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高烧晕倒 暂时收留 这小家伙看起来毫无威胁
一辆低调的加长版黑色奥迪在雨夜的公路上行驶着。
车窗外,雨声噼里啪啦地响着,密集的水滴攒聚在挡风玻璃上,再被雨刷快速打落。
车内后座,讨论声不断。
“怎么样,你都查到些什么?”
黎允衡接过一沓文件,快速阅览着。
“不太好。”
助理整理着备忘录,回答道。
“哦?”
“黎总,据我所知,5月12号,讯达科技的500万份、价值6000多万的股票,被一批肉鸡账户频繁买入。紧接着,5月14号,它的股价连续迎来两天涨停板。5月15号,也就是昨天,讯达科技的财务总监,他的小舅子,突然带着全家人出国旅游。”
“你怀疑他们侵吞公产、操纵市值?”黎允衡翻看着查到的证据链,蹙眉深思,“还有吗?”
“有。”助理又递出了相关财报,“它的财报问题很大。”
“讯达科技年报里,有将近一半的营业额来自于一家叫做腾飞传媒的文娱公司,是讯达科技旗下的子公司,据说是运营高端娱乐器材的,但我们在调查以后发现,这是一家皮包公司。它甚至连主营业务都没有,唯一的一间办公室,只雇了两个前台充门面。”
黎允衡揉了揉额头,心里不是一般的无语。
“那它就是在坑钱。”
他感叹了一句,立马下了决断。
“如实汇报吧,另外下调他的公司评级,告诉我们的客户,不推荐买入他的股票。”
助理表示担忧。
“这,讯达科技问题这么大,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能屹立这么多年,恐怕背后势力不小,我们……”
黎允衡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果断道。
“照我说的去做,出什么问题我担着。”
他看向窗外哗啦啦的雨水,眸光幽远,叹息道。
“我做审计,可不是为了和这群渣滓为伍。”
“国内的上市公司问题不是一般的多,我身在其中,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有时候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但是这种……”
“吱——”
正议论着,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车辆猛然前倾,黎允衡猝不及防止住了话头。
“!”
“怎么了,刘师傅?”
司机惊起了满头冷汗。
“黎总!有、有人!”
“我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在前面!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他了!”
什么?
闻言,黎允衡第一时间向着车窗外看去。
只是,夜色太黑,这一路又比较偏僻,没什么路灯,加上下着大雨,视线根本不清楚。
“这里离国道不远,位置很偏,雨这么大,怎么可能有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助理质疑道。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看见前面闪过了一个影子……”
司机惊魂未定。
“不、这……这该不会是鬼吧!黎总,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慌什么。”
黎允衡呵斥一声。
他扭头,一边示意助理拿伞,一边沉声安抚道,“刘师傅,你是为我工作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有我担着。”
“走,下去看看。”
见助理已经举着伞在门外等候,他开了门,走在前头,大跨步向着不远处走去。
果然,有一个身影,纹丝不动地躺在地上。
司机吓的直哆嗦。
“不、他……他不会是被我撞死了吧!”
这万一是他开车撞死的人,就算东家仁慈,肯负担所有经济花销,他这司机的工作也基本保不住了。
这以后,还有哪个主顾,肯雇佣一个开车撞死过人的司机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脸色发白,任由半边身子泡在瓢泼的雨水里,身体僵直。
哗啦啦的雨声倾泻下来,在耳边响着。
昏暗中,黎允衡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他两步走上前去,镇定地蹲在人影面前,借着微弱的前照灯光亮,拨开了面前人凌乱的长发,探向了对方的鼻息。
“还有呼吸。”
“啊!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司机听到人还有气,立马喜极而泣,整个人如焕新生。
没理会他的欢呼,黎允衡剥开面前人的衣领,转而又按了按对方颈动脉的位置。
跳动频率有些紊乱,皮肤温度很高,似乎是在发烧。
情况不是很好。
但从外表看,对方身上没有血渍,大概率不是撞击伤。
“嗯?有喉结,是个男人?”
他心下略有好奇,不禁多看了一眼面前人的脸庞。
昏暗的光线打在对方的侧脸上,显得他肤色莹白,脸部线条柔和。
看年纪应该已经成年,但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衬着鬓角纤长的碎发,看起来就像个误入人类世界的小鹿,无辜又清纯。
一个外表如此出众的大男孩,为什么会在雨夜,独自一人,晕倒在国道附近?
