没有与男人对视。
“先生睡得还好吗。”
“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将醒未醒的闷沉,又因为之前一直睡在床上刚转移回沙发没多久,身体并没有憋屈睡在沙发上的酸痛感。
楚涵深享受着按摩,刚被闹醒不太想思考乱七八糟的东西,视线从时念的脸上移开,眼皮又盖了回去,鼻间深呼出一口气,挪动了一下身体,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头颅仰了仰。
“嗯……还有多久……”
“大概十分钟左右。”
“好。”
楚涵深似乎确认了什么,放松下来,这眼皮一盖回人又止不住的想睡过去,多个通宵后熟睡被吵醒产生的汹涌睡意不断麻痹着男人脆弱松弛的神经,打了个哈欠,耳边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像是罩了一层网膜,底下的眼瞳经不住困倦的袭击再次从下眼睑离开滚落到眼眶上方左右来回转动,连带着松软的眼皮一齐上扬,眼底扯开了一丝白线。
用清水清洁完面部后给男人拍上爽肤水和精华液,又睡过去的男人牙关松垮,脸上的软肉被轻拍得一震一震的,一次次的挤压轻拍令男人的唇齿张开。
最后涂上面霜,这次护理工作告一段落,本以为楚涵深睁开眼睛就能清醒,没想到人依旧处于半昏半醒状态,有点思考能力,但不多,现下又浅浅昏睡过去了,整得时念心头痒痒。
因为男人现在睡得不是太沉,时念也不玩过分的,借着按摩的名义握住男人软烂的手掌摩挲尾指和中指侧边的薄茧,嫩白指尖抚上那粗糙偏硬的茧,用指甲在茧上一摁,男人手指上的薄茧被摁得泛白,指头抽动了两下又停滞了,喉结滚动。
指甲在皮肤上那么用力掐应该很痛才对,但男人似乎只体验到了指尖传来的掐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疼痛,这双画画的手修长嫩滑,握笔处的薄茧、尾指抵着画板摩擦出的茧是这漂亮双手中的唯一瑕疵。
男人的腿早在他清醒的那几十秒钟从立着两侧敞开调整回了平躺的姿势,伸手握住楚涵深细瘦骨感的脚踝,托着男人的后脚跟左右转圈扭动,指尖划过男人的脚底,楚涵深被痒得脚趾蜷起,腿下意识的后缩,却被一只手紧紧钳住动弹不得,臀瓣都被刺激得绷紧了,隐隐抽搐。
甚至手指揪紧了身下的沙发,眼睛猛的睁开,棕色的瞳仁震颤着从上方滚落下来。
“啊~唔嗯……别”
脚底不断传来的痒意简直要把他逼疯,上半身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那双在他脚上作怪的手突然收起,楚涵深忍耐着乱蹬的动作把自己整得精疲力尽,这回是彻底清醒了,仰躺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喘着气。
“抱歉先生,我让您不舒服了吗……”时念稍显无辜的问。
“……哈…没…没事…别,别碰那里……”
男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仿佛那股致命的瘙痒仍存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小腿支起些,脚趾抓地蹭着沙发似乎在缓解刚刚从这个部位传来的痒。
“那,本次上门服务结束了。”
“呼……好,你弄好了直接走就行,我就不送了。”
楚涵深身体敏感,尤其是脚底,他人稍微一碰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刚刚被时念握着把玩,痒意直击脑门,安睡浅眠的人被刺激到,眸子在一瞬间瞪大,因为过于突然眼白漫上了细微的红血丝,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飞速的心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意识和身体被强制唤醒绷紧后又松弛下来,疲惫一窝蜂地冲向躯体和四肢。
抬手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眸子和额间,身子瘫软在沙发上,直到时念收拾完所有东西离开也没动一下。
不知男人是否又昏沉过去了。
捡回来只受伤的小蝙蝠。
