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整死他
魏羽琛听了会儿,比楚向歌先反应过来,闫辰川分手竟然还有这种隐情吗,不是他想的和那天晚上有关?他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赵予丞,怎么也看不出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蔺珩因为这个人和闫辰川分手?不是,蔺珩看起来挺聪明一小孩,怎么眼神还不太好啊!赵予丞这人,一看甚至还不如他。
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好骗才会被蓝调的老板胁迫了吧
魏羽琛想了又想,看着赵予丞的目光也逐渐冷了下来。
只有赵予丞感到一阵茫然,分手怪他是什么意思,他这段时间明明在一直在家里乖乖待着,根本没有机会去干涉闫辰川和蔺珩的感情,闫辰川的话他一点都没有听懂。
但是这不妨碍他为此感到恐惧。
他早已感受过闫辰川下手的狠厉,只要一想起那天傍晚差点被活生生打死,他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他丝毫不怀疑闫辰川今晚会做更加恐怖的事情!
见赵予丞下一秒就要崩溃的模样,闫辰川眼底阴冷退去,又恢复点矜贵的模样,挑眉道,“我还没说什么,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搞得我好像不是好人似的。”
他姿态懒散闲适,绕过地上的赵予丞,来到酒柜前慢悠悠倒了杯酒,倒真的像是在寻常聊天,但是赵予丞已经不敢掉以轻心。
魏羽琛听到后倒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捋了下银发,露出俊美的眉眼,对赵予丞道,“相信他是好人,不如相信狗会说话。”
狗会不会说话赵予丞已经不确定了,但他确实不敢说话。
见赵予丞不说话,魏羽琛啧了一声,道,“你在地上跪着做什么?被外人看到,又该说我们欺负人了。”
这里没有外人。
楚向歌皱了下眉,“你们别太过分。”
这人还有些用处,赵家的独子,真给整没了,就怕赵家狗急跳墙。
“楚向歌,你这话说的,是我让他跪的吗?”魏羽琛无辜说道,说完又看向赵予丞,“你说,是我让你跪的吗?”
赵予丞立刻摇摇头,嘴唇哆嗦着,“是我自己想跪的。”
楚向歌懒得再看,说,“随你吧,别把我这里搞脏了就行。”
闫辰川转过身,一只手撑在柜台,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他垂下眼眸看着酒杯中橙红的液体,完全无视赵予丞这个人,像是感到无聊,“你父亲在我面前替你求情求了很久。”
父亲?求情?赵予丞一愣,他的父亲早就知道闫辰川要找他吗?
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他,还让他今晚这样随意地出门?!
他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闫辰川正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魏羽琛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楚向歌则一副事不关己的一言不发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逗弄得老鼠。
一种深深的绝望感袭来。
“我不是什么冷漠的人,”闫辰川道,“如果你能证明你真的改了,我不会抓着你不放。”
赵予丞面露一点期许,但闫辰川却旧不看他那张脸,好像他是个什么脏东西,一看就会暴毙。
“我发誓我真的改了,闫先生!”赵予丞立刻保证道。
听到赵予丞这样说,闫辰川一笑,眯了下眼,说,“我这个人生性多疑,嘴上说着我不信。”
什么意思?如今就算赵予丞不愿意也只能按闫辰川的意思往下说,“那要我做什么?”
闫辰川没说话,魏羽琛却明白了点什么,他拿起桌子上闫辰川一早让他带来的东西,丢到赵予丞身前。
赵予丞战战兢兢地捡起来,镶着蓝宝石的华美的鞘,白玉质地的柄,赵予丞拔出一寸,是泛着泠泠寒光的匕首。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这是什么意思?
魏羽琛有些不满地抱怨,“闫辰川,你他妈可知道我有把好匕首了。”
“留着收藏也是留着,不如开开刃,”闫辰川漫不经心道,“大不了我赔你把新的。”
魏羽琛嗤笑一声,“全国独一份,拍卖行拍来的,你从哪给我整把新的?”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天,完全忽视赵予丞,好似和这把名贵的匕首相比,他的命更加不值一提。
顿了下,魏羽琛又悻悻道,“算了。”
闫辰川抬了下下巴,对赵予丞说,“你该庆幸我不像裴继那个只会咬人的野狗。”
“陈启落到裴继手里,恐怕生不如死,你落到我手里,我却还能留你一条命。”
闫辰川看着这张恶心的脸,由衷感觉自己和之前相比,确实善良了许多,他微微一笑道,“用这把匕首,在你身上插三刀。三刀之后,我就相信你真的改了,不会再去招惹蔺珩。”
蔺珩,又是蔺珩,他当初到底为什么鬼迷心窍去动了闫辰川的人?!
然而这个世界没有卖后悔药的,赵予丞在a大逍遥了那么多年,做过的坏事不计其数,回到那一天,他照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赵予丞手颤抖着,拿着匕首,这把匕首是从内到外无不精致,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锋利无比,轻轻一碰就能留下血痕。他简直难以置信,这个年代,他还会遇到这种事。
要他做什么?要他用匕首对自己下手?三刀,他如何知道怎么避开要害,不只是避开要害,只要一想到要用这把锋利的匕首刺穿自己,他就开始崩溃了!他不认识什么裴继,也不清楚裴继的作风,但是面对此刻的闫辰川,还不如面对那个什么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