他的家人呢?
黎允衡的心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探知欲。
他转身,向着身后的人问道。
“怎么样,急救电话打通了吗?”
助理有些无奈:“打通了,但是这边太偏了,救护车赶过来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我们不清楚他的情况,万一等候救援的过程中出事……”
“带他去我家,我郊区有处别墅,家庭医生离那边不远,我们十分钟就能赶过去!”
黎允衡一把抱住面前晕倒的男人,当机立断往车上走去。
“黎总我来吧!”
助理忙伸手要去帮忙。
“去开门。”
“哦哦,好!”
见主心骨决定把人带回别墅治疗,司机如释重负,连忙上了车,向着某个方向驶去。
……
车上,或许是感受到周身暖融融的体温,俞响在黎允衡怀里窝得很紧,一双手用力地捏住他衣服的一角,额头滚烫,不停地在他的胸前磨蹭着。
“黎总,您受累了,把人放下来吧。”
助理看着一旁的画面,微微有些惶恐道。
“嗯,也好。”
感受着怀里湿漉漉的高温,黎允衡有些不适地挣了挣,却发现衣服被怀中人捏的更紧了。
不好。
根本扯不开。
他低头,看向对方因高烧而绯红的脸,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心生怜悯道:“算了,也用不了太久,就这样吧。”
……
“怎么样,钟医生?”
“没有发现外伤,基本排除撞车的可能。应该是因为高烧,加上低血糖,从而导致晕厥。我给他输一点葡萄糖和消炎药,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好,那就谢谢钟医生了。”
“黎总太客气了。”
……
急救车赶来的时候,俞响还在沉睡。
黎允衡看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握住的衣袖,又看向床上人稚嫩又有些病气的脸庞,不禁联想到他幼年时养过的一只布偶猫,也是这样的粘人又柔弱。
真可怜。
他一只手就能掐住他的脖子。
他想。
这小家伙看起来简直毫无威胁。
不如就等他醒了,了解清楚状况再让人离开。
也好知道,这人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派来的。
于是,他打发走了救护车,把人暂时留在了家里。
这栋别墅许久没有住人,助理和司机相继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黎允衡和俞响两个人。
身上的西装被雨水浇得有些湿了。黎允衡取出睡袍,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原本被安置在沙发上的男生已经醒了。
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只是精神状态显得比较脆弱,畏畏缩缩地蜷着身子,挤在沙发的一角,神经质地颤抖着。
毛茸茸的头发盖住他秀气的脸,一颤一颤,活像是一只掉进猫爪里的小仓鼠。
黎允衡被这个比喻逗得有些一笑。
心态放松下来。
他想。
如果母亲当年没有因为受惊流产,他应该会有一个和对方一般大小的弟弟。
"感觉怎么样?"
“啊?”
俞响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要从沙发上跳将起来,眼里闪着惊恐的光芒。
但是,当他转头看见黎允衡的一瞬间,整个人却像是被棉花稳稳拖住般,肌肉松弛下来,露出了眷恋安心的目光。
“哥、哥哥……”
空气疏忽一静。
黎允衡瞳孔微颤。
他走上前去,坐在男生身旁,眯眼问道:“你说什么?”
“哥哥……”
俞响怯怯地叫着,身体一寸一寸,像个放大版蚕茧,蛄蛹到身旁年轻人的腿边,两只手捞住他身上唯一的浴袍一角不放。
声音软而甜,令黎允衡一瞬间有了吃棉花糖的错觉。
他凑近,表情探究。
“你认识我?”
俞响摇了摇头,手指捏紧,几乎要将身边人的浴袍扯开。
“那你怎么叫我哥哥?”