他貌似不像普通蝙蝠一样长着一副恶魔的嘴脸和猪鼻,也没有两颗尖长的獠牙,相反,他长得很可爱,毛茸茸的小小一只,耳朵扁小,黑黑的鼻头其实更像狗一些,但他却有一对血红色圆溜溜的大眼睛。
……简直就是一只各种蝙蝠混合体,长得像果蝠,但体型又是巴掌大的,周身的绒毛也不似果蝠那种小黑狗模样,他的毛是灰白色的,别的蝙蝠眼睛黑亮,而他又是血红的,吸血蝙蝠有一对尖牙刺破皮肤吸血,果蝠吃水果,他只有顿顿的小三角獠牙,又是个吸血的,也不知道平时怎么解决吃饭问题,或许也是因为什么品种都不像被排挤打伤的吧。
不过别说,小小软软一只肉团拿手上撸手感还不错,红色的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你还怪可爱。
小家伙伤到的地方还是屁股,一条口子,对于时念来说只有一节尾指长度的细缝,但对于这个巴掌大的小家伙来说简直就是在他屁股后面开了条沟。
时念将他捡回来就给他屁股毛剃了,顺手给处理了伤口,现在他就是个秃着腚的团子,屁大点的玩意儿还有羞耻心,前肢捂着自己的脑袋,将自己圆溜溜的脑袋藏在翼膜里,偶尔会捂着自己小小一团倒挂在时念的手指上。
时念被他可爱到了,伸手戳了一下灰白团子,小家伙咕噜噜往前滚了几圈趴在桌上,粉嫩细小的软舌吐出搭在一边。
“怎么,屁股毛没了你不好意思吗。”
瘫在桌上的小家伙微不可查地僵了僵,随即又放肆地趴在一旁摆烂。
这几天时念除了帮他上药就是愉快的撸蝙蝠,软糯团子在手里被搓圆捏扁,大大的红色眼珠里都快晕成蚊香了,生无可恋地瘫在主人的手上一动不动。
拇指将手里的团子翻来覆去,小家伙很信任地仰面朝天,肚子正面朝向时念,隔着皮毛揉搓着手里团子的肚肚,热乎又软嫩,总能引起人们一些恶毒的念头,让人担心会不会一个用力就把这屁大点的玩意儿捏死了。
怎么玩都没反应的团子在拇指逐渐下移挪到秃毛那块的时候抽了抽,前肢忽地搭在拇指上。
【团子:婉拒了哈。】
时念轻笑,迅速地绕开小家伙的前肢,朝圆软的屁屁上揉了一把,手中的团子一僵,不长的绒毛都快炸起来了,更加滚烫的温度从手中传来,绒毛遮挡住的皮肤都隐隐泛红,光秃秃的屁股上颜色更是明显。
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揉搓着那毛茸茸的灰白团子,刚吃饱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不禁让人昏昏欲睡,手上捏玩的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视线大片晕开,眼皮乏累得将闭未闭,打着瞌睡,脑袋三番两次地下垂,最终放弃挣扎躺仰枕在沙发靠背,托着小家伙的手忽的垂下搭在小腹上,小家伙原本闭着眼睛安分待在主人手里一动不动让主人任意揉搓的,此时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惊了一下,猛地睁开了血红的大眼睛。
托着团子的手指缝已经无力并拢,双手摊开搭在小腹,指尖逐渐朝外缓缓打开,团子的小部分肉肉和小爪都溜出了指缝。
电视还在响着,团子灵敏的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主人绵长的呼吸,张开小嘴用那小三角的獠牙试探性地摩挲了下主人的指尖,又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漂亮的血色玻璃体望向主人的脸庞。
酣睡的精致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手指被舔舐得湿黏也没有引起主人的任何行动上的回馈,甚至连抽动一下的反应都没有,呼吸频率没有一点改变。
团子似乎确认了主人现在处于昏睡状态,逐渐大胆起来,小爪子攀上时念的衣物呼哧呼哧往上爬,他似乎忘了自己有一对翅膀,亦或者是担心自己扇动翅膀动静太大惊醒了主人,选择了这种费力的动作。
团子呼哧带喘地爬到了时念的肩头,耳朵抖动了下,耳边仿佛能听到自家主人动脉血液流动的声音,亮晶晶的大眼珠子眯了眯,小心翼翼地探出粉嫩的舌尖触上眼前人的大动脉,感受着舌下传来的脉搏和血液的流动,心底本不是特别强烈的吸血欲望瞬间被勾起,眸子里闪着猩红的血光,伸出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的三角形獠牙在时念脖颈处轻蹭着。
“嗯……?”
