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26(强制清醒/小催眠/涂指甲油)
玉梳的栉齿再次被摁上男人的头皮,清理完这波男人已经睡得无比深沉,但时念就是不让他如意。
小手移到男人头顶百会穴的位置,不断刺激按摩着,叶柯忻安静沉在海中的意识似乎逐渐被往上拽,被迫强行开机的过程并不是太舒适。
“嗯……!啊额……”
男人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了几声呻吟,好像对时念将他从熟睡中强行叫醒的行为表达着强烈的不满,大脑传达的命令是让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但显然被困意包裹的男人并不想执行,身体被动地强行将眼皮撑开了一半,堪堪浮在那个位置不停抽搐上下翻动。
底下的瞳仁疯狂颤动,努力地朝下落回眼眶,又因为百会穴的停止按压撑不住地上滚,力度加大一些又猛的一怔转回来,来来回回转得都快冒烟了,眼白几乎都要忙出红血丝。
终于男人的意识被头顶百会穴上的刺激被找回来了些,上下抽动翻滚的眸子倏地紧闭,半晌才慢悠悠地睁开,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是迷离与茫然,好似还在困意里没缓过神来,没凝起多少焦距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被强行唤醒的男人浑身疲惫,酸软无力,用为数不多收回来的意识维持着眼睛睁开的状态,身体却仍然还流连在困意的汪洋里飘荡。
时念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玉器与不锈钢轻轻落在木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叶柯忻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人,自己还在做按摩护理,这台补水喷雾器怎么离自己那么近……
好困……好想继续睡过去……好舒服的感觉。
“嗯……”
轻轻一声呢喃,刚被穴位唤醒些的意识好像又要被喷雾器拐走了,浅褐色的眸子失神地平滑上翻又回落,长睫覆下一半,下方瞳仁的意识挣扎失意且柔美,男人几乎不想再抗争了,想任由自己沉醉在这膨胀到包裹识海的困意当中。
但是刚刚才把人唤醒这么简单又睡过去可不行。
伸手将喷雾器关闭挪开,指尖又一次摁上了男人的百会穴。
“唔嗯……!”
男人的鼻间轻哼一声,半阖的眸子睁大了一些,上翻的眸子滚落到眼眶中间,震颤中被迫恢复了一丝清明,叶柯忻的脑海宛若一团浆糊,困倦感让男人的大脑无法思考,身体瘫软疲惫到了一定境界,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在这舒适的按摩手法下沉睡过去,但不知为何,总能在将要失去意识的临界点又恢复清醒。
叶柯忻缓缓叹了口气,既然睡不着,那就玩会儿手机吧,伸手攀向旁边的手机,举到脸前,打开短视频软件,缓缓地刷起来。
“接下来我为您洗头。”
“好。”
男人沉迷短视频,简短地回应着。
摁了几泵洗发露,在手中揉搓出泡抹上男人柔顺长卷的发丝以及头皮,指肚轻轻蹭着发丝掩盖住的各处发缝,泡泡在发间揉搓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混杂着短视频里的声音传入叶柯忻的耳朵,洗发露自带的花香味儿清淡好闻,是男人喜欢的味道。
稍微清醒些的脑袋随着头皮洗护的进度又开始混沌起来,短视频一个一个地刷着,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身体显然还沉沦在之前极致的松软里。