男孩依旧摇头,只是耳朵却红了大片。低着头畏首畏尾的,眼角余光却一直黏在身边人身上。
刚刚洗过的发梢滴答着水珠,一滴一滴落进男孩的胸口,顺着敞开的衣领滑下去。
晶莹的肌肤上一片水痕。
开阖的衬衣里,两颗粉红的乳珠若隐若现。
黎允衡被这抹红润惊得动作一顿,下意识向后仰了仰头。
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有多亲近。
隐约的暧昧在空气中流淌。
他扭头,将浴袍从男孩怀里扯出,强撑着疏远的语调,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国道附近?你的家人呢,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不、我不知道……”
俞响低声说着,突然凑上前去,无暇的侧脸贴着他的胸口,两只手向腰部环绕。
雨水的气息扑进鼻腔。
黎允衡被这陡然的亲近逼得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一时间,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男生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你干什么?”
嗓音不经意间哑了。
他的呼吸有些发紧,双眼敏锐地捕捉到身前人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浴袍窸窣作响,他感觉道腰间的手在将他收紧,如同拥抱。
“哥哥,你、带子松了……”
俞响眼神清澈地解释道。
“啊?”
黎允衡一愣,跟随他的视线目光下移,这才意识到对方只是帮他把浴袍系带系紧了,并不是他所以为的拥抱。
空气诡异地凝滞。
“咳咳……”
半晌,他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地转移话题。
“你身体还比较虚弱,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找人带你去警局。”
“想洗澡的话,淋浴室里有热水。”
“哦,还有。”
他指了指二楼的一间客房,继续道。
“这里虽然很久没人居住,但一直都有打扫,你就在那间卧室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嗯?”
说完,他无视男孩热切的目光,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客厅。
……
“怎么样?查到他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黎总,警局里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
“查不到?这怎么可能……有人报案吗,失踪人口信息里有没有他?”
“……实在抱歉,黎总,这些我都查过了,都没有。这个男孩,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助理很无奈,谁能想到他们居然大半夜在马路上捡了个黑户回去。
好家伙,这下想送都送不走。
“好,我知道了,继续查。”
挂了电话,黎允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淋漓的雨水,皱紧了眉头。
那个男孩问题很大。
理智告诉他必须尽快把人送走。
但窗外连日来瓢泼的大雨,以及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可怜面孔,都不禁让他心生恻隐。
就这样,俞响在别墅里一待就是一个月。
期间,黎允衡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自从创业以后,为了通勤方便,他特意在市区买了一处二层单身公寓,平日里上下班都是回这一处住所。
直到这天……
“讯达科技的案子到今天就告一段落了!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当天的会议总结宣告落幕。在场一片欢呼声。
当晚,众人选了一处档次中等的酒楼聚餐。
在一片敬酒声中,黎允衡照旧被灌得微醺。
趁着神智还比较清醒的时刻,他提前离场。拒绝了助理的追随,在一众人若有若无倾慕的视线中,坐上了自己的私家车。
车窗上摇,遮住了市区的喧嚣和灯红酒绿的夜晚。
一时间,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启动的微弱响声。
司机看向后视镜里,踌躇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
“不好意思啊,黎总,我想问下,之前差点被我撞到的那个小伙子,他人还好吗?”
“嗯?”
黎允衡脑海逐渐混沌。
他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才从脑海的某个角落里,扒拉出了某个稚嫩清纯的面孔,一时间有些恍然。
“应该还好,怎么了吗?”
司机讪笑:“这……我毕竟是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出这种事,不瞒您说,我这段时间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就怕担责呢!”
“这不,看您前段时间工作忙,没好意思问。现在您终于忙里偷闲,我这就……多嘴问一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还真是多亏了黎总您呢!”
黎允衡揉着隐隐泛疼的太阳穴,好脾气地解释着。
“有心了,刘师傅是个实在人,难得你这么长时间还惦记着。”
“他啊……”
话说到一半,他顿了顿。
想起对方讯息渺茫的身世,又是一阵困扰。
“你联系下那个……哎算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刘师傅,麻烦你转下路,去城郊别墅。”
“哎!好!”
……
“叮咚!”
门铃声响起。
俞响闻声,光着一双脚啪嗒啪嗒跑下楼,开了门。
一见到门外的人影,他立马眼珠都亮了。
“哥哥!”
男生满心都是欢喜,眼里俨然已经盛不下其他人,恨不得当场扑上去,黏在黎允衡身上不下来。
只是,脚步向前奔了两步,他似乎是意识到两人的隔阂,生生顿在原地。
“哥哥……”
黎允衡莫名觉得心下一暖,不自觉地态度就软了几分。
还行,没养出个白眼狼。
“怎么,一直站在门口干嘛,不想让我进去坐?”