嘴下的猎物似乎被脖间的痒意勾起一声嘤咛,眉头微挑带动沉重的眼皮往上抬了抬,但眼皮就像睁眼道路上的累赘一般对眉梢之间的努力熟视无睹。
终是抬起了一条细缝,但与之前紧闭的眸子几乎毫无区别,奶白显露在眉梢努力打下的江山里,并没有为女人提供一丝视线。
手指抽动了下,拇指下意识地抚摸掌心里的团子,但只摸到了一团空气,女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指腹缓慢地在虚空中游移抚摸,渐渐的幅度越来越小,频率越来越慢,最后停滞在空气中。
脖颈下意识的小幅度扭动了下,肩头被欲望支配的团子在感受到时念的动静后身体僵硬,理智瞬间回笼,木雕似的站在时念肩膀一动不动,紧张的盯着时念。
直到女人呼吸再度平缓,陷入沉睡。
团子松了口气,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心底竟还是想着不能伤了主人,将獠牙收了回了,想继续往上爬,发现没有落脚点,细腻的脖颈以上除了柔顺的头发就是光洁的肌肤,爪子攀上去恐伤了主人这滑嫩脆弱的脸,拽着头发又害怕弄醒主人后挨打。
小小的蝠脸皱巴在一起,思考了片刻一阵白雾包裹住团子的身体,逐渐扩大,到最后竟比时念还大一圈。
一个高大矜贵带着贵族气质的男人从雾中显露出来,及臀的银发散落四周,连眉睫都是独特的银白色,耳朵长而尖像是精灵的类型,一双细长的血色眸子装尽冷漠,薄唇抿起,蝴蝶骨处竟蔓延出一对漆黑尖锐且巨大的硬翅,化形的躯体除了如瀑的银丝没有任何遮挡,宽肩窄腰大长腿与原本那只肉团子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团子形态的瓦莱里安呆萌羞涩,红色的眸子大而圆,眼里闪过的神态总是懵懵的,对时念一切的揉搓行为充满了包容,而人形却看上去霸道华贵,优雅强势,眼睛也不似团子那样圆溜,冷漠清冷的血色眸子盯着时念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将人拆吃入腹,但突兀的是男人挺翘圆润的臀瓣上有一道还在恢复期的伤口,伤的位置着实可笑,一下子打破了男人外貌所塑造出来的所有华丽形象,不禁让人发笑。
瓦莱里安跪在时念坐的沙发上,把人咚在沙发里,摸了摸臀部后的伤口,面无表情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一丝窘迫,不太明显的绯红浮上男人的脸颊。
抬手摩挲面前女人的大动脉,口中獠牙下意识的探出,团子时的三角形小尖牙在化为人形之后却成了锋利尖锐的利齿,洁白的牙和白皙的皮肤衬得男人红润湿濡的唇畔鲜红艳丽。
红得发黑的血色逐渐漫上瓦莱里安的眸子,时念身上血液和躯体散发出的香甜气息几乎要把男人的理智吞噬殆尽。
捧着怀中女人的脸轻轻挪向一边,凑上前去用鼻间蹭着温热鼓起的大动脉,满头的银丝坠了时念一身,冰凉的舌尖掠过软弹的耳垂,攀上温热跳动的血管,迷蒙着眸子张开嘴探出獠牙刚要履行身体派送的任务时,突然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张开的唇畔稍顿,猩红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收回口中的獠牙,瓦莱里安心头有些懊恼,身体重创后难以完全控制本体吸血的欲望,人形也有些不稳,腿部发软,翅膀也收不回去。