叶柯忻感觉自己的听觉仿佛泡在水里,手机传来的声音和发间揉搓的声音朦朦胧胧,含糊不清,唯有洗发露散发出的茉莉清香无比清晰地萦绕在鼻腔,视线依旧落在手机屏幕上,自以为专注的接收着视频所呈现出的内容。
殊不知男人展现出来的动作早已不在状态,眼眸半阖,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粉嫩小舌乖巧地待在口腔里,呆愣的视线早已穿透手机屏幕瞟向虚空,手臂抬起,虚握着手机,让人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就砸在自己脸上。
时念将手上的泡沫洗净,不出意料的叶柯忻手上的手机滑落下来,将要砸到男人的鼻梁上,手机虽然不大,但重量也不算小了,这一下要是砸中了,男人高挺的鼻梁至少也得红个几分钟,刚进入恍惚状态的男人绝对会被砸得彻底清醒。
以常人难以做到的速度地伸手将掉落到一半的手机接在手里,扔到一旁的茶几上。
男人的手仍旧维持着上举的状态,裸露在外的半颗眼仁呆滞地望着原本举着手机的位置,好像播放短视频的物品还在手里似的。
“叶柯忻,看着它。”
时念举起两根手指放到男人的眼侧,男人听见这句话,机械地转头,好像那两根细白玉指有什么魔力般吸引了男人的所有视线,手指左右移动,浅褐色的瞳仁追随着指尖的浮动四处乱转,突然控制着瞳仁的手指一收,那双漂亮的瞳仁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追随者,眸间的光亮宛若散沙般突然涣散,露出没有目标时茫然失措的神色,随后逃避似的上滑,藏进眼皮所创造的无风港湾。
保持着上举的手臂突然顿了一下,在眼眸彻底遁入眼皮的同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朝两侧坠下,手臂重重地砸在按摩床面上回弹了两下,小臂顺着重力垂下了按摩床,剧烈的颠簸带动着男人的头颅歪向了一边。
伸手将叶柯忻的头颅掰回来,摁着男人的额间,拇指将软塌无力的眼皮撑起,直到最顶才看见小瓣浅褐色的月牙,定格在那一动不动。
倾身在男人昏寐软糯的眼睛上盖下一吻,阖上眼皮,轻轻揉了揉底下的玻璃体,让没有任何焦距的瞳仁回落了些。
“你真漂亮。”
迅速地将男人头顶的泡沫清洗干净后吹干。
在男人的书房四处逛了逛,拿起一瓶棕褐色指甲油,将男人瘫软的上半身扶起,自己坐到按摩床上抵着,前胸贴后背,男人的上半身坐直了自然是比时念要高的,为了让叶柯忻的脑袋倒在自己肩头,所以只是将男人半躺地靠在自己身上。
软弱无力的头颅后仰到极致,白皙脆弱的脖颈拉出一道长弧,喉结也因后仰的动作凸出得相当明显,青薄的血管在皮肤下时隐时现,最脆弱美丽的大动脉曝露在时念眼前,连时念这只非血族看到美人昏晕无知展现出修长脖颈的画面都不免饥渴。
不过时念并没有血族吸血的本能,也没有尖锐的獠牙,自然不会用这种方式扎穿美人的大动脉。
将美人的头颅掰致一旁,脖间的血管因皮肉的拉扯更加明显,甚至能隐约看见脉搏的跳动。
俯身将鼻尖埋入叶柯忻的脖颈之间,温暖的体温通过皮肤的接触传向脸颊,嗅着美人身上散发出的清冽香气,而叶柯忻的脑袋被斜斜地扭着,眼皮因重力原因大开,露出大片痴寐奶色,在里面竟看不到一丝浅褐色的瞳仁。
粉嫩的小嘴大张着,因为斜侧着头颅的缘故,口中分泌的涎水不断地往下淌,打湿了男人光滑的脸蛋,而男人对自己如今的情况一无所知,深沉的昏晕着。
克制地在男人脖颈间待了一会儿,转头亲吻男人拉扯到一个漂亮弧度的天鹅颈,微凉的唇瓣覆上颈肩皮肤,一触即离。
直起身来,将腿放上按摩床,环抱着男人,手臂穿过男人的腋下,将那软弱无力的大掌托在手心,垫在自己的膝盖上。
男人可能刚卸完指甲油没几天,指甲光滑白净,一点装饰都没有,原本嫩粉的手指就已经很好看了。