“啊?”
俞响瞬间脸红,连忙跳开一步,兔子似的耷拉着耳朵。
“没……没有,哥哥你能来看我,我、我很高兴。”
言语间,他嗅到面前人身上的酒气,一眨眼就跳远了,径直跑去了厨房。
“哥哥你先坐,我去给你煮碗汤喝!”
白生生的脚丫在地板上赤裸地走远。
活泼、跳脱。
大概是酒气让人反应迟钝。
黎允衡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这才找地方落座。
冰箱前。
俞响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便找了一晚晌午保姆阿姨留下的剩饭,将菜里的汤倒入了锅里。随后又哐哐往里面加了几大勺冷水,就开始百无聊赖地煮汤。
没一会儿,水开了,空气里散发出一股不可名状的怪味。
他扇了扇鼻子,一脸嫌弃地把汤盛进了碗里。
正要出门,他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坏点子,于是又转身来到柜子里,取出了自己早早就准备好的药粉,草草倒了进去。
“哥哥……你先把汤喝了再睡吧。”
黎允衡迷迷糊糊被人摇醒。
没等双眼完全睁开,嘴边就被递上了一只碗,碗口直撞到嘴唇。
他的意识正模糊着,于是不设防地张嘴咽了一口。
“呕……”
一股类似泔水的味道涌入喉咙。
加上胃里本就翻腾的酒劲,黎允衡一个挺身,对着垃圾桶狂吐起来。
“啊,哥哥,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做的汤太难喝了……”
俞响的眼眶立马就红了,滚烫的眼泪一瞬间落下。
他一边拍打着黎允衡的后背,一边委委屈屈的自责着,声音凄婉动人。
正在狂吐不止的男人听了他的话,嘴角一阵抽抽,酒劲也醒了大半。
也不知道俞响的汤到底是怎么做的。
实在余味悠长,他吐得酸水都干了,嘴里还是不停反呕上那股泔水味。
这辈子,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胃里抽搐着。
黎允衡秉承着良好的修养,终是没说出半个字的重话,只能捂着肚子直奔盥洗室。
不知道漱口多少遍,才勉强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衣服也沾了几丝污渍。
身体如同被虫子爬满般刺挠。
他难受地打开淋浴冲澡,浑然忘了将门反锁。
水流顺着肩胛骨滑落高耸的臀部,流进隐秘的地带。
从后方看去,隐约能窥见两腿间存在感十足的卵蛋,沉甸甸的耷拉在胯间。
无可否认,这是一具男性魅力十足的成年裸体。
黎允衡常年有健身的习惯,身体肌肉紧致完美,加上天生身材比例绝佳,是天然的衣服架子。
俞响斜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观赏了几分钟,这才脱了衣服,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浴室。
“哥哥,我来帮你擦背吧。”
身后的动静令黎允衡恍然一惊。
“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哥哥,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但我真的很想帮你……”
俞响不退反进。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示弱的话,一边伸手,拍了把面前人的屁股。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响起,虽然不是很痛,但却把黎允衡气得面红耳赤。
“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
他的胸腔急速耸动,一只手指门,另一只手则气恼地握紧成拳头。
只是,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大脑却猛然传来一阵晕眩。
他身体不稳,扶着墙晃了晃。
怎么回事……
就算是以往喝醉酒,他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更何况,他今天本就没有多喝。
“是你?”
他瞪圆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一旁瘦弱的男生,眼前视线变得模糊。
“怎么了哥哥?”
俞响此时简直连装都懒得装了。
他的眼中含着一抹呷戏,冷眼旁观着眼前人失去浑身力气,疲软地倒在地上。
药效终于起了作用。
他下的剂量很大,即便只喝了一口还吐了出来,也还是足以令人短时间内失去力气。
毕竟,这可是兽药。
“哥哥,你别怪我,谁让你这段时间冷落我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摸黎允衡胸前的两颗红点。
软糯的颗粒被手指毫不留情地捏紧,用力提起,搓揉。
“哈!”
一阵酥麻顺着胸腔涌入混浊的大脑,黎允衡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呻吟出声。
“别、别这样哈!”