时念嫩白的小手无意识地抵上瓦莱里安白软的胸膛,唤醒了男人微薄的理智,也阻止了男人的前进,淡紫罗兰色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一半,灰蒙涣散的瞳仁滑落出了一丝,在翻着大片痴寐的奶白的地盘里探出,配合轻微后仰的头颅,似乎在俯视着面前的瓦莱里安。
瓦莱里安停下了对时念的动作,那只小手又像是逐渐脱力地下滑,掠过男人的胸膛、腹部,垂落在盘起的腿间,甚至蹭到了男人的某处,引得瓦莱里安一阵无名的燥火。
俯身将时念盘起的双腿解开,粗壮有力的胳膊直接将时念捞进了怀里,横抱着女人赤身走向卧室,把被困意浸染的女人温柔地放到床上,自己躺在旁边,漆黑的硬翅敞开疲软地瘫在床上。
女人舒适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后对着瓦莱里安,乌黑的秀发被别在耳后,在床面铺散开来的墨发与瓦莱里安的银发纠缠在一起。
小心翼翼地把满床的墨发移开以免压到,凑上前去,酮体贴着时念的后背,脑袋埋入女人的发间,深嗅女人身上独有的茉莉清香,就这么安静规矩地抱着,身体依旧在抑制着本体的欲望,基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解决其他方面的问题,脖间渐渐染上潮红。
压抑本性的行为让瓦莱里安精疲力尽,鼻间的茉莉清香似乎又给男人带来了些安宁的感受。
怀中女人熟睡的气息似乎把瓦莱里安也传染了,眸子里的神采点点消散,沉重的眼皮难以控制地阖上了一半,瞳仁依旧待在原本的位置上没有动静,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双血色的眼珠已经涣散开了,失去所有焦距虚虚地看着时念的发顶。
鼻间仍凑在时念的发丝里,冗长缠绵的呼吸下意识贪婪地嗅着这充满安神功效的气味。
瓦莱里安居然就这么揽着时念睡过去了。
瓦莱里安冰凉的呼吸均匀喷洒在时念发间拂动着发丝,肌肉匀称的手臂虚虚环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放松地蜷着垫在时念颈下,银白的眼睫盖住大半血色瞳仁,看似专注地望着怀里的女人。
时念在瓦莱里安怀里轻轻动了动,瓦莱里安的身体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僵了僵,才睡没多久失神下去的眸子敏感地睁开了,稍显紧张地注视着怀中的人儿,指尖抽动蜷起,似乎随时准备将醒来的人儿弄晕过去。
好在时念只是轻轻地翻了个身,整个人转过来面向瓦莱里安,黑直的长睫微微扇动但好像没有想掀开的意思,手臂在翻身时搭在了男人的劲腰上,甚至会下意识地摩挲两把,膝盖曲起蹭着瓦莱里安的腿部肌肤。
“主人……?”