扭着男人脑袋的那只小手去托男人的手了,男人的脑袋自然而然的转回来,因为手垫着膝盖,叶柯忻头颅所靠的肩膀要稍高一些,脑袋又顺着重力偏向时念的脖颈,温热的唇瓣蹭得时念满脖子的涎水,呼吸喷洒引得脖间绒毛一阵颤动皮肤泛起鸡皮疙瘩,长长的黑睫忽闪忽闪的,底下的奶白清晰可见,但男人整颗脑袋埋在时念的肩窝处,以时念的角度俯视除了男人柔顺的长发和发顶的发旋什么都看不见。
捻起男人软趴趴的手掌,微微用力往下一摁,掌间的软肉一挤压,指间宛若猫爪一样微微岔开了些,用食指托着男人的指间,其余手指捻着手指,拿起指甲油刷,将棕褐色的指甲油涂到男人圆润的指甲上,冰凉的触感从甲面传到了男人的身体里,男人的躯体轻微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就这一抖动,原本位置和用量刚好的指甲油瞬间涂出去了,将指尖周围白嫩的皮肤染黑一片。
“真不老实,刚刚闹我也是。”
抽了张纸巾抚上刚刚涂出指甲油的指尖和甲面,轻轻揉捏擦拭着,惩罚性地将肩膀和脖子拢了拢,轻夹了下垫在上放的头颅,耳廓撩到了男人的发丝。
“嗯唔……”
头颅遭受到压迫,脸仿佛都往后压了,因为时念的动作,鼻头都往下摁扁了,脖颈碾开唇畔,贝齿都压到了脖子的皮肤上,留下了个浅浅的,方方的牙印。
男人不满地低吟抗议着,软乎乎的脑袋在时念脖颈处蹭了蹭,过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个舒适地方,轻皱的眉头逐渐放松下来,恢复规律冗长的呼吸,翻着昏寐的白眼依旧对脖间的绒毛不断输出。
时念感受到脖间不断传来的痒意,无奈地叹息,也任由他去了。
继续抬起男人的指尖,将手中的指甲油细细涂抹在男人修长白嫩的手上,似是有了刚刚冰凉胶液上手的适应,这次总算是没有抽搐,时念特地用的可撕拉指甲油,归根结底就是懒得照灯好清理。
嫩滑的长手上涂上棕褐色的指甲油,让美人增添了一分严厉冷淡的气息,整个人更加成熟了,极致的对比显得美人的皮肤更加白皙,气场强大。
而现在美人却毫无知觉,昏晕无力地躺在自己怀里,任人宰割。
倒令人怜惜。
把叶柯忻放回按摩床上,指尖勾住他睡裙胸前的纽扣,轻轻一勾便松脱开来,一颗一颗往下解开露出男人白皙微硬的胸脯以及硅胶质地的假胸。
伸手在那挺立的硅胶制品上捏了捏,硬硬的捏得又皱皱的,手感自然没有真材实料的好,男人自然对非自己肉体上的东西没有反应。
指间探入硅胶制品中间的勾缝中,将扣子解开,男人可能不太适应反手扣扣,买的假胸都是扣在前方的,也方便时念解了。
解开的硅胶圆弧往两旁滑下摊开,露出了男人自身的平坦胸腔,被勒的有一圈红痕,小红豆没了压制倏地弹起,攀上白嫩柔软的乳肉,指尖捏了捏,拇指与食指挑起那颗小红豆,左右磨蹭玩弄得男人的乳粒全部炸起。
“还是这个手感好呀。您买的尺寸好像不太适合啊,看把自己勒的。”
指甲又划过被勒出的上下两道红痕,本来被绳圈勒过皮肤就会就莫名的瘙痒,加上时念指甲的故意挑逗,那漫天的痒意对叶柯忻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嗯……!不……啊…痒……”
男人在无意识状态下的声音似乎夹不住,相较于女声更加的低调沉闷,男性的声音特征相当明显。
两条大腿被痒得相互轻微磨蹭,呼吸都乱了一拍,脑袋无力地朝床面顶了顶,胸腔上扬半分带动着胸腔的小红豆都在摇摇晃晃,眼皮底下的瞳仁无措地四处转动,眼皮扯开了些,露出的一线奶白中浅褐色的瞳仁不时探出,动作缓慢混乱,毫无规律。
嘴巴更是长大了些,松软的小舌探出一点,舌尖搭在唇畔上惹得附近一片晶莹,没有丝毫力气的身体无法被浮沉的意识所控,手臂根本抬不起来一点,自然解决不了胸部带来的瘙痒传感。
时念贴心地给那两条红痕轻轻挠了挠,男人这才舒缓了一下。刚刚身体紧得连脚趾都蜷起来了,匀称的小腿肌肉绷得梆硬,展现出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
“唔……呼…呃嗯。”