“这么敏感。”俞响似乎笑了一声,“哥哥原来喜欢粗暴的。”
“不……我没有啊!你拿开,滚……滚出去啊!”
俞响置之不理,他的耐心逐渐用尽。
当下,他将黎允衡翻过身来,以跪趴的姿势瘫倒在地,胸口紧紧贴在地面上。
“你……你要做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刺入大脑,他惊恐地试图挣扎,然而这只是徒劳。
惊心动魄的钝痛顺着臀缝之间的部位蔓延全身,黎允衡疼得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他的身体被劈开了!
身后人的肉棒,硕大到几近畸形,如同成年人的粗壮手臂,狠狠顶住他脆弱的屁眼,贯穿!
淋漓的鲜血顺着肛门口流淌下来,洒在地面上。
尺寸完全不匹配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即便俞响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只将龟头没入进一半。再想往前,根本寸步难行。
“操!”
他暗啐一口,漂亮的杏眼中闪过几抹戾气。
“啪!”
他恨不过,巴掌恶狠狠地招呼向面前人的屁股。
“嗬呃!”
刺骨的疼痛并未有丝毫减轻。
黎允衡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垂死般气流声。
良久,他的脸色始终一片惨白。整个人如同被铁钉狠狠楔进地面的一块木板,一动不能动。
“啪啪”的巴掌声依旧在响着,男人麦色的臀肉上满是红痕。
俞响皱着眉头,感受着身下不得寸进的紧致触感,只得妥协。
他先是抽出了龟头,拿着淋浴喷头对准他的屁眼冲洗。
温和的水流冲刷过无法合拢的肛门,洗净了污浊的血渍,勉强舒缓了疼痛。
还好。
只是略微有些撕裂。
也幸好龟头只进入前方一点。
“呃!”
顺着液体的润滑,手指适时地插入屁眼。
俞响不耐地阴着眼,却只能细致地一步步开拓,做着令他烦躁的前戏。
或许是刚刚才被粗暴对待过,肛门对手指适应性良好,很快就含进了两根。
修长的指节在肠道内摸索,娴熟地按揉,很快找到体内最敏感的一点凸起。
压住,然后摩擦!
“哈啊!!”
刺激的酸胀感自肠道里传来,黎允衡的脊椎骨立马软了,腰部无力地下塌,屁股像求欢一样高高撅起。
很快,肠肉变得湿滑软烂。
手指渐渐增加到三根。
俞响一边拍打着身下人的屁股,一边熟稔地挑逗他的前列腺点,指腹反复搓揉上这一点,顶撞,摩擦,不厌其烦地按压。
“哈!”
肠道越来越湿软,越来越习惯被手指抽插。
黎允衡的脸色一点点回暖,很快变得潮红,身体湿热。胯下的鸡巴也骚动着,梆硬地抵住地板。
思绪越来越混浊,正在他不受控制地深陷情欲时,屁股再次被可怕的家伙贯穿,钝痛再度传来,却不像前一次那样无法忍受。
粗壮的肉棒一寸寸挺进,不容置喙地进驻了他的穴道深处,将体内的每一寸褶皱撑开、撑大。
或许是因为提前遭遇过极度恶劣的对待,可笑的是,黎允衡在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疼痛时,竟然不受控制地对入侵者产生了一丝感激。
“噗呲!”
肉棒激烈地顶入后穴。
龟头狠狠摩擦过软烂的肠肉,一直深入到肠道最底部。
“哈啊!好、好大!要裂开了哈!”
身体整个被撑开,屁股前所未有地饱胀。
硕大的茎身不需要太多技巧,就能轻而易举碾压过体内的每一处敏感点。
“啊啊!”
“别、别顶啊!”
一股极致的酥麻刺入身体深处。
黎允衡不受控制地大张着嘴,脚趾在地板上摩擦踢蹬。
快感完全压过了疼痛。
刚刚才被手指抽插得敏感肿胀的骚点,被肉棒重重挤压,恶狠狠摩擦。
“啊!慢、慢点啊!受不了了唔!”
好舒服。
怎么会,这么舒服。
他的身体快速沉沦,意识一片混沌。胯下的鸡巴高高挺起,一股一股喷吐着涎液。
突然,胸前的乳粒被身后的人用力捏住。
“唔!”