腰腹处小手带来的酥麻电流感让瓦莱里安的腹部肌肉直接绷紧,长腿被女人滑嫩的腿部肌肤磨蹭着动也不敢动地绷直,流畅强劲的肌肉线条直接显露在腿上,男人的手依旧环在时念身上,女人那张柔和的小脸中带着一无所知的惬意神情直面暴击瓦莱里安,瓦莱里安感觉自己呼吸都顿了几秒,低沉清冷的声音不确定地轻唤了一声主人,怀中的女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瓦莱里安松了口气,全身因紧张而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
“唔……”
刚刚时念似乎是被男人绷得梆硬的肌肉硌得难受,现在脖下的手臂肌肉软下来让女人发出了一声舒适的轻哼。
银发男人依旧紧张地看着时念,但浑身肌肉却贴心的放软让女人垫着。
许久怀中的女人都没有动静,瓦莱里安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怀中的女人拥得更紧了些,时念的手掌被摁到了男人的胸膛,软肉被压得下陷,原本搭在男人腰上的手因为忽然的靠近已经滑到了脊骨位置,温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男人的脖间。
瓦莱里安冰凉的身体都被女人无意识的挑逗整得逐渐发热,但女人身体里散发出的清香又能直接抚平瓦莱里安心尖的燥意。
拥紧怀中的身躯,高挑的女人在瓦莱里安身体的对照下实属娇小,让男人舍不得放开一点,缓缓阖上眼眸,银白的眼睫撩拨到墨黑的发丝,眼皮下的瞳仁随着主人的放松逐渐散开,铺天盖地的睡意盖上了代表男人意识的光亮。
瓦莱里安的识海虽然被困劲冲塌,但身体却还敏感地“注视”着怀中的女人。
在瓦莱里安环着时念的手逐渐脱力搭在腰间的同时,时念睁开了眼,但依旧保持着规律绵长的呼吸,身子也并没有动,时念现在被男人强硬的摁在怀里,视线只能看见胸肌及以下,看见现在这情形,心下了然。
捡回来的团子果然不是一般蝙蝠,是一只血族,也许还是只混血,在一众黑发金发卷毛的血族中,他的头发竟是银白长直发,倒是颇有古代东方人的味道。
闭上眼睛,假装无意识地把手往下触了触,触碰到了瓦莱里安瘫放在床上的硬翅,指尖碰到了软弹的翼膜,但也因为这个动作把男人的身子揽得更近了些。
瓦莱里安身子感受到时念的动作,硬翅轻轻抖了下,意识迅速回笼瞳孔中飘过血色的光亮垂眸看向女人,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小巧的鼻间和垂下的长睫。
看见时念没有挣扎的意思,女人似乎睡得很沉还没醒,稍微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将敞开的硬翅缩回了点,睡睡醒醒来回的精神折磨着实让人疲惫,瓦莱里安祈祷怀里的主人睡觉能安分点,不然他可得把人弄醒采取点特殊手段了,在他看来在时念这待这段时间不吸主人的血已是放过,抱着睡觉吓到主人处理起来倒显麻烦。
鼻间蹭了蹭时念的发丝,深吸了一口茉莉清香,无声叹了口气,阖上眼睛继续沉眠。
时念在男人放松下来继续休眠时再次睁开了眼睛,刚才触摸到的软弹触感是团子的肉翅,血族化人形后的翅膀还在吗?还是说团子现在的状态没办法把翅膀收回去,团子的身子可能出了点问题,屁股上的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明明是一只血族……魅魔的血液自是与常人不同,在血族眼里应该更是香甜才对,自己睡觉的时候居然只是抱回床上一起躺着不吸血,活生生一个血包拥在怀里不拆吃入腹,他倒是能忍。
既然美人不忍心动自己,那就让自己来败美人吧,时念兴奋得眸里的紫光都快压抑不住了,手腕缓缓上抬,抚上了男人的劲腰,呼吸都稍微乱了一拍。
瓦莱里安迅速地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异动,腰腹一僵,醒了?还是要把她催眠吗……
猛地睁开了眸子刚准备伸手将时念的脸掰起面向自己进行催眠,刚低下头还未有动作就印入了那双淡紫罗兰色的瞳仁里,看上去甚是懵懂地望着自己,心底一惊,几乎在瞬间就使用了催眠能力,血色的瞳孔泛起猩红的光,对视着的那双紫色眸子突然眯了眯,魅魔的眸光与血族的能力碰撞在一起,在两人的识海间不断地互相拉扯。
两个自带催眠能力的不同种族强者此时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互相环抱着,神识却在无声地激烈交战。
瓦莱里安算是彻底意识到了这个主人的不对劲,她竟也不是人!