痒意舒缓过来的感觉让男人重新放松下来,顶得和拱桥一样的脖颈逐渐软塌,后脑勺回归了床面又难以独自保持仰躺姿势歪到一边,在眼白之中挣扎的瞳仁没了外界刺激,也不与奶白抢那一线的地盘了,全然退至眼皮当中,彻底上翻过去没了动静。
瘫软的粉舌随着头颅的歪倒一齐掉下,咧在嘴角,涎水顺着舌尖、嘴角潺潺而流,很快便濡湿了男人的下颚。
把男人身上穿的睡裙脱下,仅剩一条灰色内裤包裹着男人身下的粉嫩性器和圆软,抓住男人极具骨感的脚踝,套上了白丝,慢慢往上撸,看来叶柯忻平时保养真的很到位腿上一根毛都没有,细嫩光滑,如今套上白丝更是性感。脚趾间的空隙撑起白丝后宛若脚蹼,趾间泛出的红在白丝下朦朦胧胧的。
白丝盖过灰色的内裤包裹住圆翘的软臀,内裤的灰色倒是有些透出,胯下的性器虽然没有反应,但还是有这个东西,抵在胯间鼓包还是明显了点,不过这也无可奈何,再怎么女装大佬,毕竟身体本质上还是个男生。
臀瓣被白丝包裹后显得更加挺翘性感,仿佛轻轻一拍,这团白肉便会颤抖着反复回弹。
真是个尤物。
在男人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款式复杂的洛丽塔,把男人的硅胶软体胸重新给他戴上,将衣服套进软糯无骨的美人身上,捋平因不配合的穿衣动作整得皱巴的裙子,穿戴整齐的男人就像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一样。
环着男人的腋下幻化出一条不可见的触手,轻柔地将这具漂亮无觉的躯体吊起,男人本来的重量其实不算重,但也比寻常的女生要重的多,可触手吊起的动作却像托起一片羽毛般轻盈,触手托起的躯体并没有像普通绳子那样勒的男人的肩膀上耸,男人直立地飘在空中,头部后仰,发丝如瀑坠在身后,脚尖下垂虚虚点着床面微微摇晃着,带动着身上蓬松的裙摆轻轻浮动。
胸腔被吊得上挺,肩部大开着,长颈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松软的眼皮随着掀起,大片奶白曝露在空气中久了有些干涩泛红,嘴巴也因为后仰的动作张到了极致,粉嫩的舌头乖巧地后置。
看见叶柯忻的眼白干涩难受到几乎要溢出生理性眼泪,往里挤了些透明的眼膏以保眼球湿润,用胶布将男人的上下眼睑贴合在一起,像一只缝缝补补的娃娃。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支粉嫩水光的口红,膏体覆上男人柔软的唇畔,粉色在有些泛白的唇瓣上晕染开来,勾勒出唇珠,过度到唇峰,唇瓣上的红润色泽为这张昏晕白皙的脸点缀了几分气色,男人这一无所知的表情配上粉嫩软糯的水润唇瓣,对于有昏睡xp的时念来说,简直就是一副勾引模样。
指尖抹了抹刚涂好的樱唇,蹭上了些许粉色,转头用手上那只口红在男人额间勾勒起来,不一会一个诡异的图案呈现在男人的额间,使男人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有些阴森。
本身粉色的口红在最后一笔画完的那刻,所画的图案竟变成了鲜红色,在男人额间发着幽幽的光,映得大张的唇瓣都红了起来。
从自我空间里掏出一个木偶,将木偶的脑袋贴上男人的额间,那泛着红光的图案倏地发亮,随后渗入男人的额间,彻底消失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那诡异的红光随着图案的融入逐渐暗淡。
叶柯忻表面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体内却被时念种上了咒,而男人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把木偶从男人的额间挪开,原本瘫软在时念掌心的木偶竟飘了起来,垂直后仰地飘在空中,赫然是叶柯忻如今的体位状态!