“啪啪啪”的抽插声一刻不停地响着,猩红的屁眼被肉棒摩擦到外翻,交合处,黏腻的肠液流下,打湿了他的屁股。
“这么快就得趣了?”
俞响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讥讽。
“哥哥真的好适合被肏,流了好多水……”
黎允衡被肏得眼前发白,屁眼里又麻又热,着了火似的,灼烧他的全身。
酥麻感接连不断地顺着脊椎涌入大脑,越来越多,很快到达临界点。肉棒兴奋地抬头,就要喷射精液。
却在这时,俞响却一把捏住了他的龟头,用力堵住他的马眼,硬生生把精液倒逼了回去。
“呃哈!不、不要……让我射唔!”
黎允衡扭着屁股挣扎着,肉棒憋得青筋直跳。
可身后的人压根不放手,一边用力持续不断地肏他,一边死死掐住他的马眼。
无法射精的痛苦,与体内骚点的酥麻一起迸发,他的额角青筋鼓胀,双腿在地上疯狂磨蹭,眼中逼出浓密的血丝。
想要高潮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的肠道疯狂分泌淫液,鸡巴越胀越粗,可偏偏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唔……不……让我射,让我射唔!”
猛然间,他的骚点一阵鼓胀,肿大着被肉棒再一次压扁。
一股强烈的快感从肠道深处涌来,他预感到自己的穴眼里要喷涌出什么,眼前正发白之际,却发现身后的肉棒竟然在这一刻抽了出去。
“不!不要唔!”
即将达到顶点的高潮骤然被止住,空虚感如黑洞般,立马吞噬了他的身体。
“不……肏我啊!求你肏我!”
他的肉穴极速合拢,抽搐着挽留体内的肉棒,却只包裹住一团空气。
要疯了!
两次濒临高潮,都被强行止住!
才初尝情欲的身体根本忍受不住!
难受……
好难受……
怎么会那么空……
“要我……唔要我!”
“肏进来!肏进来啊!”
理智彻底崩溃。
黎允衡不管不顾地扭动着腰胯,饥渴地在俞响胯间磨蹭,想要从新把肉棒吞进去,可都被身后的人避开。
他急得几乎发疯。
双眼一片通红。
“放松……”
“你先别动。”
俞响不紧不慢地钳制住他乱动的身体,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起身,从橱柜里抽出一条皮带,对着黎允衡的下半身抽了上去。
“啊!”
宽大的皮带恶狠狠打在屁股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疼痛感立马压下了饥渴的欲望,黎允衡的肉棒瞬间软了,求欢的动作停了下来。
“啪啪!”
又是沉重的几个皮带抽下去,黎允衡的屁股彻底肿了,轻轻一碰就疼的要命。
尤其有几下,皮鞭甚至抽中了他的屁眼和卵蛋,疼得他瑟瑟发抖,肛门又红又肿,像一张嘟着的嘴唇。
见人已经清醒了,俞响放下皮带,又来到黎允衡身后,动作轻柔地为他重新扩张,清理伤口。
屁眼再度被打开,硕大的龟头撑开红肿不堪的软肉,再次向深处抽插,反复摩擦碾压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直到黎允衡又要高潮时,他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抽出了肉棒,拿起皮带,对准他湿滑淫荡的肛门,狠狠抽打。
几个回合后,他彻底崩溃。
被反复高潮放置的屁股,已然饥渴到极致的身体,在迎接皮带抽打时,竟然变态地感受到了几丝慰藉。
“哈!”
好、好痛……
但是,又好舒服……
怎么会这样……
好变态。
但是真的好想要……
“啊!”
身体深处的空虚被疼痛驱散,重重的鞭打此时竟然变质为爱抚,带着一丝诡异的快感。
呻吟声完全变质。
黎允衡胯下的鸡巴涌出前列腺液,屁眼里源源不断流出淫水。
他的身体在地上舒张着,屁股大大张开,奋力地用屁眼迎来每一次鞭打。
要死了!
好痛啊!
“啊啊啊!!”
突然,他瞳孔涣散,下半身疯狂颤抖,屁股夹紧着抽搐不止,皮肤表层浮现一抹淫荡的潮红。
他高潮了!
“呃呃!”