拖着带伤的身躯和完好无损的魅魔比催眠能力可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情况不是自己失去意识就是对方被控制,但目前的形式很明显,瓦莱里安已有些疲累,男人还想继续硬撑抵抗时,突然眸子瞪大难以置信地望向了面前那双紫眸,脑中这一瞬间的空白的间隙让时念抓住了漏洞,彻底地侵占了瓦莱里安的城池。
“嗯呃……”
透亮的血色眸子在一瞬间黯淡下来,与时念相抗的催眠能力在一瞬间收回,因为抗争而紧张收缩的瞳孔一点一点地散开,无光的瞳仁在眼眶中震颤了会儿脱力上翻,银白的眼睫盖下,与底下冷白的眼缝几乎要融合在一起。
安静沉睡瓦莱里安散发着高贵冷淡的气息,但意识在一瞬间就被彻底吞没,脸上的表情根本来不及收回,尖锐的獠牙探出了一点,甚至还维持着那副惊讶的表情,虽说是流露出了惊讶的情绪,但男人面部表情浮动本就不是很大,所以对这张天神般禁欲的脸来说也只是挑起了眉唇缝微启而已。
瓦莱里安绷紧的腰腹逐渐松懈下来,细软的腰上径直地扎了一支注射器,里头的马鞭草汁液早已尽数注射进男人的身体里,瓦莱里安也是在针管扎进去那一瞬间被麻痹了一下神经,也就是这一瞬间被时念抓住了漏洞,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注射器还扎在男人腰间软肉上微微左右颤动,伸手将注射器拔下收回空间。其实马鞭草这种驱魔属性的草也能影响到时念,虽然没有对血族的效果夸张,但也能让魔躯的行动迟缓一段时间。至于为什么空间里有这个东西,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比如现在的情况。
“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和我浪费精力争什么呢。”
时念这回是看清男人的脸了,抬手抚上男人的脸庞,掠过长而尖的耳廓,明明是他国的贵族,但银发白睫在他脸上却宛若谪仙,这完美无缺的面庞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耳朵也不能完全化为人形吗,还是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你真漂亮啊。”
指尖描摹着男人艺术品般的脸,滑过银白的眉梢与眼睫,摩挲着男人耳尖软骨,将男人的耳朵蹭得轻微泛红,仿佛看到了害羞状态的团子,这点绯色在男人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将瓦莱里安往旁一推,仰躺在床上,背后的硬翅硌得男人不太舒服,使胸腔轻微上挺,唇畔微张,洁白且危险的獠牙露出,闪烁着白亮危险的光。
捏开男人的嘴,食指探入比常人微凉些的口腔,指腹摸上口中的那颗尖牙,只是轻轻滑过还未用力,指尖就被锋利的獠牙划破,鲜血从伤口渗出滴落在口腔内壁,血腥味在瓦莱里安的嘴里蔓延开来,吸血的本能直接被激发,失去意识的男人根本无法克制住自己,原本保持着微张的唇畔下意识地吮上嘴里的手指,含吸着从指尖涌出的鲜血,血族独特的唾液降低了时念的凝血功能。
瓦莱里安的眸子在本能的驱使下缓缓张开,失神的血色瞳仁从眼眶上方滑落下来,泛着幽幽的红光,一双宝石般晶银锑透的眼睛呆滞地睁着,眼底尽是混沌。
瓦莱里安的舌尖卷着手指,魔躯内香甜的血液更是让喝了多天鸡血鸭血的他无法自拔,但魅魔血液中含有的药成分又使他的意识更加迷离,躯体越发沉重。
瓦莱里安此时只能完全遵从血族身体本能的意愿,但强烈到恨不得把身前人儿扑倒吸食的想法在这具酥麻瘫软到每一处神经的躯体中根本无法实现,只能轻吮着口中细软的指尖,活像婴孩嘬手指。
随着魅魔血液的持续吸入,男人身上的力量似乎恢复了些,至少不至于像刚才一样干涸得仿佛一座枯潭。但同时身体逐渐无法动弹,含着手指吮吸的动作慢了下来,颤动的银白羽睫彻底不动了,底下的血色瞳仁的猩红眸光越发黯淡,甚至隐隐泛着些灰,随即平滑地上翻堕入眼皮当中,留下水汪汪的奶白。
吮吸的动作彻底停滞了,软烂的粉舌垫在指尖底下,贝齿轻咬着指节,口中还有未咽下的腥红血液,手指缓慢地从温软的口中脱离开,带出一丝血液,染红了瓦莱里安柔软的唇瓣,在唇角边抹开。
原本禁欲的脸如今倒显得鬼魅了些。