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玩具,时念都可以说是大发明家了,魔界是不管的,xp是得满足的。
几条丝线分别绕在了木偶的脖颈,手肘手腕,膝盖脚踝各处关节,将木偶的手肘往上抬了抬,面前的叶柯忻也如同木偶一般,手肘上明明没有任何的垂吊物,却慢慢悠悠的跟着木偶的动作抬起。
吊着木偶手肘的细线突然一松,木质手臂像失了螺丝般倏地坠落,砸在躯体上又晃到一旁,在空中无规律的晃动。
叶柯忻高抬的手臂猛地一顿,突然像是失了所有力气,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肚子上发出啪嗒一声,弹到大腿边前后晃动,无意识地蹭着自己的腿侧直到彻底停止晃动垂坠在空中。
“嗯哼……唔……”
手臂猛地砸落到自己的腹部,引得腹部裙子的蕾丝摆起,意识丧失殆尽后手臂坠落的力度自然无法控制,巨大的冲力砸得男人一声闷哼,若是平时这点疼痛男人绝不会喊出一声,但现在男人的躯体只能任由下意识的支配。
将木偶的手臂抬起,摆至嘴前,叶柯忻跟着木偶的动作,跟上了发条般一板一眼的学着,缓缓地将手举到嘴前,指尖微微蜷起触碰着自己柔软的唇瓣。
木偶的动作只能到这了,因为木偶没有刻嘴,于是叶柯忻的动作也停滞在了这一步,指尖停留在了湿濡的唇畔上,大张的嘴往外淌着涎水,像是在热烈邀请指尖的探访。
“嗯……这玩具还是得改进,看来嘴和别的地方都得刻上。”
将木偶维持在这个姿势,亲自走上前将叶柯忻的指尖往里一送,男人细长的指尖拨弄着自己瘫软的舌头,连着口腔内的涎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色情又淫靡,加上男人昏昧无知任人摆弄的模样,整个动作宛若自渎般涩气。
“嗯……咕……”
被挑逗的舌头蠕动了下,将口里的涎水咽下去了些,眼睫有些颤动,奈何被胶布黏上眼皮难有动作。
将男人眼上的胶布撕下,温润的眼膏早已被吸收殆尽,触手从高处一点点落下,男人被跪坐放在按摩床上,但瘫软的上半身依旧无法支撑男人保持直立,软烂的躯体不停地向后倒,触手只好在后面撑住男人的背脊,整个人呈现出了一个∠型,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小姐,余少爷来了。”
时念瞥了门边一眼,捏起叶柯忻的两颊,迫使男人的头颅抬起面对着自己。
“坐好,叶柯忻。”
叶柯忻软塌的腰肢僵了僵,缓慢地直起了身。
“叶柯忻,看着我。”
“唔……”
命令性的话语印入男人的脑海,松软的眼皮开始了挣扎,抽搐着上翻,眼底显出一线奶白,不断努力向上睁着,又失力阖上,反反复复。
“睁开眼,看着我!”
“呃……”
时念的语气加重了些,男人有些难受地应着,总算是把眸子睁开了,无神涣散的瞳仁从顶部慢悠悠滚落下来,脸上已经是痴寐无措的神情,虚浮的视线落在那双淡紫罗兰色眸子上。
“让~他~等~着。”
时念盯着男人浅褐色的眸子,悠长的气音萦绕在男人耳边引诱着,男人的眸光愣了愣,樱唇微启。
“让他等着……”
门外的管家没有得到回应,又敲了敲门,“小姐?”
“很好,大声一点,重复一遍。”
“……让他等着!”
男人的声音增加了些,简短而坚定的说出了时念让他说出的话语,只是无意识中的男人没有办法夹起自己的声音,音色稍显沉闷。
门外的管家虽然有些疑惑,但知道自家小姐其实是少爷的他并没有说什么。
“好的,小姐。”
管家得了叶柯忻命令后回一楼照顾客人去了。
时念揉了揉男人的软发,“乖孩子。”伸手将叶柯忻睁开的眸子阖上,男人僵硬直起的腰肢倏地软塌下来,那双手似乎在一瞬间抽走了男人的所有意识和气力,软烂的躯体往后瘫去,眼皮下的瞳仁脱力地上滑至最顶,时念用手将男人瘫软的身子接住,放躺在按摩床上。
将男人后折的小腿摆回平躺外扩的姿势,撕掉手上的指甲油,涂上护甲霜,擦拭掉唇上的口红,换回男人原来的睡裙,收拾好一切,坐在陷入深度催眠的男人床边,伸手用指尖在男人额间一点。
“唔呃……”
额间飘出缕缕红烟,在空气中散去消失不见,男人的眼皮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往上掀了掀,底下的眼白争先恐后地探出倒不见一丝褐色。
轻轻揉了揉男人的眉眼。
“睡吧。”
解除了咒术和催眠后,男人的躯体彻底瘫软下来,连眼皮都抬不动了,宛若一摊烂泥扒在按摩床上,上翻的那一抹褐色掉落下来,在眼底露出了小小的一弯月牙,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神采的安睡着。原本正面向上的头颅也缓缓地歪向了一边。
任由叶柯忻在按摩床上瘫睡,过了一会儿,等到一个足以让人入睡的时间长度,打开了门,和管家报备了一下。
“叶小姐睡着了,本次服务已经结束,那我先走了?”