屁眼里喷涌出大股淫液,胯下的鸡巴抖动着喷吐出精液,淫糜的痕迹如同涂鸦,染脏了地板。
黎允衡就像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表情空白,双眼翻白,肢体时不时痉挛,喉咙里发出不成调子的几个音节。
气息糜烂。
“啧,骚狗。”
俞响睨着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头,随后拿起淋浴喷头往黎允衡身上浇凉水。
簌簌的水流洒在身上,没能唤回对方的神智。
黎允衡抖着身子,大张着嘴喷精,显然还陷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出来。
俞响随意把他身上的痕迹浇干净,在他脖子上套上皮带后,就像拖一条死狗般,把人拽回了卧室。
将人扔上床,双腿掰开,俞响扶了扶身下的大肉棒,对准屁眼,再次顶了进去。
“唔嗯……”
快感再度席卷而来。
意识朦胧间,黎允衡双腿一绷,喉腔里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肠道食髓知味,争先恐后地包裹住龟头,一阵挤压按揉,内里又吸又绞,裹得俞响快感连连。
抽插了十几分钟,他顶住肠道深处,终于射了出来。
肉棒微微抽出,然后又顶着乳白的精液,从新贯穿挺入。
夜还很长,这一场性交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一早,黎允衡从昏睡中醒来。
正要起身时,双腿一动,肠腔里的肉棒顺势滑落,屁眼异物感照明,被肏得开了个大口,粘稠的精液稀稀拉拉顺着大腿根滑落。
他动作一顿,脑海中瞬间涌现出不堪入目的画面。昨晚的遭遇纷至沓来。
荒诞感。
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路边捡来的男人肏开了肛门。
羞耻和恼怒在心中升腾,他一个冲动,一把掀开了身边熟睡的人的被子。
“俞响!”
“你现在就给我滚!”
说着,就要把床上的人提起来撵出去,结果却没想到,他被肏了一整晚的双腿酸软无力,刚一站起,直接一个踉跄,栽倒下去,恰好一屁股坐在床上人的腰胯间。
“哦?黎总按耐不住了,这么想要啊!”
俞响刚从睡梦中醒来,就见身边人投怀送抱,当即戏谑一笑,连哥哥都懒得叫了,直接戏称对方黎总。
黎允衡羞愤欲绝,连忙撑着身子要起身,结果被俞响用力一拦腰肢,屁股径直坐在了龟头上。
“哈!”
敏感开阖的屁眼被滚烫的硬物一摩擦,当即食髓知味地一颤,他的腰眼一麻,失力地坐了下去。
俞响笑了笑,抚摸着他被抽打得红肿糜烂的屁股,一挺身,再次插了进去。
“咕叽!”
黏腻的精液混合着淫水,被肉棒击打出淫糜的水声。
“哈啊!”
酥麻感再次窜上腰椎,顺着脊骨蔓延全身,黎允衡再也无力反抗,半推半就地骑在俞响身上,一次次被顶入屁眼深处。
接连不断的快感涌来,很快将他再度逼上了高潮。
马眼里流淌出来的精液,已经稀薄到呈现水色。
“啊!”
“不、不要了……要坏掉了唔!”
他射得鸡巴作痛,偏偏高潮根本停不下来。
肠道一次次瑟缩痉挛,依依不舍地包裹着体内的肉棒,纠缠吸绞。
俞响对此置之不理。
肉棒被直肠紧密包裹,又吸又磨,舒服得他头皮发麻,一刻也不想抽出。
直到晌午,秘书打来电话,黎允衡才被允许离开这张床。
只是他的屁股洞里依旧深深镶嵌着肉棒。
一条腿被高高抬起,整个人被迫趴伏在墙上,屁眼大大张开,任由粗长的阴茎一次次贯穿肠道。
“噗呲噗呲!”