伸手抚向瓦莱里安臀部的伤口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是疤痕有些明显,把男人的下半身侧翻过来,挑起冰凉温和的舒痕膏,在疤痕处抹开,顺滑的膏体被均匀地在臀部推开,被身体的温度融化吸收进皮肤里。
将神识探入男人瘫软毫无防备的身体里,在各大经脉四处游走探查,彻底失去控制权的身体与混沌的意识串不起一丝联系,宛若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自然也无力抵抗来自陌生的能量侵入自身最脆弱的经脉。
在男人全身经脉探查了一遍之后,发现男人体内被打入了一个咒印,封上了他的大半能力,甚至还在源源不断地吞噬着,体内多多少少都有打斗的内伤,血脉枯竭,但神奇的是那咒印正是从屁股那道伤口种入的。
伤得如此严重难怪时念不是特别费力地就将男人催眠了,马鞭草也只是让双方减少能力消耗的手段罢了。
血族内部种下的咒印时念这外族人可无法解开,这种东西的解决方式还得靠他自己,不过暂时压制咒印,养好瓦莱里安的身体对于时念来说还是可以的。
主要是瓦莱里安合时念眼缘,优越的外貌条件甚至可以说是在时念xp头上跳舞,她倒也不介意把这小蝙蝠养在家里。
识海被催眠后又吸食了大量魅魔血液的男人昏得极沉,对外界的任何触动都一无所知,甚至连吸血本能都被体内的特殊血液压制住了,柔软的唇畔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
把瓦莱里安的身躯再次放平,整个人半趴到男人的身上,手肘抵在男人头颅的床边,撑着自己的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张谪仙般的脸。
伸手撑开瓦莱里安软塌的眼皮,翻到最顶,晶莹透亮宛若红色玻璃珠的眸子安静地沉睡在上方,时念稍微收回了些对瓦莱里安意识的控制,让他有些微被动思考的能力,淡紫罗兰的眸子一瞪,紫色的眸光闪过印入男人的眼中。
男人的眼皮有些抽动想要眨眼,却被那只轻柔但又态度强硬的手阻止无法落下,眼瞳缓慢地在眼眶内转动着,最终落在中部,稍显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紫色瞳仁,显然主人的自我意识依旧被催眠控制着。
“你的名字是什么。”
时念开始了对瓦莱里安的提问,她要搞清楚这只血族干了什么,和自己回家待着干嘛。
“……瓦…莱里…安……”
瓦莱里安的唇瓣无力地挪动着,艰难中断断续续地应答着时念的问题。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唔……我……呃…厕…厕所里……呃……伏…击……”
似乎事情真相难以启齿,瓦莱里安下意识地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冷冽威严的白眉逐渐蹙起,且有越回忆越痛苦的趋势,脸色骤然泛红,本就说话艰难的唇更是颤抖起来,脖颈额间青筋暴起,连身子都有些轻微发颤。
时念见他好像回忆起什么痛苦羞耻的事情竟连催眠都难以撬开他的嘴,倒也是不强求,换了个问题。
“你是什么身份。”
“呃……血族……嗯…伯…伯爵……”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阶级动荡……唔…被背叛…者下了咒……”
“为什么待在我家。”
“……主…主人周围……嗯额…可以恢…复力量……”
“你一个伯爵为什么称我为主人。”
“因为…是主人……”
瓦莱里安的脑海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不解,并没有给出对自己一个伯爵称他人为主人的任何解释,只是单纯地附和着时念等于主人这个概念。
眼皮被撑开太久无法眨动,眼球干涩漫上了血丝。暂且停下了询问,撑着男人的眼皮趴在他耳边,望着瓦莱里安的侧脸,朝着耳朵呼出一口热气。
“睡吧,瓦莱里安。”
耳边微风带来的瘙痒让男人下意识瑟缩了下肩膀,原本还在抽动的眼皮在听见这温柔中带着命令的话语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地被撑在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