“稍等。”
管家上前看了叶柯忻一眼,确认自家小姐只是躺在按摩床上熟睡了过去,便放时念走了。
路过客厅恰好那位所谓的余少爷握着杯子迎面走来,男人用余光看了时念一眼,那眼神可算不上友善啊。
时念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这两人的关系……有点意思……
家养小蝙蝠看着身旁梳毛的玄凤鹦鹉陷入沉思。
这女人怎么老捡些奇怪的家伙回来,这次这个玩意儿好像也不太正常。
在时念家待久了的团子显然把自己也归宿于这女人捡回来的奇怪东西了,却是显得心安理得。
时念拎着只鸡和小鸡饲料的罐子走过来,将鸡往瓦莱里安那一栓,“吃完别进屋啊,待会给你洗澡。”小蝙蝠被无情地关在了阳台吃饭。
把旁边的玄凤鹦鹉握在手里,带回了客厅,将小鸡饲料泡开,加了几条面包车,鹦鹉倒是乖巧地从在时念的手指上跳到桌面啄着那小碗的饲料。
被关阳台里的瓦莱里安感觉自己地位自从那只破鹦鹉来了之后一落千丈,扒在鸡上扒开毛狠狠地吸着血,盯着里头探着空调悠哉悠哉地吃着饲料的小号白毛鸡。
小鹦鹉吃了半晌,似是饱了,挪至一边,一点一点蹭到时念的手里,歪着脑袋用毛蹭着手指和掌心撒娇,眯着眼贱兮兮地用余光看着阳台的吸血团子。
不知是团子形态心智稍显单纯情绪容易外泄还是什么原因,小家伙给这绿茶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得快七窍生烟,舔了舔嘴唇,飞到阳台的纱门上扒着,瞪着个血色玻璃珠子眼巴巴的看着。
时念并没有错过这两小家伙争风吃醋的行为,倒是确认了这只鸟也不是单纯的鹦鹉,这股绿茶劲也不应是普通鸟该有的。
小鹦鹉用喙轻轻衔着时念的指尖,里头的舌尖撩拨手指肌肤,湿湿滑滑的,仰着头将指尖勾到自己头顶,松开喙,指尖落在鹦鹉的脑袋上,小鹦鹉舒适地闭了下瞬膜,将头埋在羽毛下,等待着主人的触摸。
这是小鹦鹉在时念家这几天养成的习惯,他瑟瑟发抖飞到这时,是时念收养的他,每天揉着小鹦鹉的脑袋给予安全感,哄他睡觉,他也对这种感觉不排斥甚至养成了习惯,时常像主人撒娇享受那片刻的快乐,可他总能在主人刚开始不久温柔的抚摸下就沉沉睡去。
玄宿没想到家里还有只别的禽类和自己争宠,还是特殊的蝙蝠,不过这只蝙蝠好像一根筋,构不成威胁。
头顶的手一下一下地挠着鹦鹉的脑袋,拇指摩挲着鸟儿的耳后和脖间,玄宿的眼睛都舒服得闭上了,只要头顶的手动作停下,鸟儿就会下意识的蹭蹭,引导着主人抚摸自己,时念如他所愿地撸着,没一会手中动作再次停下,可边上的鹦鹉却不动了,脑袋后埋在自己的翅膀里,睡得倒是迅速。
抚着鸟儿的手悄悄地挪开,去给阳台门外扒了半天的团子洗了个澡放进屋内。
团子看玄宿睡得香甜,戳了戳鸟儿的身子,谁知那鸟以为还靠着手顺势一倒,摔醒了,还有点蒙圈,瞥见旁边团子血色玻璃体内一闪而过的惊讶,又看了眼旁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念,直接赖在桌上四脚朝天的躺下了。
时念看到的画面就是比鹦鹉大一米米的团子伸着个手睁着个血色玻璃球子一蝙蝠脸冷漠,而那只绿茶白毛鸡用四脚朝天瘫在桌上,满脸受伤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团子。
时念心底好笑,但面上却是配合着鹦鹉心疼地看着那绿茶,把鸟儿从桌上捞起,揉了揉小翅膀。
“团子欺负人家了?”