“喂哼喂……我、我有点不……哈啊不舒服,今天的会议哈……取消,我先不去了啊……”
黎允衡艰难地通话,身体被顶得一颤一颤。屁眼因过分紧张而极度紧绷,夹得俞响一阵叹息,越来越生猛地肏他。
浅红色的肉棒反复进出,在两瓣臀间撞击出残影,硕大的卵蛋“啪啪”打在红肿高挺的臀缝里,声音极度淫糜。
没一会儿,黎允衡就紧张地挂断了电话。
一整天,俞响就像一只吸人精气的艳鬼,除了必要的就餐时刻,几乎一刻不停地肏他。
即便是小便的功夫,他的穴腔里也夹着粗长的大肉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尿,像是挤牙膏般,断断续续地流淌进马桶里,尿完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射精。
他的精液已经完全透明,稀薄到与水无异。
鸡巴半硬半软,像个没关紧的水龙头,和屁眼一样,不停地流淌出液体。
“不……不要了……要死了,我要死了唔……”
他的嗓音极度沙哑。
嘴唇干裂,整个人都疲惫得要猝死。
“嗯?不要了?”
俞响掐住他的下巴,凑近道。
“可你总得让我肏够吧?”
黎允衡心脏一颤,彻底怕了,连连讨饶。
“下次……下次再肏我、好不好?”
俞响眯眼看他,神色有些捉摸不定。
黎允衡怕他还要继续,连忙哀求。
“求求你……求你、下次再肏我……”
“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会死的……求你……”
他双眼猩红,眼底一片青黑,满心都是惶恐。
似乎是被他的表情取悦,俞响看着他,勾了勾唇,贴近上来,嘴唇第一次、安抚似的、印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陡然贴合。
蜻蜓点水的一吻。
一触即离。
黎允衡瞬间瞪大了双眼,愣愣地望着他放大的眉眼,心脏狂跳。
好一会儿,他还怔愣在原地,瞳孔发直,一动不动。
……
次日,俞响搬去了黎允衡的日常住所,不容拒绝地、霸占了主卧大床的大半空间。
而黎允衡对此一言不发,沉默地听之任之。
他以为自己会去报警。
但是当路过警局门口时,他却犹豫了。
双腿僵直,完全动弹不得。
是因为羞耻吗?
他不知道。
按照他的性格和能力,遭遇了这种事,完全可以用最小代价施与报复,把对方打落泥里。
甚至让施暴者无声无息消失,也不在话下。
或者最起码,把人赶出家门,驱逐出这个城市。
但是他没有。
这些他都没有做。
连续一个月,他就这样假装无事发生地,白天上班工作,晚上到家被强奸犯压在身下,一次次贯穿亵玩。
……
茶水间。
“黎总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哎!”
“是哎,我也发现了,脸上什么笑容都没有了呢!”
“我那天把企划案放在他的桌上,转头他就问我企划案做好了没有……”
“啊,连工作都心不在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是啊,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喂!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失恋啊……啊!黎总!”
“黎总好!”
公司职员猛然尴尬地闭了嘴,讪讪地打着招呼。
还有比这更难堪的吗!
在背后议论别人,刚好被人听见,而且议论的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黎允衡看了周围人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面无表情地接了杯茶水,返回了办公室。刚拿起钢笔,抬手时却又晃了神,在办公桌前烦躁地发起了呆。
“啪啪啪”的交合声阴魂不散地响彻耳边。
粗长深红的肉棒、淫糜大开的屁眼、肥大肿烂的屁股……
一幕幕,在脑海中交相闪过。
“哼……”
他的呼吸忍不住开始加重,脸上泛起情欲的糜红,直肠变得湿润,臀缝里隐约流出淫液。
连日来的交媾已经将他的身体变得无比敏感,只要一想到和俞响亲密的画面,就忍不住地变湿变硬。
他难堪地蹙紧眉头,忍耐了片刻后,终于自暴自弃地闭紧了双眼,一只手下移,急切地滑过坚硬的肉棒,摸到湿滑的屁眼。
这一处洞穴已经被肏成了硬币大小的眼,褶皱被肏开,整体呈现熟透的糜红,此刻正瑟缩着,迎来手指的贯穿。
“哈……”
指节轻松没入肠道,他像被肏时一样摸索着体内的前列腺点,像有仇似的狠狠摩擦抠挖这一处敏感的软肉。
另一只手迫切地解开裤子拉链,握住鸡巴不断撸动。
手掌握得很紧,顶撞敏感点的动作重得仿佛在自虐,没怎么把玩过的龟头被折磨成深红色。
黎允衡焦躁地自渎着,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屁眼被捅入四根手指,抠得几乎破皮流血。