安抚地揉了揉被诬陷团子的屁屁,这么长时间过去屁股上的毛也长好了疤也消了,团子软弹的肉肉屁股手感极佳。
瓦莱里安:我欺负他?这女人连碰瓷都没看出来……?
团子长了嘴,会说话,却有苦说不出。
手里的鹦鹉:“念念!念念!念念!痛!”
瓦莱里安:?
真是个好本体,会说话呢,又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哪痛?我揉揉。”
玄宿直接说话倒是出乎时念意料,但是转念一想他是只鹦鹉,似乎又很合理。
捧着那热乎乎的鸟儿,一刻不停地撸着小家伙的脑袋和翅膀下方,因为习惯的原因,玄宿在时念手中又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将手中的小玩意放进箱子里,打算出门买点宠物用品,小窝,维生素,驱虫药之类的东西。
团子倒是安静地窝在一旁,闭着眼睛,不知是调理身体能量还是在浅眯。
拿着一堆药品和窝回来,发现团子还在原来的地方睁着眼睛皱紧眉头一动不动,可箱子里的鹦鹉不见了,家里多了个金发黑眸的少年。
还不是普通的人类少年,少年的肩胛骨上延伸出了一对巴掌大的小肉翅,浑身赤裸地窝在沙发上,尾椎骨处突出了一小块,好像是尾巴的东西,少年的眼尾自带一道飘逸的红弧,像是天生自带的眼线,抬眸用一种看上去懵懂无知的眼神望着时念。
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少年是刚刚箱子里那只鹦鹉。
真是大胆,瓦莱里安都没敢在我眼前化形。
一旁的团子此时正紧张地望着自家主人,要是自己主人太脆弱被这白毛鸡吓到了还得他来收场,他也没想到这只妖能这么大胆,直接在人类面前化形。
好在时念只是小小惊讶了一瞬没什么特别反应,走上前去揉了揉少年柔软茂密的金发。
“小鹦鹉?”
少年懵懵懂懂地歪了下头,蹭着头顶的手掌,舒适地眯着眼睛,赫然是小鹦鹉撒娇的动作,少年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普通禽类,不谙世事,无知又单纯,仿佛只知道依赖主人。
把手里买的物品放置好,带着玄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团子有些惊讶,这女人对这种超自然现象居然坦然接受,加上她身上莫名溢出的能量,要么她经历了什么类似的事情,要么就是胆大心大。
团子有些无语,这绿茶鸟又在装,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撒娇模样,就知道拿捏女人的母性和同情心,要早知道这女人对化形一事没什么极端反应他也化人形了。
团子委委屈屈的窝在自己窝里,眼不见心不烦。
玄宿看瓦莱里安这没出息的冷淡样子,轻哼了声,仿着自己本体的模样用贝齿轻轻衔着时念的指尖,软嫩湿滑的小舌卷着口腔里的素指,撩拨舔舐。
黑亮剔透的眼眸闪着清澈依赖的光,湿漉漉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嘴里却看似下意识地保持兽性的习惯,以一种人形做起来涩情淫靡的动作挑逗着主人的指尖。
“清澈见底”的眼眸配合无意识的撒娇依赖动作,勾引的意味十足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
换作平常人估计会被玄宿撩得头晕眼花找不找北,但时念这个变态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在口腔内的手指还压了压少年的软舌。
时念平淡的反应更是激发了玄宿的斗志,妖嘛,本质多少都有些淫色,少年撒娇的动作更加明显,时念坐在沙发时,金发少年一点一点挪动过来,将自己的脑袋枕在时念的大腿上,柔软的细碎卷发蹭着主人的小腹,时念被蹭得小腹抽动了下,不得不承认少年的手段很是大胆。
少年和小鹦鹉一样,不停地撒娇引导主人摸摸撸撸自己,时念也是由着他,电视机源源不断地传出人声,纤细的长指在少年的耳后脖颈和脑袋不停的来回揉搓打转,本就处于按摩工作的人指尖的跳动像是有魔力般牵引着手下少年的神经,延续着本体习惯的少年在这舒适的撸动下昏昏欲睡,卷翘的睫毛微微扇动,人形睡觉倒是不必再把脑袋藏进羽毛里了,眼皮下的黑色瞳仁抑制不住地上翻,又滑下,脑袋蹭着时念手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长而密的眼睫掩盖了大部分上翻所露出的奶白,墨黑瞳仁滑上顶端没两秒又悠哉地落回下眼睑,顺着脑袋上按摩地点的转变又翻回眼皮里,过会儿又落下,藏进眼皮里的时间越来越长……
指尖攀上少年身后那对巴掌大的小肉翅,软软糯糯的,虽然没有毛有点丑,但是手感不错。
手掌在肉翅下方转动揉捏,小翅膀下意识在时念的手中抖了抖,屁屁挪了挪,小幅度地歪向一侧,露出尾椎骨那微突的尾巴。
“嗯……”
少年舒适得下意识哼哼唧唧,用黏糊的轻喃不断跳动着主人的神经。
手掌转向尾椎骨处的凸起,往里摁了摁,少年似是被抓住了敏感部位忽的抽搐了下,眼皮掀得更开了些。
“唔哈……”
胸膛小幅度地喘息了会儿,这幅身体似是就疲累了,加上头顶不间断的按摩,本体习惯蚕食着少年的意识。
樱红的唇畔逐渐失了力气牙关松懈微开,透亮的眼仁微微涣散上下缓慢滚动着,显然少年进入了恍惚状态。
突然家里飘进了一股烟气,带着一丝甜腻的气味迅速在房子里蔓延,房内三只生物的动作同时顿了顿。
团子睁开了血色的眸子,泛着幽幽的血光,眸间闪过一丝严肃,倒也没什么动作。
玄宿原本恍惚的状态在嗅到这股甜腻后突然警惕起来,下意识地封了自己的嗅觉,但还是无法避免地吸入了些,原本微张的唇畔合了起来,滚动涣散的瞳仁停在下眼睑,收回了些神智,凝起了少许焦距,指尖下意识地抽动了下。
揉着金发少年的手停了停,然后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玄宿那毛茸茸的脑袋,眸子轻眯。
迷烟?
这等质量的迷烟对浑身都是迷药的魅魔躯体自是没什么影响,但也够普通人类喝一壶了,奈何这间房子里没一个是真正的人类。
时念倒是想看外面那人想干嘛,抚摸少年的动作一点一点慢下来最终手腕搁置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皮缓慢地掩下遮盖住那双淡紫罗兰色的眸子,脖颈微微后仰,做出一副昏沉的模样。
腿间的脑袋朝主人那转了转,看见主人小巧的下巴和眼皮微掀展现出的一线奶白。
主人……睡过去了?
谁放的迷烟。
外边那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阳台上倒挂下来,跳到地板上,一个闪身进入了客厅,来人一头金色卷毛,微黄的眼睫和眉毛,底下一颗血瞳泛着危险的光,闲庭信步地走到时念不远处,看蝼蚁般俯视着沙发上两个昏睡的人儿。
“瓦莱里安伯爵,在一个人类家里偷藏了那么久可不是一种优雅的行为。”
金发男人的视线挪到团子那,眼底满是挑衅和不屑。
“宗族血统不纯正的伯爵,坐这个位置总是不合规矩的,瓦莱里安伯爵您也伤重,不如让位?”
玄宿从时念的腿上撑起了身,在下身幻化出条裤子走到团子身旁靠着桌沿,瞥了眼一言不发的蝙蝠。
“伯爵?你这木头还有这层身份呢,还是个串啊,怪不得长这样。”
随后转头一脸戏谑地盯着入侵的金发男人,“大清早亡了,捧着你那点封建血统能更强吗,怎么你看上去好像还没这木头厉害呢。”
金发男人从玄宿刚有动作就用余光盯着了,瞥见那无法被收回去的肉翅,小小一个少年,细瘦得跟小白脸一样,弱得可怜,倒是敢挑衅自己。
“呵,这还有个小妖呢,怎么,伯爵大人现在要这种低等妖精和人类来保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